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這冰雪道體身邊竟然還有兩個隨身護衛,那樣貌可謂是凶神惡煞!眼見自家主子抵擋不住白衣少俠的攻擊,便出手阻攔,也不知究竟是護衛的實力不濟,還是白衣少俠的武藝過人,那冰雪道體仍舊受到了些許傷害。」
眾人聽得是相當入迷,不禁深深地被白衣少俠高強的修為所折服,開口問道:
「诶,那這名少俠是何許人也?可有姓名?」
「據說,他便是那高高在上的上清學宮弟子,名喚作葉明辰,是那慧靈脈長老,唐慕雲的門下弟子!」
眾人聽聞頓時大驚,如此擁有俠義精神的人,竟然還有猶如大山一般的來歷。
「沒想到少俠竟然還有這般背景,果真是名師出高徒啊!」
林老和鍾霸刀的臉色有些陰沉,他們自知當時沒有完全護住小靜安的安危,仍然讓他受到了一點傷害,但這怎麼能說明他們實力不濟呢?
分明是因為當下的情況太過危及,在發現小靜安可能無法躲過這一擊時,二人才匆忙上台阻擋,由於境界並無差距,肯定是無法輕描淡寫地擋下蓄勢已久的攻擊的。
但落在了路人的眼中,即便是境界相當,在劍術上的造詣與天才之間的差距,仍舊猶如天塹一般無法逾越。
想到這裡林老沉默不語,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生氣的是別人造謠是非,還是怪自己沒能保護好自己的家人,而鍾霸刀的性子卻是耐不住了,當即拍桌而起。
「那你後頭怎麼不接著說啦,避重就輕是吧?」
鍾霸刀的氣勢如虹,盛氣凌人,顯然方才那些話他也聽得很不是滋味,要不是一開始林老按住了他,他肯定會在第一時間便起身找碴。
路人見有人出頭尋事,頓時一樂,不慌不忙地抿了一口涼茶,潤了潤喉嚨後朗聲說道:
「這位兄台,你說的後頭是指,冰雪妖女氣不過受到傷害,趁著白衣少俠轉身之時,偷襲背刺得逞的部分嗎?避重就輕?當真可笑,妖女所為其罪當誅,哪輪得到你來替她說話?」
此話一出,頓時,客棧內的人們議論紛紛,交頭接耳地討論著,眼神裡充滿了嫌棄。
路人見眾心所向皆在自己這邊,說起話來中氣十足,大聲地逼問道:
「還有我看你有些眼熟,你不就是那妖女的護衛之一嘛?怎麼還有臉留在中洲城內啊?」
這時,所有人也跟著開始注意起了尋事之人,頓時鋪天蓋地的嘲諷和叫罵聲不絕於耳。
不少人也將林家一家子給認了出來,才發覺了那名擁有冰雪道體的妖女,此時正坐在客棧中,於是乎慢慢地退出了客棧,不敢繼續逗留在店內。
「你別欺人太甚!擱著顛倒黑白你還有理了?」
鍾霸刀舉起背上大刀,指著那名信口胡謅的路人狠狠地說道。
其他人眼看鍾霸刀準備動手砍人,一時之間四散而去,不敢駐留於原地。
這名路人心下雖然相當緊張,很怕接下來這把刀就要劈到了自己的頭上,卻還是兀自佯裝鎮定,假裝自己恃無恐地說道:
「我就這麼說啊怎麼了?你敢動手待會城衛就會趕來把你撵出中洲城,看你個大老粗如何囂張!來人啊,有人拿著刀威脅我啊,眾鄉親們趕緊來看看!快來評評理啊!」
這名路人似乎打定主意了就是想當個狗皮膏藥,像是個無賴般雷打不動地待在原地,大聲嚷嚷,企圖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眼看氣氛有些僵持不下,客棧的掌櫃趕忙過來打個圓場。
「各位大爺行行好,千萬別在我們店裡鬧事,咱這裡做點小買賣也不容易,大家都是得的過日子的是吧?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掌櫃的話很自然的被當成耳邊風一樣吹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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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道爽朗的笑聲從客棧外傳來。
「哈哈哈哈!我葉明辰自然是敗了,卻也輪不到你這個無名之輩說三道四。」
只見葉明辰和幾名師兄姐來到了這個客棧,師兄姊們隨處找了個位子坐下。
「掌櫃的,來點茶水,就坐林家那桌。」
「來了!客官稍等一會!」
葉明辰朝著林家眾人拱了拱手,來到了鍾霸刀的身旁。
路人相當不屑,還以為是這群尋事之人的同夥,朗聲說道:
「哪來的小毛頭在這裡強裝那名白衣少俠,當時我可看在眼裡的,那名白衣少年樣貌出眾,風度翩翩,可不像你的臉上還有傷疤,破相容貌還敢冒充他人,真是找死!」
只見葉明辰的臉色突然青了一陣又黑了一陣,也不慣著這個路人,當即手抖劍花,腰間佩劍刷地一聲拔出,瞬息之間連出數劍,刀鋒所過之處片甲不留,直接將此人身上的衣服劃了開來,一時之間袒胸露背,就連褲子也因為腰纏已然斷開的關係,緩緩滑落,丟人現眼。
路人也沒想到自己這回是真遇上硬桩了,只得灰溜溜地托起滑落至腳踝的褲腿,飛也似地跑掉了。
「哈哈哈哈!多謝小兄弟出手,還替我們小靜安說話,真是解氣!」
「不用客氣,不過小事一樁,我也看不慣那些不問是非的人。」
葉明辰笑著回答,同時看向了林靜安說道:「林靜安,下次我們再來好好的比過比過,我可不會再對你手下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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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靜安相當平靜地看著葉明辰,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靜靜地注視著他。
葉明辰覺得有些尷尬,抱了抱拳,說道:
「三日後,上清學宮,家師有請。」
林老顯然也相當滿意葉明辰的態度,欣然回答:「定當準時赴約!」
在得到了準確的答覆後,葉明辰便來到了林家這張桌子和師兄師姐們一同吃喝,最後滿桌的菜肴茶水也都是上清學宮的人搶著付了。
這齣鬧劇就這麼草率地結束了,客棧裡的這場意外成了近幾日中洲城中的閒談笑料之一,妖女的說法僅在那名丟光臉的路人口裡出現,全城的人都知道了,上清學宮的人有意交好林家,而非謠言裡的那般。留在中洲城裡的時間也一晃眼便過了兩天。
期間不少才俊英傑紛紛在會場上大放異彩,不少宗門都招收到了表現相當厲害的門生。
比如靈獸山莊物色到了一名擁有極強大精神力的女童,能夠一次契約兩名靈獸。
百草門收穫了兩名煉丹天賦極高,小小年紀便已然能夠煉製出七品丹藥的天才。
玄劍門的招收人數上則是差了一些,除了一名擁有先天劍骨的弟子之外,其他人皆難以入他們的法眼,可見其對於天資的要求極高。
其他各宗各派的人皆是招收了不少年輕新血,雖然良莠不齊,卻勝在人數眾多,期許栽培一番後能夠有所成就,宗門並非是完全由天才所支撐起的,而是由許多或普通或出色的弟子共同成就的,當然上清學宮是個意外,擁有整座大陸上最高修煉殿堂的稱號,其擁有的修煉資源足夠養出多如繁星的天才,才使得他們敢僅僅只招收三個名額,卻仍舊許多人擠破頭都想要加入上清學宮,於他們而言,加入上清學宮,就相當於有了直通大道的入場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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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洲城待著四處遊歷的林家也收到了不少來自其他宗門的邀請,雖然在第一天的時候,許多宗門都受到了上清學宮的影響,不敢上前遞出邀請,但架不住隨著時間流逝,宗門開始秉持著「有問有機會」的態度登門拜訪。
而林家的態度始終顯得相當曖昧,不接受卻也不拒絕,只是笑著將那些送上門的見面禮給收下,林家很是懂得待價而沽的道理,卻也始終記得三日前的約定,準備要出發前往上清學宮聽聽他們究竟想要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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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洲城外。
「接下來,鍾某就在這裡跟各位分別了。」
鍾霸刀和林家人拱了拱手,與林家分別在即。
「不和我們一同前往上清學宮嗎?」
林老上前詢問道。
鍾霸刀撓了撓頭,認真思考了一下後回答道:
「這就免了吧,我還是習慣獨來獨往,我的任務也完成了,就祝你們順利吧。」
林老也明白,這些時日麻煩了人家不少,也不勉強,只是用力地拍了拍肩膀,相視一笑。
「好啦!下次有機會再好好敘敘,鍾爺爺很期待小靜安的未來,要努力長大,知道嗎?」
這些天下來,小靜安也是習慣了有鍾爺爺的存在,儼然是把鍾爺爺當作一家人來看待了,這時知道鍾爺爺即將離開了,心下也是有些不捨,上前抱了抱鍾爺爺。
鍾霸刀離開了,林家也需要前往上清學宮赴約,離別總是這樣,有些相逢遙遙無期卻仍舊有著盼頭;有些人離開,確是再也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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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學宮與中洲城相距不遠,但是這個距離也不算太近,以普通人的腳力來說,至少需要半天才能從中洲城抵達上清學宮,所幸林家一早便開始啟程,能夠趕在晚上之前抵達上清學宮。
中洲城附近的地勢平緩,倚山傍水,幾處林子點綴著四周的景色,構成了一幅愜意的山水畫。林家一行人像是在出遊踏青一般,朝著上清學宮的方向前進。招生大會於一天前結束,許多從外地遠道而來的客人,都選擇在招生大會結束後,在夜裡趕路返程,但也有少許的人仍然逗留在中洲城內,於是乎在第三日離開中洲城的人也不在少數。
林家在這大批出城的人潮中並不算特別,從遠處看來與其他人並無二異,但是由於林靜安在招生大會上的表現亮眼,不少人仍舊會遠遠地關注著林家的行動。
「難道這就是出名的感覺嗎?過去不曾有過如此龐大的關注......」
林掌櫃如是說著,自己的女兒天賦異稟,受到許多人的注視,一時之間還難以認知到這便是事實,一切就好像是在作夢一樣。
「淡定點,怎麼說我們林家都算是出了一個未來的頂梁柱了,可別讓別人看笑話了。」
林老目不斜視地說著,嘴角卻是翹了翹。
小靜安此時牽著奶奶和媽媽的手,眼睛注視著遠方,不知道就在看些什麼。自從鑑定完資質後,小靜安感覺這個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身體裡彷彿有著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力量。這些天來,小靜安都有在默默地試圖修練著從唐長老那裏得到的《太陰斂息訣》,此功法當真是神異無比,即使小靜安此時仍然還未能入門,臉上的傷痕卻已是自行癒合了,就連疤痕都沒有留下。《太陰斂息訣》雖然在修練入門上具有一定的門檻,畢竟身為一門地品功法,想要在無人指點的情況下將其吃透,屬實是有些困難,但是此功法與小靜安的相性極高,在隨手翻看幾頁的情況下,便讓他多有所得,隨著功法上指導如何去運行體內靈氣的方式,雖然小靜安還沒能完全掌握如何進行周天運行,但是此時的他已然是能夠自主調動身體內的部分力量,將冰霜作用於事物上,甚至於小靜安還能凝聚出一片和母親買給自己的雪花頭飾相仿的雪花片,將其別在自己另一邊的頭髮上。
雖然這點長進並不能給小靜安帶來什麼實質的幫助,但是已經是相當喜人的成果了。這也足以說明,小靜安在修煉上的天賦比起常人而言,是高出許多的。以林老為例,他便是在進入築基期後才逐漸學會該如何運用體內的靈氣,協助自身作戰,比如最常見的攻擊方式,便是將靈氣凝聚在手掌上,在推掌拍向敵人時,使其靈力運轉發生紊亂,得以一招制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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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行人趕路的距離愈來愈遠,中洲城也在自己的視線範圍裡逐漸變得小到看不清模樣的黑點,天色也慢慢變暗了下來。奇怪的是,先前和林老一家一同出城的人們,此時已是見不到人影,只當是前進的方向與他們不同,全然沒有放在心上。
沒想到就在林家即將穿過一座林子時,幾道身影突然從林子裡逃竄而出。
為首的男子身穿紅褐色長袍,身上多處傷痕,衣袍破爛,嘴角滲血,模樣顯得相當痛苦,其餘兩人身上的亦然,形貌可佈,看不清面容。
「救......道友救救我們!」
男子見到眼前的林家眾人,頓時大為振奮,逃也似地想遠離這座樹林,快步來到了林老的跟前。
林老見眼前之人貌似受到追殺,關切地問道:
「敢問道友,究竟發生何事?」
「我......我是蒼鷲宮的弟子,此次收到宗門任務而出行,不巧經過林子時,遇見了極其兇惡的妖獸追殺,同行的弟子已有兩人遭遇不測,而我們三人則是用盡了全力,才成功逃過了妖獸的襲擊......」
眼前的蒼鷲宮弟子明顯有些精神不濟,臉上全是劫後逃生的後怕,一時之間就連站都站不穩,要不是林老的撐扶,便是險些跪到了地上。其餘同伴則是與帶頭之人相彷,身上則有著幾道深可見骨的傷,眼前的景象嚇得林家眾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林掌櫃從行李中拿出一些應急救治的繃帶和傷藥,幫助受傷的弟子包紮止血,而林靜安和奶奶與媽媽一同加入了幫忙的行列。
帶頭這名蒼鷲宮弟子相當感激林家一行人的幫助,隨後像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什麼,當即詢問起了林老他們一家的去向。
「敢問恩人,你們這是要去往上清學宮嗎?」
「少俠好眼力,是如何得知我們的目的地?」
「哈哈,過獎了,平時從中洲城出來前往上清學宮,這片林子便是必經之地。」
「哦,原來如此。」
話音剛落,林老隨即轉念一想,貌似這番話乍聽之下雖然沒有問題,但是細想之後猛然驚覺,此中有不合理之處。
為什麼他們自稱是蒼鷺宮的弟子,卻又能夠如此自然地說出,上清學宮與中洲城的來往必須穿越這座林子呢?
又為什麼這片應當是來往相當頻繁的林子中,會有妖獸的存在,卻從未聽聞有人提起過呢?
林老此時心底已經有了些許警惕,當即詢問道:「小兄弟,能否跟我們描述一下,那隻襲擊你們的妖獸,究竟是什麼模樣,怎會造成如此嚴重的傷勢。」
林老不緊不慢地問著問題,同時也開始提防起了來者的真實意圖,單手負於身後凝聚起了靈力,隨時防範著對方突然暴起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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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妖獸模樣相當恐怖,直立人形,手的兩側具有刀斧模樣,同時相當鋒利,能夠輕鬆斬斷數十倍大於自己的物體,削鐵如泥。我的兩位師兄弟便是在抵禦妖獸的過程中,佩劍盡數遭到破壞,逃避不及才不幸殞落的……」
眼前的蒼鷲宮弟子說得是天花亂墜,口沫橫飛,滿眼的驚慌神色落入了林老灰褐的眸子中,這讓林老頓時有些不確定了,若是他所言不虛,自己的這番行徑難道不是錯怪了好人?
林老想到這裡,手中凝聚起靈氣卻是消散了一些。
這時,那名弟子繼續說道:
「所以幾位道友,若是需要前往上清學宮的話,走這條路過去怕是不成……不如我們結伴同行,可以嘗試繞過這座林子,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林老表現出相當疑惑的申請,隨口問道:
「你們也是要前往上清學宮?」
蒼鷲宮弟子抱拳回答道:
「是的,宗門所派的任務在身,需要在今天趕往上清學宮。」
林老又問:
「你們有人殉難,難道不需要帶人回報宗門?」
「此行的任務完成後,自然會將此事帶回宗門稟告,道友毋須擔心。」
林老此時的警惕已是卸下大半,如若真是有問題,眼前這人當下便可以突然出手,偷襲於不備,但是眼下他非但沒有任何動靜,反而是提出了結伴同行的請求,貌似真的是受到了妖獸的襲擊,最後倖存下來的人。
「行吧,那便同意了你的請求,正好也有個照應,那麼帶路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不過林老也對此事仍舊抱有疑慮,便找了個藉口讓此人和他的同伴在前頭帶路,自家人則是在後頭保持距離地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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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三名來自蒼鷲宮的弟子也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的情緒,只是相當地感激林家臨時的救治,好似認為幫忙帶路是一件再合理不過的事情,一把攬下了這個責任。
時間已經慢慢地來到了黑夜,四處一片漆黑,走在前頭的人高舉著火把照亮著四周的環境,並且時刻提防著可能會突然出現的襲擊。
遠處的林子裡時不時地會傳出一些野獸般的吼叫聲,似乎正如幾名弟子所言,這片林子早已不再適合有人貿然穿越。
這也許是因為上清學宮的人鮮少外出走動,上清學宮本就與中洲城的往來不多,自從上次招生大會已是過了四年,四年期間或許發生了不少變動,是人們所不知情的。
更何況蒼鷲宮和中洲的距離相去甚遠,沒有事先覺察到林子裡的危險也是在所難免,只能說人各有命,或許總是會有人在不對的時間,遇上那些無以為力的考驗,而自己只是湊巧慢了他們一步,險而又險地避開了這場劫難。
「爺爺,這片林子裡有怪獸?」
小靜安剛才聽見了爺爺與陌生人的對話,好奇地問道,他並不知道怪獸究竟長什麼樣子,只知道可能和自己過去在山上所見到的那些鹿和野豬相像,都是野獸的一種。
爺爺笑了笑,寵溺地摸著小靜安的頭,說著:
「是啊,有怪獸,很可怕的,會吃人,小靜安要小心別靠近了,不然會被怪獸吃掉的。」
說完,林老擺出一副要吃掉小靜安的樣子,但是顯然小靜安並不害怕。
「靜安不怕,爺爺會保護大家,不會被吃掉。」
小靜安如是說著,靠到了爺爺的身旁。
爺爺被小靜安的話逗得哈哈大笑。
「是啊,爺爺,會保護小靜安你,跟我們家的其他人。」
爺孫倆人的背影,被火把的亮光拉得很長很長,將整個林家囊括了進去,他們的影子間不分彼此,重疊在了一起,就像他們生來如此,未來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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