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會讓你過去嗎?」
領域展開在內部時,對於領域的使用者來說是絕佳的主場,被關入者必須處在絕對劣勢的情況下去對抗領域使用者,而由於領域是封閉式的,要在裡面戰鬥,所以領域內部的防禦能力極其強悍,想從內部破壞領域,除非雙方實力差距過大,否則絕無可能破解。
然而有得就有失,能創出這樣不公平的領域,自然得犧牲些甚麼,由於力量集中於內部,對外的防禦力非常脆弱,而且一旦領域被破壞,使用者也會受到反噬,產生所謂的術式融斷,也就是賢者時間,甚麼技能都用不了,只能使用基本的能量操控。
知道這點的迷路立刻放棄計畫想要去打破結界好幫助冰糖心,但是丹澤卻述的出現在眼前,右手成掌伴隨著一陣銳利的風壓揮動,直接將迷路的左臂給斬了下來,大量的鮮血噴濺而出,接著丹澤猛的一腳踢向迷路的膝蓋,喀擦一聲,迷路膝蓋瞬間被打折,而丹澤並沒有停止動作,一拳一拳的轟擊在迷路身上,在完全無法調動能量的狀態下,迷路前面步步為營,卻因為現在這焦急的支援直接導致了全盤皆輸的悲劇局面,僅僅幾秒鐘的時間,迷路已經倒飛了出去,像攤爛泥似的趴在了地上,全身上下的骨頭幾乎沒一處完好,要不是身體素質足夠強悍,加上丹澤有意折磨他,不然現在已經要了迷路的命。
「咳呃.....姊........姊..........」意識開始模糊,迷路拚盡最後的力氣抬起頭,用唯一算是完好的右手握緊槍刃對準丹澤,死命地扣動板機。
咒力形成的球型結界,也就是此時的領域之中,如同一個小型的火山世界,四處都是噴發的岩漿,高溫是這世界唯一的代名詞,冰糖心皺著眉,她並沒有迷路那種二次元文化的知識儲備,加上之前沒有遇過咒力系統的使用者,因此並不清楚現在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跑到這樣一個地方?空間轉移嗎?
還在疑惑中,哈根突然抬手,一個熔岩球憑空出現,直接在冰糖心的肩膀處炸開,冰糖心雖然有感受到能量的流動,但是根本不知道這招式是怎麼擊中自己的,她動起雙腳跑了起來,邊跑還邊伸手一招,星十字盾牌直接飛回了她的手中,她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全神貫注在哈根的能量流動上,但是這一集中才發現,此時整個空間中全是哈根的能量,畢竟整個領域都是由哈根的咒力所形成,因此哈根能夠隨意地進行攻擊,攻擊也將是必中!
「哈哈哈哈哈哈死吧死吧!!你不是很能防嗎?防啊!防禦給我看啊!」哈根不斷的揮舞手臂,但是能量卻都沒有從他身上傳出,而是直接在冰糖心的身上各處炸開,雖然冰糖心拚盡了全力,卻根本無從得知攻擊的走向,她連自己怎麼中招的都搞不清楚,短短幾分鐘,冰糖心已經被炸得全身多處血肉模糊,白皙柔嫩的肌膚此時全部染上鮮紅,她用盾牌撐著地,倔將的喘息著。
蒂芬妮由於前面支援哈根時雙手斷裂,因此她雖然也被關入領域中,但沒有參與戰鬥,此時她正認真的調動精神力,使用念動力來矯正自己斷裂的手骨位置,並吃下一些治療物品進行復原,反正就目前情況來看,哈根是不可能會輸的,有必中效果在,冰糖心沒有能量能夠防禦,根本就像是人類用肉身去撞火車一樣毫無懸念。
冰糖心將腰包中剩餘的靈力瓶掏出,只剩下八瓶,原本這量足夠施展兩次蒼聖酒,但現在自身能量無法調動,要達到平常蒼聖酒的威力,恐怕只能集中起來一次爆發,施展範圍還不能太廣,這樣就很糟糕了,敵人有兩個,如果不是一次性幹掉,那接下來自己就真的完全沒勝算了,得想想辦法!
哈根經過剛剛一連串的攻擊後也是需要暫時緩口氣,見到冰糖心那用盾牌撐地的模樣心情舒爽了不少,稍作恢復後,他再次舞動雙手,發動術式進攻,冰糖心則是將盾牌轉化成了以前出現過的那種全方位防護罩,只不過此時這防護罩被盡可能的縮小,如同緊身衣一般貼在了冰糖心身上,這次爆炸發生在她身上時,總算被擋了下來!
「什麼!?怎麼可能!」見到冰糖心所施展的手段,哈根很是錯愕,這不是用於對抗領域,中和術式效果的招式嗎?本以為只有同樣的咒力系統才有對抗領域的手段,沒想到其他系統其實也有類似的方法!
畢竟即使是不同的能量系統,那也只是因為特性不同導致構築術式方式不同,但基本運用上都是大同小異的,因此當初青衣男子才會告訴迷路各種能量系統並沒有孰強孰弱的問題,端看使用者發揮。
有了這層防護罩,冰糖心立刻衝向哈根,掄起拳頭就朝他的臉砸去,光是產生的拳風就讓哈根冷汗直冒,而且直覺告訴他,別碰到冰糖心包覆體表的那層防護罩,總感覺碰到了自己會瞬間悲劇,這女人到底是什麼怪物,為什麼在無法調動體內能量的情況下還能有這樣的威嚇力?
其實哈根只是比較倒楣,封印體內能量對於滅卻師的系統來說本就是影響最小的一個,比起迷路只能純靠肉身作戰相比,冰糖心在借助周遭靈子與靈子瓶的幫助下至少還能發揮五成實力,加上冰糖心又是比較奇葩的純防禦修煉者,才會導致哈根此時心態的些微崩潰。
低頭躲開冰糖心的拳頭,哈根將咒力佈滿全身增強肉身能力,這邊根本不需要硬打,反正無法調動體內能量的前提下,冰糖心純肉身速度比不上自己,那個防護罩也不可能持久,只要遠遠的消耗就行!
左閃右躲不斷地拉扯游擊,在一次次的爆破聲響中,冰糖心體表那層防護罩越來越薄,然而她卻依然鍥而不捨的追著哈根滿場跑,不管打不打得著,現在的冰糖心就是一反前面的那個烏龜打法,變得非常的激進,簡直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破罐破摔嗎?」哈根在躲閃了一段時間後確認了冰糖心根本摸不到自己,估計她一直以來都是烏龜戰法耗死對手,很少主動進攻,才會像現在這樣攻擊的這麼生疏,與前面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在不斷地消耗下,冰糖心體表的防護罩終於薄到幾乎快看不見,等待此刻許久的哈根雙手結印,在某次躲閃攻擊時利用領域的熔岩轟擊冰糖心的雙腳,致使她踉蹌,接著將一發巨大的熔岩火球直接推向冰糖心精緻的臉龐。
「結束了!」
熾熱的熔岩火球轟然炸開,哈根退出了爆炸的範圍,在那滾滾煙塵中冰糖心的能量反應消失,哈根總算是長舒了一口氣,但還沒等他坐下歇息,一聲驚叫從背後傳來,哈根立刻回身,只見蒂芬妮整個人高速飛來,直接砸在他的身上!
「蒂芬妮!怎麼回事!?」哈根抱著蒂芬妮,發現她傷得不算重,估計只是被偷襲擊飛,才會叫出聲來,但是她是被誰攻擊的?在這領域內自己能夠掌控到所有體內有能量的人事物,他並沒有察覺到有其他......不對!
此時哈根才意識到一件事情,他與冰糖心戰鬥時所感應到的力量,是冰糖心操控的周遭靈子與靈子瓶,似乎......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感受到冰糖心本身的能量過!阿奴比斯的封印還有這樣的效果嗎!?居然避開了領域的偵測!
「天地的戰陣,吞噬一切的聖杯啊,一飲而盡吧!蒼聖酒!」一到清脆的話語傳來,只見冰糖心站在原本蒂芬妮休息療傷的位置,手中拿著一個靈子瓶,並將裡頭的濃縮靈子倒出,以哈根與蒂芬妮為中心,周遭亮起了七朵藍光,隨著濃縮靈子落地全部被激活,藍光暴漲,朝著正中心的兩人撲去!
轟然一聲巨響,冰糖心也疲軟的跪坐下來,剛才一直邊挨打邊追擊哈根,就是為了讓他以為自己速度不行,好讓哈根掉以輕心的用大動作的殺招攻擊,也就是在被熔岩火球擊中的一瞬間,冰糖心將轉化盾牌的靈子轉移,施展滅卻師專用的高速移動技能飛廉腳,直接來到了蒂芬妮身後,一腳將他踹向哈根,至此兩人總算挨到了一塊,冰糖心立刻將剛才追擊哈根時佈下的靈子瓶激活施展大招!
只是冰糖心心中明瞭,即使將所有靈子瓶梭哈,威力也不完全,這樣的攻擊想一次性擊殺兩個敵人還是有些困難,果不其然,當光影散去,一道怒吼傳出,只見哈根抱著蒂芬妮悲痛的大吼著,周遭散落著蒂芬妮替身的碎片,看來是蒂芬妮拼盡全力用替身能力擋下了這次攻擊,但也因此讓她渾身如同破碎的替身一般佈滿裂痕,睜大的雙眼顯示著死前的不甘與不捨,而哈根卻沒受到太多的傷害。
「唉,這下可好.......」冰糖心嘆了口氣,強撐著身體站起身來,準備做最後的殊死搏鬥,但此時的她基本是彈盡糧絕,領域內能調動的靈子與靈子瓶都被消耗一空,現在真的只能靠拳頭了。
「混蛋.......混蛋!!我本來不想管巴克跟丹澤想對妳做什麼,我只要任務獲勝就行......但是現在......我要把妳打殘,好好的跟他們倆一起享受妳淒慘求饒的模樣!極之番·隕!」
低沈且惡毒的聲音響起,哈根雙手結印,一瞬之間他體內的所有咒力被抽乾,一顆巨大的隕石猛的出現在了冰糖心的身前,即使沒有領域的必中效果影響,這隕石的大小也已經幾乎佔據了這領域空間的九成,根本避無可避,冰糖心將雙手交叉在胸前,將自己縮成一團來進行防禦,奈何這次的攻擊與先前相比根本不是一個檔次,加上沒有半點能量的守護,隕石摧估拉朽的破壞著冰糖心的身體,一層層的皮膚脫落,就在冰糖心成為一個血人,即將被燒成灰燼的時候,突然見她渾身一鬆,一個破碎聲響起,她體內能量暴湧而出,變成了一顆由靈壓構建成的虎頭,咬向那顆隕石!
本來估摸著要留冰糖心一口氣的哈根,正算算時間,差不多要收回極之番,突然一股龐大的吸力出現,他驚愕的看著自己的最強殺招極之番形成的隕石逐漸扭曲、變小,最後全數被吞入了一顆青藍色的虎頭之中。
「忌虎吞天·惡返!」冰糖心有些顫抖的舉起滿是鮮血的手臂,指向哈根,接著手掌一翻,藍色虎頭猛的張大了嘴,將剛才吞噬的極之番能量轟然吐出,形成熔岩屬性的衝擊波,將哈根與蒂芬妮的屍體一齊轟碎,連聲慘叫都沒有,至死哈根都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隨著他的死亡,整個岩漿領域崩潰瓦解。
「呵呵......是迷路那個笨蛋吧......他果然辦到了,阿奴比斯的封印消失,救了我一命啊......」雖然力量恢復,但冰糖心此時的傷勢過重,全身無一處完好,看上去就像個沒有皮膚的染血怪物,但至少沒有性命危險。
看著一點一點崩潰的領域,冰糖心也慢慢的能看到外面的景象,只是她心中原本預計的畫面,會是迷路拖著傷重的身體,笑嘻嘻的站在領域門口迎接她,跟她說「我成功了姐姐!快誇獎我啊!」,她還擔心自己現在的模樣太恐怖會嚇到他呢。
可是當領域完全崩潰,眼前景色一覽無遺時,冰糖心愣住了,只見原本魔蠍大帝的大殿一片狼籍,在大殿的邊緣處,歐康諾雙腿被折成了好幾段,倒在地上顫抖,並發出陣陣痛苦的嗚咽聲,旁邊魔蠍大帝的屍體上插著審判之矛,顯然已經死亡,丹澤與巴克兩人正一臉陰冷的站在大殿中央,而在他們旁邊不遠處,是只剩下左半身的印何闐,以及四肢全部被砍斷,雙眼迷離,氣若游絲,如同裝飾品一般,被一把長槍釘在牆上的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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