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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游泳（一）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qtmCkPLs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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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有聽過恐水症嗎？我沒有什麼醫學上的專業知識，所以也不詳細講述太多。簡單而言，恐水症是一種恐懼症，而對水的恐懼程度則是因人而異。有人害怕深水，有人甚至連浴缸的水都害怕。患有恐水症的人，無論是下水還是看到水，都會感到焦慮或恐懼。這種症狀大多在童年時期出現，對孩子的影響遠比成人大。而我要分享的，是一個我長大成人後患上恐水症的真實故事。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Nqvh1VfVY
故事先從我小時候說起。我出生的地方是在O灣，這地方不是市區，交通也相當不便，但倒也稱不上是偏僻。這地方顧名思義，附近有個大大的海灣。每天父親不是帶我去釣魚就是去游泳，所以我從小就是一個海的孩子。
小時候，父親總是載著我踩單車去到海旁。我記得我們要先爬過一條陡峭的斜路，還要經過一個孔雀養殖場，然後才會到達我們游泳的地方。換好衣物後，父親會抱著我站在一塊巨石上，然後用鐘擺的方式把我拋到比較深的水域。
父親只會教我一種游泳方式，那就是蛙泳的姿勢，但頭不會潛入水中。這種姿勢游得既不快，也不優雅。但他總是對我說，除非是參加比賽，不然游泳的目的就只有求生。他說這個游泳方法可以最大限度地保存體力，同時頭部可以在水面上觀察四周的情況。他當年偷渡就是用這個方法的。他也不會讓我戴游泳鏡，說人的眼睛能在水下適應後睜開，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儘管訓練的方法嚴苛，游得像個醜蛤蟆一樣，但我還是很喜歡那段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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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父親一如往常地踩單車載著我到了海旁。途中我們與一輛超速的摩托車相撞，倒也沒有發生什麼大意外，只是我的腳皮輕微破損了。
到了海邊，我們發現周圍拉了警戒線。父親八卦地問其他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有一老人對我們說了整件事的經過。
有個年齡與我相近的小孩，看見水裡有一條大魚，那小孩伸手去捉，大魚就在指尖將碰到的時候向深水遊了一小段距離。小孩又跟上去伸手去捉，又是如此，大魚逃脫了。結果一步步的，當附近的成人發現過來時，那小孩已經在海中央掙扎中。最後也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小孩沉進水裡再也沒有浮上來過，就此淹死了。
我所住在的鎮上幼兒園學生很少，同年級的學生只有約莫十人而已。淹死的正是我其中一個同學。
事情發生後，據說是校長托關係請專門的人打撈。
這片水域很清澈，水底是沒有淤泥的。水最深有六、七米，視線到了某處便是漆黑一片，會看不清水底。奇怪的是就這麼一塊水域，專業人員帶著當時先進的設備，卻怎麼也找不到小孩的屍體。
屍體沉在水底有一定時間，要浮起的話，現在早應是浮起來的時候了。但是打撈的眾人望著這一片漆黑的水域，卻不曉得屍體到底去哪𥚃了。
這件事在鎮上傳了很久，大多數人用來教育孩子不要去深水游泳，有些甚至誇張到禁止孩子游泳。
後來故事以訛傳訛，有人說是小孩，又有人說是老人，總之除了死者親人以外，沒有人知道真實身份是誰。總之就是有人為了抓魚被淹死，那魚是水裡的怨靈所化，需要捉交替，於是步步引誘，直至將人淹死。
小時候的我不懂太多，只知道班上從此變了九個人。
據說，水中浮屍千奇百怪，男性浮屍是背朝上，女性浮屍則是面朝上。這是什麼原理恕我也未能解答，只知道這些在打撈屍體的人的眼裡都是十分有講究的。最詭異的那種浮屍是直立於水中，只留出散開的頭髮，讓人感覺那人還活著，像在水下行走一般。茶葉梗在茶杯中直立浮起代表有好事發生，但浮屍就絕對不是什麼好兆頭。這種浮屍是不可打撈的，因為這種浮屍的怨氣太重，終日遊蕩在水底，生人接近恐遇不測。
後來某次家族聚會的時候，聽到親戚在談論此事，於是便得知了事件的後續。
有人在打撈的時候就遇見了一些怪事。
那天傍晚，打撈屍體的眾人坐在小船正打算上岸的時候，有什麼東西從水下捉住了其中一人放在船側其中一邊的腿。那人以為是魚，往下一瞧，一個小女孩的模樣赫然浮現。
這是打撈的眾人親眼所見的，過了許久才肯說出來，我也不知道孰真孰假。不過，打撈的人是外地人，他們應該沒有必要胡亂散播謠言。
在此之後，常常有人能聽到水中有女孩牙牙唱歌的聲音，似有還無的。偶爾聽見幾句，豎起耳朵去認真聽，就什麼都沒有了。
小孩被淹死的大約一個星期後，有人帶著小孩生前喜愛的衣服、繪本還有零食之類的走到了海邊。
相信是小孩的家人把東西拋到水中，嘴裡邊喊著：「回家啦XX！」
東西被水沾濕後緩緩落入水中，不久沉進了水底，這下子詭異的事情要發生了。漆黑平靜的水面突然探出一個東西，有些人看清楚了，用手指指著遠處說那是頭髮。那東西朝著岸邊飄浮過來，靠近時發覺那確實是具浮屍，而且是直立的。這樣的屍體有禁忌，無人敢下水打撈，只可任由浮屍飄浮著。
過了數個小時，天已經徹底黑了，眾人的手電筒光束在水面來回照射，那漫無目的漂散著的頭髮在微弱光線下顯得十分駭人。
又過了數小時，那浮屍終於散去怨氣似的，面部朝上地平躺著，慢慢被浪衝到岸邊。數個大叔見狀，連忙把屍體拉上來。
那屍體皮膚表皮膨脹，眼球突出，舌頭外伸，直腸外翻，其氣味濃烈，惡臭難耐。這具小孩屍體的真實身份基本上從外貌已經不可辨。
後續就是，這並不是七天前溺死的那個小孩。
捉交替的那個說法更是鬧得沸沸揚揚，就是七天前死去的那個小孩才換來了這具不知名屍體。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4T3t19yJ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