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崎離開了隊伍,黃瀨徹底取代了他的位置,至此,我精心打造的隊伍已臻完美。
「黑子,最近的練習強度還負荷得來嗎?」看到黑子在休息,赤司自然的上前詢問。
「是的,沒問題的赤司君。」黑子朝他微微一笑,儘管在高強度的訓練下氣喘吁吁,但是從那對淺藍色的眼眸中未曾流露出絲毫放棄的徵兆,相反地,只有堅定與更努力的鬥志。
黑子的堅韌和對籃球的熱情,赤司再清楚不過,但無礙於他想關心黑子的舉動。黑子是不同的,從初次見面赤司就非常明白。
在帝光籃球部一軍正式成員隊伍中,黑子與其他幾名天賦優異的選手顯著不同。
青峰的傑出球技來自於他對籃球與生俱來的敏感度,而他的熱愛還有把籃球當成自己的一部分反覆練習的結果也都使他能夠更加高人一等。
黃瀨有著無與倫比的學習能力,透過練習提高他的體能,讓他的模仿範圍能夠不為體能所侷限。
綠間的耐心與勤奮幾乎可用十年磨一劍來相比擬,充裕的準備,比任何人都更加倍的練習量,「盡人事」的他可以在球場上信心滿滿的創造百分之百的進球率。
紫原體格上先天的優勢是他的本錢,傑出的反射神經也讓他在籃球這個項目上註定難無法被常人所打敗。
至於黑子……
「小黑子!」遠遠看到黑子的黃瀨立刻奔向他。
「黃瀨君。」黑子反射性的巧妙迴避使黃瀨煞車不及險些撞到一旁的赤司,「啊、小赤司,抱歉抱歉。嗚嗚小黑子你為什麼看到我就閃?」
「不好意思黃瀨君,本能反應是無法控制的。」黑子毫無愧意地道,轉頭望向赤司,「赤司君還好吧?有沒有被黃瀨君撞到?」
「我沒有撞到小赤司啦!」黃瀨抗議。
「嗯,黃瀨沒有撞到我,險些撞到而已。」赤司狀似自然地瞥了黃瀨一眼。
「那就好。」黑子聞言放下心,轉頭瞪著黃瀨:「說過這樣很危險的,黃瀨君怎麼老是說不聽呢。」
「小黑子偏心,明明是我跑過頭稍微擦到,為什麼只擔心小赤司呢?」黃瀨委屈的看著黑子,一臉哀怨。
「國語學到『自作孽不可活』了嗎?黃瀨君。」黑子面不改色地伸手扶起黃瀨,冷漠的回答。
黃瀨眼睛一亮,立刻借力使力站了起來,似乎又重新充滿了幹勁,「早就學過了呢小黑子。好久沒看到小黑子了我好想你!小黑子你有沒有想我?」
「有,現在更想念黃瀨君工作結束之前那段安靜的時光。」黑子點點頭又補充。
「小黑子……」如果黃瀨有狗耳朵,現在肯定是垂下的狀態,聽到黑子的回答還沒來得及雀躍又遭受了打擊。
「黃瀨,看來你的精神還不錯,既然回來了,就去補上你落下的練習吧。」最後由赤司做了結論。
「啊,知道了小赤司。」其實黃瀨來體育館就是來練習的,雖然因為看到黑子而有了短時間的目標偏離。他笑著向黑子揮揮手:「小黑子,那我去練習囉。」
「嗯。」黑子配合地朝他揮手,總算身邊又安靜了下來。
「黃瀨加入這麼久,只跟你特別親近呢。」赤司不免輕慨,黃瀨看起來跟誰都很好,但願意親近的對象卻屈指可數,其中又以黑子為最。
「可能因為曾經是他的指導員吧。」黑子自己其實也搞不懂,不過有黃瀨在身旁吵吵鬧鬧有時也挺愉快的,索性就隨他去了。
「那傢伙說對了一件事情呢。」赤司忽然想起了灰崎,如他所言,可能黑子真的有吸引「怪人」的特質吧。包括桃井在內,他們六人的確都不是一般定義中的「普通人」,性格中多少有著唯我獨尊的高傲,彼此之間也不見得多有好感,只是,卻不約而同地對黑子格外友善。
──黑子是特別的,赤司隱約有這種感覺。
那幾個直覺派的傢伙恐怕並未察覺,但赤司在黑子身上感覺到與自己相仿的勝者特質……最開始很微弱,困於現況而隱隱綽綽。不過如今已不同了。
真有趣,曾經如此弱小的人開始成長以後,居然閃耀著那樣的光芒。果然,黑子有潛力成長為與其他人迥異的強者。如果他能注意到並好好培養的話。
天時地利人和,做得到嗎?呵,真讓人期待。
「嗯?赤司君想說什麼嗎?」沒聽清楚赤司的話,黑子專注地看著他。
「沒什麼。」赤司搖頭,漫不經心似地問起,「黑子練習結束要直接回去嗎?」
「要去趟圖書館,想要借點書回家看。」既然提起就順便問了赤司,「赤司君要一起去嗎?」
「啊,今天的話、是沒什麼事呢。」赤司想了下自己的行程。
「那待會一起走吧,難得赤司君有空閒。總覺得很難得有機會和赤司君一起回家、嗯,是去圖書館才對。」黑子笑道。
「黑子會想和我一起回家?」雖然是口誤不過讓赤司有些好奇,上位者是孤獨的,雖然有人想挑戰他,有人願意跟隨他,有人畏懼他,但……除了紫原和某種程度上可與自己相比擬的綠間外,很少人敢接近他。他甚至聽過有人說他是溫暖的高嶺之花,美好得讓人自慚形穢。
「嗯,會想聊聊吧,赤司君聰明又博學多聞,感覺跟赤司君聊天會有很多收穫呢。」黑子理所當然地點頭。其實他喜歡觀察人的興趣與閱讀相同,可以看到很多有趣的、新鮮的事物,但赤司是一個例外,表面上可以知道他是個「豐富」的人,卻很難透單純透由觀察了解他的心思,不禁讓黑子心生好奇。
「我知道的都是些普通的事情啊,黑子你會失望的。」赤司一點都不認為自己有什麼特殊之處(雖然他知道多數人都更平凡),他的所作所為都是理所當然的。
「如果是赤司君的話,應該不會吧。」黑子毫不猶豫地斷定。
「是嗎?」儘管不在乎被相信與否,赤司的心情仍不由得好上幾分。
「是的,我所觀察到的赤司君非常耀眼,只會想要更加了解赤司君呢。」
「既然如此,借完書我們找個地方坐著聊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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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寫到這兩人進一步有互動多麼不容易QAQ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