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國公讓人進到前廳,對方慌慌張張的進到廳內,踉蹌的腳步在看清場上的情形後連忙跪倒在地。
「見穆……穆國公爺……」
來人只知進了國公府,只對主座之人跪禮,眼神怯怯飄向一旁的林氏,並認不得一旁的長樂侯等人。
「座下何人?」穆國公孔謐行聲音嚴肅沙啞,近日他已經被各種政事搞得極為疲憊。
「回國公爺……小的是許主簿家的……小廝,小的來……是要告訴夫人……大公子和二公子……昨日一夜未歸……今早管事已經派人去尋了。」小廝講話斷斷續續,眼中滿是驚恐,他不知道這一屋裡有哪些人物,他這樣一說,是不是會對許府不利。
「你們這群白養的,怎麼照顧哥兒們的!」林瑤茹罵道,聲虛氣短隨時有可能昏過去。
解姝桐輕拍林氏的後背。
漣卿感受到父親和長樂侯的視線轉向她,眼下許府家的的下人喘著氣,說話結巴、語焉不詳,因此信她幾分的人們,似乎是在等著她說明。
「父親、侯爺,許氏兄弟是昨日前往桑濟鎮富商家宴飲後失蹤的,剛才已經在給您的書信中說明了。」
「那個富商是誰?」長樂侯問道。
「是劉老爺,劉楠。桑濟鎮的第一富商,是在鎮郊有千頃桑田的大地主。」許府家的緩過氣後,連忙向倒豆子般,將對方的身分全盤托出。
「這劉楠,不是我們家第一的蠶絲商嗎!」
「是的夫人。」許府家的手腳並用爬向林氏:「這劉老爺也不是第一次宴請咱家少爺的,只是您也知道少爺平時並不沾酒,幾乎不夜宿,偶而幾次也是一早便回府上了。我們都知道少爺的性子,辰時未見少爺便派人去尋了,誰知道半道上便遇到跟少爺一起赴宴的小子,他居然說少爺自己回來了。」
講到這許府家的面色十分惶恐,坐在一旁的長樂侯長眉輕挑,這許府家的少爺都已是二十多歲的人了,還像個寶貝疙瘩護著,不過一夜未歸,就惹得許府上下雞飛狗跳,想當初他十幾歲父母亡故,自己襲了爵位後,便獨自南下到封地歷練多年。
那些老奸巨猾的侯府老人,看他只是個孩子,在讓他不死的前提下使勁折磨他。
曾經他獨自一人在南邊濕漉陰冷的丘陵裡徒步六天六夜,最後他以提供南進地形圖重獲先皇重視,重回京城並取得一席之地。
「派去劉府的小廝一聽便覺得不對,趕緊回京報告,老爺一聽就要我上國公府來找夫人報告,老爺已經在去鎮子的路上了。」許府家的顫著他的腿,看得出到剛才他都不停地在奔波。
「二姑娘,被害的是誰?」
「是一名身分不俗的女子。」漣卿只能從在場所有人的面相中踹摩大概:「她的身分在找到公子後便會得知。」
漣卿話才剛落,側門又響起了馬蹄及喝馬聲。
澍李往窗外一望:「姑娘,是津蒹回來了,他還帶著一個男人。」
男人的身上服飾華貴卻充滿砂土泥濘,面色鐵青頭髮散亂,坐在漣卿旁的林氏也恰好瞥見這衣衫不整的男子。
「瑜兒!」
看著形容悽慘的小兒子,林氏不顧兩位勛貴在場,向被攙扶至門口的許達瑜迎了去。
汪茵不覺朝許小公子身後看去。
「報告老爺、侯爺,許公子身上有中迷藥的跡象,但過了一夜已然消退大半,許主簿知道是國公府幫忙探查,讓小公子來說兩句情況,一會兒許府的轎輦會來帶小公子回府醫治。」伴許公子回府的津蒹道。
「許主簿怎麼這般糊塗,兒子都虛弱成這樣了,應趕緊找大夫,怎麼先送來國公府。」國公夫人看林氏悲痛幾乎不能言語的樣子,不由感同身受。
「父親、母親,是我讓許大人先讓公子來府上的。」
說著漣卿走到喘著粗氣的許達瑜面前,開始端詳他的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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