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術?視之世合?」衡守的大腦飛速運轉,試圖理解這些陌生的概念。然而,他的思緒被眼前驚人的景象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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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原本平靜的白鴿突然改變方向,精確地聚集成一個巨大的旋轉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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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屏息凝視,只見漩渦中心漸漸浮現一個人影。先是模糊輪廓,再到清晰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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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有無形畫家在作畫,由腳至頭,每隻白鴿都如一筆,精準填補人影的每個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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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隻白鴿融入的瞬間,夢茲的身影如魔法般完整出現在衡守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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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感到喉嚨發乾,心跳加速。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的世合屬性都是可以被歸類和理解的。光、暗、水、火、土、風……這些都是他從小到大所熟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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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前這個「奇術師」,他的能力完全超出了衡守的認知範圍。這不僅僅是一種未知的世合力,更像是打破了世界規則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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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瞪大眼睛,張著嘴巴,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震懾住了。他的大腦似乎陷入了短路,一時間無法處理所看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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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衡守結結巴巴地說,「魔術?視之世合?這是什麼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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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夢茲展示他的「魔術」,衡守都感覺自己的腦袋快要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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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拼命回想學院裡的課程,卻只記得自己上課時打瞌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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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早知道會遇到這種事,就該多聽摩登老師嘮叨幾句……」衡守懊惱地想著,但誰能想到那些枯燥的理論真的會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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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繼續想,世合力……物理……化學……這些詞彙在他腦海中打轉,卻怎麼也組織不成一個完整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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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衡守抓了抓頭,一臉困惑,「所以你是說,你可以用撲克牌做魔術?這跟變魔術的街頭藝人有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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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夢茲似乎被衡守的反應逗樂了,發出一聲低沉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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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說了什麼蠢話,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喂!別笑啊!」他惱羞成怒地喊道,「我又不是學霸,怎麼可能理解這種奇怪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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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感到困惑和沮喪,衡守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自己可能無法理解眼前這個夢茲的能力原理,但他還有自己的光之世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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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你是什麼奇術師還是魔術師,」衡守擺出一副要打架的姿勢,儘管他的雙腿還在微微發抖,「你最好快點告訴我瑞雲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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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衡守的腦海中突然閃過與銀凱戰鬥的畫面,那場戰鬥中銀凱展現的精湛光之世合技巧歷歷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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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試圖在腦海中重現銀凱凝聚光束的過程。衡守感受到體內的光之世合力在沸騰,彷彿有無數微小的光粒子在血液中奔流。他睜開眼睛,目光如炬,雙手微微顫抖著向前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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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銀凱那道曾讓衡守皮開肉綻的光束鮮明地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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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現在!烤肉光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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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在心中吶喊,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在指尖。一道耀眼的光束如同利劍般射向夢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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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茲:「等等,衡守,我——」語音未落,不知為什麼夢茲不閃躲,性格突然變得膽小,被衡守的光束擊中皮膚灼傷,冒著縷縷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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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秒,夢茲的表情驟變。方才的恐懼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神秘莫測的笑容。「嘻嘻,」他輕笑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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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該落幕了。」只見他優雅地抽出一疊撲克牌,如同變魔術般灑向空中。「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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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張牌飄過之處,現實彷彿被無形的橡皮擦抹去。森林、月光、陰影,一切都在這詭異的世合力下消融。轉眼間,衡守眼前的景象已然變換——黑暗的森林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海德學院校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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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迴盪著夢茲最後的話語,如同幽靈般縈繞不去:「眼見未必為實……當你看清這世界的不公,揭開海城的謊言面紗時,你終將明白,你注定會站在我這邊。」話音剛落,夢茲、瑞雲和橫躺在地上的曲偶,他們的身影已如薄霧般消散。留下衡守獨自佇立在校門前,內心翻湧著無數疑問和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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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你在幹什麼?!」一聲怒喝划破夜空。一名身材魁梧的警衛急匆匆地衝過來,手電筒的強光直直照向衡守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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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下意識地抬手遮擋刺眼的光線,當他放下手時,眼前的景象讓他瞬間血液凝固。躺在地上的不是別人,正是他海獅班的同學——尚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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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恩蜷縮在地,全身皮膚呈現出可怕的紅色,就像被烈火舔舐過一般。他的衣服破爛不堪,還在冒著青煙,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嘔的焦糊味。尚恩微弱的呻吟聲傳入衡守的耳中,他的嘴唇乾裂,眼神渙散,顯然正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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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他的大腦拒絕相信眼前的事實。「這……這不可能!」他喃喃自語,雙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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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衛厲聲質問:「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尚恩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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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衡守張口欲言,卻發現自己完全說不出話來。他的目光在尚恩和自己的雙手之間來回遊移,一個可怕的念頭逐漸在他心中成形——難道,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嗎?就在這時,更多的警衛和老師趕到了現場。有人呼叫醫療隊,有人開始封鎖現場。衡守站在原地,感到自己彷彿被困在一個噩夢中,無法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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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意識到這次的對手,具備著難以理解的世合原理。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完全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角落里,有一位全身包裹著厚重白布的蒼老人影默默佇立。他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上,長長的白鬍子隨風輕輕飄動,給人一種滄桑而神秘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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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在衡守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緩緩抬頭,望向那座在海城任何地方都能看到的巍峨建築——天體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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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老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既有無奈,又有些許期待。他輕聲自語,聲音中帶著歲月的滄桑:
「有些事情,果然無法被改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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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老人深深地嘆了口氣,轉身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串若有若無的腳步聲,很快就被夜風吹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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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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