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眼前一片漆黑,蘇水從混沌之中漸漸喚回些許思緒,下意識的發出呻吟,只覺得頭痛欲裂,想要抬手摸一摸被打的後腦勺,才發現手被反綁在身後無法動彈。
腦中還是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識的感官讓他感覺到一種奇怪的發著熱的觸感在他身上遊走,下半身涼颼颼的讓他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誰!」
眼睛被蒙住,眼前一片漆黑,本能的掙扎,卻輕易的被制止住,感覺到已經赤裸的雙腿被大力分開,一個強健的腰身擠進他兩腿間,衣料摩擦到大腿內側的嫩肉,背後的寒毛都豎立了起來。
「是誰!滾,滾開!」
視力被剝奪,恐懼感湧上心頭,就算怎麼拚命掙扎都沒用,被反綁在身後的手綁得很緊,兩條腿竭力的亂蹬反抗,想把擠進他兩腿間的人蹬開,卻沒想到那人力量大的驚人,腳踝突然被抓住,那強勁的手摁住他的腿彎,輕而易舉的把他的腿抬起,雙腿以一種屈辱的姿勢摁在他的胸前。
身下那自己都很少涉足的位置突然被觸碰,像是人的手指,緩慢的探進去淫猥的擴張抽插,模擬著某種侵犯性的動作。
蘇水腦中嗡的一響,總算明白即將要發生的事情,氣得渾身發抖,咬著牙,「你知道老子是誰嗎!?滾蛋,殺了你!」
威脅似乎起了一點作用,在他腿間肆意的手抽了出來,蘇水剛鬆了口氣,那羞恥的部位竟然又抵上了一個更加火熱的硬物。
意識到那是什麼的蘇水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從小嬌生慣養的他哪裡受過這種屈辱,驚慌的在床上扭動著,聲音都蔫聲了,卻還是嘴硬的大喊大叫,「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會殺了你!滾蛋!狗東西……啊!」
那誇張又火熱的性器在毫無預兆下有力的頂入,蘇水痛到腿都痙攣了,內部被撐大填滿的感很難受。
「滾……啊……唔……」大叫的嘴被侵犯者用手捂著,痛呼和嗚咽卡在嗓子裡,只能顫抖著清晰的感受著那挺硬緩緩抵進自己的身體。
強勢律動起來的感覺極其陌生而可怖,蘇水沒有停止掙扎,但根本不起絲毫作用,性器持續在那顫抖的腿間進出,火熱的摩擦和黏膩的聲音讓他屈辱得眼眶都溼了。
身上的男人邊用手捂著蘇水的嘴,邊大幅度的在他體內熱烈地撞擊了一會兒,感受到身下那清瘦赤裸的身體顫抖著,被捂住的嘴也沒了剛剛氣勢凌人的大喊大叫,只剩下有些可憐的咽嗚聲。
蘇水嘴上的手終於鬆開,取而代之的是強硬又炙熱的吻,根本躲不開,在這種強勢的親吻下,嘴唇被吮得發痛,牙關也痠軟,口腔內過分深入的探索,讓蘇水身上都起雞皮疙瘩了。
趁機在那糾纏著入侵他的舌頭上狠狠咬了一口,「嘶……」身上仍在律動的男人疼得抽了口氣,似乎冷笑了一聲,緩緩抽出插入的性器,而後報復似的狠狠頂入。
「啊……」蘇水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性器猶如楔子一般釘進他體內,這種毫無保留插到底的感覺太可怖,感覺要被貫穿一般,頓時從喉嚨裡失控地發出零散的聲音來。
清晰地感受到身上男人的每一個動作,腰部和臀部被粗暴的揉搓著,迎合抽送的壓向對方的小腹。每一下撞擊都幾乎讓蘇水魂飛魄散,在那衝擊之下全身痙攣,脊背迅速地就被汗浸溼了。
就算這種刺激再強烈,他也還是被壓著動彈不得,一開始還勉強硬撐著,而下體漸漸發出黏膩的聲響,汗溼的身體交合起來也愈發順暢,被按在身下這樣狠狠的欺辱,蘇水明顯承受不住,幾乎是帶著哭腔,「停、停下,啊……」
這樣開口,就等於求饒了,而那男人卻似乎沒有半點手軟的意思,一邊激烈的抽送著,一邊掰過蘇水的臉強迫的和他親吻,蘇水被折騰得不敢再咬,茫然的張著口,任那強勢的舌頭探進去,在他口腔裡熟練地翻攪,而後重重含住他的舌尖,大力糾纏吮吸。
持續的交合中,那男人很熟練的去挑逗蘇水胸前的突起,重重親吻他的耳朵和臉頰,逗弄他因刺激微微開始發硬的性器。
蘇水從一開始的驚訝憤怒,劇烈反抗,到後來顯然是被這粗暴的性事嚇壞了,雖然仍舊還在抵抗,卻也根本微不足道,只躺在那裡抽噎著被人激烈的進出,偶爾哆嗦著罵幾句,無助的往後縮,想拒絕那東西一次次深入。
可不管蘇水怎麼可憐的嗚咽,到最後的開始求饒,壓著他的男人都毫不手軟,似乎已經顧不得什麼,就這樣黏連著把他翻了個身,臉朝下的摁在床上,用手掐著他的脖子從身後更加徹底的反覆侵犯。
越發的深入讓從來未經歷過這種事情的蘇水難以承受,失控的嗚咽,胡亂叫著「住手」,但掙脫不了。
男人律動著,俯下身從後面環抱住蘇水去親咬那已經變得粉嫩的耳朵,抬手在他臉上摸了一把,手上濕漉漉的一片,那蒙著眼睛的布條也已經被淚水打溼。
「呵……」貼著蘇水的耳朵,男人低聲輕笑道,「都溼成這樣了……」
那聲音低啞又帶有磁性,聲音不大卻帶著滿滿的情欲,嘴裡呼出的熱氣噴到蘇水的耳朵裡,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身體也本能的向反方向縮了縮。
然而根本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男人乾脆抓住他的腰將他抱起,讓他背對著跨坐在他身上,抓住他的大腿,自下而上頂動,持續交歡。那種驚人的力道和深入幾乎讓蘇水失禁。
就聽那男人又在他耳邊,輕咬著他的耳廓,嗤笑著,「你的上面和你的下面都變得濕漉漉的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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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起床了……」
蘇水猛然驚醒,呼吸急促,滿頭都是冷汗,有些恍惚的看著四周熟悉的環境,這才鬆了一口氣,從床上爬起來,要起身,卻扯動了身後的傷口,疼得他抽了口氣。
門外的敲門聲還在繼續,蘇水忍不住罵了一句,沒好氣的道,「滾進來!」
就見那小廝誠惶誠恐的低著頭走進來,蘇水隨手抄起床上的枕頭朝著他砸去,「看看現在是什麼時辰!在我門口這是催命啊!?」
那小廝彎著腰賠笑道,「少爺,小的哪敢打擾您睡覺啊……您三天沒去書院了,書院的先生託人給老爺帶了信,如果您今天再不去可就不再收你了,所以老爺可是命令小的今天怎麼的也要按時把少爺叫起來去書院啊,少爺,您可不要為難小的啊……」
蘇水那好看的桃花眼不快的挑了眼床下的下人,「不是說我生病了麼?」
就聽那小廝戰戰兢兢的道「可是……您說您生病了,又不讓大夫來看病開藥,老爺夫人就以為您又是在偷懶……」
蘇水那張唇紅齒白的小臉當即就沉了下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怎樣,臉頰微微有些發紅。
惡狠狠的瞪了眼前的小廝一眼,身體上下都疼得要命卻是有苦說不出,想他堂堂慕城蘇家之子,雖不能說隻手遮天卻也是呼風喚雨了,卻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暗地裡吃了這麼一個大虧,待他查到那人是誰,定然要讓他生不如死!
扶著床慢騰騰的起身,一直在外面等候的侍女見狀,忙上來伺候他穿衣穿鞋。
脖子上還有未消去的吻痕,手腕上也有麻繩勒出的傷痕,蘇水可不想被別人瞅了去,讓她們把衣服和鞋子放下,揮了揮手就讓她們退下。
忍著身後的不適,好不容易把衣衫穿好,平日威風凜凜的白馬也不敢騎了,隨便扯了個理由,讓人抬了個軟轎過來,忍著股間的不適,向慕城有名的書院趕去……
蘇家是慕國有名的從商世家,在慕國的帝都慕城更是家喻戶曉,而蘇水則正是這顯赫家族中唯一血脈相傳的嫡子,兒時蘇家有幸面聖,因蘇水小時機靈可愛,深受太后喜愛,為此太后還隨手賜了蘇水一支金釵,朝廷之上商家不比官家,向來身分要低微許多,蘇水得了當今太后的賞賜,可算是家族的榮耀,原本蘇老爺三個閨女就蘇水這一個獨子,這下可是更受家裡人寵愛了。
就這樣,蘇水從小到大就被寵得無法無天,以致於性格變得囂張跋扈刁鑽任性,卻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暗地裡吃了這麼大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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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書院,平日裡交好的富家子弟就迎了上來,一個個笑嘻嘻的上前詢問,「蘇兄這幾日是去哪快活了?是不是又在那環采閣看好了哪個姑娘流連忘返了?」
蘇水拿出和往日一樣的架勢,拿出摺扇搧了搧,好看的臉上輕佻的一笑,「這自然是不能告訴你的……」
其實心裡回想起那夜的事嘔得要死,都怪那日喝多了花酒,悠悠哉哉的獨身往家走,卻沒想到平日小心謹慎的他就這麼著了道,想著自己所受的屈辱,和這幾天受的罪,蘇水心中對那日侵犯他的男人恨得咬牙切齒,暗暗發誓,定然要把這人揪出來,先給閹了,再挑斷手腳筋,然後找十個八個公狗、公馬操到死為止!
就在蘇水在心裡狠狠的計畫自己復仇計畫的時候,門口又有了動靜,就見一個身材高䠷,皮膚白皙面容可人的女子穿著學服蹦蹦跳跳了進來。
蘇水一見到那女子原本還病懨懨的表情立馬來了精神,一雙桃花眼閃著光,帶著笑容,就湊了過去。
蘇水的容貌跟他的張狂名聲一樣在慕城很有名,分明是男子,卻長了一張令女人都嫉妒的臉,長眉若柳,身如玉樹,一雙桃花眼媚意天成,頭戴白玉冠,身披金絲衣,美如冠玉,繁麗雍容,舉手投足之間是說不出的矜貴和傲氣。
抿嘴淡笑,嘴角是淺淺的酒窩,桃花眼帶著笑意瞇著,更是顯得俏皮又可愛,很少有女人能受得了他這副討人喜歡的模樣,眼前的女子也不例外,見蘇水笑咪咪的湊過來,連忙迎上去,「小水你可想死我了……這幾日沒來書院,又是去哪裡瘋了?」
蘇水親暱的抬手環住那女子纖細的腰,奶聲奶氣的撒嬌著說道,「哪有瘋,我可是日日夜夜都在念著沈姐姐……」
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怎樣,漂亮的小臉蛋泛著粉粉的紅,面若桃花的模樣格外惹人喜愛。
要說這蘇水雖然平日裡看起來流裡流氣的整日跟狐朋狗友逛窯子喝花酒,其實心裡還是住著一個人的,眼前的沈樂從小跟他一起長大,比他還要年長兩歲,青梅竹馬的,蘇水心裡的那個人,就正是她無疑……
蘇水打從一年前就惦記著把沈樂娶進門,按理說沈家雖然也是慕城的大戶人家,卻也是遠遠抵不上慕城首富的蘇家,這門婚事,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事,可蘇家已經向沈家提了好幾次婚,沈家老爺卻總以自己閨女年紀尚小而拒絕,搞得一直深受慕城女子喜愛的蘇水好不受打擊,只是越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蘇水最心心念念的就是想把沈樂娶進門來。
而不僅是沈老爺的態度,沈樂對蘇水的態度也是模稜兩可,也不知是為何……
正在這時,書院門口突然傳來爭相問候的聲音,隱隱聽到有人在叫「玄少爺」,蘇水還沒反應過來,原本環著沈樂腰的胳膊就被掙脫,就見沈樂都不回頭看他,一路小跑的跑去了門口。
沒過一會兒,被眾人爭相擁護著的高大男人跨進書院門,沈樂就站在男人身邊,嬌羞的笑著,臉頰更是泛著粉色,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
蘇水恨恨的盯著迎面走來的眾人,沒好氣的白了眼為主的那個長相英俊,儀表堂堂的男人一眼,好吧……沈樂對他若即若離的態度,其實也不能說是不知為何,因為有很大一個原因就是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
要說整個慕城蘇水最討厭的人,這男人第二就沒人第一了,兩人的孽緣,可是早早的要從兩年前開始算了。
話說這座書院是慕城最大的書院,來的都是慕城的富家子弟,容貌絕美家財萬貫的蘇水在這書院可是混得風生水起,集萬千仰慕於一身,那個時候他的沈姐姐對他也是極好的。
可是自從這個叫玄瑾的男人放著堂堂慕國皇族的國子監不上,一個皇親國戚非要跑來這種平民百姓的學府之後,他這在書院高高在上的地位便岌岌可危了……
別說岌岌可危了,自從這男人來了之後他都要被擠到角落裡去了。
玄瑾不是普通的皇親國戚,是當今宰相之子,誰都知道,慕國的宰相玄紹濡當年可是跟當今聖上出生入死一起謀變,當年和皇帝可是拜過把子的,在慕國的地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玄瑾自出生以來就經常跟著父親進宮面聖,有時皇帝和父親研討國事,玄瑾便自個兒在宮中玩耍,卻沒想到機緣巧合碰到了太后,皇帝後宮三千至今卻無半個子嗣,太后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也無可奈何,所以在後宮碰到這種機靈又俊俏的孩童自然是喜愛得很,這一來二去的,還真就把玄瑾當親孫子一樣寵了,所以這玄瑾雖說不是皇子在皇宮裡的地位卻也抵得上半個皇子了。
如若這玄瑾只是身分尊貴就算了,可偏偏長得也是一表人才,和蘇水的極美不同,玄瑾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一雙丹鳳眼微微上挑,睫毛長又密,看人的時候感覺有些輕佻,卻有種含情脈脈的感覺,身材高大偉岸卻不粗獷,傲然中散發的是無可挑剔的高貴氣質。
這樣身分高貴又完美優秀的人,任誰都想趁機會接近一番吧,原本圍繞在蘇水身邊,恭維奉承的人瞬間轉移了陣地,弄得蘇水沒幾個人搭理,像是被打入冷宮一樣好不尷尬……
當然,這還不是蘇水討厭玄瑾的關鍵,關鍵就是這個臭男人最開始的時候竟然把他誤認為了穿著男裝的女子!!!!!
確實,他蘇水眉目如畫,冰雪聰明,明豔動人,人見人愛,但怎麼也是真真正正的男兒身,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只是自古以來商不敵政,蘇家雖然家業雄厚,卻也總是低官家一等,更何況玄瑾是當今宰相之子,蘇水雖然懷恨在心,卻也不能明目張膽的整治和教訓。
卻沒想到,自己是沒打算去招惹玄瑾了,可這男人竟頻頻的主動的來招惹他,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自從那男人知道他喜歡沈樂之後,更是跟沈樂的關係拉近了不少,真是氣得他牙癢癢,每次看到那張帶著得意笑容還出奇好看的臉時,就恨不得在那上面狠狠的剜下一塊肉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蘇水帶著憤恨的目光,被眾人擁護著進了書院的玄瑾稍微扭頭,毫無預兆的和蘇水對視個正著。
蘇水冷哼一聲,高傲的把頭撇開,轉身進了學堂裡自己的位子,坐了下來,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這會兒站得久了腰還有些痛,腿也痠……
剛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腰,就見那玄瑾也進了屋子,搧著手中的摺扇,流裡流氣帶著笑走了過來,
「這是什麼風,今兒水兒怎麼捨得來書院了……」
每次蘇水聽玄瑾肉麻兮兮的叫自己水兒,就全身噁心得直起雞皮疙瘩,那種輕佻的感覺就好像在叫自己的侍妾一樣。
沒好氣的回道,「怎麼,這書院又不是你開的,我自己交的學費,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不來關你什麼事?」
「話可不能這麼說,」玄瑾乾脆彎身坐到蘇水前面的座位,一隻胳膊搭在他的書桌上,好看的丹鳳眼帶著笑意緊盯著面前不遠處的那張還帶著稍稍粉暈的俊臉,「我自然是關心你了,剛剛來書院之時,見門口竟比往日多了一臺軟轎,心想莫不是又來了哪家的小姐前來學習受教,細問之下才發現原來是水兒的軟轎……」
「怎地不騎你那威風凜凜的汗血寶馬了?」玄瑾的眸子輕挑,嘴角帶笑,調笑著,「莫不是在花樓裡的姑娘身上舒服的時候不幸閃到了腰了?說起來我還挺好奇水兒做那檔子事時的模樣,估計情意濃時,眉眼含春,要比那花樓的頭牌都要美上幾分吧……」
蘇水被玄瑾的話氣得全身都哆嗦了,拍著桌子猛地起身,怒氣沖沖,「姓玄的,你不要太過分了!」
「噢?過分?」玄瑾卻絲毫不為所動,仍舊穩穩的坐在那裡,不懷好意的笑著,「哪裡過分?是我說你『在花樓裡姑娘的身上是舒服的時候閃到腰了』還是說你『做那檔子事時眉眼含春的模樣要比花樓的頭牌都要美上幾分』?」
「你!你這個渾蛋!」原本經歷過那種事之後對於情愛之事就很敏感,玄瑾卻專門挑他的軟肋戳。
蘇水一張小臉被氣得通紅,「騰」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剛要發作,就被一嚴厲的聲音喝止住。
「蘇水!你這是在作何?」拿著書的先生明顯是剛進學堂,一眼就看到了蘇水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
先生知道蘇水的性格,平時欺負人慣了,這次也先入為主的以為他又在故意找其他同學的茬,嚴厲的訓斥道,「蹺課幾天就算了,一回來就又給我惹事生非!我看我是教不了你了!再有下次,我管你是不是蘇家的獨子,照樣給我捲鋪蓋走人!」
蘇水從小嬌生慣養,眾目睽睽之下被先生訓斥,脖子根都泛紅了,心中自是不服氣,可是又不知如何反駁,總不能說自己是因為剛剛被玄瑾調戲所以才發火的吧……
先生的訓斥持續了好一會兒才結束,這期間蘇水看著玄瑾在前面的座位上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簡直氣到肺都要炸了,暗暗下定決心,不管怎樣一定要狠狠的教訓這個臭男人,不然怎能解他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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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報仇的時機很快就被蘇水盼來了,這日,他跟往常一樣來了書院,卻意外的不見玄瑾,隱約的聽到身邊同學議論,說是玄瑾今日受父之託要去給郊外的親戚送東西了,傍晚才能回來,蘇水桃花眼不懷好意的轉了轉,就打定了找人在郊外埋伏教訓玄瑾的主意,畢竟這慕城戒備森嚴,人多眼雜,要想下手實在太難,偏僻的郊外就不一樣了,原本就沒有什麼人,到了傍晚天一黑更是什麼都看不見,到時候就算玄瑾知道是他做的,沒有真憑實據也無可奈何。
越想越興奮,蘇水當即就逃了課,花了大價錢找了當地的幾個地痞流氓,幾人算準了時間點,帶著麻袋埋伏在郊外玄瑾回城的必經之路上,打算趁其不備用麻袋套住頭,然後狠狠揍一頓。
眼見著天越來越暗,蘇水和其他幾個人在草叢裡等了接近一個時辰了,又冷又餓的,漸漸變得有些不耐煩。就在蘇水打算放棄的時候,就見遠遠的玄瑾騎著白色的馬匹,一身青藍色長衫,不急不慢的走了過來。
蘇水眼睛瞬間冒光,示意身邊幾人注意,窩在草叢裡瞅準時機立馬對旁邊的幾人下了動手的指使。
就見那幾個痞子衝上前,二話不說的就要把玄瑾拉下馬。
卻見玄瑾迅速做出反應,從馬上跳下,乾淨俐落的把拿著麻袋上前襲擊的人踹飛出去,另外幾個人拿著棍棒一擁而上,讓人意外的是,那玄瑾竟然沒有絲毫畏懼的模樣,遊刃有餘的應付著前來攻擊的眾人。
沒過多久地上就已經被打翻了好幾個,蘇水見狀,下巴都要驚掉了,以往見玄瑾總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便以為他和慕城的那些紈褲子弟一樣,空有一副高大的身材,其實並不頂用,卻不知他竟有這等好的身手,再看看地上翻滾著哀號的那些地痞流氓,有的滿臉是血都昏死過去了,本來蘇水還想趁著那些人用麻袋套住玄瑾的時候趁機上前踹幾腳,這下也不用踹了,還是趁沒被發現前趕緊離開得好。
貓著腰小心翼翼的往後退了兩三步,見不遠處的玄瑾沒有發現,連忙轉身撒腿就跑。
跑了好一會兒,蘇水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想著怎麼的也跑出了三公里,玄瑾應該不會追來了,剛放慢了腳步想要找個茶鋪歇一歇,就聽到自己身後玄瑾突然帶著笑意不急不慢說道,「水兒是有何事,竟跑得這麼急?」
蘇水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一哆嗦,一個不慎差點摔倒,忙扭頭向後看,就看到玄瑾不知何時騎上了馬,正悠哉悠哉的跟在他身後,絲毫看不出剛剛還在跟五、六個人惡鬥的模樣。
「你……你……」蘇水指著馬上的玄瑾,眼睛瞪得老大,一時間驚嚇的都結巴了。
就見玄瑾利索的下馬,大步朝他走來,蘇水下意識的向後縮,才發現已經沒有什麼去路了,「你,你幹嘛……你要是敢動我,蘇家肯定饒不了你!」
玄瑾看著蘇水慌亂的模樣就覺得好笑,「蘇家大少爺還真是任性,剛剛你找人動我的時候,怎麼不想想玄家會饒得了你麼?」
「誰,誰找人動你了?」蘇水稍稍冷靜了一下,梗著脖子,仰著尖尖的小下巴,一臉打死不承認的小無賴樣。
「水兒真是說笑,我可是親眼看到你從剛剛那群偷襲我的人藏身的地方跑走的……」
蘇水見玄瑾沒有動粗的打算,提著的心稍稍放了下來,更加伶牙俐齒道,「你才是說笑吧,什麼偷襲,什麼藏身的地方,我可是一直在這裡啊,你可別誣賴好人……」
就見玄瑾微微低頭,向蘇水的方向湊了湊,緊盯著他那張俊俏的小臉,抬手點了點他那清薄的紅唇,略微降低聲調,笑著道,「這張伶牙俐齒的小嘴,還是呻吟的時候可愛一點……」
蘇水聽聞玄瑾的話身體不由一震,不由得想起他很努力想要遺忘的那夜,有些不確定的玄瑾話裡的意思是什麼,謹慎的試探,「……你什麼意思?」
「自然就是你想的那種意思……」
蘇水瞳孔驀然緊縮,抬手猛地扯住玄瑾胸前的衣服,咬著牙急切的詢問,「那天你看到了?那人是誰!?」
「你想知道?」玄瑾絲毫不懼蘇水凶狠的模樣,輕笑著,「知道了之後你又打算做什麼?」
蘇水回憶那天自己的慘狀,氣得臉色都白了,無比憤恨的從嘴裡擠出幾個字,「我殺了他!」
「你還真是凶惡呢……動不動就喊著殺人……」玄瑾歪了歪頭,臉又靠近了蘇水幾分,神祕兮兮的看著他道,「你就這麼想知道?」
「囉嗦!快點告訴我!」蘇水感覺自己快要抓狂了,待他找到那個人,定然要他生不如死!
後腦勺突然被大手禁錮住,玄瑾溫熱的唇就貼了上來,蘇水猛打了個哆嗦,反應過來後,便奮力掙扎開來,卻沒想到推搡的手被抓住,輕而易舉的擰到身後,玄瑾把他逼到牆邊,用高大強壯的身體把他壓制在牆壁上,無法動彈。
蘇水緊咬著牙關不肯就範,這種被強大的力量壓制,無法反抗分毫的無助感讓他身體不由得發著顫,玄瑾輕咬著蘇水的薄唇蹂躪了一會兒,見他如此倔強,微微有些不耐煩,抬起手捏住他的臉頰兩側稍稍用力,就迫使蘇水張大了嘴巴。
溼熱的唇又猛地貼上,蘇水嘴巴被死死的堵住,霸道的舌頭伸進他的嘴裡,上下翻攪著,以一種強勢的姿勢把他圈在牆壁和他的胸膛之間。
奮力掙扎,卻似乎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眼前熱烈親吻他的男人還是穩穩的站在那裡,舌頭仍然熱烈的在他口腔裡糾纏,圈起來舔他敏感的上牙膛,直到蘇水因為缺氧腿開始打顫,喉嚨裡開始無意識的悶哼,男人才開恩的放開。
因為嚴重缺氧而腿軟的蘇水幾乎是順著牆壁跌坐在地上,不知因為氣憤還是震驚,全身都在細細的發著抖,大大的眼睛此時變得通紅,死死的仰著頭盯著面前的男人,這種被強迫接收別人唇舌的感覺,不管是那晚還是現在,他一輩子都忘不掉,「……那日竟然是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為什麼?」玄瑾低頭居高臨下的看他,嘴角帶起一絲隨意的笑,「為了好玩吧……本想嘗嘗水兒這種絕色的滋味,結果嘗了才知道滋味也只是比普通的妓女好一點而已……倒是有一點挺特別的……」一臉輕浮態度,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像是在回味什麼似的,「稍微一碰,不管是上面還是下面,都會變得溼答答的……看起來很淫亂的樣子……」
沒想到自己心裡一直記恨的人竟然一直在他身邊,「我要殺了你!殺了你!!!」蘇水瘋了似的嘶吼,猛地朝玄瑾撲過去。
雖說蘇家自小也請了武師教蘇水學武,但蘇水自幼調皮,從來不正經八百的學習,再加上他向來性格就是張狂自大,每次出門身邊都跟著隨從,要真碰到打架鬧事的,自然也無須他來動手,久而久之蘇水也只會一些三腳貓的功夫了……
而此時他竟然比誰都後悔自己沒有刻苦學武,分明都是男人,不管是力氣還是功夫竟是天壤之別,蘇水伸出去的拳頭還沒碰到玄瑾那張俊臉,就已經被攔截下,抓住手腕摁在牆上,兩隻手腕竟然就這樣被玄瑾一隻手死死的摁住。
蘇水還不死心,兩條腿亂撲通,身體也在玄瑾的壓制下大力的扭動著,試圖擺脫牽制。
還別說,趁玄瑾一個不留神還真的讓他踹到了,只聽玄瑾突然發出一聲抽氣,竟是不慎被蘇水那亂撲通的腳踢到了小腿。
蘇水見這招有效,立馬來了精神,想照著葫蘆畫瓢再踢第二下,玄瑾自然不能再給他第二次機會,順勢閃過他惡狠狠踢來的腳,抓住他的肩膀手臂一個用力就把他翻了個身摁在牆上。
這下倒好,蘇水面朝牆的被死死的按住,任他怎麼鬧騰都無法掙脫分毫,倒是一張小臉被粗糙的牆壁磨蹭得火辣辣的,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姓玄的,我操你祖宗十八代!你個畜生!豬狗不如!賤人禽獸渾蛋……」
蘇水從小沒學點好處,倒是罵人的話學得那叫一個順溜,一連串罵下來都不帶重樣的,玄瑾實在是有些受不了,好看的眉毛皺了皺。
就聽蘇水的叫罵聲戛然而止,瞪大眼睛似乎十分驚恐的模樣,整個被摁趴在牆上的身體都僵硬了,感受到身後逐漸施壓的胸膛,聲音都結巴了,「你、你、你幹什麼……」
「幹什麼?」玄瑾微微歪頭,看似萬分溫柔的吻了吻蘇水的耳朵,用十分輕柔的話低聲說道,「幹你啊……」
一瞬間,蘇水後背的寒毛都豎了起來,有種可怖的預感,手上更加拚命的頑強掙扎,想要試圖想要從牆和玄瑾胸膛之間鑽出來,但明顯的一點作用都沒有,玄瑾伸出手來攔住他的腰身,稍微一用力,就把他好不容易擠出一半的身體逮了回來,原本就在解他褲子的手更是趁他一個不注意就鑽進了他的褲襠裡,大手摸上他的大腿,色情的揉捏著。
感覺到大腿根上那溫熱手掌的觸感,蘇水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忙空出一隻手,死死的隔著褲子按住那正不安分的手,哪知腰間一緊,玄瑾惡意的用已經挺硬起來的胯間隔著褲子頂了頂那軟軟的臀部,模擬著某種動作開始輕輕摩擦起來,那熟悉的感覺讓蘇水那晚的回憶清晰起來,毛骨悚然。
「混、混蛋……」不知是嚇的還是被刺激的,蘇水的腿都軟了,嘴巴卻還是一樣硬,哆哆嗦嗦的罵著。
玄瑾也不還嘴,仍舊緊壓著他,不顧他反抗扯下他腰間的腰帶扔得老遠,上衣的長衫也被扯起露出蘇水那白嫩嫩的小蠻腰。
「禽獸!渾蛋!我殺了你!」玄瑾乾淨俐落抓住他的褲子連帶著褻褲一併扯下,手掌開始撫弄兩腿間那個跟它的主人一樣顫巍巍的部位,蘇水嚇得臉色發白,只覺得下身涼颼颼的,玄瑾火熱的手掌卻不輕不重的揉捏著他的寶貝,手腳動不了,只能嘴裡繼續讒罵,「你要是敢動我……蘇家肯定饒不了你!!我一定想方設法殺了你!你渾蛋!我一定剁了你的手拿去餵狗……剁、剁下你那裡碾爛了去餵豬……」
「水兒的嘴可真厲害……」玄瑾緊緊的把蘇水的臀部壓向自己的胯間,一邊從背後輕咬吮吸著他的脖子,「現在這麼厲害,一會兒可定是要你哭著求饒才行……只是可惜,現在天黑了,看不到水兒濕漉漉的模樣了……」
蘇水已經感覺到那抵在他兩腿間來回磨蹭試圖抵進的火熱硬物,已經完全絕望了,只是仍然嘴硬著不饒人,「變、變態……我定饒不了你……」雖然聲音因懼怕都已經有些哆嗦了。
玄瑾掰過他的下巴,硬逼著和他接吻,手指探進他身體內部翻動著要把他撐開……
「是誰在哪裡?」
兩人身後突然響起一道陌生的男聲,「出來!」
窸窸窣窣的聲音明顯不止一個人,還打著燈籠,把周圍照得通亮。
蘇水只覺得眼前一黑一黑的,一瞬間想死的心都有了。
玄瑾反應很快,把蘇水轉了個身,用高大的身體整個把他摟在身下,又用外衫把他罩得嚴嚴實實。
一群人走進,隱約看清玄瑾的臉後,紛紛向他行禮,「玄公子。」
蘇水貼著玄瑾的胸膛,透過外衫的縫隙這才看清原來是巡邏的侍衛。
從那群巡邏侍衛的方向只能看到玄瑾略微有些凌亂的背影,「玄公子這麼晚在城牆下是……」
就見玄瑾動了動,縮在他懷裡的蘇水嚇得一哆嗦,心想這渾蛋不會是要當著那麼多侍衛的面把自己推出去吧,自己下身被脫得光溜溜的,要是真的被那麼多人撞見他堂堂蘇家大少爺被人脫掉褲子壓在牆上為所欲為,那他還不如直接撞死在這城牆上來得痛快。
玄瑾並沒有跟蘇水想的那樣,只是從外衫裡挑出一撮黑髮,繞在手指上把玩,「你們說呢?」
見玄瑾曖昧的表情,又看到被他籠在外袍裡稍微漏出來的那雙白皙纖細的小腿,侍衛這才恍然大悟,連忙後退一步,「打擾公子和美人相會了,小人等這就退下。」
見那群迅速離開,蘇水這才鬆了口氣,就聽到玄瑾話中帶笑,「看起來水兒很捨不得我呢……抓得我好緊……」
蘇水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何時攢住了玄瑾胸前的衣衫,連忙推開,趁機逃出了玄瑾的魔爪,有些狼狽的提上褲子,又向前跑了幾步找到被扔在草叢裡的自己的腰帶。
紅著臉悲憤交加的繫著腰帶,蘇水氣得直哆嗦,惡狠狠的道,「你等著!姓玄的,今天的事和之前的事我蘇水絕對饒不了你!」
見玄瑾向他的方向跨了一步,臉上仍舊是那副調笑的表情,連忙慌亂的後退三步,警惕的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知道自己跟玄瑾力量懸殊,此地也不宜久留,還不忘走之前磨著牙撂下一句狠話,「本少爺一定要你十倍償還!」
說罷,便要趁他有所動作時,趕緊扯身離開。
「我勸你最好不要回蘇府……」玄瑾的聲音又突然從身後響起。
蘇水轉頭萬分仇恨的瞪了玄瑾一眼,「怎麼?本少爺還沒回府你就怕了?告訴你,晚了!」
「怕倒是不怕……」玄瑾悠哉悠哉的從牆下的陰影裡走出來,微微歪頭,仍舊是那好看的笑,眼睛緊緊的盯著不遠處的蘇水,「到時候怕是你還要來求我呢……」
「求你?」蘇水完全聽不懂玄瑾沒頭沒腦的話,覺得十分可笑,「你是傻了嗎?本少爺怎麼可能求你,倒是你,待我告到金鸞殿上的時候,你可別哭著來求我饒你一命!」
說完,蘇水冷哼一聲,扭頭加快腳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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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走到離家沒有多遠的熟悉的街道後,蘇水才放慢了腳上的速度,早知道就不應該怕露餡走到一半就把隨從和轎子打發走了,至少也得牽匹馬,這一路走回來,可是累得他夠嗆,許久沒有走過這麼多路,小腿痠痛得要命,搖了搖頭,把玄瑾那欠扁的臉和對他做的那些惡事努力扔到腦後,心心念念的都是回到家後讓侍女給他按按摩捏捏腳……
卻沒想到,遠遠的就看到蘇家府上燈火通明,府門大開,隱約還有官兵急匆匆的出入。
下意識的聯想到玄瑾的話,蘇水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加快腳步。
見一群官兵一樣的人正把自家的僕人、丫鬟手綁著手從府中押出,蘇水忙上前喝止,「你們是何人?你們可知這裡是哪裡!?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少爺!」被壓在首的那老僕便是蘇家的管家,見蘇水出現似是萬分驚訝,「你怎回來了?」
蘇水自是疑惑,「這是我家,我自然要回來,秦伯,到底怎麼了,我爹去哪裡了?他怎能由著這群人來我們家胡作非為。」
「少爺啊,莫不是你還不知?」秦伯老淚縱橫,「蘇家完了……」
「秦伯,你在亂說些什麼,」蘇水瞪大眼睛,完全不相信秦伯的話,「蘇家怎麼會完?我爹呢?我爹去哪了?我要去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就是蘇家的少爺?」很快有官員一樣的人物走上前,對身旁的侍衛使了個眼色。
蘇水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兩名侍衛左右抓住胳膊反扭到身後,「朝廷懷疑蘇勻,也就是你爹,勾結反賊意圖謀反,現在除了你之外的其他蘇家人不知去向,現在例行對蘇家進行搜查查封,你也要跟我們一同回去調查審問……」
之後那人的話蘇水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停格在「意圖謀反」這四個字上,這個國家剛剛平定沒有多久,有不少不安穩因素,所以對謀反之事看重,如若當真被以此名義定了罪,那便必死無疑,不止必死無疑,怕是全家上下都要遭殃……
他爹爹雖然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各個國家城市都有涉及,但是萬萬不可能做這種誅連九族的事,其中定然是有什麼地方錯了……
可不管蘇水怎樣竭力解釋,那些侍衛完全充耳不聞,個個面無表情,硬是把他帶進大理寺地牢,鎖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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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陰暗骯髒的地牢中,蘇水完全亂了陣腳,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竟然會落到這種地步,這樣的環境,地上滿是潮溼發黴的稻草,牆壁粗糙陰涼,四周布滿蜘蛛網,空間中迴盪的滿是人們的哀號哭喊聲,在蘇水眼裡,宛如地獄一般。
只覺得腳上有種奇怪的感覺,蘇水下意識的低頭,就見自己華麗的靴子上不知何時爬上一隻灰不溜秋的老鼠,正撐著身子打算向上爬行。
蘇水自小就怕這種蛇蟲鼠蟻,平日見到個毛毛蟲都會嚇的邁不動腿,更別說是活生生的大老鼠了,只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顧不得什麼,慘叫聲一聲,嚇得跳起來,把那灰色的大老鼠甩得老遠。
很快便有獄吏聞聲看來查看狀況,見臉色嚇得煞白的蘇水,早已習慣,凶巴巴的呵斥道,「吵什麼吵!再吵就把你綁起來!」
「這種地方哪是人待的!」蘇水不怕死的伸著脖子嚷嚷道,「又髒又亂,還有蟲子老鼠,噁心死了!趕緊給我換個乾淨點的地方,待查明真相還我蘇家清白之後,定然不會少的了你好處。」
「呦呵,」那獄吏見蘇水這副盛氣凌人模樣,倒是樂了,打開牢門走了進去,一雙猥瑣的小眼睛色瞇瞇的朝著蘇水那白淨的小臉上打量,「蘇家的大少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小脾氣還真是牛,爺我在這裡幹了十年,還真就沒見過進了這個地方還這麼囂張的。」
蘇水抿著嘴,戒備的看著笑嘻嘻越走越近的獄吏。
「不過這也就是剛開始,在這裡再待上幾天,就乖了……」就見那噁心的男人突然伸出手,用粗糙骯髒的手調戲的摸了蘇水的臉一下。
被這樣一個鄙陋的臭男人調戲,蘇水噁心到不行,猛地抬手把還想得寸進尺的手打開,惡狠狠的咬著牙,「你要是再敢動我一下,待查明真相還我蘇家清白之後我非扒了你的一身臭皮!」
「呵……出去?」那獄吏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我還真沒聽說過以叛國治罪的家族會有翻身的,我勸你是別指望了……」
邊說那獄吏還不放棄的又向蘇水靠近了一些,色心大起,淫笑著,又要伸手去摸他的臉,「還不如在這裡好好伺候我,我能讓你吃好的喝好的……不用受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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