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X光》 - 15 認罪

幾天後他們核實了哥哥科克的不在場證明，而在八月四號晚上九點，在20歲死者就讀的大學附近路口的監視器拍到了格羅佛的車，晚上九點正是家屬報警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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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週日，雖然死者是住學校宿舍，但那天為了晚餐本來是要回家的，沒想到死者在傍晚5點傳了訊息說會晚一點回去，就再也沒有消息，也不接電話，家屬說他們的女兒從來不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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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西⋯⋯上次我已經說過了她沒有男友。」死者的室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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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知道這個人嗎？」奈森拿出格羅佛·克萊蒙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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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我有印象，他有點奇怪，之前看過他來找凱西，但她說那只是教會認識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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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森聽完後挑起一邊的眉峰，看來格羅佛與死者不單單只是認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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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決定出發前往紐約植物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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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帶走我弟弟嗎？」科克擋在格羅佛前面，神色憤怒又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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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恐怕是的。」奈森身後站了兩、三名警員，他嚴肅地回應，拿出了銀色的手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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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做這種事的！」科克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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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請你配合，克萊蒙先生。」奈森面不改色的警告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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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克痛心地閉了一下眼睛，退到一邊，奈森將格羅佛的雙手向後合攏並戴上了手銬，同時念著米蘭達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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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他們又將格羅佛帶回警局，他們將監視器畫面放在格羅佛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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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天去那邊幹嘛？」奈森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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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羅佛低著頭沉默，他從偵訊開始前就一直焦慮地抖腳、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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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見了凱西對吧？你跟她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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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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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她嗎？」奈森湊近格羅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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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問題？」格羅佛的律師蹙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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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她但你得不到她，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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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羅佛的面部抽蓄，他摳手的力道不斷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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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當事人不必回答這種問題。」律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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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現在搜你的車，我們會找到她的毛髮嗎？」奈森和格羅佛貼得很近，輕輕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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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羅佛聽完突然站起身激動地哭喊，猛力敲打自己的胸口：「——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沒辦法，我不想這樣的、我不想這樣的⋯⋯但我必須這麼做！凱西，對不起⋯⋯」眼淚不停從格羅佛的眼眶溢出，最後喊出死者姓名的語氣充斥著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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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羅佛身旁的律師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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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榔頭敲暈⋯⋯帶走她們⋯然後⋯放到指定地點⋯⋯」格羅佛邊哭邊顫抖著，他跌坐在地上，語無倫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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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經過了上一次，格羅佛就已經動搖。他被提醒著自己犯下的罪行，於是再也無法繼續裝作若無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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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羅佛就像是一顆蓖麻的朔果，被奈森扒開了裂縫，裡頭全都是一顆顆充滿毒性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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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羅佛·克萊蒙因此被正式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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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在格羅佛的車內找到了三名死者的DNA。

格羅佛也在認罪的那天精神崩潰，因為他的精神狀況，無法提供作案地點，只能夠推測格羅佛是先將被害者擊昏，放至後座，某個時間點或是到達某個地點再以塑鋼繩將死者勒斃，而死者口腔內的植物也許就是從植物園中摘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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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推測，也許植物園正是作案地點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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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的家屬得知消息後既悲痛同時又多了一點釋然的情緒。名為凱西的死者母親說了一句：「我就知道⋯⋯明明是兄弟⋯⋯格羅佛·克萊蒙卻是個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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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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