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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緣際會之下,我到了特殊教育學校就職,沒想過會加入胸懷壯志的人們,成為特教老師。
幾天觀察下來,有種特殊生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同的感覺。一些零零碎碎安撫自己的小動作,摳手指、咬指甲、抓頭、抓脖子。
最大的差別只是無法抑制起伏劇烈的情緒,會突然大聲的狂笑,會突然莫名的哭泣。無法順利表達正確的想法,只能透過本能去表現自己的需求。
我雖能表達我的情緒,可以訴說我當下的需求,但其實在極端狀態下我也阻止不了那些行為。
某種程度上,上一篇的禽獸論或許也可以套在這,不是指特殊生便是禽獸,但我第一次接觸時,確實有面對不了解的生物會產生的害怕。
即使已經有許多人告訴我說他們沒有危險性,我依舊感到由未知誕生的恐懼感。
並不是說不可以產生「異樣」、「未知」的行為,大家都略有怪癖吧,無論在哪個方面,都不會有所有人都認同的完全完美的生物。
怎麼說,有點像是在找不同,人類經過漫長的演化後,好像天生就有這種能力。只要是與自己差異過大的個體,就會出於本能的排斥。在還沒辦法控制本能的時期,這種排斥就容易衍生成霸凌行為。
而我越認清自己,越容易將自己與他人進行比對,我深知自己有缺陷,所以面對缺陷的人,便相對的寬容許多。可是這對於教師的身份,何嘗不是一種不適合的缺陷?
那麼我要怎麼承受我不具備能力的職位?我怎麼學習我所缺陷的功能?不會像破開的水瓶一樣,越倒水破得越快,越努力則崩潰的越嚴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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