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油膩膩的大手碰觸,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雖然都是男人,那種曖昧的揉捏也讓他有種噁心的感覺,只想趕緊逃離這烏煙瘴氣之地。
「王哥!~你看,他都不會伺候你……」Abel不動聲色的貼上來,攀上那男人的胳膊,「還是讓他出去吧,我來伺候您……」
沒想到那男人不耐的甩開Abel的手,反手一巴掌,Abel那巴掌大的小臉上瞬間紅腫一片,那男人猙獰著嘴角,一臉凶狠,「草!你他媽的煩不煩,老子的事還用你插嘴!你不看看你是什麼東西,欠操的賤貨!」
同在包廂的人都注意到了這裡,幾個男人見Abel惹了那男人厭煩,嘻嘻哈哈的不顧Abel的反抗把他拖了過去,變著法的灌酒折騰。
白子又眼睜睜的看著Abel為了替他解圍被折騰成那樣,嚇得眼都紅了,掙扎著想要起身去幫Abel,卻被那男人拽得死死的。
「我治不了你!?我還就真不信了!」男人猥瑣的把白子又清瘦的身體摟在懷裡,拿起酒瓶掰過白子又尖尖的下巴就往裡灌。
白子又被烈酒嗆得直咳嗽,紅著眼圈哆哆嗦嗦的模樣,更讓包廂裡的男人們興奮過了頭。
不少男人漸漸靠了過來,對著他動手動腳,被酒染溼的襯衣更是很快就被剝了下來。
那個男人更是不客氣的扯那掛在纖細腰身上的腰帶,隨手不客氣的給拚命反抗的白子又兩巴掌,俯伏下身把被打懵的男人按到沙發上,嘴也貼了上去,咬胸前那顏色淡淡的凸起。
從來沒有經受過這樣遭遇的白子又嚇懵了,不遠處的Abel也如爛泥般橫躺在沙發上,沒有一點反應,任一個猥瑣的胖子扒下了他的褲子……他不知道這群男人最終會對他們做什麼,但他只明白一點,如果不趕緊離開他們一定會很慘。
手上碰觸到一個硬邦邦的物體,隨手抓起咬著牙狠狠的往在他胸前肆虐的頭上砸去。
酒瓶碎裂的聲音和男人殺豬般的慘叫讓所有人都怔住了。
白子又奮力推開他身上那肥大的身體,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衝出了房間門。
身後亂糟糟的,還有那被他用酒瓶砸傷的男人的咒罵聲,和乒乒乓乓追來的聲音。
白子又看也不敢往後看,門上掛著VIP字樣的房間就在走廊的盡頭,記得謝衍應該在裡面,便想也不想的猛地撞開門,果然一眼就看到一身白色西服坐在沙發上的謝衍。
「老、老闆……Abel他還在包廂裡……」喘著粗氣磕磕絆絆的想要走過去,腿卻一個發軟的往前撲倒。
謝衍立馬從驚訝中回過神,一個上前把搖搖晃晃要倒的白子又摟進懷裡,房間突然大亮,不知誰把房間的照明燈打開了,白子又那被暴力對待過的淒慘小臉和帶著瘀青的赤裸上身瞬間暴露在燈光之下。
追趕而來的男人額頭被酒瓶砸破,殷紅的血沾得滿臉都是,看上去一臉猙獰,磨著牙冷笑著上前就要扯謝衍懷裡的白子又,惡狠狠的道,「臭婊子!你完了,今晚非操死你……」
一個黑影突然閃過,還沒等那人說完,就被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一拳搗在地上,隨後便是那人不絕於耳的慘叫聲。
白子又的角度只能看到那黑色西服男人寬大的背影,和因用力後背鼓起的肌肉,一拳比一拳還要狠的襲擊,拳拳都打在要命的部位,挨打的男人慘叫呼救聲漸漸削弱,直到沒有,壓在他身上瘋狂毆打的男人仍然沒有停止的跡象,屋子裡的其他人都嚇呆了,看著那單方面的暴力,竟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拉開。
男人終於支起身子,屋裡的人看到他身下那人的慘狀後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之前肥膩的臉早已經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胳膊也以一種不可能的角度彎曲著。
白子又隨著男人轉身的動作瞪大眼睛,看清那人的模樣後頓時連臉掛在眼眶裡的淚都不敢流了。
「小、小天……」
「白!子!又!」楚天讓人發毛的眼神盯著白子又,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他的名字。
謝衍看著懷裡隨著楚天越來越近的步伐而哆嗦得越來越嚴重的白子又,「你……怎麼了?」
懷裡的人兒似乎完全聽不到他的問話,只是戰戰兢兢的看著前方的來人。
只見渾身散發出駭人氣息的楚天漸漸抬起還沾著血的手,只是一個瞬間謝衍懷裡就變得空空如也。
「謝老闆,貴店二樓的總統套房借用一晚。」
楚天面無表情的說完,在其他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前,頭也不回的扛著難受卻絲毫不敢反抗的白子又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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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被迫灌下的酒精開始發效,白子又感覺脖子幾乎要架不住沉重的腦袋,被楚天狠狠的從肩上扔到浴室堅硬的瓷磚上也感覺不到疼,只是仍然還是有所覺悟的把頭縮進胳膊裡抱著膝蓋,弓著有些瘦弱的背,嘴裡哭哭啼啼的說著道歉的話,似乎下意識的等待暴行的來臨。
突然上身被拽起來,楚天扭曲且仍然英俊的臉在眼前放大,自知理虧的白子又只想找個地縫縮起來,畢竟讓名義上的弟弟看到身為哥哥的自己竟然陪酒賣笑,還差點失身,是個人都會忍受不了吧,何況楚天一向性格不好……脾氣也差……還有潔癖……
楚天洩憤般的甩了眼神開始迷離的白子又一記耳光,再次把凌亂的男人扔回地上,憤怒至極仍然努力保持冷靜,「你夠厲害啊,學會當男妓了?看你平時一副保守的樣子沒想到竟然這樣放蕩啊……這副樣子是不是該給你爸媽看看?嗯?看看你現在這副萬人騎的模樣!看看他們一向疼愛的兒子竟然晚上隨意的張開雙腿伺候其他男人!」
白子又哭著搖頭,出口求饒前卻就被越說越激動的楚天又狠狠的踹了一腳,高大的身體壓下來,不分由說的剝下他那僅剩的褲子。
白子又被踹得眼前一陣發黑,毫無還手之力,被剝個精光的時候還沒緩過來,只能赤裸裸的蜷縮在冰涼的白色瓷磚上。
浴室燈光下,那又瘦又薄的身體是缺乏血色的慘白,脊椎骨格外明顯,肋骨也是清晰可見,腳踝似乎一隻手就可以圈過來,弓著瘦弱的身體像隻可憐的蝦米。
楚天不自覺的嚥了口唾沫,「你還真是賤!」
拿起掛在牆上的蓮蓬頭,連溫度都沒調,打開最大檔次對著地上蜷縮的男人身體開始沖刷。
白子又被冰涼的水凍得一哆嗦,昏沉中掙扎著想要逃離,卻被楚天結結實實的按在地上動彈不得,涼水沖刷到面部的時候,他幾乎要因缺氧而暈過去,難受的搖著頭,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我、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慘兮兮的求著饒。
雙腿在毫無徵兆下被分開,最脆弱的部位被刺骨的涼水沖刷著,簡直難以忍受,痛苦的嗚咽著,白子又扭著身體想要夾緊雙腿,卻無濟於事,火熱的手突然觸碰到身後那連他都很少碰觸的部位,「這裡被多少人嘗過了?嗯?」
白子又驚愕的抬頭望著居高臨下的男人,有些反應不過來那話中的意思,隨後那難以啟齒的部位像是被硬生生的擠進異物,痛得他慘叫起來,他這才明白楚天話裡的「被多少人嘗過」的意思。
「說啊!嗯?還是早已經不計其數?或者其實在老家的時候你已經嘗試過其中的滋味了!?」
楚天惡狠狠的質問,手上的動作沒有因白子又的慘叫而停止,反而微微用力,擠進男人身體內部的指節又往裡了幾分,頓時白子又疼痛得幾乎要痙攣,大腿根因忍受不了而輕微的顫抖著。
「沒有……沒有……」痛叫著哭著回答楚天的質問,白子又的雙手無力的推搡著,想要把強硬侵占他身體的異物推出去,「真的……只、只是陪酒……而已……」
「真的?」
「嗯……真的……」白子又用力的點頭,黑漆漆的頭髮濕漉漉地貼在白白的小臉上,連睫毛都是溼的,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用帶著水霧的大眼睛,戰戰兢兢的看著折騰他的男人,看起來可憐得厲害。
得到確切的答覆,那溫暖的地方似乎也並沒有被他人觸碰過的跡象,楚天這才滿意的收回手,草草的把已經爛醉的男人沖刷乾淨,大毛巾整個圍住扔到偌大的雙人床上。
看著那被大毛巾包裹住的清瘦身體,薄薄的兩片嘴唇緊緊的抿著,被涼水凍得有些發紫,溼淋淋的頭髮凌亂的蓋在臉上,被灌了太多酒的原因兩腮還是不自然的嫣紅,緊閉的眼睛上睫毛一顫一顫的,可憐巴巴的有種路邊被丟棄的貓咪的感覺。
楚天把早已溼透的西服套裝脫下,走進浴室,摁開仍舊是冷水的蓮蓬頭。
沖澡用了很長時間,等楚天穿著浴袍從浴室裡出來,男人已經下意識的拱進了被子裡,只露出半乾的柔軟頭髮,一縷一縷的搭在他被子外裸露出來的白嫩皮膚上,似乎已經熟睡過去。
楚天上前,把蒙在白子又頭上的被子掀開,把裹在身上那溼了的大毛巾扯出來,熟睡中的男人不安的動了動,薄薄的嘴唇微啟,像歎息似的嚶嗚一聲,繼續埋頭苦睡,楚天看著眼前白花花的身體頓了頓,把手中的被子重新蓋上。
豪華房間的空調升溫就是快,明明剛剛洗過冷水澡的,結果只是單單進行了一個這麼簡單的動作,那好不容易降下的溫度又有回升的跡象。
楚天有些懊惱的撥了撥自己的頭髮,扯開被子的一角也躺了上去。
房間已經很暖和了,蓋著厚重的被子也有些燥熱,男人淺淺的呼吸聲就在耳邊,涼涼的感覺,記憶中男人的體溫似乎就是偏低的類型,手指不自覺的碰了碰一旁的身體,確實泛著涼氣,很舒服的感覺,更像是有股吸引力吸住了一般,讓人不想移開。
回想著抱著他時手中的分量,這男人最近確實瘦得厲害淒慘……腦袋也不靈光……三十多歲的人了還總是毫無戒心的傻乎乎模樣,讓人見了就有夠反感的……
楚天翻了個身,讓自己更靠近白子又,他似乎很冷的樣子,連他那邊的被窩都是涼的,手再次無法控制的伸過去,輕易的把蜷縮的身體往自己的方向攬了攬,讓那脊椎骨都明顯的背部貼著自己有些出汗的胸膛,手也違背意願的貼著男人的胸前緩慢的滑動著。
雖然那麼讓人反感……但是當看到衝進房間裡那衣衫襤褸、瑟瑟發抖的模樣,一想到如果今晚不是這樣的巧合,讓他及時的遇到這個傻乎乎的醜男人……或許他就已經……第一次有種大腦空白緊張到手腳發抖的感覺……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一般……
把背對著他熟睡的男人掰過來,受到外界騷擾的男人鼻子不滿的哼哼兩聲,嘴也撇了撇,抬手想要揮開打擾他的物體。
纖細的手腕被楚天輕易的接住,自然的摁到頭頂的枕頭上,滑落的被子露出那瘦薄的胸膛,白皙皮膚上兩點淡淡的凸起也暴露無遺,就以一種完全無法防備的姿勢擺在楚天眼前。
被楚天的指腹輕輕撥弄就在空氣中顫巍巍的挺立起來,睡夢中的白子又因刺激不舒服的扭著身體,呼吸的速度有些加快。
楚天嚥了口唾沫,喉嚨卻仍然乾渴得厲害,看著身邊笨拙又傻氣的男人,終究做了這些年來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
俯下身對準那半開的薄唇,嘴唇和嘴唇之間的觸碰似乎像點著的火焰一樣,楚天的手撫到白子又脖頸後,大手箍著他的後腦勺,半刻的餘地也不留,熱烈的吮吸輕咬,舌頭伸進那溫熱溼潤的口腔裡,期許了許久的親吻,克制不住的翻攪舔抿,似乎要把對方吃掉似的。
白子又醉得厲害,朦朧中只是感覺被龐大的物體壓得動彈不得,有什麼東西來回在他身上扭捏滑動,極其異樣的感覺,像是作了噩夢,想開口呼喊,嘴卻被結實地堵住,連呼吸都幾乎要被全部掠奪。
被逼迫得厲害,感覺就要窒息了,迷濛的白子又難耐的縮了縮,被堵著的嘴發出無助的類似於抽泣的呻吟。
親吻很快從嘴唇移動到其他部位,胸前的凸起被牙齒輕輕扯住,楚天用舌頭來回挑逗著,白子又似乎被刺激得不行了,一直弓著身體不停的扭動,鼻尖冒著汗含淚,喘著粗氣,臉頰通紅,嘴裡含糊著求救的模樣看起來可憐得緊……楚天在那白嫩身上揉搓的力道更加用力,騰出一隻手捏開那早已被吮吸得發亮發紅的嘴唇,再次欺身而上。
真是……忍不住就想看男人更慘一點……就像少年時期就開始的綺想一樣,不管他的掙扎哭喊,脫下他的褲子,分開他的腿,狠狠的抵進他的身體裡瘋狂貫穿,用各種膩人的姿勢,直到那單薄的身體因承受不住而苦苦哀求!
不過綺想就是綺想,楚天不會傻到迷姦他名義上的哥哥,就算事後糊弄那老男人只是一句話的事,那種強迫性的性事還是令人不齒的,當然對他的哥哥抱有那樣的念想原本就是楚天內心裡最不願意承認的噩夢。
就算當年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楚天仍然刻意的保持距離,各種嫌棄各種疏遠,因為那種奇怪的想法完全無法克制的在他腦海裡生根發芽,他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在某一天真的就強上了那個男人。
那個他應該叫嫂子的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女人,只有他那個傻氣的哥哥和淳樸的繼父才會看不清,沒有必要多費口舌,畢竟包括母親在世時他也從來沒有把那兩人當作過親人來看待,抱著事不關己的態度冷眼旁觀,正好那男人結婚後他也就可以斷了念想,可誰知那感覺已經繁衍生息到他殺都殺不死的地步,所以被趕出家門時他還是有一絲慶幸的,至少不用再見到那個讓他煩惱的男人……他逼迫著自己這樣想,卻在背著行李獨自離開的時候第一次有了心碎的感覺。
過了這麼多年,他都快要把那人忘記了,沒想到這人竟然又不知死活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依然是時不時犯傻的神情,對任何人似乎都沒有一點防範意識的老男人,在借了錢之後還可憐巴巴的拿著老家的土產來討好他,稍微有些愉快的心情卻在窩囊的男人當著他的面極力的維護那個紅杏出牆的妻子時消失得一乾二淨,他幾乎要抓狂了,這個沒腦子時時刻刻惹人火大的老男人,乾脆就直接就地摁倒,沒日沒夜的做個幾十次,做到他抽噎的暈過去再也無力和他爭論好了……
煩躁的感覺讓他不自覺的就說了重話,但是直到那男人紅著眼圈衝出他辦公室的那一剎那他就開始後悔了,想著這樣窩囊的男人過不下去的話一定會再回來找他,一天天的等待著,就像以前那樣,不管兩人鬧得多凶最後還是會和好如初……當然,那些情況基本上都是自己單方面的發火和嫌棄,不管說的話有多過分,最終沒有脾氣的溫良男人都會主動示好道歉。
可是溫良的男人沒有等到,卻讓他等到了今晚這麼驚險的一幕,那種感覺就像從小一直惦記的五花肉最後被狗吃了一樣,讓他原本根深蒂固的思想都有些動搖起來了,是不是曾經以為那無法觸及的幻想也可以轉化成現實?或許吧……反正現在這男人又老又沒錢也沒品味,這次事情過後,諒那樣膽小怕事的他也不敢隨便出去亂逛了吧,這樣可以依靠的人就只有他了。
想著男人乖乖在家給他煮飯的情景,心情就突然好受了些,放開已經因缺氧而幾乎窒息的男人的嘴,當作懲罰似的稍稍用力的咬了咬男人的耳垂,又把昏睡中的男人翻來覆去的蹂躪了一番,楚天才稍微滿意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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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性的早起,天還沒亮白子又就已經醒了,睜開眼睛看到陌生的環境時還有些恍惚,看著印有華麗花紋的天花板愣了愣……頭昏沉得厲害,身邊是人類獨有的溫暖體溫和觸感,緩緩轉頭,英俊優秀的男人睡夢中的模樣一如既往的完美,正緊閉著眼睛側躺著面對著他熟睡,記憶裡只有遙遠的小時候兩人才有過同床的經歷,所以男人溫和的睡相讓白子又一時間感覺有些陌生。
但同樣感覺有些異樣的還有那棉被下自己光溜溜的身體,平時連手與手之間的觸碰都萬分反感的楚天,竟然和他緊貼著睡在一起,那呼出的熱氣打在他的臉上,昨晚模糊的片段漸漸在腦海裡清醒……只記得當時被迫灌酒……還似乎,打破了別人的頭……去求救的時候正好碰到了楚天……還有被人凌辱的Abel!
猛地起身,不知Abel怎麼樣了!?慌慌張張的就要下床,卻怎麼也找不到自己的衣物。
一旁的楚天被翻騰的動靜吵醒,眼皮滾動了一下不悅的睜開眼,被打斷睡眠讓他心情很不好,嘶啞又不悅的聲音對那個光溜溜的趴在床邊找衣服的男人吼,「你在做什麼?」
楚天的話對白子又有絕對的威懾力,床邊清瘦的身體抖了抖,像定格了一樣背對著他動也不動,然後慢慢的轉頭,嚥了口唾沫,「小,不……楚總……」
「大清早的吵什麼?」楚天撓了撓頭,皺著眉頭坐起來,鬆垮垮的浴衣順著胳膊滑下來,露出那一身健碩的健康肌肉,讓白子又嚮往的看直了眼。
「我……我……」心裡暗自和他那身白斬雞似的清瘦身板相比,慚愧的低下頭,耳朵根有些發紅,「你、你知道和我一起在那房間的Abel怎麼樣了嗎?他當時還留在那裡……」
「……Abel?」被吵醒的楚天頭腦漸漸清醒起來,昨晚碰到毫無抵抗能力的白子又就抑制不住心裡的貪婪,把那單薄的身體來來回回蹂躪個遍,抱著男人睡去之前還想著第二天早點起來收拾殘局,卻沒想到睡得太過安穩,天亮了都不知道。
不過好在這男人太過遲鈍又毫無危機感,就算此時赤裸裸的身上布滿可疑的紅點,殷紅的嘴唇腫到微微翹起的程度,還是一副完全沒有把這些非自然現象和「情欲」這兩字掛上鉤的樣子。
做了虧心事,楚天卻仍然一副高傲冷靜的模樣,冷冷的哼道,「原來就是賣的,又有什麼關係,多賺錢還不好?倒是你……」
看向白子又,用一貫惡劣嘲諷的語氣,「你行啊白子又,沒想到你這麼能『幹』,嗯?昨晚是不是還耽誤你賺錢了?真該把你昨晚那副樣子拍照下來給老家的親戚們看看,看看白家的那個寶貝兒子不但賠盡了家產,還成了萬人騎的婊子。」
「不,不要!」白子又驚慌到失措,臉隨著楚天的話由紅變白,胡亂的上前抓住楚天的浴衣袖,「不行啊,小天!你不能這樣……」
看著楚天仍舊厭煩的表情,顫抖的嘴唇抿了抿,肩膀突然垂了下來,臉上是羞愧難當的表情,眼皮耷拉著窩囊得連眼淚都止不住了,邊低頭抹淚邊期期艾艾的說,「我只是想還錢給你……可我太笨了什麼都不會……你、你要是真說了,我也就沒有臉活在這個世上了……看在我們曾經生活在一個屋簷下那麼多年的分上……求你不要說……只要你不說,讓、讓我做什麼都行……」
白子又慘兮兮的哭相讓楚天心裡不由得一陣煩亂,隨便揪起身上的被子對著那哭得溼答答的小臉就一陣搓,「哭什麼哭,別忘了我媽嫁到了你們白家,你丟得起這個人,我還丟不起這個人呢!」
被摩擦得有些發紅的小臉從被子上抬起,瞪著水淋淋的眼睛,吸著鼻涕小心翼翼的詢問,「真的?」
目光不由得往下移,脖子上布滿的點點紅印,還有那胸前原本是淡色的凸起腫脹著留著隱隱約約的牙印,楚天不自然的別回頭,鼻子哼了哼就算是回覆。
得到確切答案的白子又這才放下心,垂下頭用被子捂住臉,把發溼的臉頰擦乾淨,絲毫沒有注意到一旁起身穿褲子的楚天動作有多麼不自然。
「對了,你也別安心得太早,今天你就跟我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穿好褲子的楚天轉身,用一貫命令的語氣。
「咦?」白子又遲疑著,看到楚天那明顯不快的臉色後頹然的垂下頭,抱著被打的心情,「可是……可是……我欠了老闆的錢……」
「什麼?欠錢?」楚天意外的挑眉,又像是想到什麼,猛地上前俯下身,捏起白子又的臉,惡狠狠的用拇指和食指掐著他的腮,「你不會賭錢吧?或者吸毒?嗯?白子又你給我說清楚了,為什麼會欠謝衍的錢!說不清楚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扔出去!」
白子又嚇了一跳,眼睛瞪得老大,被掐得變形的臉忙在楚天的手裡搖頭,「不、不是……是我弄壞了他的東西。」
楚天微微皺了下眉頭,心裡有了個大概,謝衍那坑人的手段也就能忽悠這個老男人吧,手中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什麼東西?」
白子又明顯吃痛,身體悄悄的向後縮,想要把臉從楚天手裡掙脫出來,卻被看透他動向的楚天一個用力往前扯了扯,兩人的臉和臉之間離得更近了,呼吸噴出的熱氣都可以互相感覺得到。
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觀察過那張俊秀的臉,突然放大版的擺在眼前,不知怎麼白子又就有些臉紅,眼睛也慌亂地不敢和楚天對視,張口結巴的把過程大體說了一遍。
越說楚天的臉越難看,在白子又驚慌的眼神下注視了許久,才裝做十分厭惡的甩開手,抽出床頭櫃的紙巾擦了擦。
那種凜冽的低氣壓讓感覺自己做了錯事的白子又更加戰戰兢兢的,如果不是找不到衣物又實在不想在大街上裸奔,此時的他肯定說什麼也得逃掉,跳窗他都願意。
許久,楚天才把目光從白子又身上移開,按下前臺服務的電話,讓服務員把昨晚乾洗的衣物送上來,「這事我給你解決,一會衣服送上來麻利的穿好後收拾你的行李離開這裡。」
「嗯……」白子又像做錯事的孩子,心虛的點點頭,原本是想賺錢還債的,結果債沒還上卻越滾越多。
服務員利索的把乾洗的衣物送了上來,白子又慢吞吞的穿戴好,貼著牆根以離楚天最遠的距離往門口走,
「那、那我去收拾了。」
「一會讓司機把行李運到我那去。」
「嗯……嗯?」白子又反應過來後連忙擺手,「不、不用了,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不能再麻煩……」
「你以為我想嗎?」楚天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懷抱著胸一臉嫌棄,理直氣壯道,「雖然我們戶口本上的關係是兄弟,但也要明算帳,你欠我的錢跑了怎麼辦?」
「不會的……」白子又摳著手指頭,垂喪著頭,用小小的聲音道,「我不會跑……」
「就算你不跑,也難保你這遲鈍的腦子再捅出什麼簍子,到時候我還要給你收拾殘局。」
「……」
「還有,我現在這種高度多少人虎視眈眈,我們在法律上是親屬關係,你出了什麼差錯讓別人抓到了我的把柄,怎麼辦?」
白子又點點頭,絲毫不疑有他,還感覺楚天說的很有道理。
「反正我家裡也有隻金毛,也不在乎多養一隻。」楚天裝做不在意的瞥過正對他的話深信不疑的白子又,「至於家務什麼的……」
「我會做……」白子又張了張口,連忙補充,「以前我也有在家裡做飯,你應該也吃得慣吧……」
「嗯……」楚天用鼻子哼了哼,算是應了,放下抱著胳膊的手,率先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當然,白子又是沒有機會看到楚天那漂亮的臉上因為得逞(因……得逞?)而勾起的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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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總裁一腳踹開謝衍辦公室的大門,裡屋臥室窸窸窣窣的穿衣聲,過了好一會謝老闆才打開臥室的一條門縫,斜著身子擠了出來,就算是這樣楚總裁還是看到屋裡凌亂的大床上蜷縮起來可憐巴巴的黃髮少年。
「我來還錢。」開門見山。
「哈?」謝老闆疑惑。
「白子又欠你的錢,多少?」
「嘿嘿。」謝老闆扯起欠揍的笑,伸出兩根手指在楚總面前晃了晃。
「兩百萬?」
搖搖頭,「二十……」
「……」楚總一臉黑線。
「那玉棋是我在我們老家趕集的時候買的,買一送一呢還……」
「啪!」楚總翻出錢包大氣的把二十一塊五毛錢拍到桌子上,「你可以繼續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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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給白子又安排的是主臥室一旁的空房間,幾百平米的複式結構的小別墅就是不一樣,房間若干還各個寬敞明亮,雖然房間裡只有簡單的床鋪,但白子又看著偌大的陽臺和充足的陽光還是喜歡得緊,就是有一點不好,這房間的門鎖壞了,門框也似乎因為外力變得有些扭曲,使得如果不用東西抵著門的話,門就會晃晃悠悠的自動開成半開狀,不過白子又完全沒有把這放在眼裡,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大男人一起住,似乎也不用在意這些。
再三的抿著嘴紅著臉道謝,說著等他找到工作會一點點還錢,加上住宿費和生活費一起。
但楚天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擺擺手,用嫌棄又輕蔑的命令口氣說著,「腦子都沒長健全再出去工作肯定又會被賣」或者「經常出入我家要是被狗仔隊注意到了跟蹤你後抓到我的什麼把柄怎麼辦」之類的話,輕而易舉的否定了他的決定。
所以現在他就幾乎完全成為了閒人一枚,雖然吃住開銷都由楚天負責,主臥室房間的床頭櫃抽屜裡也有絕對不少於萬元的鈔票供他平時做飯買菜的花銷,但畢竟不是自己的東西,每次抽出一、兩張去買菜都有些臉紅心虛,加上大城市的花銷實在離譜,楚天又總是說會被狗仔隊抓到把柄之類的,以致於平時沒有事他是絕對不會跨出家門一步的。
整理整理後花園的花草,收拾收拾家務,做做飯發發呆,一天天也就這樣過去了,不過讓白子又擔心的是楚天這段時間的酒場似乎越來越頻繁,每次回來的時候都喝得爛醉,幾乎都要不省人事,原本就是亞健康的生活狀態,每次看到為了掙錢如此拚命的楚天他就心疼得要命,看著欠了一屁股債還整日無收入的自己更是慚愧得緊。
而他能替楚天做的,也只有讓他的生活更加潔淨舒適而已。
好不容易把醉酒的男人架上床,結果男人卻像八爪章魚一樣摟著他不放,嘴裡叫著陌生女人的名字,一隻手還不老實的探進他的上衣裡來回摸索。
對於楚天這種喝醉酒就愛摸人的毛病白子又已經漸漸的從惶恐到習慣,已經懶得像前幾次那樣驚訝的左擋右逃的了,一開始以為楚天是在故意整他,可是次日楚天都是一副完全不記得什麼的模樣,漸漸的他也就釋懷了,反正都是男人,身體結構也都是一樣的,摸一摸又不會少塊肉,他們小時候還全裸著一起洗澡給對方互相搓背呢。
另一隻手也探進了襯衫裡,移到前面摸索著單薄前胸上的凸起,嘴裡還不由得念叨著,「這麼平、這麼小」之類的讓白子又幾乎要吐血的話,被這樣對待的感覺很怪異,不由得加快手中幫醉酒男人解釦子的動作。
脫掉帶著酒氣的襯衫,然後在男人解開他皮帶之前利索的跳到離床一米開外,這一系列動作白子又已經做得駕輕就熟,以致於男人在他餵醒酒湯的空檔又把他拖上床,翻身壓在他身上,手腳並用的猥瑣一番,他也只是紅著臉抿著嘴,有些無奈的推著大型犬似的醉酒男人。
等到好不容易從楚天的身下逃出來,他都幾乎要變得光溜溜的了,窘迫的憋著通紅的臉提上被脫下來的褲子,也不敢再上前去拿被摁在床上時脫下的襯衫,生怕一個不留神又被拖回床上,白子又不由得歎了口氣,找到臥室房間的空調,調了調後才輕手輕腳的關門離開。
房門關上的同時,背對著門的楚天睜開眼,清晰銳利的眼眸裡完全沒有醉後應有的迷濛和迷離。
伸手在床上摸索,抓起一旁被白子又棄掉的襯衫,緩緩的地把鼻子湊上去,老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淡淡的帶著青草味的感覺,想著剛剛被裝醉的他衣冠不整的壓在身下,用細細的手腕抵抗,特別是假裝酒瘋的把手探進他的下身,那瞬間脹紅到脖子根的皮膚,和顫抖著弓著腰制止他繼續下去的模樣,讓他原本清明的思緒都好像有些醉了。
其實當白子又搬來的第一天,穿著磨得發薄的舊背心和短褲在他面前晃過後,楚天就開始後悔了,而那男人竟然絲毫沒有察覺那瞬間變得緊繃的臉,還看似羞澀的笑著小心翼翼的靠過來,拿起他隨手搭在沙發靠背上的毛巾幫他仔細的擦拭還滴水的頭髮。
那掛著鬆垮垮背心的單薄胸膛就在他面前晃啊晃,那平時有些凹進去的淡茶色的兩點就若隱若現,讓楚天有種扯碎背心,貼上去舔弄啃咬到它們顫顫巍巍立起來發紅發腫為止的衝動。
光溜溜的大腿無意的和他的膝蓋碰觸,滑膩絲涼的感覺,恨不得立馬搭到肩上邊親吻那敏感的腳踝邊衝撞到男人身體的最裡面,然後看他哭得可憐兮兮身體溼淋淋的一塌糊塗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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