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發白帝城 作者:李白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sbYjhkroh
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M0cwd3Tkp
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翻譯(複製維基):
- 我在早上離開彩雲繚繞的白帝城,千多里到江陵的路程在一天內已到達。江河兩岸的猿猴不斷啼叫,輕快的船已經過了許多層層疊疊,萬重的山。
解析(複製維基):
唐朝著名詩人李白被流放夜郎,至夔州遇赦,喜出望外,立返江陵。此詩即其於夔州遇赦之時所作。創作時間為759年春,時年李白58歲(實歲),創作地點為夔州。
故事:
我第一次看到他,是在我十四歲那年。
諸事不順,而諸事不順又解決不了的話呢,有個很好的辦法,躺下睡覺。可恥,但有用。
可從此以後,我便常常夢見一個身影,穿著雪色長袍,戴黑色幞頭,身姿挺拔。他總是背對著我,手舉酒杯,高聲吟著甚麼。我總是躲在角落裡,悄悄看著。
從他吟唱的詩詞來看,他很有可能就是寫下大半個盛唐之人——李白。
總之呢,我就把這當作唐朝虛擬實境在看待的,直到有一次,我進入夢境不到三秒後,口鼻就灌入大量的水。我揮舞著手腳,幸好抓到了什麼,可卻又不確定是什麼,耳邊盡是江水的隆隆聲,吞噬一切。
「小丫頭,你不識水性,到水裡做什!」1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B5EFDRa3x
對方一身白衣,把我拎在半空中,哈哈大笑。
「自盡。」我努力回答,但喝下去的水太多,一邊説一邊咳。這夢也太真實了。
「可你牢牢抓住我的衣襬,瞧著也不像真的想死。」對方笑著,把我丟到船上。我想我身上衣服肯定都濕透了,黏在身上怪難受的。
「小姑娘,你是哪裡人?我記得這兒沒什麼人煙的,你又穿成這樣⋯⋯你不是天子臣民吧。」那人說著,眼神鎖定在我身上,雖是詢問,但似乎已經確定了答案。
「我說我是千年後的人來到這裡,你信嗎?」我摀著脖子咳嗽,身體抖得厲害。
被當妖孽就當吧,反正夢而已。
「信,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為何不可能?」對方說著,手中折扇喀一聲合上。「在下李白,字太白,不曉得千年以後,我是寂寂無名,還是亂臣賊子?」
寂寂無名?他?李白?那我是什麼,微生物?不過亂臣賊子⋯⋯印象中李白似乎在安史之亂結束後站錯隊,被流放去夜郎,途中遇赦,早發白帝城便是在這段時間作的。
這年應該是759,李白是762年去世的,那⋯⋯
我抬起頭,李白鬢邊已有斑白,細細的皺紋刻在臉上,挺直的背脊也微微佝僂著。
我還沒想到回答,李白就笑了一下,指指船篷。「進去,裡面有熱酒,喝點暖暖身。」
我一步一步挪進去,裏面有點兒悶,還搖搖晃晃的,李白跟著進去,看了我眼,抓過一件衣服示意我蓋著。我全身都濕透了,風一吹冷的要死。
「那個,我還沒18歲,不能喝酒。」
「為何要18才能飲?」李白倒了點酒,疑惑道。
「我們那裡的律法規定。」
「哦,可你不是在那,飲個幾口,他們也管你不到啊。」李白愣了下,撫著鬍鬚大笑。
⋯⋯李大詩人,你知不知道,提供酒水給未成年是犯法的。我有些無語,但想著難得能見到李白,猶豫再三,接過酒杯。
酒微微溫熱,帶著粗礪的酒渣,我嘗試喝了口,還沒嚐出滋味,一股嗆人的熱辣湧入喉間,我連連咳個不停。嘔了好幾下才恢復正常。
再也不碰酒了。
後來,李白問起我不少後世之事。我告訴他能在天上飛的飛機,男女都可共同讀書的學堂,自由婚嫁,不分王公貴族,法律之前人人平等⋯⋯李白聽著,臉上雖不動聲色,可眼裡卻透出震驚。
「真令人難以想像⋯⋯」李白慢慢說道:「嗯,不過或許那才是真正的太平盛世罷。」
太平盛世。是啊,李白雖有才華,可卻不受重用,看過最美的盛唐,經歷過安史之亂,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想大展身手,卻又被丟去夜郎。
「你在後世會成為一個很有名的詩人,提起唐詩,大家都會先想到你,三歲小孩也能背你的詩。」
李白沈默好一會,笑了起來。「那你們可知我什麼時候死?」
我心臟驟然緊縮,看向李白。他笑了笑。「罷了,不必多說。左右不過這幾年功夫。」
「後世人傳說,你是為了捉水中的月亮而死。」
「是嗎,那倒是像我幹得出的事啊,能這麼死去,也不壞了。」不過,他微微瞇起眼。「既然你活的世界是個女子也能讀書,沒有戰火的太平盛世,那便好好活著,小丫頭。」
「說得好像我想死一樣⋯⋯」說完後,我才想起不對,我初見面嗆過李白我到水裏去是想死。
李白盯著我,慢慢道:「小丫頭,仔細想想,你哪裏出現不好,偏生出現在那?」
我愣了。出現在奔騰的江水裡,我本該死去的,身邊卻有可供我抓住的東西。
或許很多人都是想藉由結束生命脫離痛苦,卻又不甘就此離去,就像載浮載沉的浮木,牢牢抓著一絲希望努力活下去。但無時無刻想著去死,人恐怕都有各種的矛盾面罷。
李白曾經寫過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也寫過大鵬飛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濟這樣的臨終歌。
「我明白了,大詩人。我會好好活著。」
後來,我安安靜靜坐在甲板上,周圍的景色迅速往後退去,江面寬廣,兩岸隱隱有猿猴之聲。
風輕輕拂過臉龐,空氣清新乾淨。
「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身後李白朗聲誦著,我也迷迷糊糊睡去。
醒來後,我回到了床上。搖了搖頭,下床,準備即將到來的會考,捉自己的月亮去了。
我再也沒有夢見過李白。
可能他真的去天上捉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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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年紀設定在十四歲,因為那時是我情緒最壓抑的一段時間。那段時間經常冒出一些很不好的想法,後面上了喜歡的高中才慢慢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