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天緩緩地閉上眼睛,龐大的查克拉朝著雙眼集中,同樣能觀察能量流動的迷路與影,以及熟知水天手段的路西恩都清楚,水天是打算先用幻術去套情報,有寫輪眼的加持下幻術威力會倍增,更不用說本就能力全面的水天。
拜里可雖然不知道水天要幹嘛,但用屁股想也知道他在憋什麼大招,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但無奈渾身上下被影燒的無一處完好,根本無法移動,因此也只能勉強的抬手,用幾發拉多姆試圖打斷水天的技能。
這樣無力的反抗自然不可能奏效,就算影懶得出手、路西恩在氣頭上不幫忙,還有迷路跟蟲母可以抵擋啊,這幾發拉多姆全數被迷路擋下後,水天也猛的張開了眼望向拜里可,一瞬間,一雙巨大的紅色眼瞳如同兩枚碩大的血月,猩紅的光芒籠罩拜里可的意識,原本還在掙扎的他立刻停下了所有動作,與水天兩人就這麼定在了原地。
「好了,就等水天套出情報吧,畢竟我也挺好奇這些傢伙到底想幹嘛,他們的任務似乎挺有意思的。」影深了個懶腰,表情再度恢復那雲淡風輕的模樣,直接原地坐下,用一手托著腮,饒有興致的看著不動的水天兩人。
迷路則是用寫輪眼在一旁觀察著兩人的狀況,倒不是擔心水天出事,而是因為他本身並不擅長幻術,想多看看能不能學點東西,這樣未來無論是對敵用還是防敵用都會比較能夠應對,路西恩則是望向另一邊,安吉亞昏迷尚未甦醒,但麗莎只是被金縛術困住,意識還是清醒的,如果幻術被破除,這傢伙隨時可以跳起來反擊,因此路西恩非常乾脆的站到了麗莎的身邊盯著她。
兩輪血月的意識空間中,拜里可正不斷的進行自殘,並不是被水天控制,相反,他是為了維持自我並解除這幻術而攻擊自己,試圖以衝擊意識的方式尋求突破口,而此時水天的身影卻悄悄的出現在拜里可身旁,左手輕輕的在其肩上一搭,一個十字架猛的從地底鑽出,上頭的繩索瞬間將拜里可纏住,讓他如同耶穌一般被綁在了十字架上!
「想搞月讀那套嗎?沒用的,先不說你這根本不是萬花筒寫輪眼的特殊幻術,對我造成不了傷害的,即使真發生意外讓我意識崩潰,我也會在那之前將自己的記憶毀掉,我也同樣擅長操控精神的技能,面對幻術,就算懟不過,不讓你討到好還是能辦到的。」拜里可冷笑的看著水天,眼神中雖然不甘,但同時又帶著些許自信,水天聽完後也是解開了一些心中的疑惑,先前蟲母就是被控制了精神,才會做出跟著方舟成員來到戰場前線的事情,原來是這個拜里可幹的。
「我其實也沒有想對你怎樣,你只需要告訴我你們的任務,以及對這個任務世界所知的情報就行,反正你們也輸了,你的四個隊友都被我們抓了,乾脆點把情報說出來還能少點皮肉痛,也能避免隊友受害,那不是比較輕鬆嗎?」水天聳了聳肩,有些無奈的看著拜里可,怎麼自己看起來很像虐待狂嗎,他啥都還沒說,拜里可就劈哩啪拉的做一堆戰敗的反派宣言?
「就算輸了,我們也沒有告訴你們情報的必要!」拜里可對著水天怒吼,但盡管他表面如此兇悍,心中卻是極度的冷靜,早在很久之前便從過去曾與水天戰鬥過的人那聽聞,七島怪物天才水天心很軟,只要不是極端情況,他都會選擇不殺,也就是說自己小隊五人其實沒有生命危險,頂多受點皮肉痛,即使受到殘忍凌虐,只要不死都能完全恢復,更不用說水天這種性格根本不可能會做出那種讓人生不如死的殘忍舉動來!
而水天也確實如拜里可所想,並不願意折磨他,但現在這樣光靠噴口水可沒辦法讓拜里可願意說出情報來,水天撫著下巴,不停地在拜里可身周繞圈,思索著該怎麼半才好,突然,他眼睛散發精光,接著意念一動,綑綁拜里可的十字架便飄浮起來,然後凌空轉了半圈,讓拜里可呈現平躺的姿勢懸浮於空中。
「你!你要做甚麼!?」拜里可有些慌亂地叫著,畢竟理智歸理智,水天過度的善良也只是聽來的,終歸只是一道沒有親眼見過的情報,在水天有所動作後,拜里可內心多少還是會虛虛的。
而另一邊的水天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露出了一個非常賤的笑容,這笑容出現在水天臉上有些違和,這比較像是平常迷路在幹一些蠢事時會有的表情,看來相處久了,連水天都多少被迷路影響了一些。
他雙手不斷地揮動,一根根純白色的羽毛浮現於拜里可身周,將他給團團包圍了起來,這是水天構建的幻術空間,是意識的空間,也就是說,在這裡,水天想幹嘛就能幹嘛,想要創造世界就創造世界,這裡,水天就是創世神!
羽毛如同擁有自我意識一般開始在拜里可全身上下游走,而當羽毛開始動作時,拜里可驚愕地發現,自己全身上下不知道從甚麼時候開始竟然只剩下了一條內褲!每根羽毛都輕輕地撫過拜里可那裸露在外的肌膚,猛烈的刺激拜里可每一寸的神經!對於一個正常人類來說,在所有感官中,眾人的認知是"痛"最能夠逼人就範,因為痛這種感官的刺激性最強,沒有經歷訓練的人根本難以承受,加上痛這樣的感官幾乎都得伴隨著傷害,無論是永久性的還是暫時性的,物理上的還是精神上的,都必須對目標造成"傷害","痛"的感覺才會出現。
可對於長期戰鬥的人來說,忍耐"痛"這種事情反而是可以訓練的,甚至一般人其實都能夠辦到,人類的適應能力非常的強大,只要一些時間就能夠習慣痛覺,很多人對於"痛"其實沒那麼在意,他們怕的,是造成痛的那個傷害,大多數人怕的是身體在承受傷害後的殘缺,但方舟成員並沒有這方面的困擾,先不說很多方舟成員的恢復能力,即使斷手斷腳,給他時間都能長得回來,方舟內的醫療室甚至有堪比神明一般的治療能力,所以永久性傷害、身體的殘缺等等對於方舟成員來說根本不會在意。
也是因為這樣,拜里可才會有這般底氣,因為他自認自己忍耐能力與適應能力相當強悍,甚至在這樣的幻術空間中,他都勉強還能辦到壓制精神傷害,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水天這極品,居然劍走偏鋒,選擇了"癢"!
與"痛"不同,"癢"可不算是一種負面感覺,相反,他甚至是一種偏向正面的,相對舒服的感覺,而因為這樣的特性,導致"癢"這樣的感覺根本無法適應,能做的頂多就是盡量增強身體機能來減緩這種感官的強度,但這可是水天的幻術空間,拜里可身體的素質根本無法與這些羽毛抗衡,強烈的"癢"不斷的侵襲大腦,拜里可的身軀劇烈地扭動,但被綑綁於十字架上根本沒法逃離,甚至還不能去抓!
「哈....哈哈哈.......魂.....哈哈......渾蛋!你這渾蛋.....哈哈快.....快住......手啊........」因為劇烈的"癢"讓拜里可整個面容都扭曲了,一句話斷斷續續的說了半天都說不完整,畢竟正常誰會去訓練自己對"癢"的抗性?更別說這種感官根本難以適應。
「嘿嘿嘿嘿嘿,怎麼樣啊,如果不想再受這天堂般的待遇,可以選擇把情報說出來喔!」水天眼睛瞇成了一條線,嘴角整個上揚到誇張的角度,他也是第一次這樣玩,說真的,感覺很不錯,總覺得體內好像有甚麼奇怪的屬性被激發出來了。
「我才........不會.........哈哈哈哈哈.......說........」
「真是的.....這對你們來說又不是甚麼真正重要的事情,你們本來就已經輸了,任務失敗也不會危及性命,這情報對你們來說根本可有可無吧?而且即使你不說,我也能去問你的隊友。」見到拜里可異常的倔強,水天嘆了口氣,準備將幻術壓縮改成封印術束縛住拜里可,但一聽到水天提到隊友,拜里可突然瞪大眼睛,全身肌肉繃緊,水天自然也注意到了這點,隨即露出一個他自認為陰狠的笑容。
「嘿嘿嘿,怎麼?擔心你的隊友?也是啦,畢竟那兩個都蠻漂亮的嘛,在幻境中隨便我要怎樣都可以,可以這個那個這個那個嘿嘿嘿嘿,而且你可是無能為力喔。」水天拚盡全力讓自己笑得像個反派,但這拙劣的演技如果讓迷路或路西恩看到大概率會直接搖頭,可偏偏這裡是水天施展的幻術世界,加上水天的實力毋庸質疑,即使水天那模樣依然讓拜里可感到極度的危險,他面目猙獰,內心掙扎了許久後,最終嘆了口氣,渾身力量散去,整個人頹軟的開口說道。
「我知道了,我說就是了,你別動我隊友......」拜里可咬著牙,語氣哀求著。
「呃......痾哈哈,早點說嘛,這又不是要你們的命,更何況,我覺得我們已經釋出很大的善意了,正常敗陣,很多人為了避免萬一都會選擇直接把你們打死或打殘,但我們可沒這樣做啊,對吧?」看到他這與剛才天差地別的姿態,水天心中也是一陣陣的罪惡感湧現,他有些尷尬的搔了搔頭後,才用嚴肅的表情看著拜里可,水天是真的希望能成為朋友,就絕對不要成為敵人。
「誰知道你們有甚麼目的,在這種世界裡,能信任的只有自己。」
「那你的隊友呢?」
「那不過是因為隊伍保護機制,才沒有太多背叛與出賣的問題。」
「你這話你自己信嗎?」
「....................」
「總之,我們要殺你早就可以殺了,你不說,我們有的是辦法獲得情報,根本沒有必要在這跟你耗時間,恩......現在可以說了吧?」水天很無奈,這種嘴硬的要死的傲嬌性格好眼熟啊,怎麼感覺我們隊伍裡的也有這種人?
當水天這般想時,正和莉莉亞一起扛著被封印的凱瑟琳與獅子前往巢穴打算與潛入小隊進行會合的冰糖心突然打了個噴嚏,弄得一旁的莉莉亞瞪大了眼睛。
「咦?冰塊也會感冒的嗎?」
「................,一定是迷路在偷說我壞話,等等他死定了!」
「哈啾!嗯????」站在水天旁的迷路打了個大噴嚏,滿臉問號的環顧四周,怎麼突然覺得有點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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