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田綱吉的覺悟來自保護夥伴的心情,就如同里包恩說的,什麼世界毀滅、什麼保護人類——他完全無法想像亦無法理解。澤田綱吉想要的,不過是一起玩耍的朋友。也因此,沒有他們的他,就什麼也不是。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LqNRnOh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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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藍波跟一平呢?」
「啊啦,他們沒有在院子裡玩嗎?」
澤田綱吉聞言朝後院望去,卻發現兩人都不在那裡,也許是玩一玩又跑出去了吧。唉,這兩個孩子什麼時候才能讓人省心一點啊。
「他們不在院子裡,我去找他們哦。」
說著,澤田綱吉披上外套,準備上並盛街市尋找他們。走遍了他們平常會去的地方,不管如何澤田綱吉就是沒有發現他們的影子,這讓他心中有些不安。他一邊喊著一平和藍波的名字,一邊慢慢走著。好像過了很久,又許是恍然間,澤田綱吉來到了令他不甚熟悉的地方。
黑曜樂園。
不……不會吧……澤田綱吉有些害怕地倒退兩步,衷心希望藍波和一平不會在這個令人發怵的地方。
「藍……藍波……?」
澤田綱吉一邊靠近,卻又亦步亦趨。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有很重要的東西在這裡,也許就是藍波和一平。於是,短短五分鐘的路程,硬是被澤田綱吉走兩倍時間這麼長——他終於緩慢到達目的地。
「BOSS?」
一位穿著軍綠色制服的女孩叫住他,他嚇得發出驚叫。女孩硬生生忍住想笑的欲望,睜著無辜的紫色雙眼看向她家的首領。
「啊……是庫洛姆啊,太好了。」
「怎麼了BOSS?」
「不是……那個……妳有看到藍波和一平嗎?他們不見了。」
「……藍波……跟一平小姐?」
阿綱撓撓頭,不知道該怎麼說明。平常雖然藍波笨笨的,但終究是出自黑手黨,理應不會笨到不知道該怎麼回家才對。可是已經接近黃昏了,平常他們絕對不會放過媽媽的晚飯,怎麼就今天特別奇怪呢?不過這種情況他也不好和庫洛姆說,搞得好像在炫耀自己家庭很美滿似的,不知道會不會讓庫洛姆不舒服。
「啊……嗯,妳有看到嗎?沒有的話我就先走了。」
「那個……BOSS。」
「嗯?」
「藍波……」
庫洛姆欲言又止,有些煩惱,她不太確定要怎麼和對方說明。她微皺眉,只是叫出了雷之守護者的名字後便沒了下文。而澤田綱吉看到這樣的庫洛姆,不由得有些心焦。庫洛姆作為他的朋友和其他人不同,向來是成熟又穩重的,雖然不到知無不言,看起來也不是完全相信自己,但還是有些信任基礎在的。更何況自己是藍波的主要照顧者,沒道理庫洛姆會不多言。
「藍波怎麼了嗎?」
「不……我沒看到藍波。」
「是嗎?那謝謝妳了,庫洛姆。」
「那個……!」
「嗯?怎麼了?」
「您來到這裡,真的只是為了找藍波嗎?」
「……什麼意思?」
「不,我以為您來這裡是有別的事情。」
聽到這裡,澤田綱吉突然湧現一股不安。就像剛剛在庭院裡沒發現藍波和一平一樣。
「我應該……還要有什麼事嗎?」
聞言,少女垂下眼瞼。BOSS又來了,可是每一次每一次,都要這樣對待他也未免太過殘忍。然而,又不得不逼他去面對現實。澤田綱吉的記憶裡總是少了誰,好像他的霧之守護者只有庫洛姆.髑髏一人。
「骸大人……」
聽到熟悉的名字,澤田綱吉突然頭痛欲裂。那個瞳孔一藍一紅的男人,瘋狂地湧入他腦中,不帶一絲憐憫。那獨特的笑聲、像鳳梨一樣的髮型——對了,庫洛姆的髮型似乎就是學那個男人綁成。那個男人總是狂妄不羈,就算澤田綱吉想要和對方當朋友,六道孩也總是若即若離地要他別相信自己。渴望他的靠近,卻又害怕他的靠近——說了半天,澤田綱吉明明也不是黑手黨。
他想起了那個男人的死亡,在他懷裡嘴角滲著血。死到臨頭還不知道是在安慰抑或是威脅地說還會回來奪取他的身體。而最後,還是什麼奇蹟都沒發生。
面對殘酷的現實,澤田綱吉無法再維持假意的笑容,他面無表情地看向眼前的朋友,幾乎不帶感情。
「那骸在哪。」
不是問句。
看著不遠處被遮擋起來的白布,不用想也知道裡面是些什麼東西。澤田綱吉厭惡至極,也因此一進來時就下意識地撇開那處不看。
「BOSS……你還要去找藍波嗎?」
「雖然我不懂為什麼不叫我的名字。不過,對,我要去找藍波和一平。」
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庫洛姆望著澤田綱吉離去的背影,只是淡淡地嘆了一口氣。會好的吧,一切都會好的吧。她在心裡祈禱。
另一方面,說著要找藍波和一平的澤田綱吉,卻走到了並盛中學。現在是上學期間,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來,而奈奈也沒有讓他起床上學……澤田綱吉還以為是休假日呢。
在走廊上春風吹過,讀書聲不絕於耳。那個會在學生不遵守規定、不好好上課時突然冒出的風紀委員長也不曾出現。於是澤田綱吉只好繼續走,並期待那抹黑色披風出現在視線一隅。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UZVmdOb3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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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對不起,是我太軟弱了。暗棕色的雙眼裡湧出了淚水。
因為十年後的澤田綱吉選擇把戒指打碎,白蘭決定來到十年前奪取彭哥列戒指。雖然戒指保住讓里包恩帶回義大利了。但意味什麼結果不言而喻。
除了澤田綱吉。
白蘭帶著惡劣的笑容,在他耳邊進行惡魔的低語。他不會死的,不管怎麼樣,澤田綱吉都會活著——活在他反覆的折磨中。
「我根本不適合當什麼第十代首領……把這些戒指帶回去義大利啊!!我不想再看見它們!」
澤田綱吉趴在地上,大聲崩潰地呼喊。而身旁受重傷的里包恩也難得沒有多說一句話。
他的七個守護者躺在一側,毫無生命氣息。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5SWyhTxmG
而與他感情最為淡泊的庫洛姆成了最熟悉的存在。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6y3jVmMvQ
即便不過一具屍身。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bSA2MZ1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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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場景一變,不再是美麗的並盛中學,而是一片廢墟。
「阿綱!」
「第十代首領!」
「澤田!」
「……草食動物。」
澤田綱吉有些頹廢地坐在地上,看向灰濛濛的天空。
灰灰的天空沒有雲、沒有太陽、沒有天氣不好時的雷、雨、暴風雨,更沒有迷惑人心的霧。有的只是一片汙濁。
這樣的天空,如何綻放美麗耀眼的橙色之火?
澤田綱吉早已心如死灰。
他拍拍膝蓋站起身,往回家的路上走去。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LnRWjmF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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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
沒有人應答。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wiOg3ntt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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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