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不到,我可以再坐在這裡吃飯。」沈初二一臉輕鬆。
轉眼間,又再過了四十九日。
張子牙家又聚集了他們……棉花糖、松本零、沈初二……還有一個新人加入,是小崔。
「你有口福了!」沈初二拍拍小崔肩膀:「張子牙煮的餸菜,頂級好吃!就算在高級餐館,也吃不到。」
小崔無法形容現在感覺,笑咪咪的沈初二,他從來沒見過,連想也沒有想過。雖然他笑容親切,但卻有點恐怖!……陌生帶來的恐怖。
「沈督察看來已經不能自拔!」棉花糖取笑他。
松本零也來攪笑一番。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uVRTkuhGi
「逃得過子牙的追殺!也逃不過他的美食!」
笑聲即停!全場靜止!
松本零尷尬得無地自容。
「你的笑話不及格!」棉花糖大力拍打松本零:「重作!」
哈哈哈哈!
大家終於笑起來!
小崔看着沈初二捧腹大笑,他根本無法相信,眼前這個男人,就是沈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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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牙陸陸續續端上菜式,他那條橙黃色圍裙,來來回回飛舞,小崔看得目定口呆,心裡想:「他真的是『邪門殺手』張子牙嗎?」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ThAi71Cry
「靚嗎?」棉花糖。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XAk5dkhoj
「甚麼?」小崔。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eNPVVJ0iK
「我是指圍裙,是我送給子牙的。」棉花糖洋洋得意:「出色廚師!應該配上醒目戰衣!」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C7QTTS5Wg
小崔仍未能習慣眼前的一切,只能勉強靦腆地笑。
那份不安,那份難以置信,直到滿滿一桌菜餚放到面前,他才稍稍感到實在。因為,色香味!從不騙人。視覺受到刺激,嗅覺感到滿足,味覺得到安慰。
樟茶鴨、左宗棠雞、上湯龍蝦、青椒肉絲、松鼠桂魚、八寶豆腐、胡適一品鍋、爆炒腰花。
「我從未試過在一桌之中,集齊八大菜系菜肴,所以今日想挑戰一下自己!」張子牙脫下圍裙:「大家隨便起筷!」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wjPdRBIVf
「那麼,算是挑戰成功了?」沈初二。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mmdmp9LTP
「你們吃過後,不投訴!才算成功!」張子牙笑容可掬。
叮叮咚咚的筷子匙羹聲,夾雜着歡笑聲,開始了穿越大江南北的美食之旅。
張子牙精心烹調,都是為了祝賀小崔康復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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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叔!他……」小崔一開口,打破了一眾的歡愉:「他現在怎樣?」
狼吞虎嚥的松本零即時剎車,停在半空中的雙筷,顯得分外不自然。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MkIQeUkNm
棉花糖低着頭,幾乎想把整張面塞進飯碗中。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B6AnAhkDJ
張子牙正嚼着雞骨頭,想吐,但又不是時候。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FLB5jLagw
還是沈初二拯救了大家。
「他神智已較早前清醒,亦進入了錄取口供程序。因為他涉嫌受賄,可能還要接受漫長的偵訊。」
「原來如此……」
對小崔來說,他入職當警察以來,令他最投入,最花盡心血的案件,竟然在他昏迷期間完結;驅使他想知道更多,了解更多。
「陸畝地呢?遊艇打撈上來沒有?」
「陸畝地已經死了!」沈初二。
「怎會?……」
「陸氏兄弟在深山迷路,機動部隊在幽谷中找到陸畝田,而弟弟陸畝地已經中槍身亡;亦是他們失蹤後的第七日。估計是陸畝田長時間吸入山中瘴毒後,產生幻覺,誤殺了弟弟……」
小崔深呼吸:「主謀呢?找到了?捉到了?」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2xwN4SxAN
「他叫澳馬……原名伍馬,是北區五大家族之一,伍福的三兒子……」沈初二說到這裡,停頓了很久:「他堅稱作案並非為了金錢利益,更否定了案件跟父親有任何關連。」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OC9XqBZ1n
「被『強迫加租』而犯案?」松本零終於忍不住插嘴:「哈!這個牽強藉口,有人會相信?」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wAMpf6t44
「明知無法脫罪,仍然死性不改!」棉花糖也插口。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ZV4mxzRSb
「『脫離父子關係』是事實,當年伍福有公開登報。……而且,伍馬之後亦確實改了姓氏,成為澳馬;至於他是否已接受了現實,自己已脫離伍氏家族呢?旁人無從得知。」
沈初二輕嘆。
「他的犯案動機……永遠是一個謎!」
沈初二瞄向張子牙。
張子牙無言輕嘆。
「就此放過他?」小崔非常詫異:「這不是你的作風!」
「案件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極速審結,澳馬判監終身;在法律層面上,已告終結……雖然他傲慢揚言不介意牢獄生涯……」沈初二回復他的本性,再次露出那詭異奸笑:「但再口硬,行為還是無法掩飾的……」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MJpjk5d8s
張子牙莞爾:「你好像發現了有趣的事!」
「每天新聞時段,他都大為緊張,戰戰兢兢菢在電視前,直到播放天氣報告,才鬆口氣……是獄警說我知……」
張子牙哈哈大笑:「大話湊巧了。……雖然算不上是恰當的懲罰,但對澳馬來說,也是一種折磨。」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jRAoG0jyb
沈初二也忍不住笑:「托A那小子的確有辦法!」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rEwiNGvma
棉花糖嘮叨:「太過份!原來連你也看出,托A高呼大開殺戒是謊言!怎不早說!害我和松本零驚了一整晚!」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waAdHoad2
沈初二開懷大笑:「妳當時也在場,妳沒留意張子牙的反應?他最了解托A!他的反應已經告知大家一切!我一直以為,只有澳馬一個不知道!只有他受騙!」
松本零、棉花糖脹紅了面。
小崔不明內裡玄機:「不明!不明!你們究竟在說甚麼?」
一輪笑聲之後,大家已把集中力放回桌面,不再張聲,全力吃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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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茶香重啟話題。
松本零呷茶,一臉驚喜。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oxHNZSJ07
「是大吉嶺紅茶?」
張子牙手打交叉:「叫紅玉,是台灣茶!帶花果香氣,口感溫潤;較適合中餐之後品嘗。」
「好懷念澳馬冰室的凍檸檬茶!」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gK6nU7cho
松本零失望表情。
棉花糖點頭和議:「還有他的沙爹牛麵」。
「澳馬冰室是甚麼?」小崔。
「是終身犯的茶餐廳!不復存在的茶餐廳!」松本零。
「真的那麼好吃?」小崔。
「上網搜搜就知!」松本零笑:「看看食評就知,到時不要流口水!」
「其實,張子牙煮得一手好菜。怎不去開餐廳?必定客似雲來。」沈初二。
「我只會為朋友下廚!」張子牙。
沈初二受寵若驚。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怎會當上殺手?背後有甚麼故事?」
「這個……以我們的熟絡程度,又未致可以告訴你……」
「我也不知道!」松本零。
連合作十截的松本零未聽過,何況棉花糖。1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7NW2FrS0N
「我很想知!」
「下次!下次說妳知!」
「幾時是下次?……」
死後七七【全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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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因地理、氣候、習俗、特產不同,發展出各具地方特色的菜餚,加上烹調方法各異,形成了不同地方風味菜系。川、湘、粵、閩、蘇、浙、徽、魯,合稱八大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