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天宇有當面正式的和媚媚提出分手,也有事後傳了分手訊息給媚媚,至於與父母的結還是得一一拆解,他還沒有足夠的時間和適當的時機去取得父母的支持,媚媚就出手了,但是既然她完全不顧老爹的身體狀態把他當作可以任她擺佈的籌碼,那她也應該預想得到會和他完全的決裂,想來她也是打算魚死網破。
出院後的老爹在靜養期間也想了很多,他明白自己一個經過職場爾虞我詐大風大浪的老學究這次明擺的被媚媚當槍使了,當他看見那女孩從頭到尾的默默承受,甚至媚媚賞了她兩巴掌時,她也僅僅是隱忍不發的對他鞠了一躬就走了,那當下他就在反思自己了,那女孩可是天宇放在心尖上的女孩呀!令他震驚的是媚媚怎麼會是這樣的跋扈和尖酸刻薄?和平時溫和端莊儒雅的氣質大相逕庭?但是難看的場面做都做了,為了導正天宇回到正途,也只能長痛不如短痛,何況身為父親的威嚴,自己也拉不下臉來對孩子道歉。
想不到的是天宇這孩子居然天天來跪在面前,為了爭取走自己的路,也為了那個女孩。
他那大他18歲的哥哥也來替他求情,勸我順坡下驢,原來兩兄弟早已通過氣。
“那女孩我覺得還不錯,我蠻喜歡的,媚媚....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這次我投天宇一票,關於他的職業和婚姻我支持他自己決定,現在我們家只剩下你這個老頑固堅持己見。”連自己的老婆子都來嗆聲,於是我如長子所說的順坡下驢,跟他說罷了,隨他去。
但是聽說那女孩轉校了,消失的徹徹底底,我那老來子這幾年專心創業,完全無心於追求情愛,你催他,他總是淡淡地說沒遇到合眼緣的,誰不知道呢!他就是還在想那個女孩,他就是還在怪我這個老頭子。
“老爹,老媽,我遇見她了!我再度遇見她了。”看見這幾年不苟言笑的兒子突然回來,而且一副情竇初開的樣子,簡直沒眼看了。
“真的啊?那她對你...”老婆子欲言又止。
“她還有些顧慮。”衛天宇不敢跟父母說她還在婚內的狀態,只能模糊的回答。
“讓我見見她吧!解鈴還須繫鈴人,當年是我們逼走她,她必然會有顧慮,我們必須表態。”老爹沉吟片刻提了建議。
“好,那她下次上來再一起見個面。”老爹說得沒錯,而且他要助攻,衛天宇沒什麼反對的理由。
“上來?”
“嗯,那年就轉回南部的學校,這幾年一直在高雄,每個月會上來出差一次,就是出差來我餐廳吃飯才再遇上的。”
“那就是緣份,真正的緣份散不了,早來晚到而已,兒子,這次要把握,要加油,爸媽年紀大了,就在等你結婚都不敢老去!”老媽子有感而發。
“我會的,我現在像牛皮糖一樣,臉都不要了,天天打電話刷存在感。”
上個月讓新助手上台北,這個月諾諾和他調換出差地點,讓他去台中跟客戶認認臉,她則上台北出差,其實她有她的私心,想他了!
當諾諾和客戶在松山店吃飯時,老爹和老媽已經被衛天宇接過來了,兩位老人家偷偷的看著諾諾,褪去青澀模樣,現在的諾諾美麗動人,舉手投足之間成熟知性,氣質優雅,週身透著恬淡溫柔,在那個商業應酬場合她自身有著神聖不可侵犯的氣場,所以那些商業精英對她都是進退有度,客氣禮貌,可見這女娃的控場能力不一般,自己兒子要不是已經事業稍稍有成,恐怕不太配得上她。
諾諾送完客人簽完卡轉身已經調整好情緒,剛剛起身送客時她就看到那對老夫妻,不知道今天又是為了什麼來這裡,總不會是為了我吧?
“許小姐請留步。”蒼老的嗓音叫住自己。
“諾諾等一下。”衛天宇急切的上前拉著她的手。
兩個聲音同時開口,諾諾的兩個小助理也轉頭看著諾諾,諾諾擺擺手要助理先走。
“諾諾,我老爹老媽說要跟妳說點話,如果妳不願意,我可以...”衛天宇小聲的在諾諾耳邊低語。
“沒關係,你先去忙,敬老尊賢是美德,我沒事。”這幾年的歷練讓諾諾掛著淺淺笑意,雖然笑意不達眼底。
他們在離櫃檯最近的桌子坐下,諾諾禮節周到的幫兩位老人家拉開椅子,扶他們坐下,兩位老人家開心極了。
衛天宇讓服務員送了三杯水過來,老爹抿了一口茶才開口。
“許小姐,首先老爹要先向妳道個歉,當年因為那不肖子先斬後奏的離開教職,以至於我把這個氣撒在妳這裡實在令我很羞愧。”老爹避開媚媚這個始作俑者,順帶避開當年把諾諾當小三的烏龍,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
“我教育英才數十年,什麼條條大路通羅馬,天生我才必有用都是我常常在跟學生說的,卻在自己孩子這裡狹隘的想讓他按照我的理想去發展,當年那件事是我欠考慮,當眾羞辱妳,趕走了妳,也差點趕走了自己的兒子,孩子妳可以原諒我這個老頭子嗎?”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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