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这就是‘垃圾船’吗,人好多呀!"
看起来像黑帮老大的男人身边跟着一高一矮两个"粽子",其中矮的那个在四处张望,隐藏在灰布底下的人时不时发出感叹,小手揪着秦森的衣角,如果仔细看,那不小心露出来的皮肤却是水嫩透亮。
可没人敢来好奇,平时这对兄弟就一个捂得严实的,现在却多出了第三人。
"白芷,小心看路,别掉海里了。"高粽子轻轻发出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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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是阿森和小林啊,这么早来吃菜吗?"身材健壮的大婶远远见着他们,笑着打招呼。
"杨婶好,我们是有事想请您帮忙。"秦林走上前说道。
大婶热情地将他们招进店:"哎呀有事尽管说,你们以前帮了婶子不少呐!"
几人坐下,杨婶给他们倒了水。
"杨婶,这是我们的新同伴,叫白芷,才加入我们没多久。"秦林跟杨婶介绍顾白芷,没说她的来历,只说了她的名字。
小"粽子"礼貌问好。
杨婶没问别的,只是欣慰地说他们俩兄弟那孤零零的船上终于有新同伴了,她一听就知道这小个子是个女孩,也没觉得她的装扮有多奇怪,在这世道知道保护自己准没错。
秦林温和地开口:"我们是想问问,这‘垃圾船’上能有途径找到种子吗?"
"哎哟,种子的话……不太好搞,最近没听说谁那有货,我家的菜大部分是来这儿以前断断续续从一些船团那儿淘的,换回来就是些蔫巴盆栽。"大婶扶着头,皱眉道。
"这样啊……"少年遗憾地说。
"你们想种菜?"大婶顿了顿讲着,"不是婶泼冷水,就算能搞来,这玩意儿可不好伺候,海上没什么人知道怎么养,我家这些菜是好不容易救活的,最近还有几盆要死不得活的……"
顾白芷纠结了一下,小声问:"杨婶,我能看看您的植物吗?或许我有办法救活……"
"真的假的?"大婶狐疑地看着眼前这小豆丁。
"真的真的!她可能真有办法!她在我们船上种活了土豆呢!"秦林努力推销小姑娘。
"啊呀!那……你帮婶看看?要是救回来了,婶直接送你们几盆好了!"大婶是个爽快人。
一直没说话的秦森这时开口道:"婶,送就不用了,我们拿东西换。"秦大哥的原则就是,不白拿人东西,也不轻易欠人情。
"那些能换的东西我们阿凡也能捞到一些,不如……阿林今天多教我家小子几个字吧!"杨大婶的大儿子叫李平凡,小儿子叫李舟舟。
"那行。"秦森只得考虑等会儿多帮杨婶干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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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跟着杨大婶来到餐铺后面,从楼梯上去能看见铁栅栏,后面就是露台,种了很多植物。开了栅栏门锁,几人进去。
俩兄弟都是第一次见这么多植物。
"哇!杨婶家真的好多菜!"秦林惊讶出声。
"那当然,不然怎么够人来吃呢,不过平时得锁好了。"杨婶很自豪家里这露台。
顾白芷四处查看这些植物,这些蔬菜虽然没她那个世界养的肥,但已经被照顾得挺好了。她来到杨婶说的状态不好的植物面前,植株歪倒在地上,叶片稀疏,还有几颗蔫巴巴的果实。
"这是番茄呀,"她一眼就认出来了,"唔……这个样子……杨婶,你平时怎么照顾它的呀?"
杨婶扶着下巴,回忆道:"原来它叫番茄啊……我就每天都浇水,保持泥土湿润……这株是前阵子一个路过这儿的人换给我的,当时就已经蔫巴巴的了。"
"唔,是日灼病?这里气温高,直接曝露在阳光下太久了,而且土壤水分太多了。"顾白芷搜索脑海里的记忆说道。
杨婶着急地问:"那有办法吗?"在场其他几人都没听说过这种病。
顾白芷点点头:"应该可以的,现在得把这果实摘下来扔了,得给植物做个遮阳的棚子,土壤既不能太湿也不能太干。"
秦林建议干脆让他大哥帮忙弄好棚子,反正不麻烦,杨大婶欣然同意了。
顾白芷在旁边指挥,秦森很快搭好个四面通透的遮阳棚,他们顺便把其它喜阴的植物一并搬去棚子底下。她要来几根塑料棍,打算搭个让番茄藤攀爬的架子。
"番茄得要有架子来生长,虽然需要光照,但不能直射太久,因为海上紫外线很强,植物浇水最好在清晨或傍晚,中午不能浇水,不然水分很容易被蒸发了,每次浇水不能太多,水分过多根容易坏掉,还有就是盆底要有一些孔,这样能保持通透,植物多了应该考虑种地上或者换大容量的盆。"她一边搭架子,一边缓缓解释,另外几个人在旁边学着。
"原来如此,小姑娘挺厉害的嘛!谢谢你啊!婶这里的菜,你有喜欢的就拿去千万别客气!"杨婶很高兴,以前都是摸索着养这些菜,得亏运气好才养活,现在来个懂的,她便拉着小姑娘问了许多关于植物种植培育的问题,不过她没问小姑娘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毕竟人人都有秘密。
杨大婶的热情弄得顾白芷很不好意思,她要了两盆白菜、一盆薄荷,杨婶还塞了给她几头蒜和洋葱。到了中午,大婶自然留下三人吃饭,免费的。
这餐铺的食物做法很简单,蔬菜和鱼类水煮或者火烤,胜在食材种类较其它船上丰富一点,顾白芷还教了杨大婶几种简单料理的做法,杨大婶觉得自己今天真是赚到了,脸上的笑就没停过,怎么看这小"粽子"怎么顺眼。
"杨婶,下次我们来如果还有种植方面的问题,尽管问我。"顾白芷对这大婶印象也很好,就是不太招架得住那份热情。
下午秦森带着小姑娘去其它地方转转,秦林留杨大婶这儿教小孩认字。小孩皮得很,眼睛滴溜溜好奇今天多出来的新面孔,秦森往旁边一站,小孩马上哇哇哭着躲秦林身后,但他这样子却被他娘锤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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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船"上换什么的都有,像以前世界的杂货集市。
顾白芷揪着秦森的衣角,跟在后面到处看,发现小姑娘走得不快,森哥只得慢下脚步等她。她发现这儿的摊子真就是什么都有,甚至有以前大家觉得是垃圾的东西,都会摆出来做交换。
"哎哟森哥,有个消息您要吗?"突然从旁边蹿出来个精瘦的男人,凑过来跟秦森说话,满脸献媚,小眼睛时不时地往顾白芷这儿瞟。
小姑娘吓一跳,秦森把她护身后,面无表情地说:"好好说话,离远些。"
"哎哎,森哥,我真有个消息!情报!"精瘦男人不依不饶。
"说。"秦森烦了,言简意赅。
"您看……"那男人手指搓着示意秦森,见他不为所动,有点着急,"森哥!真有个好地方,据说是古代什么研究所,还没人去过嘞!只有我这儿有具体的坐标,别人都不知道!您看……我这消息值……"
"20个零件。"秦森挑眉。
"那地儿可肥!20个有点……"那精瘦男人搓着双手,脸上全是猥琐的笑容。
"10个。"秦森准备离开,不想作纠缠。
"哎哟!20个就20个!森哥别走啊!"
"晚点来船上。"说罢秦森拉着顾白芷走了。
"好嘞森哥!"那男人远远地喊,捏了把汗。
察觉顾白芷似有疑惑,秦森解释道:"那人叫瘦猴,是个不靠谱的情报贩子,专卖些小道消息。"
"啊?不靠谱你还……"她更疑惑了。
"不靠谱是因为他的话嘛半真半假,不过至少他给的地儿,确实有好东西,"顿了顿,秦森弯下身小声地说,"捞你的那地方,就是这人给的消息。"
"原来是这样……不过总觉得那人给我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她仰头皱眉道。
秦森点点头:"嗯,像他这种人,确实得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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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处逛了会儿,换了点船上缺的物件,顾白芷看上几样小玩意儿,秦森也一并换了。他们发现有个船主那居然有很多布料,什么种类的都有,零零碎碎的,她想着换几块软一些的回去,秦森大手一挥全打包了,还顺便换了几块海绵,数量不多,不过秦森说可以从海里找海绵生物捞上来。
两人带着满满的收获回去,在杨婶那吃了晚饭,三人便一齐回船上了。
刚上船,那瘦猴就找来了,秦森让他在甲板上站着说话,秦林留一边旁听,顾白芷不喜欢这人,她便回房间考虑那堆布怎么用。
秦森扔给瘦猴一包零件,双手抱胸,盯着他。
瘦猴每次都会被秦森的眼神弄得心理发毛,也不敢说什么废话了,直切主题:"森哥,这是坐标,据我得到的消息那儿是古代研究所,两位不是对古代科技感兴趣嘛,我这可是专门打听到的,还没人去过呢!"
"瘦猴,如果没人去过,你怎么知道那儿是研究所?"秦林看着平板上的坐标,开口询问。
"呃……我当然有渠道了……"瘦猴有些心虚。
"有变异怪?哪种?数量?"秦森问出了他想知道的。
"那什么,森哥,我真不是想瞒您……"瘦猴胆子本就小,现在被阴森森的眼神盯得直冒冷汗,不敢说太多谎了,"是是是这样的……是有个船团去过,他们探到的地方,但但是……他们潜下去损坏了好几台机甲,下面怪物好像有点……那群人放出的消息,打算招点流浪者加入联合打捞……那群人现在就在那附近等着的……"
"原来是这样……"秦林若有所思。
"行了,滚吧。"秦森示意瘦猴麻溜点走。
瘦猴哪敢说什么,实在害怕秦森,他踌躇了会便离开了。
待人走远,秦林看向他哥:"哥,你怎么打算?"
没等秦森回话,他继续说:"这瘦猴的消息一向是只说一半,上次就没跟我们说那海底的巨怪,这次就不知道他瞒了些什么了。"
秦森摩挲下巴,眼睛微眯:"嗯,再考虑考虑,研究所嘛……不急,先把这次捞的古代材料研究出来,再说吧。"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事情一件件来。"秦林点点头。
两人商量好,先不管那个研究所,毕竟如果跟船团做事,总是会有很多限制。不过他们打算明天再去打听一下消息,不管怎么说,古代研究所的诱惑还是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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