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米安,你之前說你沒有什麼朋友,但事實上在大學裡你還滿受歡迎的。」路西恩拿出幾張照片,是達米安與大學同學的合照,達米安在人群中十分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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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米安的調查報告中顯示他在系上因為出挑的外型與才華備受矚目,而且跟同學互動良好,甚至系上的活動他也會去參加。還提到他在大學裡曾交過一任女朋友和一任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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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都稱達米安·海拉德看起來就是個正常人,唯一奇怪的是他沒有註冊任何社群帳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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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老師、同學看見達米安的臉出現在新聞上時都非常震驚,沒想到他會犯下殺人案件,但得知達米安殺的那些人都是做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後,不少人都表示覺得無所謂,不過也有人感到噁心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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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你應該很清楚,我只是為了融入。」達米安不以為然,勾了勾嘴角。「況且他們對我來說,已經沒什麼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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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達米安的病房中對談,路西恩發現這間病房的窗戶不大但採光居然還不錯,白天時整間房間幾乎都能夠被照亮,雖然這對他的患者來說實際效益非常有限,但他希望達米安能夠一直待在陽光照得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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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學的生活裡,達米安偽裝自己融入群體之中,生活看似光鮮亮麗,實則在陰影處宣洩令人驚懼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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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跟當時的女朋友在一起的時間久嗎?她是怎麼樣的人?」路西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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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漂亮,但我對她沒什麼感覺,在一起兩個月她就發覺我很無趣然後甩了我。」達米安邊說邊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看起來對這個話題並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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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米安的指甲剪的很短且乾淨整齊,這點很符合他的強迫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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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男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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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米安把手放下,看向路西恩。達米安背著光,他幽暗的眼眸裡有光閃了一下,在那個時刻,不知為何房內的溫度似乎下降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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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恩留意到了。難道他與曾經交往過的那個對象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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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他是想知道我會不會歧視他嗎?路西恩有些無奈的心想。路西恩決定靜靜地等待對方開口,沒有必要再接著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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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覺得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不論是什麼性別,都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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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米安看著路西恩許久,才緩緩回答:「我出於好奇就答應交往了,但也是一樣原因分手,在一起一個月。他蠻可愛的,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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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恩正想回應的時候,達米安又開口:「醫生你呢?交過男友嗎?」達米安盯著路西恩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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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路西恩微笑著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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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交過女友,不過我不排斥任何可能性。」路西恩接著坦然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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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恩沒有必要說謊。一直以來,雖然他社交能力很好,是個交友廣闊、外貌出眾的男生,也收過不少情書,卻只有交過一任女友。他們在大學期間交往了四年,路西恩用心地經營、愛護這段感情,結果最後對方劈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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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便抱持著開放的心態,他認為接下來如果真的還能遇到自己真心喜歡的人,對方也能珍視與他之間的感情,那麼性別並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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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後來發生的事,讓他變得無心戀愛。他花了很多時間想去克服,卻困難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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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對面的達米安聽完低頭輕笑了一下,臉頰上的酒窩也跟著浮現又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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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恩感到有些詫異,因為他從來沒見過達米安這樣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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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彷彿是在跟一個熟識的人說話,他聽完你分享的無聊日常後覺得很有趣,於是忍不住笑了出來,但你不曉得笑點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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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笑,很真實、很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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