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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當天的下午,幾個成員都一起到場替他加油打氣,顧思昀也和兩位經紀人一起到了表演廳,因為後台人數眾多,他們和陸謙說好,等到表演結束再去後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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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還剩下十分鐘左右就要開始時,李忠瑋接到了一通電話,瞬間表情有些僵硬,顧思昀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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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關組組長要把林駿堯的事情告發媒體……想要搶在Tenting發布新聞前先發制人……也用來掩蓋陸謙第一天公演的新聞……」李忠瑋小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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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顧思昀微微皺眉,她的電話已經響了起來,是蔣美羽,代表新聞已經張貼上傳。「你照顧好孩子們,我去外面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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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美羽幾乎是尖叫的吼道,「什麼意思?這個新聞是什麼意思?林駿堯真的要解約離團嗎?妳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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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了解中。」顧思昀直接掛了蔣美羽的電話,然後緊急撥通了公關組組長潘淑郁的手機,一開始都是講話中,後來才有人接聽,她開頭便問,「潘組長,妳這是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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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辦法!Tenting想要發新聞稿掩蓋陸謙主演音樂劇的新聞!製造團內不合甚至霸凌的謠言!我只能說出Tenting搶人和我們給予無條件解約的內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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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惜爆出林駿堯的女朋友的事情?這樣您是毀了林駿堯的名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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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要怎麼辦?他原本新聞稿故意寫說AMP和林駿堯協商後,因為個人因素退團合約終止,引導成像是我們把他退團了一樣!這樣對我們來說就公平嗎?那樣就不影響陸謙的演出嗎?我只是用他人名義做爆料,不是我們公司的聲明做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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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謙就要上台了,如果在這時候他知道了這些事情,影響了演出怎麼辦?等等演出結束,他又要怎麼面對那些記者的追問?」顧思昀問,但是潘淑郁沒有辦法回應這些問題,兩人只能草草結束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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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之後顧思昀仔細看過所有的報導,目前新聞還沒有正式開始發酵,人們的評價還兩說,只能讓陸謙上台,希望他還沒有看到任何消息,好好發揮實力,然後在他演出結束後需要有人告訴他這件事,免得他在鏡頭前無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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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思昀跑回會場,看著台上的陸謙專心一致,講出該有的每一句台詞,情緒精準到位,幾乎沒有任何受影響的樣子,她微微鬆了口氣,卻仍然小心翼翼地看著他每個表情和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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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完整的表演結束,這兩個小時間,他的表現都如同以往,沒有任何變化或不安的樣子,顧思昀才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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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決定自己前往後台去找陸謙,並且指示李忠瑋和成員們仔細說明狀況後,再前往後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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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後台,她經過了後台的走廊,休息室有好幾間,她一間一間偷偷查看,終於在最後一間看見了陸謙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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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謙正和幾個劇中的演員握著手道謝自拍照片,身上又是花環又是捧花的非常繽紛,他笑著跟演員們致謝,「謝謝姐姐,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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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演員離開後,他這才和她四目相交,溫和的笑了出來。「思昀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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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應該什麼都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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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可以一朵花都不帶給我,我很期待的說。」他如同以往的笑著一口白牙,笑得她心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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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背叛他的笑容,但是沒辦法,她得告訴他實情,等等媒體記者就會用一堆問題淹沒他,他不能對這些事情毫不知情,顧思昀悄悄將門關上。「我有……我有事情要跟你說,陸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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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謙卻是走近顧思昀後,一把把她擁在懷中,並且鎖上了門。「抱歉,讓我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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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思昀幾乎是嚇傻了,沒想到陸謙會這麼唐突,他一向溫和乖巧,從未有過這種強硬的態度,他的脖頸帶著痱子粉的清香,溫暖的皮脂香味,和淡淡的濕涼,讓她的心跳急遽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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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冷靜下來後,又很怕外面有人會進來,直到她發現,懷中的陸謙其實是在顫抖著。她本來想問他怎麼了,是不是太過激動還是什麼的,直到她看著化妝桌上她的手機,正顯示著某則新聞的截圖,甚至手機也開始響起許多來電和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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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發覺,陸謙什麼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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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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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謙放開她,「……昨天晚上駿堯打給我,告訴我他要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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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昨天就知道了?顧思昀緊張的看著他,「那……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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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放開她,雖然嘴角牽強的拉起笑,卻還是感覺到他在顫抖,「我沒事了,謝謝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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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表現得很好,陸謙。」顧思昀抓住了他的手,「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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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點頭,眼睛內卻盈滿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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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表現得很好的人有什麼好哭的?」顧思昀急切地拍拍他,「別哭,你沒做錯什麼事,你要讓別人知道,你是勝利者,沒有什麼人什麼事會打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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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謙點點頭,說出口的語句卻已哽咽的不成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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