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異常得令人窒息,在這炎熱潮溼的天氣,即使是太陽下山的夜晚,還是感受不到一絲涼意。這樣的季節裡,穿著西裝其實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尤其當你心情還特別浮躁的時候。
容均傅走進會所,他今天要與合作夥伴和他推薦的新晉演員一塊吃飯,聽說那個新晉演員還是當紅女演員顏子春的遠房親戚,講白了就是靠關係走後門,至於實力都還有待驗證。但對方背後的金主大老是容均傅重要的往來夥伴,這個面子不可能不給,雖說讓他看看評價評價,但實際來說就是硬塞給了他,讓他給對方資源,捧紅他。
容均傅很討厭這種場子,他希望今天看到的至少會是個勉強實力及格的,這種走後門的通常他也不期待多好,能是個搆得上邊的,懂禮數的也就萬幸了。
只可惜對方顯然不是個會看臉色的,大概是覺得自己傍上了個好金主,妥妥的一路發展順遂,席間壓根沒把容均傅放眼裡。只是不停往那老總身上蹭。老總生得福泰,肥頭大耳,但有了歲數,還有點微禿,那演員看著不過二十出頭,黏黏軟軟的一直與老總撒嬌。
容均傅看了就一陣胃翻攪,不住地陪著笑臉應酬,一杯杯的與老總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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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到最後,其實也就是容均傅的一句話,但他瞥了一眼那小演員徘徊在老總大腿內側的手,以及刻意裝出的嬌滴滴音量,他忽然一肚子窩囊氣上來。他容均傅是誰?現今數一數二的娛樂圈大老,手底下無數大咖一線演員,事業還跨足餐飲與房地產,為什麼要在這受氣?
或許是酒精催化,他一點也不想演了。輕輕放下酒杯,整了整衣領,朝那淡淡的說:「抱歉,陳總,這事情我能幫的有限,但您也知道最近那黃董跟上面有關係的,也塞了些人,資源也就那些。不然,您讓姜偉先過來我這,我給他配個經紀人,早期先上點通告,陪跑一下刷點知名度,等有機會了,先給他演個配角試試水溫?」
這話一出,陳總知道他大概也是看不上姜偉這小子,但沒直接拒絕也是給他面子了,遂擺擺手表示:「好的,容總您願意給面子已經是我的榮幸了,剩下的的確得靠姜偉這小孩自己的努力了。」
容均傅點頭,感激對方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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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樂意了,卻有人不樂意了。姜偉一聽,這是沒門了,明擺著不給他大把資源,臉一刷的白了。他有點慌張地抓住陳總的手,撒嬌道:「陳總,這與您說好的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了?你才剛出道啊偉偉,別人那手下資源好的得先給那些一線,你能得到幾個熱門節目的通告刷臉,那還是人家看我的面子呢。乖,該知足了。」陳總拍了下姜偉的屁股,敷衍的哄道。
姜偉氣極,但卻沒辦法,眼前兩個沒一個是他惹得起的。他咬了咬嘴唇,掩飾心中的不甘。他為了獲得資源,甘願與眼前這個油膩肥胖的老男人睡覺,裝乖討好,就是為了想一飛沖天。沒想到不過得了幾個通告的允諾,與當初設想差了不只一個檔次,氣急敗壞,良久,他還是擺出笑容抬頭,嬌嗲的與陳總跟容均傅道謝。
容均傅哪裡看不出來對面姜偉表情所展現出來的訊息?但他確實不喜歡這人,點點頭,便離開了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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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因為喝得有點多,加上情緒不好,今天喝的是伏特加,後勁特別強,他走路時感覺自己有點飄了。他勉強定了定心神,囑咐祕書先去車上給他備好解酒藥,祕書應了,先走了一步。而容均傅則是準備去廁所洗把臉,先緩一下。就沒想到他這還沒走到廁所,便給一個端著托盤的服務生給撞上。
托盤中放的是一支紅酒以及要給客人拿去的酒杯與冰桶,這一撞,嘩啦一聲,冰桶掉落,冰塊灑了一地,那支紅酒也不能倖免的摔落地板,噴濺而出,幾滴甚至濺上了容均傅的褲腳,高腳杯卻勉強被這個服務生慌張地壓在了托盤上。
經理聞聲急匆匆趕來,見狀心裡大叫不妙,他這會所裡的客人全都不是能惹得起的,偏偏這次砸了酒也就算了,還濺到別人的褲腳上,怕是難善後了。
經理直接就搧了那個闖禍的服務生一個巴掌,並且趕忙壓著他的頭向容均傅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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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均傅原本頭暈,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故給弄得清醒了些。他看了一眼那個被按低著頭的服務生,身形瘦小,連最小號的服務生制服穿在身上都顯得有點空落,不知道會所何時不挑選人了。但就是弄髒個褲腳,容均傅也沒心思計較,拿出錢包塞了幾張紙鈔給經理,指指地上被打破的紅酒。
「新來的吧?看著也沒多大的年紀,好好訓練,不要再闖禍了,如果遇到的不是我,怕不是那麼容易善後了。這紅酒算我帳上,不要為難他了。」容均傅其實也不是個善良的人,但是他看見那服務生明顯瘦小的體型,又聯想到今晚的姜偉,明顯好人家出生,吃好喝好,相比起來,平平都是人,待遇卻差這麼多。
一時熱意上腦,便幫助了那服務生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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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理也沒想到這事情那麼容易就解決了,連酒都不用賠,又連忙壓著那服務生頻頻道謝。
容均傅沒再多說什麼,走進了廁所,開了水龍頭開始洗起臉來。然而在洗臉的過程中,他口袋裡的手機振動了一下,他掏出來看了一眼螢幕。
阿仲:【我今天有事,要應酬,就不過去你那了。】
容均傅盯著那訊息良久,遂嘆了一口氣,收起了手機,把自己的臉上的水用一邊的擦手紙吸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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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走出廁所,剛剛那一片狼藉都已經被迅速收拾乾淨,但服務生仍在原地,低著頭聽經理訓話。
「要不是我看你可憐,讓你來上班,你能找到差事嗎?結果調職到前臺服務上工沒幾天就給我惹出這事情,今天是你好運,若是不好運惹上其他人,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聽我說話嗎?罷了,你明天起還是別來上班好了。」
容均傅雖然聽見內容,但他也沒有要繼續多管的心思,剛剛收到的訊息讓他原本就惡劣的心情,更不好了。
經理感覺有人走來,餘光一瞥,沒想到容均傅沒離開,見到容均傅的臉色,想是罵人的內容都被聽見了,身形微僵,大張著嘴巴腦子快速運轉,想著該如何挽救。這時一直低垂著頭的男孩看經理忽然停止罵人,好奇地抬起頭,正好就與容均傅飄過來的眼神對上了。
容均傅撞進那雙大眼中,心下一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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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您的解酒藥。」祕書遞上了溫水,囑咐了司機幾句。無非是等會車開慢一點,老闆有點醉了。
就在祕書交代完事項,準備離開時,容均傅將他叫住了。
「江祕書,等等,有件事情你幫我去處理一下。」說著,容均傅搖下車窗,跟祕書說了幾句。
只見祕書點頭,隨即轉身,又往會所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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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鐘後,祕書出來已經不是一個人,後面還跟著一個低著頭的男孩,赫然是剛剛的那個服務生,只是他已經換下了制服,改穿回他的日常服裝。他們是走側門過來的,倒也不顯突兀,沒引起什麼注意。
「上車。」容均傅淡淡地透過車窗縫隙說。
那男孩有點侷促,鞋跟在地上磨蹭了兩下,才抖著手拉開車門坐上了後座,容均傅的旁邊。
「離這麼遠做什麼?」容均傅剛剛在閉目養神,現在正蹺腳環胸,仰倒在車後座椅背上。他的容貌生得十分英挺,沒有笑容時除了英氣還自帶一股子的肅穆之氣,通常讓人感覺難以親近。
顯然男孩也是其中一人,挪了挪屁股,但還是與容均傅保持很大一段距離。
「你知道我找你來的用意吧。」
男孩依然低著頭,聞言止不住地抖了抖,緩慢且小聲地說:「知道……我知道的,先生。」
容均傅撇嘴,知道還跟來,怕也不是個沒經驗的:「那你有心理準備了?」
男孩依然不看他,輕微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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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均傅心中一直有個人,他二十三歲出來闖蕩時,便開了家小有規模的娛樂公司,那時他底下第一個捧紅的人就是薛雨。容均傅第一眼就看上薛雨,儘管對方大了他整整六歲。那時的薛雨不像現在紅透半邊天,就是個稍有名氣的當紅藝人,但或許是運氣不好,找到的金主多半不願意把最大的資源給他,只是覬覦他的美貌與肉體。
但已經快三十的薛雨內心暗暗著急,他知道自己年紀已經等不了多久了,再不抓緊機會,那今生是無緣往頂峰走去了。這時,在一場酒會上,他遇見了新晉總裁容均傅,他知道對方剛起步,旗下還沒有多少能拿得出手的藝人,便刻意勾引,沒想到對方一吊就上鉤。
薛雨那時跟容均傅說的是:「捧我吧,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只要你願意捧我,我保證我會成為你公司的搖錢樹。」
容均傅一眼就鍾情於薛雨,他答應了,也言出必行。不到幾個月便給他爭取了一部電視劇的主角,演的是一個悲劇男主,天生體弱,在戰亂的年代與女主談戀愛,卻於戰爭中失散,最後相遇卻死在了女主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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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雨身上有股特別的柔弱與悲情,不過分女氣但卻會讓人無端生出保護欲,演這個角色實在太適合他了,當時大街小巷的少女少婦,無不為之動容落淚,一炮而紅。
隨後容均傅趁勢大把大把資源往他身上砸,現在的薛雨不可同日而語,簡直是時下最具話題性與流量的一線影星,不是導演挑他,而是他挑劇本。
只是人紅了,自然野心也大了。容均傅現下最賺錢的不是他的娛樂公司,而是飯店地產,他的資源自然就再也無法滿足薛雨,過了十年,差不多了。或許更早以前,兩年前,容均傅就發現薛雨有意無意地會背著他去參加一些應酬,只是那時還善意的隱瞞,現在是壓根明目張膽,也不怕他生氣。
因為薛雨明明白白的知道,容均傅很喜歡他,不會拿他怎樣,甚至還會繼續給他資源。但他對容均傅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他需要更多的資源,容均傅已經給不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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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容均傅一個月還不一定能見上薛雨一面,原本說好的今天會到他家小聚,臨時卻又給推託了,容均傅內心十分的失望,他原本想回家自己喝悶酒,卻沒想到在會所會遇見眼前這個男孩。
太像了。這是容均傅第一眼看見男孩的眼睛時,生出來的想法。男孩的雙眼,實在跟薛雨太像了。他經過時,聽見經理讓對方別來上班了,也許是酒意上頭,又或者是那股子鬱悶無處發洩,他讓祕書去詢問對方,若是需要錢,他願意給他包養嗎?
沒想到輕而易舉就答應了,因此容均傅雖然饞他與薛雨相似的眼睛,卻不是很瞧得起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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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歲了?」他沉默了一會,發現對方也沒說話,車子還沒發動,一片寂靜。
「上個月剛滿十九……」男孩細弱蚊蚋的說著。
「你知道我會跟你上床?為什麼答應?很缺錢?」容均傅心情很差,一不小心就將具有攻擊性的羞辱字眼給直接說了出來。他看見了男孩原本就沒什麼血色的臉,刷得更白了,配上他剛剛被會所經理給搧腫的臉頰,簡直楚楚可憐。
但容均傅現在一點耐心與同情心都沒有。
「我、我……我沒有親人,這工作是經理好心、好心……我再不繳房租,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男孩哪裡沒察覺對方輕蔑自己,但需要錢是個事實,若只是睡個新鮮勁,或許咬牙撐一撐,也不會太差。
「哪裡人?在念書?」
「花、花城人,沒錢念書,高中畢業就……」
「我知道了。」容均傅不耐煩地打斷了,「老余,往春水街公寓去。」
前面的司機得令,便啟動了車子,緩慢地往目的地駛去。
容均傅有許多落腳點,雖說他喜歡薛雨,但對方明顯不把他當一回事,生理欲望總有,他一般會固定包養一個對象。但最近比較忙,離上一個包養對象離開他,已經是兩個月前的事情了。
春水街的公寓一般是他用來解決生理的地方,當然若是包養對象要住在這也可以。在沒人住的時候,他還是會請人來打掃,因此即使兩個月沒來,裡面還是乾淨可以過夜的狀態。這個公寓是個私人社區,隱蔽性很高,當然,因為住戶大部分是情人,也是眾多政商名流幽會之處,常被戲稱為「幽會樓」。
容均傅支走了司機,帶著人從特別通道走上他位在三樓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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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問你,叫什麼名字。」電梯是密閉空間,容均傅身上散發著酒氣,一絲絲的沁入空氣中。
「沈安然。」進了電梯,沈安然看著也沒那麼害怕了,大概一路上做了不少心理建設,這會說話有力多了。
「嗯,安然,我大了你整整十三歲,你可以稱呼我為……」
「叔叔……」沈安然甜軟的喚了一聲,隨即似乎意識到自己唐突了,因為對方都快可以做自己的父親了,反射性就叫叔叔了。
容均傅皺眉,照理來說,三十三歲就給一個十九歲的叫叔叔,特別顯老,但他意外的沒有任何不適。看著那水汪汪小心翼翼看著自己的眼神,容均傅還產生了一種錯覺,叫叔叔有一種隱密的禁忌感,不但不會不愉快,還特別讓他有一種愉快的、想要施虐的感受。
他舔了下牙槽,把要說出口的話吞回去,改口道:「也行,你就叫我叔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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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均傅一開門,隨即便在玄關一把拉過沈安然,猛然將對方壓在牆上,一口舔上了他那細緻的頸脖。既然要包養,容均傅也不是都不挑的,他至少也得先「驗貨」。
沈安然鞋都只脫了一只,驚呼一聲,就這樣被壓在了牆上,忍受著頸邊帶著酒氣的熱息。
容均傅酒意上湧,禁欲多時加上在電梯裡的那聲叔叔,整個興致都被挑起,竟然對方答應被他包養,他當然也不會客氣,直接粗暴的就在玄關將人的頸脖啃咬成一片紅,隨即幫沈安然踩下了那只沒脫下的鞋,一路拉扯到了客廳的沙發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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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身上帶著股年輕的清新氣味,一聲聲被自己弄出的嗚咽聲就像是小野獸一般,引起他更大的征服欲。
他一點也不溫柔的,一把扯下對方的褲子,上衣的衣襬一掀,清晰的肋骨附在了白皙的皮膚之下。
「太瘦了,以後得吃胖點。」容均傅在他的腰間說著,帶來一陣騷癢,他感覺到少年的手推拒了一下,卻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勉強的卸下了力道。
他譏諷的哼笑一聲,一路向下,看見對方胯間明顯沒什麼反應,卻也沒伸手去撫慰,就只是直接往後面探去,沒想到這一根手指一進去,換來的是窒礙難行以及一陣痛呼與壓抑的啜泣聲。
這時,他被欲望及酒意給糊了的腦袋,才忽然生出了一絲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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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退出了那半截插入的手指,抬起頭來,發現少年滿臉淚水,好不狼狽。卻死死咬著下唇,都咬出血了,卻也愣是不敢發出太多聲音,剛剛大概是真的痛了忍不住了,才逸出痛呼。
「你沒經驗?」老實說容均傅滿驚訝的,他以為會答應他,一般都是有過這些經驗的。
少年搖搖頭,又點點頭,最後還是搖搖頭,帶著嘶啞與一點點委屈的說:「我沒有,連跟女生都沒有……我是真的缺錢……是不是讓您掃興了?抱歉,您繼續,我、我會忍的。」
容均傅看著那雙與薛雨極其相似,簡直一模一樣的雙眼蓄滿了眼淚,便於心不忍了。
這要是換做其他人,容均傅是要胃口盡失而作罷,但他想他今天可能中蠱了,那雙眼睛老是讓他做出不同尋常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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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嘆了口氣,把沈安然拉起來坐好,從茶几底下掏出一罐透明的液體。這是祕書每個月都會定期替換補充,以備不時之需。一般來說都是他的對象自己來,他很少會幫忙對方,除了薛雨。
但這次他大發慈悲的拿起潤滑液,口氣生冷的說:「轉過去,背對我。」
沈安然大概知道自己要面對什麼了,他用衣袖抹了一下自己滿臉的淚水,依言乖乖地背過身去,撅起屁股。
冰冷的液體沿著股縫淋下時,沈安然忍不住扭動了一下,隨即被拍了一下屁股:「別動。」
沈安然聽見屁股拍擊的清脆聲響,羞恥至極,但又怕自己再發出任何聲音讓對方掃興,便把頭埋在沙發中,死死的咬著自己的衣袖,避免聲音再度背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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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均傅花了點時間,才順利的把第一根手指插進去,但第一根手指進去後,擴張顯得容易多了,很快的是第二根與第三根,而沈安然在他按到某一個點時,顯然也覺出滋味了,屁股輕輕地往他的手指方向晃動。
容均傅撇嘴,抽出手指,探向對方下身,果不其然,已經滴出一些黏稠液體。
難得紳士一回的容均傅不忍了,退下自己的褲頭,狠狠地往前一挺,竟是一下深挺到底,用力得沈安然連叫都來不及,甚至差點被撞得滑下了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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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致的甬道讓容均傅鼻息加重,身下的少年的確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值得開發的鮮嫩花苞,若是好好調教,說不定得來滿室芬芳。思及此,容均傅不快不慢的開始動作起來。
沈安然一開始覺得自己要裂開了,停下的生理眼淚又忍不住流了出來。原本微微有了快感的分身,因為痛,再度萎了下去,懨懨的掛在那兒,但容均傅開始動作,摩擦他的內壁,一點一點,熱辣刺痛,漸漸變成了一種奇異的酥麻,甚至是在頂到深處一點時,他的前頭,再度復甦起來。
事後,沈安然回憶起這一夜,快感不是沒有,但那完全不足以掩蓋他事後悲慘至極的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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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的縱欲,容均傅滿足了。待他清晨醒來之際,發現床的另一邊蜷縮著一個小小的身影,他才隱約想起昨天的失態。他的確喝多了,到了下半夜甚至完全沒有體恤對方體力已經透支的跡象,把對方整慘了。
清醒過後,他有點後悔。
他把睡得不省人事的少年稍微清理過後,打電話讓祕書來解決,他必須先回家整理儀容,今天有公司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他打給祕書與司機後,等了會車,便揚長而去。
等沈安然醒來時,床鋪早已冷了。他覺得全身沒有一處地方是自己的,但還好身體像是處理過了。
他癱軟在床上,緩慢轉身時,卻看到一個人站在他床邊。
是昨天來找他的那位祕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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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您好,老闆讓我來告知您。我讓人煮了點粥,醫生等等會來,看您有沒哪兒不舒服。也有請了阿姨來煮飯打掃衛生,若是有需要按個上方的呼叫鈴即可。後續我會再聯繫您,這支手機給您,是老闆專門聯繫您用的,還請您收好,不要洩漏給他人知道。」祕書不帶感情,像是機械般誦讀交代事項。而他話一說完,便擺了個東西在一邊的茶几上,鞠了個躬便匆匆離開。
沈安然剛醒,迷迷糊糊的,看見一邊的茶几上放著一支新型的智慧型手機以及一盤罩著罩子的餐盤。
等他搞清楚手機的使用與聯繫方式,當然,裡面也只有一個聯繫人,以及喝完了那碗毫無味道的白粥後,便有醫師上門,給他開了點消炎藥,叮嚀了幾句後,室內便歸於寂靜。
沈安然趴在床上,聽了會動靜,確定剛來的阿姨去別處忙了,短時間不會來打擾他休息,頭一撇,拳一握。
「混帳,真他媽的痛死我了,可惡的禽獸。」此時沈安然那楚楚可憐的、乖巧的樣貌全然褪去,剩下的是一臉的吊兒郎當以及憤恨,「還以為咬牙一撐,當被狗咬就算了,怎能那麼疼……也不憐香惜玉,我可是第一次,當誰都上趕著他。」
沈安然覺得自己屁股都裂成四瓣,腰肢都不是自己的了,疼得滿口粗話,頓時感到生無可戀。
「不過這眼睛可真好用,竟然一下就上鉤了,真沒想到……」他趴在床鋪裡,有點不可置信地摸摸自己的眼角,自言自語著。
沈安然這一覺睡到了下午,還是被頭頂上的振動給吵醒的,他扭動了一下,被身體拉扯的痛楚給弄得齜牙咧嘴。他往床頭一抓,那振動聲源是早上祕書給他的那支手機,不用看也知道是誰會打給他。沈安然揉了把臉,稍稍起身清了清喉嚨,接起電話,聲音變得沙啞,甜軟乖巧。
這邊容均傅好不容易談成一件生意,才想起來被自己扔在春水路社區的新包養對象。
他昨天醉了,人家的第一次他的確是弄慘對方了,出於他的基本做人道德,他覺得他總該補償對方點什麼。這麼想著,他就掏出手機打了個今早新輸進去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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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
那邊電話一接通,是一個軟綿綿又沙啞可憐的聲音。
聽見這一聲叔叔,容均傅掏菸的手抖了一下,菸盒從上衣口袋滑出,沒有抓好摔落地板。
「……身體還好?」容均傅意思意思的詢問一下,接著直入主題,「我今天想了一下,你沒工作,有什麼想法?就乖乖給我包養?」
容均傅以往玩的都是些很會看臉色的小人精,接近他無非都是各取所需。但這次沈安然是個一般人,他還沒包養過這種的,除了錢,他以想不到對方會有什麼多餘的要求。
沈安然本就抱著些算計的心思靠近人家,發現除了錢還可以討點什麼,他眼珠子轉了轉,想想自己被操開花的屁股,不多要點什麼好像是挺不划算啊。
於是沈安然沉思起來,他想他除了復仇這件事情,竟然沒什麼想法,這時,他眼角餘光瞥見了一邊的雜誌,大概是前任或是容均傅隨手放的,裡面都是些文藝公演訊息。
舞臺劇啊……沈安然隨手拿起一本,翻了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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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容均傅聽那頭一陣安靜,以為沈安然的的確確就是為了錢,便冷冷一聲:「那你沒什麼意見,就是照祕書早上跟你說的,我要掛了。」
『等等。』
就在容均傅準備按下通話切斷鈕時,那頭急匆匆阻止了他。
容均傅挑眉,停下了動作,電話那頭窸窸窣窣的,似乎在翻閱什麼東西。
『我可以要求一件事情嗎?』
容均傅聽著,隔著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著有點不真實,沈安然似乎嚥了口唾沫。
『我聽過會所那邊的人說,您是娛樂公司的大老闆。』沈安然說得急促,也像怕容均傅誤會,掛了電話,『我不奢求什麼明星美夢,但,我能演演舞臺劇嗎?』
「喔?」沒想到沈安然這一臉人畜無害樣,還是先打聽過的啊,這下容均傅倒聽出點意思來了。
『不行嗎?』見對方一陣無語,沈安然搓了搓手指,演戲他是有想,但更多的目的也是混進演藝圈,他沒想大紅大紫,但若是能進演藝圈,當然更有機會接近薛雨。
「行,但這個演戲,我也不是隨便就讓人有這些機會的。明天我讓江祕書接你過來,你即興發揮一段,我看看這條件值不值得。」容均傅玩味的摸摸嘴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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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晚上,身體還沒完全復原的沈安然,就被江祕書帶往公司的一處練習室,他已經提前讓人清場。
沈安然沿路走來,他對於有錢人的座車已經很嘆為觀止了,這一路貴賓級的招待、豪華的裝潢等,都是跟他之前生活天壤之別,更別說他住的那個破爛單間套房,房租還不便宜呢。
難怪說有錢能使鬼推磨,要是他有錢,他也願意啊。
心裡這麼想,沈安然表面還是一副乖巧聽話的樣子,沿途沒有四處張望或其他出格的表現,讓江祕書也很是滿意。
比起他家老闆之前那幾個難伺候的包養對象,這一個可真是順眼又聽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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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習室非常大,四周都是立面鏡,一覽無遺,沈安然一踏進去,就看到場中央挺直站立的容均傅。
撇掉偏見,容均傅生得真的英挺,連站姿都像當過兵的,沒有任何一絲懈怠,冰冷肅穆的面容,完全讓人無法想像出昨天晚上他是怎麼折磨沈安然的。沈安然都要以為昨天捅他、把他咬得一身瘀青的人不是眼前這個筆直英挺的大老闆了。
「叔叔。」他乖巧地出聲,看到對方他的腰肢又隱隱作痛起來,更別說另一個熱辣的地方。
「身體還好?」容均傅沒什麼誠意地問著。
「嗯,還可以。」沈安然如實答道。
容均傅點點頭,向他扔過一本薄薄的冊子,飄落在他腳邊,沈安然彎腰撿了起來。
那劇本看著是翻印的,有點年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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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演上面的主角,王格給我看看。我知道你沒經驗,你臨場發揮吧。」
容均傅給的劇本是當年薛雨在他公司面試的第一個角色,一個學生與他的初戀無疾而終的故事。主角王格與女主角是初戀,要先表現出青澀的感覺,再來出了社會開始見識增廣,但女主角仍在讀書,兩人漸行漸遠。最後王格家裡突生變故,最需要女主角的時候,轉身卻發現對方很現實的離開自己。一個簡單的故事,但要表現出內心變化,這就是這齣舞臺劇的精髓,容均傅挑了兩個場景讓沈安然發揮。
第一個場景是王格要畢業時,許諾自己會賺錢養女主角,讓她繼續安心念書,這裡要表現出對未來的美好、但不切實際的憧憬。
第二個場景是王格家裡突生變故,他尋求女主角的安慰,卻在女主角家樓下發現她跟另一個男子的親暱場景。那時天正下著大雨,他的雨傘滑落,失魂落魄的走向雨中。這裡要表現出的是絕望以及面對現實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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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因為沈安然沒有經驗,容均傅也沒有什麼期待。但他不知道的是,沈安然在高中的三年是話劇社成員,當時的指導老師是有請業餘的演藝老師來指導過他們幾次的。那時那個演藝老師還稱讚過沈安然有這方面的天賦,問他要不要畢業後跟著自己。只是那時沈安然對自己的人生已經有打算,斷然拒絕。
他看著劇本,閉上眼睛,用生澀的演技開始詮釋王格這個角色。容均傅手環胸站在一旁看著,卻漸漸從原本的漫不經心轉為驚豔。沈安然的確青澀,但勝在他的眼神天生會說話,而那抹生澀恰到好處表現出王格此人沉悶木訥的個性,可以看得出來沈安然是一塊有待打磨的璞玉。
演技這種東西的確可以靠後天的磨練,但比起學院派的演技,這種天生眼睛裡就帶有情緒的簡直不可多得,若是加以指導,絕對不可限量。
一旁等待的江祕書也察覺了,這個包養對象跟之前那幾個花瓶簡直不可相比擬,老闆這次可能撿到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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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過去,沈安然很努力的琢磨與沉浸在角色中,他沒有說謊,他是真的很喜歡演戲,若是有機會,他當然願意。這會他全神貫注的揣摩角色,等結束時已經滿頭大汗。
他這情緒正高昂,瞪大眼睛有點興奮地望向容均傅:「叔叔,我演得怎樣?」
但話一出口,便發現自己因為太著迷,忘了他這次演戲的目的,便縮了下肩膀,又變成乖巧無辜的樣子。
容均傅還有些愣怔,因此遺漏了沈安然那瞬間的情緒變化,他拍了拍手,問:「你確定你只要舞臺劇的角色?我可以給你資源,讓你當連戲劇主角跟出演電影,請來老師為你授課,將你打造成當紅實力派影星,你確定只要演舞臺劇?」
不等沈安然開口,容均傅又繼續說:「你知道薛雨吧?他就是我們公司一手捧紅的。我有預感,你可以是下一個薛雨。」
沈安然聽聞那個名字時,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這次容均傅沒有遺漏那個眼神,但他將之當成沈安然對他這番話的驚訝與猶豫。
他說完後,等著沈安然答覆。
良久,沈安然只是喏喏的說:「我、我想上課,我只要演舞臺劇就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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