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正在美國西部的飯店內休息。說是飯店,其實只是一間非常破舊的小旅店。這裡的廁所有股霉味、裝潢維持在六零年代、冷氣機不能使用、咖啡難喝的要命。除此之外,床有股汗臭味,讓我實在不能忍受。我此刻無法睡著,因為床實在太臭了。原本想叫人幫我與陳二換房間的,但對方卻拒絕了。光是這點,就讓我相當生氣。我一邊向陳二抱怨,我應該用空手道撂倒那個態度差勁的負責人,一邊又需要指望陳二用他的英文溝通。我只會說謝謝跟不好意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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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陳二正在用手機背英文單字,我是沒什麼興趣,所以我拿出包包裡的GBA,玩起我買的洛克人盜版全集。我每次都跟陳二講,我很確定有一款洛克人遊戲,主角是沒有頭盔的。那款遊戲有兩種衝刺方式,一種是按下跟跳,另一種則是快速按兩次前進。每次說到這裡,陳二就會露出狐疑的表情。他告訴我,那不是他印象中的洛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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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能夠證明我說的是事實!我找出那款遊戲後,操作給陳二看。此刻,我們才發現,那是中國廠商做的致敬遊戲。上頭沒有卡普空的標誌,而是一間被稱為長江的遊戲公司。陳二問我,是不是小時候都玩盜版遊戲長大?我能說什麼呢?那個時代的掌機遊戲,大多數都是盜版的。不只GBA遊戲,就連卡牌遊戲、零食、早餐店,都有盜版存在。雖然東西便宜,但品質卻參差不齊。我告訴陳二,就算是那樣,那也是個美好的年代。比起現代怪談滿天飛,那個純樸時代只有部侵犯人的,才是真實的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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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送外賣的總算敲門了。當我們打開門時,有兩個男人站在門口。一個是外賣員,另一個則是請我們過來的雷斯垂德。當我說出雷斯垂德的名字後,外賣員露出驚訝的神情。他問雷斯垂德是不是就是那個國際上知名的警官,曾經破獲凱拉特貓一案、吸血鬼一案、塞爾維亞舞女一案的天才。雷斯垂德點點頭,露出靦腆的微笑。他立刻進入我們的房間中,關上門,開始跟我們解釋這次事件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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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吃著熊貓快餐一邊聽他說英國的狀況,然後又解釋自己來到美國西部的原因等等。最終,他講到了這次沒有請我們住高級飯店的緣故,似乎是州政府不想要太過招搖,所以並沒有撥出資金給他。我吃著橘子雞表示,這次案件過後我要去迪士尼樂園玩。機票錢、入場費、快速通關都要他付。不然,我跟陳二這次會直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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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想可以住美國的高級飯店,才會過來幫你的。」我故作哭聲,要他替我們換個旅店。至少,房間不要散發一股海水的腥味。我表示,陳二還是孩子,需要足夠的時間睡覺。我要他看看陳二的眼神,那是兩天沒睡好的眼神。不只飛機是平價客機,還坐經濟艙。光是這點就算了,經濟艙還沒有白米飯可以吃。當我們亞洲人都是塑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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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橘子雞倒是不錯。熊貓快餐也不是一無是處啊!」我要雷斯垂德趕緊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次的事件很奇怪,因為州政府不准任何預先告知。所以,我們抵達了這座聖莫妮卡碼頭旁的旅店時,還是不知道工作為何。此刻,雷斯垂德才嘆了口氣,說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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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要你們辦的是,聖莫妮卡碼頭工人失蹤一案。」我聽聞此事後,便掏出手機,問雷斯垂德失蹤的人是不是手機圖片中的那個男人。雷斯垂德很驚訝,我居然已經知道那個失蹤的男人在哪了。我搖搖頭表示否定,只不過他最近一直出現在美國西部的怪談論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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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叫做海德.巴德,拉丁美洲人,是個虔誠的基督教信徒。每周都會去教堂禱告,還有送餐給流浪漢。除此之外,他唯一的興趣就是遛狗了。他一個人住,沒有家人也不太常跟朋友見面。若真要說的話,那隻名為皮特的柴犬是他唯一的家人。我問了問雷斯垂德,皮特在哪裡?他則很簡單告訴我,就在附近警察局借住。由於皮特的性情不是很友好,所以沒有警察想帶回家照顧。因此,這隻皮特似乎這幾天就瘦了一公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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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都是拉丁美洲人嗎?剛剛那個外賣小哥也是耶。」雷斯垂德表示肯定,這座碼頭附近都是拉丁美洲人。不只如此,水手跟船長大多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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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可以告訴我你發現的線索嗎?」我點點頭表示事情很簡單,是詛咒。當雷斯垂德聽到詛咒一詞時,他震驚了!他告訴我們,海德人相當友善,不只會做善事,還會到學校當義工,不可能遭人怨恨。而我則持反對意見,無論是多善良的人,都會遭到怨恨。耶穌也被釘死在十字架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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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詛咒他的人不是人類,而是怪談。至於我們真正需要知道的是,誰操控了怪談!」能夠有實力操控怪談的人,只有怪談師了。雖然很不想這樣思考,但我認為宗教藝術學院的嫌疑最大。雷斯垂德問我,該不會是我做的吧?在他的世界裡,唯一有實力玩弄怪談的人,就只有我一人。加上我馬上就知道海德身分的事情,讓他懷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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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他收起那差勁的第六感,接下來要去祓除海德身上的詛咒。海德正在漸漸變成一種怪談,名為微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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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的男人,首次出現在幾年前的美國論壇上。根據內容所示,當人在三更半夜的路上遊蕩,有可能會遇到一個身穿80年代西裝、面目猙獰、不斷咧嘴笑的男人。他會跳著奇怪的舞步,慢慢靠近跟上的對象。最終,殺死那人。我已經找到了這則怪談的源頭,是一名被稱為CoffeeDog的男生。他很親切地告訴我,微笑的男人不是創作而是真實存在的。但碰上微笑的男人的人不是他,而是他的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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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海德的照片拿給CoffeeDog的祖父看。他很清楚告訴我,那就是微笑的男人。雖然不是同一個人,但卻是同樣的怪談。」我告訴雷斯垂德,是時候去警察局了。我們要接那隻皮特回來,是時候該送牠回到主人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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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上了雷斯垂德的車子,果然是豪車,坐起來真是舒服。雖然叫不出名字,但獅子的標誌看起來就很厲害。我一個人坐在後座睡覺,要陳二跟雷斯垂德聊聊天,待會可能會要他上。他問我,是不是要扁那個海德一頓?我搖搖頭表示否定,怎麼可能會讓他扁人。不過,我告訴對方,是要去處理更麻煩的東西,一不小心就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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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二示意我沒有問題,論扁人他可沒有輸過。我們開了快一小時的車程,才抵達附近的警察局。美國的交通真爛,路上顛簸外,還有許多人按喇叭。我睡不好覺,一肚子氣來到了警察局。我看了看天空,是滿月。通常滿月都會出現一些事情。當我進到警察局時,那隻皮特立刻就衝我們怒吼。我踢了牠一腳,要牠閉上嘴巴。當我這樣做的時候,幾個菜鳥警察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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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斯垂德向他們表明了身分,而我則是看了眼那隻柴犬。我用眼睛盯著牠,要牠閉上嘴巴,待會去找牠主人。牠似乎聽懂我說話,不再吵鬧並且變得溫柔許多。我露出笑容,並且告知幾人,狗我帶走了。雖然警察想要阻止,但卻被雷斯垂德擋了下來。我告訴幾人不用擔心,等我帶回海德後,就會回來向他們報告。其中一個菜鳥警察頂著爆炸頭,他表示要載我們一程,但我拒絕了。我告訴對方,若用警車的話,估計微笑的男人會因為害怕而不出現。除此之外,雷斯垂德才是怪談的高手,由他來幫助我們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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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會給我找麻煩。我想再過不久,整個西美都會認識我了。」我坐在高級豪車內,聽雷斯垂德抱怨。一個愛名愛利的警官,因為太過出名而感到害怕。這種笑話可不是常有的,我肯定會一直笑下去吧!雷斯垂德問我,拒絕警察好意的原因,我告訴對方,那些菜鳥警察可無法對無辜的海德開槍。即便海德變成了像是怪談的東西,那依舊是那個時常行善積德的老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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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會用到槍嗎?」我並沒有做出回應,只是小小聲表示,希望不會。我告訴陳二,若有可能發生戰鬥的狀況,要他上場。我的話就見機行事吧,我告訴兩人,若有危險我會直接落跑。可不要認為我會去戰鬥或者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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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著雷斯垂德買的炸雞,告訴他我還是想吃In-N-Out炸雞,不然就不像來過美國。但雷斯垂德卻表示,由於州政府不發放任何補助款的緣故,我們只能吃肯德基。我問了雷斯垂德,為什麼美國肯德基沒有蛋塔和紙包雞?他只回我,美國肯德基沒有的東西多得是,可別奢望美國會給好吃的速食甜點。好吧!我只能默默吃著皮太油膩的炸雞,等待那個微笑的男人海德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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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我的情報顯示,微笑的男人會出現在人落單的時候。我決定叫雷斯垂德、陳二兩人出去車外亂逛,試圖找出對方。而我則選擇留在車內,教皮特一些雜耍絕招。當然,能請這隻狗子吃的東西,也只有肯德基了。我不在乎皮特到底能不能吃炸雞,反正今天過後就不會再見面了。所以牠的健康狀況,跟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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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兩人走出去,一人往南、一人往北。而我則坐在車裡,繼續玩洛克人的GBA掌機遊戲。為了營造氛圍感,我讓雷斯垂德幫我用車上的影音系統點播了洛克人元祖系列的BGM。當然,元祖一代我可沒有破過,實在太過困難了。不過十一代倒是破關過幾次,很是有趣。此刻,我一邊教皮特坐下、裝死,一邊玩洛克人遊戲。隨後,再用可樂杯壁洗乾淨油膩的手,以免雷斯垂德罵我用髒手碰他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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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去十三分鐘了,兩人都沒有消息,而我這邊則釣上了那條大魚。海德往我這走了過來。看來,我有一場不可避免的戰鬥了。我走下車,往海德的方向走去。為了讓他也感到不舒服,我特意模仿起了大法師這部電影。我用極其詭異的方式走到他前面,而他似乎也被我的舉動嚇到了。雖然只有一瞬間,但他臉垮了下來。此刻,我趁勝追擊詢問對方,為什麼不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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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笑的時候,比較好看!」我用英文嘲諷海德,還詢問對方,是否需要用他母親的語言問候他?我隨即用西語再將這句話說了一遍,對方顯得相當不高興。他露出恐怖且猙獰的凶狠表情,想知道我是什麼來歷,但我並沒有直接回答對方。我只是問候他祖宗十八代,要他想起自己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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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嗎?海德.巴德。」我問對方是否還記得自己服務的教會、自己待過的學校、自己的父母、自己的電話號碼,還有眼前這隻他媽的狗。他搖搖頭,似乎聽不見我說的話。隨後,我拿出手槍,一槍將皮特殺死了。既然他不記得,那就沒必要留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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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殺了......我的......狗!」唉啊!看來是找回記憶了,而不是那種只有知識卻沒有記憶的狀態。我跟他說,這是他的錯,因為他記不起來自己是誰,所以我殺了他的狗來警示。接下來,我會殺了他更多在乎的人事物,就從他任職的教會成員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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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我一點也不在乎你們這群美國人,隨意叫我過來救贖你們,又不給錢。然後,在拯救完你們這群笨蛋後,又把人踢走。」我將怒火發在海德身上,我很清楚我憤怒的原因。柳黛華就是在美國消失的,而美國把我踢了出去。現在,又以需要幫忙這理由找我回來。我會在這裡,純粹是因為雷斯垂德是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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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不管你幫助過多少人,我都會剝奪你重要的東西。因為你的國家也是這樣對待我的!」海德的笑容變成生氣,再變成沮喪,再變成槁木死灰。最終,他的理智回來了,在失去皮特後終於將詛咒用憤怒給殺死了。海德就這樣昏了過去,看起來十分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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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斯垂德和陳二因為聽到了槍聲,趕了過來。他們看見海德後,才意識到海德已經不是微笑的男人了。然而,當他們看到死去的皮特時,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告訴兩人,這是對海德的懲罰。因為他知道自己變成了怪物,卻不打算叫警察抓住自己,放任自己的詛咒去傷害他人。只死了一隻寵物,很划算了。我很清晰告訴兩人,我的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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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微笑的男人只在深夜出沒。這表示海德在白天是正常人。再來,根據他的行為判斷,海德能夠記憶白天與深夜發生的事情,但無法控制深夜的身體。控制他身體的是只有知識沒有記憶的詛咒。我藉由他的憤怒,讓詛咒被直接逼出體外,達成目的。」陳二認為我不該殺死皮特的,但我並不在意。我告訴兩人,海德可能會在深夜時殺人。到時候皮特也會被活活餓死在房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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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離開大街時,我看到了書店的櫥窗上販賣著化身博士的書本,真是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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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我們前往聖莫妮卡碼頭。我想,那裡會有讓海德受到詛咒的原因。我直接詢問雷斯垂德,海德最後的工作是啥?在那之後,有沒有人接替他的工作?雷斯垂德表示,海德最後的工作是打掃一間冷凍櫃。由於海德不喜歡別人代替他工作,所以沒有人接替他的工作。現在,碼頭的每個人都相信,海德會回來。畢竟,海德是一個相當負責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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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接挑明了,雷斯垂德跟我不可以進入冷凍櫃中,而陳二也需要聽我命令。首先,冷凍櫃藏著詛咒的源頭。那個東西沒有正式名稱,也沒有人認識他真正的樣貌。唯一知道的就是有人這麼稱呼他,扭來扭去。當雷斯垂德聽到這名字時,笑了出來。告訴我,這是個蠢名字。但我可不這樣認為,這是一個相當可怕恐怖的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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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來扭去,是日本鄉間傳說的怪談。當人走在鄉間田野的道路上,偶爾會在稻田中看到正在晃動的人影,那就是扭來扭去。他不會攻擊人,但當人清楚意識到他的樣貌時,就會被詛咒。被詛咒成為扭來扭去的一份子!當然,這只是猜測罷了,沒有人知道被詛咒後會變成什麼。畢竟,被詛咒的人都消失了啊!至於海德,大概是運氣好吧,才能被我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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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知道鬼怪若太過強大,就會被當成神明對待嗎?」陳二點點頭表示知道,像是陰廟、鍾馗等等都是如此。雷斯垂德大概知道意思,知道我大概要找什麼強大的鬼怪來幫助自己。我點點頭表示,這來源自拉丁美洲人根深蒂固的害怕,那個怪談就是,哭泣的女人。也就是這座碼頭的土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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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的女人,拉丁美洲的恐怖怪談。傳聞中,一名叫做瑪麗亞的女性,因不滿丈夫出軌而淹死了自己的孩子。隨後,又因為良心不安而跳海自殺。最終,在天堂前被神擋在門口,要她找到自己孩子後才能進來。瑪麗亞一邊哭泣一邊在人群中尋找孩子。最終,她變成了只會跟孩子起反應,並且會帶走別人孩子的怪談。又因為太過強大,而被奉為水與海的神祇。當然,後面只是一部份人的想法,帶有東方色彩而讓人思考真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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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去找哭泣的女人,不是會死嗎?」我點點頭表示同意,但有個方法可以避免如此結局。那就是告訴對方,我們知道孩子在哪。隨後,引誘哭泣的女人進入冷凍櫃中。雙方自然會產生惡鬥,互相撕裂並且試圖殺死對方。最後,再將剩餘的怪談解決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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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雷斯垂德躲了起來,我已經拿好匕首了。這把匕首有聖槍的一小片碎片,可以殺死虛弱的怪談。我們看見陳二去接觸哭泣的女人,他的聲音很是膽怯,腳步也相當不穩。看來,他是真怕死。我們看向陳二的方向,他總算向瑪麗亞開口說話了,但居然在那一瞬間卡頓了。他忘詞了,該死的!這孩子居然直接說出了要求,希望瑪莉亞處理掉冷凍櫃的那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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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被帶走,我要上了。」我拿出匕首準備衝向前,但瑪麗亞似乎答應了要求。她緩緩走向冷凍櫃的方向,但出乎預料之外的事情卻還是發生了。不知道是誰,將那個冷凍櫃開了起來!扭來扭去就這樣跑到了陳二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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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用匕首將陳二的眼睛劃破,並帶著陳二逃了出來。陳二失控大喊,我告訴對方我們現在安全了。我不能確定陳二是否會變成微笑的男人,或者變成扭來扭去。所以,我只能直接劃破他的兩隻眼睛,避免他變成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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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瑪麗亞看到扭來扭去時,他們互相廝殺。扭來扭去的詛咒強加於瑪麗亞身上,讓她的身體逐漸變成未知的東西。而瑪麗亞則啃蝕著扭來扭去的身體,並且由於她的視線一直處在淚眼模糊不清的狀態下,詛咒蔓延的速度很是緩慢。最終,兩敗俱傷。或者該說,瑪麗亞還有最後一口氣,讓人感到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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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瑪麗亞前面,她將自己受詛咒的部分撕了下來,身體早已破爛不堪。她哭泣的模樣,看起來著實難受。最終,她問了我能不能抱抱陳二,因為陳二長得跟她的孩子很像。她當然知道,她只是由於恐懼、謠言、憎恨而生的怪談,並不是真正的瑪麗亞。但她也還是渴望一個孩子,一個親人體諒她。一個溫暖的擁抱就足夠讓她化解數十年來的痛苦,成為下一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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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媽媽。謝謝妳。」陳二抱了抱對方,瑪麗亞的碎片在陳二的懷中,消散。而我則看著原本該緊閉的冷凍櫃,仍舊不知道是誰打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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