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on也想過要告訴楚耘實情,只是還沒開口兩人便熱戀滾床單了,在之後她更難以啟齒,怕楚耘不能接受而嫌棄她,這不,看他這副模樣,現在可不是自食其果了嗎?moon看著他的背影默默的淚流滿面。
接下來的幾天,moon感到楚耘單方面的冷暴力,自嘲的想起和父親說的兩人相愛,簡直變成了笑話,但是就算是楚耘不愛她了,她仍沒有後悔,愛意的萌發也不是他們可以控制的,她撫著肚子,至少她淋漓盡致的愛過這個人,至少他們已經有了愛情結晶,就算他消耗殆盡他們的愛而離開,她也毫不遺憾。
“你想回去嗎?”moon終於下定決心問出這句話。
“想。”楚耘直覺的回答,他這幾天感覺特別的窒息,好像無法理智的思考他們之間的事,他知道仍深愛著她,但是心裡又有個聲音要他離開,彷彿心裡有兩個相左的意念在互相拉扯,他覺得快瘋了,只想逃離這裡。
“好,明天一早天一亮便帶你離開,但是你得保證出去後不得透露我族的半點訊息。”moon噙著淚水說完便轉身走了,他看著她著手準備著他的包袱,一個草編的水壺,一大袋乾糧,兩套乾淨的袍子和一雙草鞋,他自己將筆電和手機裝進自己的雙肩包,刮了鬍子,喔,對了,據說刮鬍刀是在飛機上搜出來的,族人很珍惜,平時都捨不得用,通常還是用土方法,用石頭磨成的刀片。
夜半楚耘翻身抱住moon,終究沒忍住的覆上moon,在moon的淚水中邊喃喃說著“對不起”邊做著愛做的事,他吻掉moon的淚水的同時自己的淚也落到moon的臉上,這晚他真切的感到淚水的鹹和分離的苦。
昨夜耗費太多精力,楚耘醒來天已大亮,他懷裡空空如也,他“蹭”的一下爬起,走出房門只見moon坐在牆角一臉悲涼的看著他,他突然覺得昨晚的分手砲實在太渣了,見moon的翅膀已經展出,異常的魅惑,讓楚耘一時失了神。
“快去洗漱,桌上的早餐吃完我們就出發。”moon起身走到外面。
“moon…”moon 轉身時,楚耘看到她的肩胛骨翅膀竄出的位置血還在慢慢滲出,他驚呼出聲。
“沒事,我也終於理解母親說的愛與接受是兩回事,你趕緊收拾,要在我父兄發現前送你出去。”moon頭也沒回,擺擺手繼續走出他的視線。
楚耘喉頭一哽,眼眶瞬間紅了,他草草收拾了一下,囫圇吃下早餐,淚水漸漸溢出,他突然後悔說要離開的事,可是moon的催促讓他沒有反悔的機會。
moon帶他走到後門隱密的小徑,走到盡頭就是不見天際的懸崖,moon趴下把翅膀緩緩的張合,這過程牽扯到傷口,血又泊泊滲出,moon閉了閉眼忍著痛楚道:“趴到我背上,快些,我飛得不熟練。”
楚耘趴上,緊緊摟住moon的頸子,將自己的臉埋在她的脖子,淚涔涔落下的同時也感到胸前moon 流出的血液溫度。
“moon 妳不要我了嗎?我後悔了呀!”
moon沒有回答,她震動雙翅起飛,到懸崖上的過程共歇了三次,她蒼白著臉,卻毫不理會哭著說後悔的楚耘,送他上去耗費她太多的精力,她無暇深究楚耘的後悔是一時或是永遠。
終於上了懸崖,moon渾身顫抖的歇了會,楚耘像個孩子般的哭泣,moon從包袱裡拿出兩朵黑色鬱金香和一個羅盤。
“這羅盤是我母親的遺物,你繼續往東走,途中會遇到一個分不清方向的結界,羅盤會失靈,同時會有幻象,這花兒揉一揉擦在眼睛就看得到你們做的記號了,花如果枯了,加點水揉一揉就可以,就這樣,天色不早了,你趕緊走吧!”moon立即飛到懸崖,楚耘沒來得及拉住,他聲嘶力竭的嘶吼:“妳不要我了嗎?我還是愛著妳啊...”
“我愛你,從來沒有改變,過去,現在乃至於未來都是,但你看不清自己的內心,終有一天還是會想離開,跟我母親一樣,楚耘...保重。”moon流下兩行清淚,在楚耘的淚眼朦朧中緩緩下降。
楚耘捶胸頓足哭了一會兒後接受現實慢慢起身,先回去自己的世界再說吧,父母師長一定找我找瘋了吧!他戀戀不捨的看向崖底一會兒,握著羅盤的手緊了緊轉身離去。
楚耘花了大概半個月就走出了森林,在那個之前一直回到原點的結界用了鬱金香,果然路徑上綁的記號就顯露出來了,他僅僅用了一朵,剩下的那朵他仔細的用幾片樹葉妥善的包裹住放進背包裡。
他向最近的公安單位求助,隔天父母和哥哥便趕到公安局,他和父母哥哥緊緊相擁,四個人都哭了,他卻邊哭邊想著mo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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