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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凡再次睜開眼睛，此時陽光正從窗外斜斜地照進病房，他呆呆地望著天花板，「我想起來了，我明明就是Y大的研究生，正準備去綜合樓上語概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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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昨天醫生說的那個…皇室大道？學校有這條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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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最離譜的應該是尖耳朵的精靈和超小隻的地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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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回放著昨天的種種怪事。「笑死，」他喃喃自語，「我在做作業和做報告中選擇了做夢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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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希爾凡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隔壁床的病人忍不住按下了呼叫鈴。很快，一位護理師快步走進病房，希爾凡往門口看了一眼，嗯，是人類沒錯，果然昨天那是在做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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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病人好像有點不對勁，」隔壁床的病人悄悄對護理師說，「他一直在自言自語，好像在跟空氣對話。我覺得他可能需要去精神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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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理師點點頭，轉身看向希爾凡。在他們對話的過程中，希爾凡一字不漏全都聽到了，還在腹誹著隔壁床病人大驚小怪，「我只不過是看著天花板在發呆而已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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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凡注意到投來的目光，努力擠出一個微笑，但顯然效果不佳，護理師轉身離開，很快又帶著一位醫生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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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凡小姐，」醫生溫和道，「我們覺得您可能需要進行一些額外的檢查。要把您轉到專門處理精神問題的樓層，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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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在焉的聽完後，希爾凡隨意地點點頭，心想著，「回去還得修改我的畢業論文呢。」心頭擔心的重擔一下子卸下，他整個人感到輕鬆許多，也就放心地在輪椅上打瞌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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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推進電梯，來到了醫院的高層。剛踏出電梯，希爾凡就感受到了這裡與其他樓層截然不同的氛圍。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柔和的香氣，牆壁塗成了淡雅的粉色，走廊裡甚至隱約傳來輕柔的音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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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希爾凡被帶到了一間診療室，一看到裡面的人他便原地驚嘆，房間裡坐著一位年輕的人類醫生，黑色自然捲短髮蓬鬆的躺在頭頂，看起來沒有好好整理就急著過來了，散發著一種可愛的氛圍；鼻子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外面套著的白色長袍整整齊齊的，又有種莫名的禁慾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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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我命中注定的老公！白襯衫，細框眼鏡，好好好，好好好。」希爾凡邊流著口水邊想著，完全沒注意到醫生動作頓了一下，才示意自己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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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感覺如何？」
「有沒有感到特別的壓力？」
「能描述一下你接收到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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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凡邊在腦中ooxx邊努力回答著每一個問題，但他慢慢地越說越感到不適。因為他發現無論他如何回答，醫生的嘴巴始終緊閉。終於，他忍不住脫口而出：「不是，為什麼你們的嘴巴都是閉著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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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凡不禁回憶起夢中的情景：所有人的嘴巴都緊閉著一言不發，他卻能清楚地聽到所有人的聲音，每個人的想法念頭都無一例外擠進了自己的腦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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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渴望眼前的醫生能夠張口和他說，沒事，他只是在專心聆聽他的症狀，沒想到醫生卻先他一步做出了誇張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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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凡發出的那句聲響似乎嚇到了對方，醫生非常明顯地從椅子上往後縮了一下，瞳孔倏然放大，臉上寫滿了驚愕。希爾凡不知道的是，他的聲音的確對醫生來說就像是突然出現的巨大雷鳴，讓人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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診療室外，護理站的人們也都聽到了這個奇怪的聲音。那不像是他們熟悉的任何聲音——不是流水聲，不是鳥鳴，也不是風吹過樹梢的沙沙聲。這段音頻粗糙又彎曲，讓人感到不適，同時又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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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聲音？」一位護理師問道。
「好刺耳啊，」另一位回答，「從來沒聽過這樣的噪音，是小鳥在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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診療室內，醫生皺了皺眉頭，而後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詢問希爾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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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輕鬆，沒事的。」
「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
「不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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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他的嘴巴還是沒有張開。希爾凡絕望地想著，「最好是可以不害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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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靈光一閃，「我不會…不會是精神分裂了吧？！」希爾凡想起自己曾經在小x書上看過一篇文章，一位精神分裂患者描述自己發病的情況，會出現妄想，還會聽到幻覺中的聲音，分不清幻想和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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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念頭讓他既恐懼又莫名地安心——至少這找到了一個解釋安慰自己，面前的人是正常的在說話，只是他幻想對方嘴巴沒有張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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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原來不是做夢是發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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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凡邊這麼想著邊一一回答了醫生的問題，他也注意到醫生的表情從困惑慢慢變得瞭然，終於，醫生舉起手示意他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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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原來如此…」醫生微微點了點頭繼續道，「我了解了，請稍等一下。」接著便匆匆離開了診療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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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倒是先和我說說我到底是不是精神分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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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凡坐在那裡，慢慢感到越來越不安。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醫生始終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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