【劍三｜策花】守得燕歸時 - 頑劣師兄妹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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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頑劣師兄妹

藍封

Jan 14, 2019

3

7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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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喝藥。」

　　「……我自己來。」

　　李銳端著碗，打算親自餵藥，向燕亭看著他一臉拒絕。兩人僵持了許久，李銳才放棄，將碗遞給向燕亭，盯著他一點一點把藥喝完。

　　自從那天向燕亭對李銳說了許多話後，向燕亭似乎沒有如往常那般疏遠他，雖然依舊惜字如金，但兩人相處起來不再那麼尷尬。

　　向燕亭喝完藥後注意到投射過來的視線，受不了得說，「你看我作甚？」

　　「我一直在想，為什麼你願意醫治蔣延。」如果向燕亭從不願醫治任何人，恐怕這軍營現如今已成人間煉獄。

　　「……你不止一次問我，就那麼在意？」

　　「在意，當然在意，跟你有關的事情我都在意。」李銳痞痞地笑了一下。

　　向燕亭不耐地瞥了他一眼，「你在士兵面前也是這副嘴臉嗎？」

　　「在將士們面前當然不是，在一個病人面前板著臉孔，你的心情怎麼會好，心情不好病自然好得慢，那可不好。」李銳又笑了。

　　向燕亭不是愛笑的人，甚至有人說他根本不會笑。楊勤會笑，卻常是傻笑，做錯事的時候會這樣笑，開心的時候也會笑，笑容是靦腆的。但李銳的笑容不一樣，那是一種很爽朗的笑，會讓向燕亭覺得刺眼的笑。以前他從不曾見過這樣的笑容，戰亂蔓延，肆虐著大唐，找尋軍營的時候，向燕亭鮮少能看到百姓流露出笑容，即使有也是勉強擠出來的笑，其中所帶的苦痛是他人所參不透的。

　　「別笑了，沒有什麼值得笑的事。」向燕亭撇開頭不願再看到李銳的笑容。

　　「怎麼了？」向燕亭顯得不快的反應，讓李銳不解地看著他，最後李銳扳過他的臉，雙手的拇指撐著向燕亭的嘴角往上。李銳則對著他咧開嘴露出牙齒，也擺出一個笑容，一個傻氣的笑，「你啊，該多笑笑，這樣不是挺好。」

　　看著向燕亭被自己弄得難看的一張臉，李銳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向燕亭怒將李銳的手扯下來，罵道，「無賴！」

　　見向燕亭氣成這樣，李銳忙收斂笑容，「好、好，我不笑、不笑。」顯然到嘴邊的笑是憋不太住的，看著李銳憋笑的模樣，直讓向燕亭想把他踹出去。

　　李銳接收到向燕亭的殺氣，連忙說要將湯碗收走。李銳前腳剛走，後腳就進來一個少女，少女進帳後將頭伸出去左右查看，之後才放心地把頭縮回來，隨後才注意到帳中有人。

　　「那個……能借我躲躲嗎？」見向燕亭一臉不太樂意的樣子，少女雙手合十低頭請求，「拜託你了！」

　　向燕亭沒有同意卻也沒有拒絕，烈日高掛一個少女在軍營中躲躲藏藏，想來不是什麼歹人，或許是為了逃避什麼而如此。

　　少女警覺地摸索到桌邊，忙拿起茶壺倒水喝，連喝幾杯才甘願地放下茶杯，豪氣地用衣袖抹乾淨嘴邊的水。

　　「啊、我是李歆，你不是軍中將士吧？」李歆笑嘻嘻地端詳向燕亭一會兒，「這位兄弟面貌俊逸，氣質溫潤，跟那些粗鄙漢子全然不是一路子。你肯定是名揚整個軍營的燕亭，燕大夫吧？」

　　「姑娘言過其實了。」向燕亭沒打算多加理會李歆，拉起被子就打算躺下，沒成想李歆居然湊到他床邊坐下，一把抓住他不讓他動作。

　　「妳……」

　　「銳師兄這些天都是跟你在一起吧？怪不得我都找不著他。」李歆笑著，沒管向燕亭什麼反應自顧自地說下去，「他整天讓我待在帳裡，就讓我讀書，連校場都不讓我去，說是什麼營中疫病橫行不許亂跑。可營中有你這麼厲害的大夫在，怕什麼啊，是不？」

　　向燕亭沒回答，無奈地抓下她抓著自己的手，但李歆立刻再度抓住他的手。

　　「他總讓大師兄抓我回去，我才不呢，整天待在帳裡多悶啊，沒病都會悶出病的！我想跟著銳師兄，但他總說他忙不讓我去吵他……雖然如此，我還是很仰慕他，平常時英姿颯爽，上戰場彪悍勇猛，耍得一手好槍法！還有、還有……」

　　向燕亭一句話都沒說全，什麼都還沒問，李歆就把自己的底全交代清楚了，還滿嘴地誇李銳，彷彿這世上再找不著比他更好的男人，把她對李銳的心意表露無遺，恐怕這整個軍營還沒人不知道的吧？

　　「他真這麼好？」

　　「當然！燕大夫也這麼覺得吧？」李歆回答得毫不猶豫，還邀他一起。

　　向燕亭已經無力反駁了，點頭同意。

　　「燕大夫，我們當朋友吧！好久沒能聊得這麼開心了，以後我就叫你……燕大哥吧？」

　　「啊？」這進展速度未免過快。

　　「好嗎？好吧？燕大哥——」

　　李歆搖著向燕亭，他都被搖暈了，連忙說好。

　　「太好了，燕……」

　　李歆還要再說，這時又闖進來一人，是向燕亭初見李銳時見過的人。

　　「小師妹！」李鋼氣喘吁吁地喊，露出終於放下心的表情。

　　「大、大師兄……」李歆底氣不足地喊了聲。

　　「快跟我回去吧，將軍該著急了，一會兒該訓妳了。」

　　「好吧。」

　　猶豫一下李歆才鬆開手，向燕亭也鬆了一口氣。待李歆走出營帳後，李鋼向他道聲歉便急忙離開。

　　向燕亭坐在床上良久，喃喃地說了句，「朋友……嗎？」他還是第一次有朋友，沒想到卻是在這種情況下。伸手揉了揉眉頭，他感到有些頭疼，「今天都經歷了些什麼……」

　　疲累地躺下後，向燕亭心想，還是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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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軍中尋醫

#2 布衣大夫

#3 出手醫治

#4 夜取機密

#5 試毒昏迷

#6 頑劣師兄妹

#7 賽馬失足

#8 狼牙囚徒

#9 主將重傷

#10 旁觀者清

#11 紅豆湯圓

#12 醉酒之夜

#13 多年真相

#14 軍營臨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