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茗對著眼前的戚晏蓉哭得泣不成聲,「框啷」的一聲魔劍掉在了地上,緩緩地跪了下來掩面大哭。
「在我死後,妳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吧?」戚晏蓉此刻的微笑就像是在道別一樣的對著炎茗,就在恍惚的一瞬間,炎茗彷彿看見了自己主人和戚晏蓉的影子重疊了再一起。
「嗚嗚嗚!我⋯⋯」
戚晏蓉手上的屠神淚黯淡了下來,彷彿回過神來的戚晏蓉晃著腦袋深吸一口氣,才發現屏障的另一邊跪著一個人,還狼狽地哭泣著。
「哇呀!炎茗哭成鬼來索命啦!」
正當炎茗沈浸在感人的再相逢時刻,真正的戚晏蓉竟打斷了這份溫馨的畫面,讓掩面哭泣的炎茗瞬間感受到一陣尷尬,羞的額頭上爆了青筋。
「我看妳還是去死吧!」炎茗恢復理智之後,一把抄起地上的魔劍砍向了戚晏蓉,本以為結界堅固一定不會有事的她,好巧不巧的這一劍下去,碎了!
看著眼前碎片一片又一片的掉落在眼前,戚晏蓉這才意識到這樣的殺氣真的會讓她身殞,隨即躲開了炎茗的襲擊,向自己的西廂房跑了過去,可炎茗怎麼可能就此罷手,她一路亂砍亂揮的來到戚晏蓉的面前。
「我們有話好好溝通,別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多不優雅啊!」
「我才不想聽妳這無理的人類說那些屁話。」
「勸戒,是勸戒,這怎麼能算是屁話呢!」戚晏蓉再次幸運的躲過炎茗的削頭攻擊,卻沒意識到炎茗將自己床的四個角給砍斷,上方的木造支撐不住的垮了下來。
「劈啪!」正中紅心。
眼看著炎茗單方面的要砍下了下一刀,戚晏蓉這才從那堆木頭中探出頭來喘口氣,似乎是要來不及的用手擋在自己的面前,閉上眼睛等待著疼痛降臨。
炎茗手中的魔劍彷彿有個反抗之力將其彈射開來,力道大的將她的手給扭傷了。
「住手!」
「爺爺,今天我大難不死,又從你手裡活下來了。」戚晏蓉委屈的在一旁說著。
「這是在做什麼?炎茗!要是在這裡殺人,妳真就出不去玲瓏仙境了,妳到底知不知道!」
「哼!別以為這樣就能管住我。」
炎茗伸手掐住了戚晏蓉的脖子,一把離開了地上,然後氣憤的說:「玄縈當年就是生下了她才會變了,現在她!戚晏蓉拿到了屠神淚,要是再出了一個魔神,你我都擔當不起。」炎茗的火爆性子沒人能治得住她。
爺爺此時出手動用了法術,一下子就把炎茗和戚晏蓉隔開了幾公尺,瞧著然後背對著戚晏蓉,面向炎茗警告著:「只要有我在,誰都別想傷她。」
「哼!你就等著看吧!看她變成魔神的時候,怎麼收拾場面。」炎茗夾帶著濃濃的恨意衝出了房間,獨獨留了幾句話,讓戚晏蓉擔心起來。
「我戴上這個,就會變成魔神嗎?」
「妳不會成為魔神的。」爺爺這句話和臉上的表情根本就不一致,說實話!爺爺一定也是在擔心魔神再度出世吧!
「這陣子就別外出了。」爺爺丟下這一句話後就嘆氣離開了。
這下戚晏蓉還真的是把自己給搞到窮途末路了!區區一條手鍊,竟然引來這麼大的騷動,之後要是這條手鍊出了什麼事情,怕是要引來正魔大戰了吧!
等等!正魔大戰?戚晏蓉似乎意識到手上的東西是個燙手山芋了。
以前聽三師兄說過這玲瓏仙境是華陽祖師一手所創,自最後一次正魔大戰之後,就變成了封印的地方,該不會這裡就是封印魔神玄縈的地方?
要是玄縈還在,現在都多少歲數了?該叫她母親?魔神?還是叛徒?戚晏蓉的腦袋一時間思考不過來。
「姐姐還是別想那些稱呼了,現在不好好修煉,妳可是會被屠神淚給吞噬的。」榕仔在門外探頭進來,像是讀懂了戚晏蓉的心思一樣。
「你這小傢伙,我都還沒跟你算帳呢!少管我。」
「跟了妳這麼久,妳都沒發現,我看妳是華陽派的細作吧!身上任何華陽派的信物都沒有,還頻頻出現天地異象,若不是衝著玲瓏仙境而來,我還真不信妳是清白的。」榕仔輕飄飄地說出這些話,卻退了一步的距離躲在門外。
「我......」戚晏蓉被說得啞口無言。
她身上確實沒有華陽派的信物,自己也對華陽的事情一概不清楚,天地異象就更不用說了,戚晏蓉連自己的身世都完全不了解。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的線索,她可不想就這樣無視不管,至少能在死前不留下這樣的遺憾,那她也知足了。
「罷了!我看妳什麼都不懂,便將華陽派的過往從頭到尾的跟妳說清楚,免得出去後讓人笑話妳進了玲瓏仙境後,出去竟變成了個傻的。」
「你傻!你全家才傻呢!」戚晏蓉走到另一側桌案旁坐下,自行到了一口茶喝下,懶散地把手撐在案上。
不料,榕仔用自己伸長的觸手扶在兩側桌旁,硬是抬起來抖了兩下,然後把茶桌放在地上,走進屋內一屁股坐在了茶桌前。
「你做什麼啊!」戚晏蓉毫無預警的手被這麼一抖就整個身子滑了下去,沒好氣的從地上翻身大吼。
「我幫妳已經數不清次數了,要點回報不過分吧!」
「你那算什麼幫法啊!當我野雞野豬待宰牛羊啊?還跟我要回報!豈有此理⋯⋯」
「進了玲瓏仙境的妳,現在就是個廢物,妳還能安然無恙的待在這裡,全都是靠運氣!妳還以為築基都沒有到的人,可以活到現在?」
戚晏蓉想說些什麼反對,可是榕仔說的又不無道理,原本開了口想說什麼的她,又再次閉上了嘴。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妳總有一天是要出了這玲瓏仙境回到華陽派的,妳不想讓他們瞧瞧自己修練後的成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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