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鑄的星辰 - 四十六、這就破防了？

四十六、這就破防了？

Jul 10,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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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邊漆黑猶如千斤重壓，困縛四肢；

　　戲笑的聲音響震如鐘，翻攪大腦。字語簡短卻蘊含足以撐爆一個正常人腦袋的恐怖資訊量，令思緒如惡海翻騰。

　　赫黎咬緊牙根，面色痛苦。

　　敏銳的五感、強大的能量感知力，此時皆轉為折磨。

　　他緊閉雙眼，減少感官接收過量信息帶來的暈眩與疼痛感。

　　然而沒用，閉上眼的黑暗之中，腥紅的眼睛依舊存在，甚至更加貼近，彷彿近在眼前。

　　“祂”的凝視——不可抵抗亦無所不在。

　　萬幸赫黎的適應力同樣很高，迅速調整到讓身體能夠習慣這種高壓環境，面色逐漸平靜。

　　黑暗將腥紅的豎瞳闔上些許，祂似是微微瞇起了眼。

　　而後，四周開始亮起一顆又一顆星辰，色彩各異、紛繁湧現，如燭火般照耀各個角落。

　　不到眨眼功夫，令人窒息的漆黑變作浩瀚銀河！

　　祂再度開口。

　　“奧瑞杰爾星系，三千萬億星辰傳遞出去的星光為我目所能及之處。在視線盡頭，你終於現身。”

　　群星旋繞，像是一顆顆轉動的眼珠......

　　赫黎直視對方，沉思不語。

　　“視線盡頭”所指的興許並非距離，而是——時間。

　　或多或少能感受到祂的狀態，對方與自己不處在同一時空，說不定這正是兩人此刻在夢中會面的原因。

　　無論推測是否正確，這都能判斷祂的層次與實力。

　　祂見狀，輕笑出聲。

　　“正如你所想。”

　　聽聞此言，赫黎深呼吸一口氣。內心被看穿了，毫不意外。

　　“有話直說。”

　　他語調淡漠，不想深究祂跨越時空的手段，更絲毫不打算敬畏。

　　因為有一件事很肯定——對方殺不死他。

　　面對赫黎的態度，祂一笑置之。

　　“如果是我目前的狀態，確實辦不到，畢竟你的底牌很多呢。”

　　“言歸正傳，我自遙遠的過去而來，容我算算......於你而言應當是八千萬年前。”

　　“找到你，是為了邀請你和你所在的時空，一同加入一場盛大的戰爭。”

　　在祂的操作下，無數星辰投射一道光亮，凝聚一點，形成最為巨大的星體，菲爾席恩。

　　然後將它放大，移到赫黎面前。

　　他看都不看一眼，什麼破戰爭，不感興趣，沒空。

　　祂又將星體往赫黎懷裡推了一點。

　　“你會參與的，勝者一方獎勵豐厚，有你家人的遺體。”

　　赫黎瞪大雙眼，殺氣滔天！

　　整個夢境為之震顫，隱約出現崩碎的跡象，卻也有幾道枷鎖從裂縫穿入，綁住他的行動，削弱力量。

　　祂不慌不忙，語調更加愉悅。

　　“掌控星系的數代龍王共寫下十條世界法則，管限與守護群星。”

　　“龍族強大的力量受限，散作維繫世界的能源，使得群世欣欣向榮，卻也埋下禍種。萬靈萬物背叛，龍族無力反抗，被屠滅殆盡。”

　　“如今，我等自湮滅中歸來，勢必將法則一條條破壞，令世界陷入失序的混亂。”

　　“你們要做的事很簡單，擊潰我們。”

　　祂令群星結為十條鎖鏈，牢牢纏住自己與菲爾席恩，很形象地展示“世界法則”對菲爾席恩......不，對整個奧瑞杰爾星系的概念。

　　壓榨強者，平分能量，以此達到“平衡”。

　　“至於世界法則是什麼——我不多做解釋，從你踏入菲爾席恩的那一刻起，無時不在體會，對嗎？”

　　“你明明可以輕易戰勝婆勒德的，卻因重重限制，不得不與他人聯手。”

　　祂譏笑著。

　　赫黎怒視祂。

　　對方解釋觀點，言語激將，似乎想搏取認同。

　　世界法則的確約束著他，但他根本不在意。

　　比起這個，赫黎更厭惡“自己從離開家的那一刻起就被監視”這件事。

　　仔細想來，與婆勒德的一戰，那些“眼睛”與婆勒德的能力八竿子打不著，當時沒太在意就略過了。

　　不，這些雖然令人火大，但不是重點。

　　關鍵是——為什麼鎖定他？

　　“跟我說這些做什麼？你們的戰爭與我無關。”

　　對於赫黎的疑問，祂發出戲笑。

　　“當然有關，你可是一切的開端。必須讓你了解這些事，否則我們的計畫無從展開。”

　　語畢，四周再度傳來碎裂聲響，裂痕極速蔓延至整個夢境。

　　“哦？真遺憾，僅此一次的跨時空會面到此為止，下次見面大概是許久以後。”

　　“不過沒關係，我這次的目的達成了。”

　　夢境於此破裂，祂聲音驟然飄遠，似是回到悠遠的過去。

　　最後，祂餘留一句話。

　　“提個醒，我知道你是如何迅速調適狀態，直到能夠與我正常對談的。別再用了，否則你會在日後吃到苦頭。”

　　赫黎倏然從夢中甦醒，睜眼就看到赤紅髮色的少年。

　　雷諾原本愁眉苦臉的，見他醒過來這才舒展眉頭，鬆了口氣。

　　“做惡夢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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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這就破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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