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與我回去異世界討伐魔王 - 第十三章：歸去—凶兆浮現此世

餞別的一頓飯格外豐盛，知道奕司要回格拉斯頓後，最不捨的人出乎意料地是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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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吃過晚飯後又到天台上對飲了不知幾巡，大概是因為我，阿怡，我媽，凡塔莉雅都不好杯中物，所以他才視奕司是難得的好酒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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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奕司身為勇者，對大部分毒物免疫，包括酒精，所以千杯不醉就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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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機會回來再喝囉，我們這邊世界的好酒多的是呢……嗚……」醉倒的爸爸被我扔回床上，回到客廳時奕司已經拿著聖劍星之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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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拿回去了，阿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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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是你的東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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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配得起這把聖劍，江志立，我奕司以王國勇者之名掛保證。而且這次來香港，你的劍氣戰法對我來說也是很大的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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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謝謝，我會繼續訓練自己，直到自己能揮舞這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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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的確我也沒甚麼可以教你了，劍技本來就是愈簡單的招式愈是好使，實而不華才是皇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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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聖劍的威力和奕司的力氣，的確不需要甚麼華麗的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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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回深紅斗篷戰袍與我一起下樓，子夜剛過，街上空無一人，我與他走向附近的一個迴旋處。在那兒，可以看見雅查寧提前用粉筆畫下的魔法陣，凡塔莉雅在旁研究著一臉輕蔑，而阿怡則在路口用旁邊工地借來的警示牌把馬路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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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魔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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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是迦妮教我們兩個畫的，如果沒有魔法陣，星之鑰只能把目標隨機轟出次元壁，但如果要確切地打開穩定的傳送門就要用上魔法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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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這算甚麼破陣，這玩意，複雜之餘效率卻低下，還藏了不需要的術式。我睡著隨便畫一個都比這魔法陣更好！」凡塔莉雅嗤笑道，她是魔王，精通所有魔法，在她眼中格拉斯頓的魔法只是相當落後的技術，連迦妮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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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要！」查雅寧道，「萬一你在魔法陣中下了手腳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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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們的魔法造詣，我下了手腳你們也看不穿吧。」凡塔莉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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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雅查寧不與她爭論，「降落用的魔法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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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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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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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回去萬事小心，記得去找迦妮，定期向我這邊回報進展，要我回去幫忙就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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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在我身上，你也是，好好看著這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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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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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司與雅查寧互拍肩膊再擁抱一下，二人都是經歷了討伐魔王這場漫長旅途與冒險的同伴，說是生死之交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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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分開後，奕司走到迴旋處中央，拔出聖劍星之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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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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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之鑰散發著淡淡的暖光，把他英俊的側臉映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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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神諸聖天上萬有神王，求汝等施降神威於吾劍以越過天地，越過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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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握劍，劍尖指天，奕司念動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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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之鑰，星之鑰，星之鑰！星之鑰即宙之橋，渡向故鄉的歸去之風，順應吾劍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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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握劍，劍刺大地，奕司念動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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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之鑰的劍尖插到魔法陣之中，馬上金光從劍尖滲向魔法術的幾何線條與咒文，光芒在線段之間高速流動，互相接駁，最後使從個魔法陣亮起光暈，從奕司腳下把他整個人映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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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立，站後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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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怡，別太靠近——不然，會被吸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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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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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嗡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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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間頭上的天空爆出亮光，道道光柱亦從魔法陣中噴出與之共舞，光芒在空中漫開，如極光飛舞一樣！窗簾般的極光把天空撐裂，狂風在裂口中湧出，定眼一看，那道光是陽光，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陽光，正通過傳送門灑向我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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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就是……格拉斯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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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川，丘陵，村落，鳥瞰般的壯闊景色在裂口內展現，但卻是上下顛倒了過來，而且腳下好像變輕了，是因為對面另一個地球的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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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很漂亮吧。」雅查寧抬頭看著傳送門後的故鄉，「是我們一行三人誓死保護的世界和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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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家鄉的奕司眼中滿是鄉愁，而雅查寧眼中卻是百感交雜，家鄉就在眼前，但是自己卻要留在香港這邊監視凡塔莉雅，即使其真正原因是我妹妹阿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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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回去了，雅查寧，阿怡，阿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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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順風，武運亨通！」雅查寧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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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不提凡塔莉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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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凡塔莉雅，如果你真的不是甚麼萬惡化身的話——就別被世界告訴你該做甚麼，該怎樣活。即使世人說你是魔王，你也可以活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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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凡塔莉雅竟然突然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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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阿立告訴我，他對你的寄望。阿立，下次你要親自告訴凡塔莉雅喔！再見了，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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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最後還是要耍帥搶我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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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奕司向我們舉手敬禮，然後拔出聖劍一躍而起。在對面重力的吸引下，他高高地騰飛掠向空中，然後放出劍氣推進穿過傳送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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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星之鑰通過傳送門後，傳送門的邊緣馬上晃動瓦解，空間吞噬傳送門，最後隨傳送門縫合後響亮的一下「劈啪」聲，夜空中只剩烏雲，不見明月，不見格拉斯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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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靠你了，奕司。」雅查寧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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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者，王國勇者回到了格拉斯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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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與昔日的伙伴匯合，找出真正的罪魁禍首，拯救格拉斯頓萬民於水深火熱之中。而在香港這邊，雅查寧也以監視凡塔莉雅為名留下，與我妹妹一同成長，一同步入人生下一階段，就如我，就與放下魔王身份的凡塔莉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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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那個世界，都迎來大團圓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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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這樣，是多麼美好。假如在那一天我們有看到附近樹椏上正凝視著我們的貓頭鷹，大概就會察覺到暗藏的殺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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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門關閉後地上的魔法陣也隨之消失，奕司甚麼也沒有帶走，卻有留下不少回憶，雖然有我被他捅破心臟的回憶，但總體來說還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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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他的教導繼續在車庫內鍛鍊身體，用沉重的鐵筋代替聖劍揮擊練習，身體質素雖然及不上他，但比起剛剛復活後已經精神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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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月過去，冬天靜悄悄地與落葉與越來越早的斜陽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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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塔莉雅漸漸完全習慣了這邊的生活，即使當日她自己說過不希望習慣，因為一旦習慣就不會想再回去向奕司與格拉斯頓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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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是這樣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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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塔莉雅別過臉去低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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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找到……最重要…留下的理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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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好了，凡塔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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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她已學會一手拿著珍珠奶茶，另一手拿著全新的智能手機滑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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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喜歡上像其他女生一樣打卡拍照，但還不太了解為何只拍自己今天的打扮也會引來莫名其妙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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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近又想學習駕駛，即使暈車的毛病還未完全克服……也許總有一天，連我也看不出凡塔莉雅是來自異世界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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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我和我妹妹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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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明白凡塔莉雅不是危害我們一家的凶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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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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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也很高興，你這樣擔心著我。」我摸摸她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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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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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個人為之震抖了一下，好像路邊的貓咪被人觸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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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沒中用的老哥如果沒有你，真是沒法挺過這些糟事呢，你也變得能獨當一面了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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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把頭一側然後狠咬我的手，你真是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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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甚麼摸！動畫看多了嗎？！害我今晚又要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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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不是要聽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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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聽這些？！當我笨蛋嗎？煩死了臭老哥！自從和凡塔莉雅交往後就變得更討厭了！滾開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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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還要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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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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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我會痛就別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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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能感到某種東西漸漸消失了，某種存在於我與阿怡之間，把我們隔開的東西。相比起她裝模作樣地照顧我，我又擠出笑容向她道謝，我更想她這樣向我發脾氣，耍任性，像小時候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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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查寧可是確確實實地履行著監視凡塔莉雅的職責，從一開始的隔天，到後來每星期都會定期上來白吃白喝。那天他就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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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有沒有夢見奕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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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見？」我與凡塔莉雅異口同聲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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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格拉斯頓後，是透過夢境與我這邊接觸聯絡的。精神連接異世界不需要星之鑰，所以他也有定期交代那邊的進展，但是最近……我沒有夢見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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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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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有？」凡塔莉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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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夢到過和他一邊釣魚一邊滑雪，然後還迷路到凡爾賽宮，最後一起握壽司餵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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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應該是普通的夢啦……」凡塔莉雅笑道，「雅查寧說的，是在格拉斯頓那邊施展魔法，令這邊的人會夢見奕司，就像跨世界的視像會議一樣。夢境應該清晰得和現實一樣，奕司有自我意識地和你對話，醒來也不會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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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沒有。」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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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有。」凡塔莉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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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加沒有了。」阿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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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奇怪。」雅查寧說，「那傢伙算是軍旅出身，很有責任心，不會這樣無緣無故失蹤，是進了迷宮或地下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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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這魔法和手機訊號一樣在地下收不到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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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多幾天吧，奕司這樣強不會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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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除凡塔莉雅外理應沒人是他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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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查寧卻一語成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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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沒有回去的方法嗎？」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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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星之鑰誰也沒辦法打開次元壁，連凡塔莉雅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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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塔莉雅冷笑一聲：「如果能的話，所謂放逐也沒意義了，我會馬上用儲藏的魔力回去屠盡格拉斯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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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再等他在夢中和我聯絡。」雅查寧已習慣凡塔莉雅的魔王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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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的話，王國勇者奕司是真的失蹤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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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比想像中快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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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正與凡塔莉雅回家，突然我們發現了在不遠處天空有詭異的光芒在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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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那是甚麼？」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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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就在迴旋處上空，那光芒如極光，如當晚的傳送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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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傳送門。」凡塔莉雅面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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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立，凡塔莉雅！！」後方傳來密集的腳步，只見雅查寧正朝我們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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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在……是感知到魔力嗎？」凡塔莉雅回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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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世界沒魔力，所以感應很強！那傳送門……有魔力正在從格拉斯頓那邊過來！」雅查寧氣急敗壞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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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些魔力不是我的錯覺，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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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塔莉雅高舉右手，空氣中突然閃爍強光，只見漆黑的魔杖在光芒中出現，被她緊握於手中。接著凡塔莉雅輕輕旋身，身上的黑色冬裝長裙掀動如有勁風吹拂，待平靜下來後她已經換回魔王的皇袍，頭戴魔王的后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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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塔莉雅，你想幹甚麼！」雅查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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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穿這戰袍呢，呵呵呵，嘿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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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杖核心的紫色光團沸騰，裙擺寒芒閃動，高根鞋敲響地面，魔王凡塔莉雅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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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樣！？你別輕舉妄動！！」看到凡塔莉雅取回魔力，展現魔王身姿，雅查寧如驚弓之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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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保護阿立。」凡塔莉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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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光舞動，有低鳴聲從內傳出，似乎是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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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勁風從傳送門對面的格拉斯頓席捲至我們這邊，竟然是燒焦的氣味和鮮血的鐵鏽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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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立，留在我身邊，有某種東西的要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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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凡塔莉雅始終是友軍的雅查寧也拔出戰弓，金屬絲與木絲互纏張開弓臂，弦線嗡嗡作響著，他舉弓瞄準傳送門如臨大敵，額角也滿布細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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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過來的，恐怕不是甚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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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從容高傲的魔王凡塔莉雅第一次皺眉，抬頭凝視傳送門的臉上盡是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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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歸去—凶兆浮現此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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