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把嫂子懷孕的消息告訴父母,楚家開始忙碌起來,婚期訂在兩個月後,那時候肚子還不顯懷,果然楚母不再把注意力放在楚耘身上,楚耘鬆了一口氣。
“moon妳等等我...”楚耘凝視著鬱金香,之後將它收進大背包裡,打開的一剎那可以瞥見裡面有一張紙,上面寫著攀岩該準備的清單,還有備註要帶很多很多的刮鬍片。
楚耘在哥哥婚禮過後向家人說下週又要出外採樣,歸期不定,父母不滿中夾雜著不捨,但雙親還沉浸在有孫兒的喜悅中,也沒太多的感受,楚耘慶幸他不是家中獨苗,老天爺對他還是慈悲的。
他研究了地圖,跟學校申請進山的位置與上次差了一座山,他沒有忘記不能洩漏蝶人族的秘密,但在中途轉了個彎往蝶人族的方向而去,這會多耽擱好幾天的行程,但是為了確保搜救人員不會找到蝶人族附近,他甚至在入山不遠便把自己的其中一個背包丟在某個反方向的小山窪。
楚耘此次小心翼翼的往北推進,他沒做任何標記,甚至將上次的標記一併拿下,可見他已經做好不回去的決心。
他終於到達結界,取出鬱金香沾濕揉碎擦在眼上,果然往北的小徑顯而易見,很容易的找到他上次跌下的地方,他在網路上Google 過攀岩影片,他換上攀岩鞋,開始釘釘子,每往下一步又收了上一個釘子,他不知道到最下面要花費多少時間,但是每接近一步就越接近moon一步,他心尖微微顫抖,真想,真的很想她。
黃昏時聽到一陣撲撲聲,不多時便看見兩位蝶人,他揮汗如雨定睛一看,是moon的父兄。
“...父親,兄長...”楚耘臉微紅怯怯的開口。
sun轉頭看看父親的反應,父親似乎也想不到楚耘會直接這麼叫。
“你來幹什麼?”族長威嚴的問道。
“我是moon的丈夫,理當跟她在一起。”楚耘理直氣壯的說道。
“在你決定拋棄她時就已經沒有資格說這種話了。”
“我..我總需要回家看一下雙親,畢竟再也不能相見了。”
“你選在她懷孕之際回去,讓她忍著肉體撕裂之痛展翅送你上去,你知道她回來病了多久?連孩子都差點沒留住...”sun厲聲指責他。
“我...我...我知道我錯了,我當時腦子很混亂,很多決定是不理智的,對不起,對不起...”此時的解釋顯得蒼白無力,他忘了他手腳還攀在岩上,他想跪下,手一離開岩釘便往下墜,sun第一時間便以背托住他,楚耘感到sun肌肉緊實有力量,跟軟嫩的moon 完全不同,moon馱著他是多麼辛苦啊?
sun直接將楚耘背上懸崖上,楚耘急得跳腳。
“我好不容易到那裡了,你將我背回去那裡...”
“你回去吧!我是不會讓你再有機會傷害moon的。”族長也飛上來說道。
“我不回去了,我爸媽有我哥我嫂還快要有孫了,我已經沒什麼牽掛了,我要moon,我要我的孩子,我要和他們長相廝守,我想清楚了。”說完就開始往下爬。
沒爬幾步又被族長用大翅一揮往下掉,sun接住他送上去,楚耘灰頭土臉滿頭大汗卻執拗的反覆往下爬。
楚耘停在崖壁的一個小平台和族長對峙,他手套和鞋子都破了,雙手雙腳都沾染上血跡,他忽地跪下懇求,邊流淚邊“父親”,“父親”,一聲聲的喚著,說著就算死也要爬著去見moon。
族長看著他手腳血跡斑斑,忽地冷笑:“疼嗎?這樣的疼比得過moon救妳和送你回去時兩次的展翅嗎?她許願要和媽媽一樣的以人類的模樣活著,所以翅膀長期收進去,她為了你撕裂兩邊的肩胛骨才能展翅,你受傷躺在床上時,她自己重傷仍在照顧你,你呢?你在得知我族是蝶族後就看輕她要離開她,她好不容易剛癒合的傷口又為你撕裂一次,這次你想來多久?你以為我們能讓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我知道我對不起她,我願意以後半生來補償她,我會永遠留下來,這裡才是我的家,你們都是我的家人...”楚耘哽咽的說著。
sun偏過頭不忍直視,他趁父親沒有注意,悄悄地往下飛去。
“人生這麼長,你怎麼知道自己不會在某一天又想回你的世界?moon又對你的要求來者不拒...”
“不會了,不會想回去了,我來時路的標記我都撕下來了,就是做好不回去的決定。”
“我不相信,moon 的母親也曾經這麼信誓旦旦說不想那個世界。”族長偏過頭感傷的想到妻子情到濃時的甜言蜜語。
“....我能理解岳母的心理,她雖然跟我一樣是意外來到的,但是她始終沒有回家告別過,心裡當然有些遺憾,,有些牽掛,而我已經跟那個世界告別了,岳父,為什麼你總是不明白?”楚耘捶著地惱怒的嘶吼著。
撲撲撲的聲音由遠而近,楚耘低著的眼眸頓時一亮:“moon,moon…”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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