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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咻地如疾風割裂大地,氣勢如龍化身般地衝向西卡里德。
西卡里德身上肌膚不知覺多處佈滿了大小不一的割痕,隱約能見骨的可怕程度。
崩、崩,重擊的聲響不斷地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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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子,你竟能藉由高倍強化魔法運用肌肉,使拳擊產生出了風刃的氣流。」西卡里德不憂反喜笑道,接續說道:「剛醒來竟能看到如此新奇的魔法,再來!」
再次迎面貼上了幾技左、右鉤拳,然而,見到紮實的力道接連被西卡里德徒手接住,即便是強勁的拳風產生的破壞力,竟使對手越戰越勇。
僅是幾息之間,高爾斯的攻勢開始放緩下來,十層強化的魔法是多大的威力他自己再清楚不過,幾下的過招他立即明白了,兩人雙方的強弱高低。
強化魔法並非是一種能夠長時狀態的能力,僅只是幾分鐘已經開始讓他有種頭暈目眩的反饋。
師父曾經告誡過他,強化魔法的代價,便是透支未來作為代價。
此刻,一身刺痛與痠痛感絕非常人所能忍受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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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小子?你怎麼就停下了?」西卡里德不解地望向了氣喘吁吁的高爾斯。
而高爾斯其後方的馬爾尼珀若有所思的不發一言,眼前的怪物卻跟隨在阿西阿卡身邊,他倆人又是什麼關係。
自己徒弟高爾斯的強化魔法,那破壞力有多強他自己再清楚不過。
然而,幾分鐘得倆人的過招下來,對方不僅游刃有餘,甚至馬爾尼珀還發覺出對手不可思議的恢復能力,轉眼之間,身上見骨的傷口早已恢復如嫩彈般的嬰兒肌膚。
這傢伙......還是人嗎?
他確信了自己的對手,恐怕即便是他與高爾斯倆人犧牲也沒法將此人留在此地,必須設法將這個消息帶回"黑教團"總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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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手,高爾斯。」馬爾尼珀盡量將語調刻意保持低沉,避免讓對方產生懷疑。
「可是師父... ...對手似乎還想和我比個高下。」高爾斯憋嘴嘗試反抗師傅的命令。
「沒聽見我說什麼嗎?」馬爾尼珀面怒地斥責說著。
「是...師父。」高爾斯無奈地解除了十倍強化魔法乖乖地回到了馬爾尼珀身後而去。
然而西卡里德對於剛才那場力量比拼的環節似是意猶未盡,見對手莫名地就被叫了回去,頓時也有些感到幾分失落。
「嘿,怎麼就不打了?我可是見你們這邊有熱鬧才尋了過來的。」西卡里德擺擺手,想再來一場戰鬥的渴望。
「前輩,還沒請教你是何人?」馬爾尼珀彎身拱手向著西卡里德說道,語氣間滿是尊敬之意。
然而這一幕反倒讓阿西阿卡深感驚訝,眼前這位馬爾尼珀可是擔任黑教團高層中的捏斯特山總部「監察長老」一職,自己入教會以來極少見到他這般示弱的模樣,或許,他已經察覺出了什麼異樣了也說不定。
阿西阿卡幫其回應說道:「這傢伙說他是叫什麼憤怒的不死將軍,西卡里德。」
「西卡里德…西卡里德…這名字聽來很耳熟。」
「莫非你是…?」馬爾尼珀臉上神情由困惑煞時轉為陰沉,藏在袖中緊握的拳頭,似乎還捏了張牛皮古卷。
只見他緩緩接續道來:「前輩,如果我沒記錯你應當就是傳聞中六聖徒裡,消息匿跡超過百年的『不死聖徒』西卡里德了吧!?」
「什麼,他是六聖徒?」阿西阿卡臉頰冷汗直流,跟在身旁的怪物竟是傳聞中臨終的聖徒,自己到現在才意會過來,想來便是後怕。
「我已經沉睡超過百年了嗎?」西卡里德疑惑地搔頭,另一手則比著幾個數字,卻怎麼樣也搞不清楚,時間就竟已經過了多長了,終究還是理解不過來他又看向了馬爾尼珀開口問了:「問你個事情,小夥子,你知道亞歷山大那傢伙嗎?他現在是第幾世了?還有啊,你知道古拉特妮吧,那傢伙竟擅自玩弄規則讓我睡了百年......這一次,我可不會輕易饒恕她。」
「叫我小夥子?....前輩嘴上說的這些人我可是真的不清楚,想必都是百年前的人物了吧,你想想看,試問他們還能活到現在嗎?」馬爾尼珀低聲客氣的回應著,但同時間卻透過精神控制魔法將語音傳送到阿西阿卡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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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西阿卡,十年前擅自丟下沃特丹大司祭(雪國邊城負責人)之職,前往南域,此次命你活捉不死聖徒,便讓你將功贖罪返回黑教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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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阿西阿卡不為所動的沉思著,另一方面西卡里德似乎還沉醉在計算著時間歲月那般,馬爾尼珀打算再次使用傳音魔法,卻被突然打斷。
「小夥子,沒人跟你說過前輩在問話,應該好好回答前輩嗎?」西卡里德一身鬥氣環繞身軀,頓時金光狂湧,身上衣衫掛甲無風自動,強烈的威壓讓馬爾尼珀師徒及阿西阿卡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恐懼感。
他僅僅只是右掌向前輕拂揮去,卻如同整座巍峨大山滂沱重壓,馬爾尼珀毫無保留衣袖裡頭緊握的牛皮古卷立即捏碎,那是封印了上百位強大高等魔法師靈魂古卷。
當他將其捏碎作為獻祭的同時,馬爾尼珀立即詠唱亡靈系頂級魔法「亡魂奧秘,葬送魔咒。」
馬爾尼珀能作為黑教團會長以下的監察長老,以接近傳說級別魔法師的實力,在整個黑教團能稱上是前三名的超絕戰力,而擅長死靈魔法中精神控制屬性的他,其魔法造詣更是首屈一指。
葬送魔咒如果在現代魔法中已經列屬禁術級別頂級魔法,更是被世人所難容的一項能力,這還得歸咎其需獻祭上百位魔法師靈魂的邪惡手段;然而,相對而來是能將目標魔力封印並且抹殺精神,直至對手死亡為止的黑暗魔法,即便是傳說中的傳說級別魔法師也得避其鋒芒。
「啊!」
眼見身上前一刻狂湧而出的金黃鬥氣被葬送魔咒纏繞而消散,威壓頓時減緩了不少。
然而,西卡里德見自身被紫黑色般的葬送魔咒緊繞束縛卻不見怒氣,反而放聲狂笑。
「將死螻蟻,還想掙扎?」馬爾尼珀對著西卡里德發出陰冷邪笑,手中的灰黑短木杖悄悄地伸出,眼神同時望向阿西阿卡身上說道:「阿西阿卡,你還不一起出手嗎?」
「不,我拒絕,除了我可愛的菲泰爾徒弟以外,我是不可能再為任何人動手的。」阿西阿卡搖搖頭回應,此刻神情是如此毅然堅決。
「好!一會連你一同收拾了,也算是為我黑教團清掃毒瘤。」馬爾尼珀語畢,極快地詠唱咒術,幾道複雜的紫黑光圈從其腳底浮出,接著很快地光圈化作墨黑氣流向西卡里德襲捲而上。
墨黑氣流捆鎖住了西卡里德雙腿、身軀,向上延伸至脖子腦袋,隨之在馬爾尼珀手中操控著,以這類精神系融合死靈魔法所氣化的實體黑氣,要比起阿西阿卡的無形之手更加高階不只一個層次,無法從物理層面防禦,同時侵入腦中的精神世界,雙重打擊的攻擊面向。
「即便你有不死魔法又如何,我將你的魔法給封印了起來,還不照樣得乖乖地死去!唯獨可惜是我收藏了多年的古卷就這樣耗掉了。」馬爾尼珀深嘆一氣,似乎很是在意著那份自己珍藏的寶物。
「桀桀桀桀桀。」隨之墨黑氣旋不停轉動、纏繞在西卡里德軀體上,自身的魔法也確實被封印再也無法驅動,但他卻仍未感到半絲恐懼感,唯獨笑意使他不斷地發出令人難以理解的陰笑聲。
「我會讓你痛苦得死去的,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馬爾尼珀加強了身上的魔法能量,用力的扭轉了西卡里德身軀,轉眼間,其身體被轉了540度以上,如同被麵桿給壓扁的麵粉皮那樣,早已無法識別正面、背面了。
「他就這麼死了?」高爾斯不可置信的望著前一刻與自己輕鬆接招的對手,在師父的手中被擠壓的成了被馬車壓給輾斃的死蛇。
「有什麼問題嗎?」馬爾尼珀回瞪了高爾斯一眼,他懷疑的眼神讓自己感到一絲不悅,怎麼說身為師父的實力那是無庸置疑。
「不,沒有.....徒弟覺得師父肯定是世上最強的。」高爾斯特別尊崇將自己帶入了魔法師世界的師父,如同再生父母那般,要說盲目的崇拜那也沒錯了。
阿西阿卡則是難以言喻地望著眼前的模樣,一具被壓扁同時被紫黑氣息給纏擾的屍首,嘴角低喃默念著「這就是追求了上百年的目標嗎?說是不死還是死去了,那些目標又有甚麼意義......」
「小西西啊!我不會沒給你機會過,只是你今天實在令我太失望了。」馬爾尼珀無奈擺手說著,就像不死的聖徒被自己給殺死了都在預料之內的計畫一樣。
「...」
「你想怎麼樣?」
阿西阿卡見到之前給自己的人生帶來一個可能有所改變的人,也敵不過命運的劫數,而自己又能如何呢?
「唉,如果不是格里高利‧曼昆會長在曾為「七大罪‧怠惰」的聖徒候選中落敗,此刻黑教團早已統一了北方勢力了。」馬爾尼珀來回踱步,若有所思地再次說道:「就是因為那位『貪婪』埃爾金斯的干預,怕被聖徒職權影響他搶奪大主教轉世,我也不用聽從『黑教令』到處找尋這些該死的聖徒了。」
「小西西你跟我回教團吧,我們遲早會摧毀光照會的,以我在黑教團的地位與勢力,還是能保你原來的位置。」馬爾尼珀凝視著阿西阿卡,自己看著三十年的阿西阿卡,又豈會不知道那傢伙的野心?
「不,除非『西卡里德』肯放我離去,否則我不可能跟你回去的。」阿西阿卡表情堅決的回應道。
「你是說地上那個屍體?... ...」馬爾尼珀眼神更是迷惑,他完全搞不懂這阿西阿卡是什麼意思。
然而,很快地他就清楚阿西阿卡所回應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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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被扭轉了快兩圈的聖徒軀體,不知道何時已經回復如初,同時他身上的紫黑氣早就消散一空。
幾息之間,一道打破兩人對話的重咳聲,頓時,另兩人再次沉默。
「咳、咳咳。」
「好久沒有這麼狼狽了。」
西卡里德手按住地面,再次撐起身軀站了起來,他不斷地拍掉身上的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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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被我給封鎖了『不死魔法』了嗎?怎麼可能又復活了?」馬爾尼珀不可置信的望著在葬送魔咒之下,又活了過來的傢伙。
「唉、唉,小夥子,我沒跟你說過嗎?不死魔法,那可不是魔法啊。」西卡里德拍了拍土,對於自己被短暫的殺死一點也不氣怒。
「什麼?」馬爾尼珀膽卻地向後退了幾步,自己前一刻幾乎把自己的魔法掏空了近九成,可即便是如此仍未戰勝眼前的對手,他何來能不驚恐。
「所謂的『不死魔法』,那可是詛咒唷!即便是大主教的創世魔法也解不開的永恆咒術唷!」西卡里德擺擺說,接續說道:「不過呢,你剛那個魔法我倒是在百年前曾被某個手下敗將給偷襲過呢,我記得叫什麼......查寧‧威爾莫特的小鬼頭。」
「什麼!初代會長?」
「是開團元老,有最強死靈法師之稱的初代...」
馬爾尼珀與阿西阿卡同時無語,他們深知自己跟初代會長是什麼程度的差異,眼前的不死聖徒又該有多強?
「唷,對了,你倆還打嗎?」西卡里德突如其來的一句,令馬爾尼珀冷汗直流,這種語氣像是長輩在教訓後輩那般。
馬爾尼珀再次罕見地躬身尊敬說道:「前輩,就別跟小人開這玩笑了,按照你的實力怕是我們全教都沒人是你的對手啊。」
「無趣,那我走了。」西卡里德說完,便拉上了阿西阿卡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前輩,慢走。」馬爾尼珀畢恭畢敬地目送不死聖徒離去,直到確定了那人身影消失才抬起頭,但他沒注意到自己背上早被汗水給浸濕得一蹋糊塗。
現場,徒留下雙腿發抖的馬爾尼珀及搞不清楚狀況的高爾斯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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