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法會散場時我就看到這個人,某單位的經辧人,她既不是坐服務櫃台的,本來是不會跟她打照面的,但是秘書叫我打電話問進度時,她說申請書上還有很多地方沒填好,也沒蓋到章,我把影本抽起來看,靠北,當天秘書只知道十萬火急的催我親送件,自已資料竟填得零零落落。
後來我才知道送補件有專櫃,可那天我在服務台前等叫號,抽的號碼牌是134,問題128在櫃枱前閙了快有半小時,接著130也發飆,用餐時間人手又少,我開始背著手來回梭巡在櫃台前,用大眼瞄著櫃內,志工小心上來問了我的問題,我正義的開口:「要不要加開一個櫃啊,大家都等很久了。你們經辦人要求補件的。」
其實收件就好,但志工卻當機立斷撥內線,叫經辦人下來收,順便回答我的問題,下來的就是她。嘴裏還咬著午餐,匆匆走來載上口罩,到了櫃台前看到030在用力拍桌,嚇得停步。
「分機0000嗎?」我趕快主動上前把她帶開,跟030兩相對比,我有禮又謙和,她收件畢對我一傾身道謝,隔天就在法會遇到,她在排隊中也看到我,卻趕快低頭裝作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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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那個逮到她的摩門帥哥此時低著頭,俯望這無辜模樣的女子,我聽到電眼發電時輕微的ㄘ響:「那你聽過摩門教嗎?」「先生你聽過摩門教嗎?」我面前的陽光男孩也這麼說,「聽過。」我笑笑,這兩帥哥的站姿恰巧互為畸角,不方便直穿而過,突然繞出去又顯得太沒禮貌。
「你住這附近嗎?」電眼男問她,「那你知道我們的教義嗎?」陽光男問我,經辦人都只用點頭搖頭回答,我則笑著指手錶:「我是不知道,不過我趕時間,已經遲到了。」陽光男不強迫,笑著退開步。
我開步前先瞟了那位經辦人一眼,說到時間她開始有點慌張,問題電眼男國語說得老慢,正不知在對她說什麼長串話,她樣子沒在聽,有一搭沒一搭的歉然回望,以為這樣人家就會放棄,人家都遠度重洋來了,會是你這點善意的暗示,就要撤退嗎?
眼睛斜來見我悠然離開,有一種微妙的默契,她知道我欲往何方,我於心不忍只好停下步,回身對她招手;「喂,你不知道法會開始了嗎? 遲到了啦。」她楞了一下,我又回身來擠進她與電眼男之間,與他同樣温柔的說:「我們阿彌陀佛的。遲到了。」「喔?」電眼男拍額一笑,我也笑著跟兩位點頭道再見。1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X97Vwxvxp
再度起步時,經辦人才跟過來,腳步疾快。「哎呀,法師會先開示啦。不用緊張。」我才說著瞄下錶面,也隨著疾步,見她指著小巷說;「這裏比較快。」我正四面張望時她又問:「你以前不知道走這裏?」「才第二次來,我是夢見我爸才來。」1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tuZfhJpSQ
說完發現自已多嘴了,說這個幹麼?她也尷尬,以為問出了人家傷心事,沒有,我這很少作夢的人,無端連三夜夢見老趙,怕是什麼夢兆發了孝心而來的,我家老趙好得很。
一台電梯竟只有我們兩人,可見這次遲到的有點久。問訊再問訊後被引導到後面,香讚唱過了,也好,一句話唱快一分鐘——當我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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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坐在右側歐巴桑堆裏,今天才知道上次法會裏,聽到一個認真的年輕聲音,熱誠的從頭到尾都很大聲,是她。不能見如來,不能見如來,以音聲求不能見如來。我不能在此時此地去標籤她的聲音為悅耳,端正我的心,用我配音員的聲音,也想對地藏王菩薩表表熱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