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成一單委託後V駕著前幾日才從和歌子那買來的草薙CT-3X來到野狼酒吧。
只要有時間他就會來這裡坐坐,看是否有機會能在這裡遇見杰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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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進野狼酒吧,V感受到與街上截然不同的氛圍,呼吸著酒精和香菸的混合氣味。他走向吧台,找到熟悉的位置,坐在高脚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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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佩皮,老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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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佩皮在吧檯上擦拭著酒杯,看起來並不忙碌,顯然這個時段並不是酒吧最熱鬧的時刻,因此他有時間與V閒聊上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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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喝彩虹蠍尾獅嘉年華?拜託,V,喝些看起來像是傭兵喝的東西吧,例如威士忌?」佩皮嘴上這樣說,但仍然拿了瓶彩虹蠍尾獅嘉年華放到桌上滑給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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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喝那種會燃燒我喉嚨的苦東西。」
在前世V本來就不喜歡喝酒,但在強尼的意識或者說是靈魂與自己共用一個身體後,那段時間他又忽然可以接受威士忌,甚至還有些喜歡。
而現在沒了強尼,他又不喜歡了......這種感覺挺詭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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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V,有想過哪天真要與中間人面對面談委託時,你會當著對方的面喝這玩意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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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那就是我會做的事情,用彩虹蠍尾獅嘉年華裝滿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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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有著一頭粉紫色微微向上翹起的中短髮,當與佩皮聊的開心時會瞇起他粉紫色瞳孔哈哈的笑出聲。他今日穿著阿德卡多夹克配黑色緊身胸衣,下半身穿黑色的短褲配上黑短靴,凸顯出他雖纖細但結實的身材和刺青。
他的身上各處似乎都有些紋身,細節清晰的圖案跟鮮豔的色彩,獨特而引人注目,有股說不出的魅力卻又讓人近而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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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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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V與佩皮聊的正歡時,一個男人搖搖晃晃的走過來,男子身上佩戴的金首飾熠熠生輝,手臂上紋著死亡聖神的圖案,整體穿著像是瓦倫蒂諾幫,大約是醉的不清他的雙手撐在吧檯上才能穩住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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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獨自一人,也許有點無聊。」他緩了一會後才面向V開口:「為什麼不跟我一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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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謝了,我喜歡一個人喝酒。」V禮貌地拒絕了,與亮麗的外貌不同,V的聲音是具有男性的溫和低沉,這種反差確實有些迷人魅力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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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我愛你說話的聲音,來吧,別那麼掃興,賣我們瓦倫蒂諾幫一個面子喝杯!」面對拒絕男子顯然不以為意,甚至在語氣上變得更加強勢,他一邊說著一邊不斷地靠近V,臉上帶著一絲挑釁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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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看見他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嗎,還不快滾。」大約是看不下去這人在這裡找死,佩皮重重的放下擦到一半的酒杯,出聲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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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什麼東西,管這麼寬不如去當個NCPD,在這破酒吧擦個破杯子。」聽這回應,很顯然男子並沒有把警告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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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挑了挑眉,看著面前自稱瓦倫蒂諾幫的人感到好笑,哪個瓦倫蒂諾幫的人敢在野狼酒吧撒野,若這人不是假的,就是剛加入的蠢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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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是有限的,既然對方執著於找麻煩那V也不介意動個眼神解決麻煩。
在V放下杯子正打算做些什麼時,就看到一個粗壯的拳頭剎那間猛擊在那人的臉頰上,在瞬間人就狼狽地倒在地上抽搐幾下沒了個動靜,估計是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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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的瞳孔瞬間擴大,呆立當場。那拳頭的主人,他一眼就認了出來。怎麼可能不認得?那顯眼的金手鐲和金戒指,幾乎每每噩夢都能讓他清晰地看見又一遍遍的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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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頭上的金戒指早已被血漬染紅,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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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它拿好了……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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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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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來的廢物竟然跑到我們的地盤冒充瓦倫蒂諾幫的人,我們沒有像你這樣的蠢貨兄弟。」杰克的那一拳似乎不足以發洩他的怒火,他抓起倒在地上的人還想來上幾拳,卻被佩皮出言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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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杰克,把他丟到外面就成,不要髒了你媽媽的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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齁齁,這句話聽著像是在救人,但實際上是要了這男人的命。
昏迷不醒的躺在街上,運氣好些頂多丟失一些值錢的玩意,但如果運氣差些......祝他與割腎的玩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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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將桌上所剩的飲品一飲而盡,看著將人丟出門外的杰克走回吧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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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我得先跟你說明白,別看那傢伙全身金閃亮亮的還掛著十字架,他絕對不是瓦倫蒂諾幫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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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不是,真正的瓦倫蒂諾幫是現在在我面前的這位。」V晃晃手中已空蕩的杯子。
「嘿!別叫我妹子,你可以叫我兄弟、哥們或者......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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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我是前瓦倫蒂諾幫,我已經退出幫會很多年了。」杰克坐到V旁邊的高脚凳。
「V?.......V,我總覺得你的名字很耳熟,我叫杰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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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然有可能聽過V的名字,你兩是同個行業的。」佩皮再次為兩人上了酒水以及飲料,順道開口提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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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傭兵?......等等,等等」杰克拿起酒杯正要喝上一口,卻忽然想起了什麼,急忙轉向V問道:「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不屑踏入來生酒吧的傭兵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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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哪聽來的狗屁謠言。」V誇張的嘆口氣,手指輕輕敲擊桌子,鬱悶的繼續說道:「也不知道是哪個家伙傳的,我從沒說過不想進入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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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哥們!你也想進來生對吧?」說到來生,杰克眉毛就興奮地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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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當然想進去,只不過我不想一個人走進來生」V語氣平靜地回答,卻在不知不覺間瞥了一眼杰克,隨即開口:「我在找人組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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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的眼睛瞪得老大,他按耐住興奮的情緒問:「真的嗎?我可以加入嗎?我是說我可是個不錯的槍手,並且剛好也沒有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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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片刻,V的思緒回到當初與杰克初次相遇的場景。
自己被眼前這個大塊頭從車裡拽出來,然後兩人又像是個難兄難弟被NCPD一棒子給打昏又意識不清地被拋棄在街頭。
那時候還是杰克主動邀約自己,而如今卻對調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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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感交集的情緒在V的心中翻湧著,就像一道深深的傷疤永遠刻印在他的內心深處,又像是一口憋在胸膛的氣息,讓他感到窒息。而這些都化作為一道沒有鎖頭的枷鎖,將永生束縛著他,他無能為力,只能一次次像現在這樣將這種痛苦伴著一杯飲品吞回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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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V垂下眼眸,隨意的用手抹了下嘴巴。
「你知道嗎,我現在有種奇妙的預感,就像我們之間有某種化學反應,我相信我們會是很棒的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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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棒了!Mano(兄弟)!!為了慶祝我們成為團隊今天一定要給他喝個爛醉!」杰克高舉著自己的酒杯,然後將杯中的烈酒一口氣倒入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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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看著杰克的舉動,隨即向佩皮揮手示意要了一杯酒。
他雖然不喜歡酒,卻深愛與喜歡的人一起喝個爛醉,然後一起耍個酒瘋什麼的吐個稀巴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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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野狼酒吧盡情的暢飲,在酒精的刺激下他們開始瘋狂地大笑、互相攀談。酒瓶一瓶接一瓶地喝,烈酒灌下喉嚨,讓他們逐漸陷入酩酊大醉的狀態。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5PqWmkik4
喝到最後,V已經無法分辨自己身處何方,只覺得世界在不停的轉動,他的眼皮漸漸沉重,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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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頂著宿醉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杰克家的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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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
V感覺到一陣強烈的頭痛襲擊著他的腦。他強忍著這種不適,想要起身時,卻突然感覺到胃中一陣劇痛,整個人猛地向沙發旁邊嘔吐了出來,一股酒味和胃酸混雜在一起,讓他更加難受。他無力地躺回到沙發上,身體像是被抽乾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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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很不好受,沒事,全都吐在別人家的地毯上就會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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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V認得,是威爾森太太-杰克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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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我會付地毯的清潔費用。」V躺在沙發上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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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如果你要付錢,那可不是只有一條地毯」威爾森太太站在那裡,雙手交叉在胸前,嚴肅地注視著V。
「你們這兩個醉鬼搭著肩搖搖晃晃的進來可碰碎了不少東西,不過你算還好了,我兒子還在牆上射了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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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V還有些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一絲的尷尬以及抱歉,但在聽到杰克這傢伙竟然還醉到在自己家開槍V不禁忍不住噴出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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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傻大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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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該喝成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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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喝成這樣還能平安無事的來這裡,那可真是上帝的保佑。」威爾森太太嘆了口氣,表示對V和杰克的醉酒行為感到無奈。但她也不想再追究責任。
「既然你先醒來了,就先上樓去把杰克叫醒吧,我為你們兩人煮了些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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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
V慢慢地從沙發上坐起來,感到頭暈目眩。他嘗試著平衡身體,最終成功地站穩了。他抬起頭,看向一旁的樓梯,伸出一隻手扶著牆壁走上樓梯。他的腿有些發軟但並不礙事,最終來到了杰克的房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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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地敲了敲門,但沒有得到回應。他又敲了敲,這次聽到了一點聲音,但依然很微弱。V無奈的轉開門把手,推開門,看見杰克在床上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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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床邊,用手輕輕地搖晃著杰克的肩膀,試圖把他叫醒。杰克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著他,嘴裡發出一個沉重的呼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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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醒醒,你媽媽為我們煮了些麵,讓我們下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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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天啊,我們昨天到底喝了多少。」一開始杰克還沒認出V,但當他抹了一把臉後,總算是記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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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記得,只記得喝到後面,你的一群兄弟也來到酒吧,所以我們至少喝了兩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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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我頭疼到還以為自己的頭中了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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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照你昨天那不要命喝酒的勁,現在不是在儀體師那換肝臟就該偷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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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回想到昨天喝酒的瘋狂片段,杰克不禁輕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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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來吧,不然那好好的麵條就得變成一團糊糊了。」V輕輕一拳打在杰克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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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人走下樓時,威爾斯太太已經開始享用自己的那一碗麵了,當她看到杰克時也像剛才嘮叨V的那樣將杰克訓斥一遍,而杰克自知自己有錯在先也只能一副委屈的摸樣吃著碗中的麵,不敢反駁他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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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默默吃著麵條注視著這對母子的互動覺得有趣,他想尋回的也不過是像這樣再平常不過的日常,然而這份平凡卻恰恰是夜之城中最難以守護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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