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二話不說,立即就離開了房間。以我剛才的記憶,我們剛才在房間的左邊來,所以往右方行,應該可以去到中樞的範圍。
當然,事情總不會這麼順利,我們剛走出房間,迎面而來的是五至六個面具人。難怪Henry不走這邊,他早就知道這面會有面具人出現。沒辦法了,只好迎面而上。幾個面具人已經向我們奔跑著,沒錯的話,他們應該想把我們都當作實驗對象。不一會,嚴楓已經衝上前把兩個面具人撲倒,並把他們暴揍一頓。想不到他強得如此,這樣我們就不用太擔心了。
突然,又有兩個面具人衝向Cathy,不知道甚麼原因,我開始拔腿跑向她旁邊,可能是她的抵禦能力最低吧!我們五人中,嚴楓是善戰之人、海虹也有敏捷的身手,即使她失手了,還有阿強支援她,畢竟阿強也不失是個「拳頭交」的好手。而我,雖然不是非常好打,但也有基本的打架技能,而且不久前,我還無意中得到特殊能力。要保護Cathy,應該沒問題的。
只見面具人愈衝愈近,但我仍未能發揮慢動作的技能。糟糕了,難道我突然失去了這種能力?沒辦法了,我只好硬著頭皮跟他們對打了。就在一個面具人提劍時,他的動作變十分緩慢。不僅是他,所有人也是如此。沒錯,我成功了。
原來這技能要在自身危險時,才出於本能而啟用。我立即不慌不忙地拿起匕首,向面前的一個面具人劃出致命一擊——向他的頸部劃過。然後,他頸部開始有破裂的痕跡,隨後應該就是新鮮的血液。因此我拉著Cathy的手避開,以免沾染到血液。
然後,Cathy說:「阿夕,唔好走咁快啦!」
這時我感到疑惑,為甚麼她說話時沒有慢動作的效果?難道慢動作並不影響說話?我如常問她,她反而回答:「其實,我都有呢種能力,所以你對於我嚟講,冇快到,亦都冇慢到,就好似正常咁。」
原來是這樣,竟然Cathy也有相同的能力,看來事情辦起來就容易多了。我繼續到另外的面具人面前割斷頸部,然後迅速躲避。不出一會,就把幾個面具人都清除了。
「好,我哋要繼續行喇!」阿強道。
不走不知道,原來這裡也非常大,只是我們一進來就見到他們。看來這裡也有得走了。
一路走起來,我還是對Cathy的事感到疑惑,開始問:「係喇,你頭先話你都有呢種能力,係幾時嘅事啊?」
「欸,應該係之前喺圖書館間電腦房嘅時侯。嗰陣有啲怪物突然襲擊我哋,之後我見到兩個人,就暈咗喇!」她回應。
這刻我聯想起之前在電腦室時,有個組織的人七孔流血而死,然後就出現兩個人影,然後我暈倒了,然後在夢中見到兩人,然後出現幻覺……
這樣聽起來,很可能Cathy當時也有跟我相同的經歷,接著在夢境見到神秘人,並得到了相同的能力。
「Yes!」我不然呼叫起來:「咁你見到嘅神秘人,係點樣架?」沒錯,對於神秘人的樣貌,實在看不清楚,所以才問問她。
「咩樣呀?欸,我都唔係好清楚喎,我淨係記得有一男一女,然後女嗰個就同我講話咩自己【新人類】,仲話想我幫佢哋報仇之類,跟住我就醒咗喇!」她簡要解釋。
「原來係咁,我同你差唔多,不過同我講嘅係個男人,之後我仲出現幻覺……」
「幻覺?我反而冇喎,我只係一直都覺得好奇怪,點解佢哋會叫我幫佢哋咋。」
「可能係我哋體質嘅問題。」見她一臉疑惑,我繼續道:「對唔住,可能我咁講好衰,但係好有可能係因為我哋體質比正常人低,先會見到佢哋。」
她臉上的眉頭皺得更緊:「咩意思啊?」
「雖然我唔清楚你嘅身體狀況,但係我之前不覺意掂到你隻手,發覺你隻手好凍。而我又諗起自己身體一向麻麻,我先作出呢個假設咋!」我趕忙解釋。
「哦,原來係咁,話唔定你嘅假設係啱架。」她回應:「我唔怕話埋俾你,其實我身體一直都唔係幾好,可能呢種係遺傳啦,我父母都係因為咁樣而早逝……」
聽到這裡,她聲線開始哽咽起來,我意識到問題:「對唔住啊,我唔係有心架!」
「唔緊要,我知道你冇心嘅。」她接道:「不過你頭先講嘅都只係假設啫,都唔可以作準嘅。」
「嗯,冇錯。」我簡單回,研究室裡再次回復寧靜。
不久,我們終於也到了研究室的盡頭,面前出現的,是一個門口,旁邊寫【存屍房】,看來我們始終也要經過這個地方。我拿起卡,掃過掃瞄器後,門又再打開。然而,這次卻有一陣臭味蜂擁而至——是屍臭味。
嚴楓再次帶頭陣,眾人亦懷著戰戰兢兢的心情走進房間。現在除了嚴楓和海虹之外,其他人都陷入驚慌之中。我們一步一步的靠近那些屍體,果然它們大多都沒有頭的,這讓我不禁想起阿強說有很多人都爆頭而死,又記起那個無頭屍,我下意識擺出嘔吐的姿勢,卻只吐出了口水。
「嘩屌!」阿強大叫一聲,使我返回了現實之中。我一注視前方,立刻看到比剛才更為恐怖的景象。
在我面前有數具燒焦的屍體,身上還有微弱的火花,是剛死去不久的。我俯下身子,看著他們的臉孔,我更是倒下來了。因為這些死屍,都是一個個熟悉的臉孔。沒錯,建鴻、阿敏,還有另外一名女子,全都被燒焦了。
「點解……點解會咁架?」Cathy向前方的人問道。沒錯,在我們前方,有幾個人站著,就是我們僅存的伙伴。到底這裡發生過甚麼事,為甚麼他們會突然死去?
看到阿強也知道了事實,頓時跪下來哭崩起來。我當下只有抱起建鴻的屍體,流下滴滴絕望的淚水。
「對唔住啊。」武士說:「頭先突然有個人影衝過嚟,我就算揮刀阻止佢,都完全唔夠佢快,之後佢就拋咗一舊唔知乜嘢,我帶佢哋快啲走。不過……佢哋三個走唔切,被佢炸死咗。」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大嚎。為甚麼要殺死他們啊?明明他們只是無辜的人,卻要遭受殘殺,公平嗎?
此時,嚴楓竟衝上前抓住了武士:「點解你唔救佢哋啊?你知唔知道我啲朋友差唔多全部死晒,依家……依家就連我最後一個朋友都殺埋……點解!點解啊!」即使他激烈的揪問著,也無法掩飾內心的悲痛。
「對於頭先嘅事,真係好對唔住。」Henry冷道:「不過,你唔係都經歷過唔少啦咩?嚴楓。」
甫他說過這句話後,我突然頭暈目眩,只感受到天旋地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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