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有記憶起V的作息就不正常,但這不正常對於身處在夜之城的人們來說卻又是一件正常的事情,所以話說回來那些作息正常的人說不定才是不正常的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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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常的作息加上不正常的身體以及高度危險的日常生活這些種種因素造成V睡醒時總是非常不適,就算現在他已經不需要再承受一醒來就面對強尼帶來的各種意義上精神與身體傷害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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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然對於睡醒十分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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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躺在床上哀嚎的發起床氣時杰克來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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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V!你起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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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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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什麼都還沒開始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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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躺在床上頭疼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語氣裡滿是無奈:「你以為我還不夠了解你嗎?你又想跟我說你接到的那個狗屎委託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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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是是,我確實是想跟你說那委託。」電話那頭的杰克語氣聽起來也是無奈,這並不能怪他,從昨天開始他一直在說服V接下這個他辛苦找來的大委託,但V卻固執得死也不願意接下來。
真不知道V的腦袋究竟在想些什麼,這麼大一個肥差說不要就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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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就不聽我說呢,你可知道這委託是我好不容易從法拉第那接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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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法拉第這名字,V就沒一張好臉色,曾經這位名叫法拉第的中間人也來找過自己,但V實在是無法喜歡這中間人的態度,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西裝革履的像極了公司狗,就只差把"我將你當可利用的垃圾"這行字寫在臉上。
不過幸好,這中間人胃口很大,一向只接錢多的委託,所以在V直當明瞭的說自己不接大委託後也就沒有再接到他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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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也就只有杰克這傻個,還在這裡沾沾自喜的抱著燙手山芋的委託,樂的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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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那個法拉第的中間人一副狗模狗樣的,我對他的印象不是很好,他不是個好的中間人,估計也就比柯克好上那麼一點。」V不加掩飾自己的厭惡,將自己對法拉第的感覺全托盤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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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問V從小就從街頭小子一路往上爬到傭兵是靠什麼,他肯定會說是實力、運氣以及自身的第六感。
當初在接下德克斯特那份委託時,V的全身都感覺到一股說不上的危機感,就像是身上的每個細胞都在警告他不要接,但在看著杰克那閃閃發亮的眼睛,期盼的神情,以及那一副說詞,最最終做了不理智的決定,放任自己還有杰克朝深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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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實也不太喜歡他,但是拜託......柯克?你確定法拉第跟那坨屎沒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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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定。」V沒讓杰克將話說話,而直接打斷他:「並不是每個能踏入來生的人都是真正有實力跟價值,就是因為我們現在有點兒名氣,所以才更需要挑選中間人,不要只是為了一時的短暫利益而失去自己的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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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的杰克煩躁的抓著頭髮,他明白V所說的這些是對的,但是他實在不想這麼輕易放過這個委託,畢竟這個委託成了他跟V的名聲都能更上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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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真的,真的,真的很想接大委託,交給我吧,我去接。」
V自然了解杰克急於求成的性格,若此刻自己不給些甜頭怕是這傢伙會坐不住的又做出一些什麼事情,這個月他帶著杰克接了不少委託,而這些委託大多都是V特意挑選的,基本都是錢不多但卻能讓杰克累積經驗更加穩重的複雜委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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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話結束後,V的目光投向天花板上旋轉的風扇,腦海裡不斷閃過各種中間人的資訊,最終停留在一個中間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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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撥打了通訊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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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吉娜,我是V,還記得我上次拒絕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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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嗎?V,你是認真的嗎?」
杰克與V此刻身處一棟小樓的逃生梯上,眺望下方濃烈的黑煙,以及四周亂跑驚慌不安的人群。不時地,槍聲響起,NCPD警察不斷呼喊指揮民眾撤離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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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接了一個活捉賽博龐克精神病的委託,快讓我帶你去給維克看看你的腦袋是不是也TM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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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認真的。我們不是一直想要一個好機會證明自己嗎?這個委託正好能幫我們賺到足夠的錢,同時展現我們的實力。」V靠在圍欄上擦拭著手裡的"終夜"手槍撇了眼杰克。
「多接幾個我們的名氣就可以直接送我們直達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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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既然如此這肥差說什麼我們都得給他辦的漂亮。」杰克雙手用力的捏住圍欄咒罵一聲緊接著拿起背後的槍率先走下了逃生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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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兩人接近目標時,賽博精神病的可怕威力讓他們愈發感受到。即使是經驗豐富的杰克,看到四周散落的屍體碎塊,也不禁在一剎那皺起了眉頭。
難以想像這賽博精神病究竟無差別殺戮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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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杰克躲在一輛因為重擊而破敗的卡車後,對著不遠處同樣藏身在車後的V做了一個進攻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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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不動聲色地探出頭,將目光集中在目標賽博精神病的身上。沒過多久,賽博精神病的身上燃起熊熊烈火,就在賽博精神病忙於為這突如其來的痛苦而哀嚎時,杰克帶著霰彈槍瞬間從卡車後跑出,一連串的槍聲響起,向賽博精神病不斷射擊。無數的子彈迅速貫穿了目標,將賽博精神病困在了烈火與彈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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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博精神病在烈火與彈幕的交織中發出嘶吼,激動的情緒讓它的行動變得更加瘋狂,他像是一條只懂殺戮的怪獸般,無法控制的怒火讓他不再忙於痛苦哀嚎,而是開始無差別的攻擊。
諷刺的是,在此刻賽博精神病身上那些過載負重造成一切的儀體卻成為了他所需的最後一道力量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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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火藥攻擊對於眼前的賽博精神病來說根本算不上多大的威脅,覆蓋在皮膚上的儀器完美地阻擋了那些子彈的侵襲,在子彈的雨幕中,他舉起雙手,雙手逐漸形成從外觀就能看出極強威力的巨砲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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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靠,我從未見過這種儀體設計。」在匆忙間奔赴庇護體的情況下,杰克仍然無法抑制自己的好奇心。「你想,如果我們將他的儀器拆下來賣掉,能換取多少錢?我敢打賭,甚至足以讓我們換上更高檔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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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傻了,杰克,拆下儀器後,他肯定無法倖存。你想冒著委託失敗、名聲扫地的風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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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的回應被巨砲發出的巨大聲響淹沒了,但即使沒有聽到,V也能推測出杰克可能說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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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巨砲確實可以造成巨大的破壞,一次射擊足以貫穿數輛車的車身,但缺點也顯然易見。
巨砲的威力遠超過眼前賽博精神病的肉體可承受的範圍,不管如何都不能再讓他使用巨砲攻擊,否則他們就只能帶著屍體給瑞吉納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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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兒我會持續對他進行駭入,你一有機會就給他開火,別讓他有機會再次使用巨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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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上吧,Mano(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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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迅速地駭入賽博精神病的系統,
駭入的過程總是比駭入其他精神穩定的人還要艱辛,風險也更大,但卻是應付賽博精神病最有效也最快的方法。
在一個隱蔽的角落,V找到了弱點,一個能夠讓他進入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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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一時間,杰克就忙於開槍從外對賽博精神病造成傷害以及干擾,不讓他有時間去干擾V的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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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賽博精神病身上的巨砲再次升起,準備對周圍的一切展開毀滅性的攻擊。然而,就在它準備發射的一瞬間,V迅速做出反應,賽博精神病的系統開始崩潰,它身上的儀體開始過熱並且不受控制,被迫放下大砲只能進行其他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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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的射擊不斷地破壞著防禦,每一槍都讓賽博精神病受到更多的損傷。V則在系統中不斷地操控,將其儀體推向極限,讓它無法再有效地發動攻擊。
儘管他奮力掙紮,試圖摆脱V的駭入,但每一次的抵抗都被V巧妙地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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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在又一次的電磁短路下,賽博精神病終於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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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幾個這種狠傢伙,我內褲都給燒個成灰了,這還是去年米絲蒂送給自己的禮物。」收起他最愛的寶貝雙槍,杰克遺憾地摸摸已經被火藥摧殘成坑坑疤疤的牛仔褲,嘴裡不停地嘟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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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寶貝,你還敢在今日穿著處理委託。」
V從遮蔽物後走了出來,一邊走向杰克的同時,又送了一道電磁短路給躺在地上的賽博精神病,阻斷發生任何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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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肥差,除了配備最好的武器,自然也要穿上最佳的裝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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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最重要的裝備。」V的話帶著一絲若無的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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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no(兄弟)你別站在那......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五十步笑百步?你總穿條熱褲幹委託我都沒抱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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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V的笑容變成嚴肅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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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熱褲才不會妨礙我的行動,長褲很容易勾到物品,也更容易造成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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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侃侃而論下來,傑克那腦袋暈乎的幾乎都同意了V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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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no(兄弟)你說的都讓我想去順道買條熱褲換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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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傑克穿上熱褲的模樣.......V連忙把那詭異的畫面從自己的腦中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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