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之風 - 《章十二．初戰、舊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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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攸）

「是魔物，我第一次見到呢！」

「喝——！」

「我說為什麼你們兩個都衝上去，太快了吧！澪凜也算了，可露可你別跑啊——」看著兩個一高一矮的身影在我兩旁像一股風般衝了出去，我連忙叫道。

不過，這句話顯然沒有傳到她們的耳中。她們的速度只有愈來愈快。

雖然我的跑速是能追上她們，但貿然上前不是明智的行動。那魔物是否我和澪凜．阿克西斯之前遇到的一樣、攻擊方式是否相同等等，我們都不清楚。

唯一知道的，就是那魔物是巨型史萊姆。而出現的地點，距離上一次的地點不遠，很大可能是上次的那隻。不過還是不能大意，那個巨型史萊姆是我和澪凜．阿克西斯都敵不過的對手。

在遊戲裡，所有的怪物都是有固定的攻擊模式。只要玩家熟練並且找出當中的規律，迴避了敵人的攻擊，即使是用等級一的角色，理論上也能戰勝最強的王。

但是，換轉為「現實」，這種戰鬥方式就不這麼奏效了。現實的怪物沒有內設的固定攻擊模式，是靠它們自身的意志行動，行動難以估計。

原本可露可和澪凜．阿克西斯只要不衝出去，巨型史萊姆就不會察覺到我們，我們就可以繼續探察這森林。

然而，澪凜．阿克西斯不想這樣做。面對曾戰敗的敵人，她一定想一仇雪恥。倒是可露可，身為弓箭手，還跟著澪凜．阿克西斯跑，真的太魯莽了，而且也不符合弓箭手在隊伍中的定位。

現在我也只能拼命地跟上她們，配合她們的行動。

「春香，你在後面使用護盾掩護我們，有餘下的魔力就攻擊吧。」我對跑得較慢的春香下達指令。

我是參照一般遊戲中魔法師的定位而作出這樣的判斷，不知道這樣的指令對春香而言是好是壞，不過這時候我們需要一個後援，春香是最適合擔任的。

可露可一邊跑，一邊從背後的箭筒拔出箭，發射。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瞄準射箭嗎？說不定經常要帶著大量箭矢的可露可力氣也蠻大的。

箭極速地掠過澪凜．阿克西斯的耳邊，然後深入到巨型史萊姆的身體。

不就是完全瞄不準嗎！要是偏差了一點，澪凜．阿克西斯的腦袋就沒有了。

可是可露可完全沒有在意，她再射出幾根箭矢。箭矢分別在澪凜．阿克西斯的頭頂、側腰和小腿旁飛過，非常幸運地沒有射到澪凜．阿克西斯。

有種可露可是刻意射向澪凜．阿克西斯的感覺……可露可你要小心一點啊。要是射中了，不只是被罵這麼簡單……

「白痴平民！你都往哪邊射啦！」

「沒有射中你就好啦！」沒打算要為此道歉的可露可說。

「等下一定要教訓你……」

然而，可露可這麼辛苦地使箭躲開澪凜．阿克西斯，這份的努力白費了——巨型史萊姆的身體在箭矢插進的位置內陷了，然後用自己的身體把箭頭「吞」掉了。

澪凜．阿克西斯提起劍，鐵劍和飛來的箭矢形成平衝線般，朝著巨型史萊姆的下方突刺。靠著那份「衝勁」，鐵劍刺入的深度相當深，如果換成人，整個身體都會被貫穿。

對於身形龐大的巨型史萊姆而言，這攻擊不癢不痛。但這次的攻擊，觸動了它的神經。

巨型史萊姆運用它流動的果凍狀身體，伸出一塊身體當作一隻手，往澪凜．阿克西斯拍去。

這樣的身體真方便……還以為史萊姆的攻擊會是「撞擊」，看來有很多種變化。正努力地砍著巨型史萊姆的澪凜．阿克西斯沒有留意到那塊狀的手。

快趕上了……

透明的護盾擋下了這一擊，塊狀的手貼上護盾，僵持不定。有時候它的手會把護盾壓下去，但護盾馬上就會加強，不容許它突破這防禦，即使沒回頭，也能感覺到春香拼盡全力地保護澪凜．阿克西斯。

巨型史萊姆放棄從右邊攻擊，它伸出另一隻手掃過去，順道接下了幾根箭矢。

接下來，就輪到我了。

我將雙手交疊架在前方，它的拍擊重重地打在我身上。

澪凜．阿克西斯是我們隊伍的主力，不能讓她停下來，那只好由我來抵擋了。雖然戰士才應該當「肉盾」的角色，但現在沒有其他辦法了。

承受有如被一輛汽車撞擊的力度，又瘦又弱的我立即就被擊飛。在空中旋轉了幾個圈，在腳接觸到地面的同時，往後打了個筋斗，減低那衝擊力，再站穩。這身體的平衡力很好，換作是那邊的我，早就摔死了。

它的攻擊力度是很強，但我覺得還受得了。說不定我還頗耐打的……這算是什麼優點啊，能把這些「防禦力」都加在「力量值」上就好了。

澪凜．阿克西斯所做成的傷痕很快就被它自身的自癒能力所恢復，換句話說就是攻擊無效。

一直這樣下去，巨型史萊姆不停地回復，打多久也解決不了他。難道又要逃跑嗎……

雖然我沒有她們這麼好戰，但也想試著打倒怪物……小型史萊姆這種新手怪物就不說了，像巨型史萊姆這種小王級的怪物真的想試試看。果然難得來到這裡不打些什麼就覺得很可惜啊。

這種時候出現玩家的堅持什麼的，真是糟糕。不過無論我有沒有興趣戰鬥，都會被她們拉去的吧。

因為是一個團隊，所以她們惹上什麼我們都要幫忙，對吧。

懷著這樣的想法，我全速前進。

可露可察覺到自己的攻擊同樣無效時，她的手不再往箭筒伸去，而是凝精會神地握著弓。泛出藍白光的魔法箭架在弓上，然後飛奔出去，直撲巨型史萊姆。

可露可的魔法箭在巨型史萊姆表面停留一會就消失了，但她很快就補上幾根魔法箭。在同一個位置被幾根箭射到，每一次的箭都比上一根的進深了。

咦？更深入到巨型史萊姆的身體？它不是應該會復原的嗎？

「嗖嗖」兩聲，兩根實體箭分別在澪凜．阿克西斯的左邊和右邊穿過。澪凜．阿克西斯順著箭的位置，一躍而上，踏著堅韌的箭，從左邊那根跳到右邊那根，再跳上巨型史萊姆的正上方。

嘗試從不同方位攻擊敵人也是個突破方法，不過史萊姆從哪裡看都是同一個樣子。

這個時候的可露可和澪凜．阿克西斯的默契真好，如果平時也少一點吵架就更好了。

靠著從上落下的地心吸力，澪凜．阿克西斯的攻擊力馬上就提升了一個層次，劍一滑落，就把半邊的巨型史萊姆一分為二。

巨型史萊姆沒有像其他生物般的噴出血液，該說它的身體是一個果凍狀，沒有流動的液體，自然就不會流血。

匯聚較多魔法的箭亮著刺眼的藍光，有如一道閃電，一瞬間就射進那破口。隨著魔法箭而來的，是兩顆發光發熱的火球。

雖然火球不能燃燒巨型史萊姆的身體，但也確實地給了它傷害。能看到巨型史萊姆因痛苦而扭曲的臉，張著嘴卻擠不出一點聲音。

過了一會，巨型史萊姆被火球砸到的位置沒有恢復，凹陷了，還帶點燃燒而成的焦黑。

明明我和澪凜．阿克西斯的斬擊的結果只有它的自我復原，但可露可和春香的攻擊就很有效。她們的攻擊的共通點，我只想到一個，就是攻擊都由魔法製做的。

如果巨型史萊姆因為魔法攻擊而不能恢復的話，我和澪凜．阿克西斯都沒有令它受傷的方法。

這樣的話，要改變一下策略了。

我跑到澪凜．阿克西斯旁，努力地攻擊的她似乎無暇理會我，不過我仍開口道：「澪凜，我和你都不要攻擊，這種事交給春香跟可露可。我們設法阻擋它就好了。」

「你說什麼啊！不攻擊？怎能放過這隻魔物！我說你要一起攻擊才對，不要弱得只會被打。」我被打還不是因為你，給我好好看一下環境，不要只顧攻擊好嗎。

「聽我說！沒有意義的攻擊就別浪費氣力了。只有可露可的魔法箭和春香的魔法攻擊才能做成傷害啊！」

「閉嘴，不准命令我！我才不是這麼弱！」

阻於她那貴族的尊嚴，我的策略就在此停住了。隊伍裡有不聽指揮的人在，會很難合作。

首先，要取得她的合作才行。有沒有另一個她能接受的方案呢……

「那麼，你就盡全力地攻擊吧。」

聽見我毅然放棄勸喻，說著跟剛才相反的話，她疑惑地說：「怎麼了？」

「沒什麼。」我快速地側身略過巨型史萊姆的打擊，然後向著後方的春香歇斯底里地吆喝：「春香——不用保護我們，使用攻擊魔法！」

唯有放棄她了，不管澪凜．阿克西斯會不會受到攻擊，反正她的攻擊都沒有用。我不想花我的精神理會她，只要春香和可露能攻擊就足夠了。

剛才我被巨型史萊姆擊飛也沒受到多大傷害，澪凜．阿克西斯應該能受得到的。這個時候就該發揮一下戰士堅強的生命力。

要是受到重傷，完結後給春香治療就好了，沒問題的，治療魔法就是要這樣用。

這個時候，巨型史萊姆產生了變化。它的外膜變成有如刺蝟般的硬刺，保護著自身，令我和澪凜．阿克西斯不敢繼續進攻。不過可露可和春香還是不間斷地攻擊，火球、箭矢仍能做成傷害。

原來史萊姆還有這種形態，大開眼界了。可是，原本我和澪凜．阿克西斯的物理攻擊就對它做成不到傷害，它這樣的自我防衛，有意義嗎？

正當我無奈地看著它作出無謂的舉動時，它運用流動的果凍狀身體向前移動。

我和澪凜．阿克西斯連忙後跳幾步，而它則是步步進逼。

澪凜．阿克西斯擺好姿勢，考慮怎樣攻擊。這時，我才發現它的意圖。

「澪凜！用最快的速度帶走春香和可露可！」

「什……」

「拉走她們到樹後暫避，快！」

不知道她是因為我的表情表現得非常緊張，還是她明白到我的用意，這次她沒多說就順從了我的吩咐，往後跑。

這隻巨型史欺姆和我以往所見的史萊姆有著致命的不同點。它不論攻擊、復原的速度都是相當的快。

如果將這份速度放在移動上，會快到什麼的程度呢？在「刺蝟模式」之下，它不需要花精神進行攻擊和恢復，可以全神貫注地移動。

春香和可露可在較遠的位置，可能未察覺到巨型史萊姆的危險，力氣大的澪凜．阿克西斯應該可以拉動她們倆。

這簡直就是滾動的大石……好像有哪裡怪怪的，該說是坦克車？

而我，有另一件事情要做，現在還未可以退下來。若能好好把握這次機會，或許能對它做成重創。

首先，現在要吸引它的注意力，把它的注意力集中在我一個人身上。

巨型史萊姆的尖刺令我無法靠近，沒有魔法的我不能像魔法師施放矚目的魔法，不過我不是只有近距離攻擊的。

我從腰間抽出兩柄小刀，夾在食指、中指、無名指之間，然後看準尖刺的間隙擲出去。刺客就是要有暗器，對吧？其實不只是腰間，我的大腿、外套內側也有很多的小刀。

毫無疑問，我的小刀是沒有威脅的，但我的目的只是吸引它的注意。

不過，這樣還不夠。

因為覺得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用到，我在先前補購的一盒火柴又能派上用場了。

雖然這次不像和赫茲老師對戰時，能把他的武器燒毀。但火傷不算是「物理攻擊」，說不定有效果。火柴真是個方便的武器，以後要多買幾盒才行。

我乾脆令整盒的火柴都燒起來，再把燃燒中的盒子擲向巨型史萊姆。

原本沒有理會我的巨型史萊姆吃痛了一下，就用那空洞的眼睛盯著我。

我不知道那能不能稱為眼睛，不過我能感覺到它在注意著我，它的移動明顯是朝著我而來。

要是我再慢一秒後退，我的身體就開了幾個洞了。

這樣引導它的移動路線，是有一點危險……但是我相信彩攸的迴避和逃跑能力。

得要想辦法減低它的速度……撞上些什麼能不能令它停下來呢。

我刻意選擇距離隊友們較近的大樹作目標，一口氣衝去。

「叫我們走，又跑過來，你幹什麼啊！」澪凜．阿克西斯帶著可露可和春香往巨型史萊姆不會碰到她們的方向走。

「原來小攸想這樣做……要小心一點啊！」可露可似乎明白了什麼。你真的是明白嗎？別亂來。

我繞到樹後，等待巨型史萊姆的來臨。

希望樹木能抵擋巨型史萊姆的衝擊……一棵不行，就用更多更多的樹木來攔下它。

巨型史萊姆硬生生地撞上大樹，尖刺刺進樹幹的內部。如果現在不是冬天，它的頭上早就添上葉子了。

過了兩秒，巨型史萊姆不斷掙扎，卻動彈不得。

「春香，我們一起攻擊！要用最強的魔法喔！」可露可馬上將魔力注入長弓，箭的強度比剛才的每一根還要強。

「是、是的！」春香的魔力凝聚在手上，諗諗有詞的。漸漸地在指尖現出赤色的光，散發出熱力。

魔法箭和十多根火矢同時發出，從不同的角度貫穿巨型史萊姆的身體。

巨型史萊姆這次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就一命嗚呼。

「終於打敗了……」我放鬆下來，靠著樹木喘氣。

因為跑慢一點就會被殺，所以都用盡全力地狂奔，花了我不少體力。

「小攸真聰明，想到這個策略。」

「……你也不差。」能馬上明白我的想法。

「嘻嘻，我可不笨喔！」

「那麼，繼續搜索吧。在一隻怪物上浪費了這麼多時間……」澪凜．阿克西斯沒有給我休息的打算。

莫名奇妙的戰鬥是落幕了，但我們的任務沒有完成。說起來我們沒有必要和巨型史萊姆戰鬥……累死了。

我們在森林搜索了一會就碰到那巨型史萊姆，還有很多的地方需要探究。

回歸到較狹窄的路，部份的草上染了血。跟著這個線索，應該能找到動物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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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攸）

「對不起，我們找不到令牠們襲擊這裡的原因……」

我們從早上起便開始探索，直至傍晚。除了擊敗巨型史萊姆，以及偶爾冒出來的普通史萊姆之外，就沒有發現什麼。我們有碰到一群的野豬，但牠們只是靜靜地吃草，我們都沒有打擾牠們。

「謝謝你們的幫忙。」

「不……我們沒有幫上什麼。」

「你們已經很努力了。放心吧，我會向雷格爾學院說你們的任務成功。」

「怎可以這樣……我再去一趟！」

「澪凜，冷靜一點！」我抓著她的手，說：「你這樣做是解決不到問題的。」

「沒錯，我們都盡力了。辦不到也沒辦法……」春香無奈地說。

以學生的能力而言，有許多事都辦不到是正常的。

「這是我們第一個較像樣的任務，我是不會放棄。」澪凜．阿克西斯用力想要甩開我，但被我牢牢地抓住了。

「我一直在想，」從回來起就沉默不語的可露可，想到了什麼，開口道：「其實史萊姆就是一切的源頭吧。」

「可可，你的意思是……？」

「動物們是被史萊姆嚇怕，才來到這裡覓食。那隻大大的史萊姆很厲害，動物們一定是不敢和它有衝突。現在我們把森林裡的史萊姆清除了，不就令動物們重奪安息之所嗎？這樣的話，動物們就沒有需要來到村莊，也就不會襲擊這裡了。」

「我們在不知不覺中解決了這件事？」澪凜．阿克西斯鬆下手，意外地說。

我們都沒有向這方面想過，但可露可說的不無道理。

「這樣的話，就太好了。」春香接受了這樣的解釋。

只是，事情真的能這麼簡單地解決嗎？

「本來史萊姆就不應該出現在森林。圭一村長，在正午以後，動物們有來襲擊你們嗎？」可露可為了求證自己的推論，向村長問。

正午，應該是我們擊敗史萊姆後的時間。若動物們是因為史萊姆而迫不得以離開原本居住的地方，在我們殺掉不少史萊姆後，牠們該會回到自己的領土，不會再襲擊村落。

「沒有。」

「嗯，因為牠們沒有史萊姆的威脅了。所以說，事件順利解決了。呼——我們快點回去吧！」可露可滿意地伸個懶腰。

「……這樣吧，村長，要是牠們再來襲擊這裡，就通知雷格爾學院。時候不早，我們是時候回去了。」我為此事畫上句號。

這個推論是否錯誤，我們不能馬上知道，這需要時間來證明。不過我們沒有這麼多時間等候這個答案——要是繞課了，澪凜．阿克西斯會非常的不滿……絕對。

因此，我們得趁著太陽還發出斜陽的黃光，要立即起程回去雷格爾學院。

「那個，不介意的話，就把這些……」

「喔喔喔！小攸，是蘿蔔！」可露可的眼睛閃閃發光。

「我們不需要這裡東西。我是不會容許自己在不清楚任務的成敗下接受酬勞的，而且我們有學分就足夠了，不應該有額外的東西。」澪凜．阿克西斯瞧了一眼，就堅定地道。

有免費的食材，難道不要嗎……不好意思，我不像澪凜．阿克西斯那麼高尚。可是被她搶先一步拒絕，我也不好意思接受他的好意，只好順著她所言的婉拒。

「這些都是你們勞苦得回來的收獲，我們不應該拿走的。」春香很明白那份的艱辛。

「謝謝你們……」

「那麼我們告辭了。」

我看著委託書的任務內容那一項，「採集草藥」……這樣子，報告該怎樣寫啊。踏出村落範圍不久，就感覺到有許多的事情要思考。

報告、村落、魔物與動物的關係……

這條村落隱藏起來的原因，如果赫茲老師知道的話一定要問個清楚。

好像知道的東西愈多，伴隨而來的問題和煩惱就會愈多。但是要在這裡活下去，知道這些事是不可缺少的。

這個世界，似乎不像一般「奇幻與魔法」的ＲＰＧ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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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果然不走運還是被打慘慘40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WcYI2SXCO
凜和可露可是那種明明平時老是吵架但要做正經事/戰鬥的時候默契就會很好WWW40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os8EJf42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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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偏向臨場應變而不是早早就想好策略的那類型 40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xREDiZkTt
春香則是聽從命令的人不會想很多40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PxZgNQjX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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