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安的意識逐漸恢復,點點光亮逐漸填滿了眼前的世界,大片色彩拼接成了現實,這才發現自己正泡在池子當中。
林靜安的側身傳來了陣陣幻痛,低頭一看身體,卻發現痛覺傳來的方向並沒有任何痕跡留下,彷彿不曾有過傷害的樣子,但是隨著一些片段且破碎的記憶襲來,林靜安也漸漸想起來當初昏迷之前的景象。
「奶奶和媽媽還在逃跑......爺爺和父親呢?」
「還有我在哪裡?」
林靜安環顧四周,只發現自己此時正處在一個巨大的洞穴當中,他非常疑惑自己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卻又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去哪裡。
「你醒啦,唐長老在外面等你起來,快去見他吧,他有些話要跟你說。」
林靜安發現,那天出現在中洲城裡的葉明辰從洞外走了進來。
「唐長老?」
林靜安的臉上寫滿了茫然,他靜靜地注視著葉明辰,隨即想到自己還泡在池子裡,當即把頭埋進了水裡。
葉明辰此時也是意識到了情況不太對勁,輕咳了兩聲後便快步離開了。幾名女弟子帶著衣物走了進來,讓林靜安能暫時換一身乾淨的衣服。
林靜安紅著臉將衣服穿好之後,走出了洞中。
只見唐長老此時正站在樹下,手上捧著一本書翻閱著,時不時地遙望著遠方,他的眼底混濁不清,難以看出此時的情緒。林靜安從洞府內走了出來,唐長老立馬就感應到了他的存在,將手裡的書藏入袖口中,緩緩轉過身面向林靜安。
林靜安來到了唐長老的面前,輕輕地點頭致意,隨後開口問道:
「爺......我的家人在哪?」
唐長老靜默不語,只是看著林靜安嬌小的身子。
林靜安見唐長老不說話,回想起自己夢裡看見的那些畫面,一種深深的恐懼感油然升起。
「他們......還好嗎?」
林靜安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就好像自己如此謹慎地問,一切便會如他所願般地發生。
唐長老頓了頓,隨即說道:
「隨我來吧。」
林靜安緊緊地跟在了唐長老地身後,寸步不離。
一路上兩人沒有過多的言語,林靜安也相當懂事地沒有多問什麼,或者應該說,她不敢去思考那些糟糕的選項,以至於沒有任何地動靜,除了腳步聲。
「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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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靜安來到了一個客房前,這是上清學宮用來招待來客的地方,一排排客房的外觀相仿,只是在門前掛上了房牌號,用以分別順序和方便記錄。
眼前的房門緊掩,裡頭卻傳出了一些奇怪的敲擊聲,林靜安轉頭望向唐長老,試圖確認眼前的客房是否是他們林家的。
唐長老的示意著眼前的客房便是林家的客房,卻沒有多做解釋。
林靜安推門而入,本以為等待的會是家人們的懷抱,沒想到房內僅僅只有媽媽一人,此時正驚愕地望著林靜安。
她的臉上、手腳上滿是傷痕,眼底的空洞神態與過往的樣子判若兩人。
林靜安見到媽媽的樣子,頓時眼淚奪眶而出,隨後便撲進了媽媽的懷抱當中。
而媽媽此時卻愣愣地看著眼前懷裡的這個女孩,不發一語。
林靜安也漸漸地發現了媽媽的異常,抬頭哭著問:
「媽媽,你不認得靜安了嗎?」
「靜……安?」
媽媽的口吻充滿了疑惑與不解,好似完全不認得這兩個字一般,在口中反覆咀嚼著。隨後又吐出了幾句話。
「媽,快走吧……只要找到那些仙人,一定有辦法救救……,誰呢?」
林靜安的母親只是不停地重複著這一句話,不回應也不理睬林靜安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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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母親,發現時便已是這個樣子了。」
唐長老出聲解釋道。
林靜安泣不成聲,手裡緊緊抓著媽媽的衣擺不放,他將頭完全埋進了母親的懷中,就像過去那樣。
這時,媽媽的眼底好似恢復了一些清明,本能般的拍了拍林靜安的背,輕聲說著:
「別怕……一切都會沒事的。」
林靜安聽聞此言,當即哭得更加慘烈,而唐長老也將門輕輕地關上,退了出去,同時在門外施了一道隔音法術。
過了許久,林靜安終於從房內走了出來,想來一切都結束了。
「唐長老,謝謝你們。」
唐長老沒有回應林靜安的道謝,只是說道:
「今日往後,在我們靈脈上修行吧,你需要更多的力量,才能復仇。」
林靜安點了點頭,跪伏在了地上,磕頭便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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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後的每一天,林靜安開始沒日沒夜地修煉,他的天資果真不凡,在非常短的時間內便成功在體內練出了獨屬於他的第一縷真氣。
練氣的入門對於凡人而言難如登天,許多人始終無法運行內功,在體內形成真氣,但對於林靜安而言,有了方法,修煉於他而言便猶如喝水一般容易。
林靜安的主要內功運行的是當初唐長老贈與的《太陰斂息訣》,每在體內運行一個周天都能夠在氣府當中藴育出一縷帶有淡藍色光亮的真氣。
習武之人普遍將真氣視作為內力,其實這兩者之間並無分別,隨著人修煉的時間愈長,真氣的使用方式亦能根據各人對於真氣的領悟能力,演化出各式各樣的功用。
譬如《太陰斂息訣》當中,便是將真氣運用於掩蓋住自身的氣息,同時將氣息向內收緊,成為體內運行周天時的助力,協助提純真氣的精度,使得每一縷真氣的擁有著莫大的能量,相比起普通人而言,其真氣中所蘊涵的能量更加凝實,並且功效更佳。
除此之外,真氣也具有能夠外顯的特性,可以浮於自身表面形成保護層,抵擋來自外界的攻擊和力量。
林靜安在正式開始修煉後,便能夠迅速掌握起了如何提純自身的真氣能量,以及學會將真氣凝聚於身體表面的效果,但這樣的長進卻無法帶給林靜安絲毫的喜悅。
林靜安修煉的一天時間便完成了其他宗門弟子三個月的效果,但他仍舊對此感到不滿足。
「還需要……更多。」
林靜安幾乎沒有一刻停下運行著內功,只要是在醒著的時候,他便會開始有意識地去運行著周天,他的期待是將這樣的舉動修煉成下意識的行為,只要在睜開眼的一瞬間變能夠馬上進入修煉的狀態,一分一秒都不肯浪費。
林靜安這樣的行為對於修煉者而言的消耗是相當大的,一般人在修煉上雖然會時刻注重著自身的修為進展,卻是不會極端到就連吃飯、休憩時都想著要逼迫自己修煉。
所幸林靜安所修煉的功法並非一般的地品功法,只講究真氣能夠給自身帶來的戰力增幅,相反地,這本地品功法通篇都在講述著該如何讓自身的周天運行更加效率和精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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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靜安不愧是身為變異靈根的擁有者,其對於功法上的悟性相當之高,即使沒有受到過唐長老的指點,也能依靠自己的推演能力,將自身的潛能不斷地開發。
唐長老教與林靜安的只有短短的一句話。
「切莫操之過急。」
但是顯然林靜安並沒有將這句話放在心上,只是一心一意的想去補強自身的短板。
「當時要是能夠運用出真氣的話……」
林靜安一掌推出,指縫間傳來了陣陣冰涼,卻沒有對周遭造成真正意義上的破壞。
林靜安深吸了一口氣,又是一掌推出,這次林靜安的手上出現了薄薄一層冰霜,一掌拍向了樹幹上,而樹幹卻紋絲未動。
林靜安又是一拳砸向了樹幹,雖然拳頭上佈滿了冰霜,卻仍舊無法護住林靜安的力道,龜裂了開來,而林靜安的手上則出現了大片的紅腫。他相當吃痛,卻還是一拳一掌的攻向了樹幹,像是在發洩著情緒一般。
「這樣蠻練是不會有效果的。」
葉明辰緩緩地從林靜安的身後走來,看著林靜安的舉動感到相當地疑惑,開口說道:
「你這麼對著一根木頭打,它又不會躲開,又有什麼好練的?」
「不如跟我過上兩招,欸先說好不准使刀,上次的賬還沒好好跟你算呢,我也不想以大欺小,等你修為上來了我們再好好比過,現在只是演練!」
葉明辰喋喋不休地說著,一邊朝著林靜安身旁走去,他也沒想林靜安會不會答應自己的提議,只是有點不忍心對方這樣不停地對著一棵樹猛捶,還傷到自己的手。
說著說著,葉明辰也是走到路林靜安的身旁,這才看見了林靜安的身姿蹲低了幾寸,一言不發地朝著自己的腹部狠狠打來。
葉明辰頓時被林靜安嚇得大叫了一聲,沒想到自己又被人家以這樣的方式近了身,當真是防不勝防,雖然劍修並不懼怕被敵人近身,但是葉明辰的武功底子還練不到家。好在葉明辰自從那天被林靜安偷襲成功,回去之後不停地在心中演練著若是下次被人近了身應該如何防備,下意識之間便迅速跳了開來,免於被林靜安一拳撂倒。
林靜安的拳風揮過,帶起了陣陣霜寒,此時地林靜安已是習慣性地將真氣轉化成戰鬥時的助力,他再次向前踏去正掌推去,也被葉明辰以相當靈巧的姿態躲過,顯然葉明辰在身法上的薄弱處也是下了一番苦功。
林靜安仍舊沒有停下攻勢,連續兩次的揮空令他心煩意亂,當及又揮出一拳,可惜此拳實在過於著急,就連葉明辰的衣角都沒有擦著,讓葉明辰成功將劍拔出了劍鞘,反身一劍削去。林靜安立馬將手縮回,同時矮身躲過橫削,迅速接近了葉明辰的身側。
卻沒想到葉明辰這一劍意不在勸退林靜安,而是同時向後跳出一招圓月劍氣朝著林靜安爆射而去。
林靜安這時想要反應,卻已然無法閃躲開來,就在劍氣即將斬到林靜安身上之時,他緩緩地閉上了眼,準備接下這道劍氣。卻發現意料之中的痛感並沒有傳來,原來劍氣停在了林靜安的跟前停了下來。沒想到葉明辰此時於劍道上的造詣已然到了收發自如的境界。
「這次可真的算你好運,不是每一次我都能這樣停下劍氣的,基本上十次內也就五、六次成功吧?」葉明辰思索著,蠻不在乎地闡述著事實,但實際上這樣的能力在學劍之人眼中已是相當離譜了,大部分人即使能施展出劍氣,仍然對於劍氣的收放上窒礙難行,但是葉明辰就好似相當輕鬆地便道出了這般話,聽著就像是自己練著玩的樣子,而實際上也確實如此。
自從某天葉明辰在山上不小心一道劍氣將唐長老地一套茶具弄碎了之後,被罰在後山抄錄心經兩個月,自此後便開始努力鑽研起了劍氣的掌控,以求將來某天不會再出現同樣的事情。
雖然葉明辰的手下留情皆是出於自己的一番好心,但林靜安顯然是相當不領情,一聲不吭地便離開了此地,餘留下葉明辰一人在原地呆住,他有些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裡做錯了,難道自己不應該手下留情嗎?同門之間可是不能隨意進行切磋的,刀劍無眼,要是真見了血,出了事情自己可擔待不起,這就不是在後山受罰抄錄心經可以了結的事了。
葉明辰如是想著,卻還是理不清自己哪裡惹到林靜安了,搖了搖頭便踩著劍步練了起來,這是葉明辰的一點習慣,每當遇上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時,便會開始練起劍步來代替來回踱步思考的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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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被唐長老收入門下後,林靜安每天都起得很早,天才方亮便出現在了靈脈山上。
慧靈脈的傳統是每天晨時都會一同在靈脈山上運行內功,穩固根基。往往林靜安都是第一個到的,今日卻是出現了一點意外。
林靜安抵達之時,已是見到一個人影在山頭上走來走去,舞著劍踩著歪七扭八的步法,同時搖頭晃腦喃喃自語。原來昨天林靜安一聲不吭地離開後,葉明辰就獨自在山頭上練著劍步直到早上,原來他還是沒能想明白問題出在什麼地方。
林靜安只是抬眸望了眼葉明辰,隨後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開始修練起了《太陰斂息訣》。
就這樣葉明辰仍舊踏著劍步舞著劍,完全沒有發現這座山頭上多出了一個人,早晨地雞啼聲傳遍了整個上清學宮,這時葉明辰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從昨天晚上便一路練到了清晨。頓時覺得有些好笑,沒想到這種事情居然能困擾自己這麼久,隨即大笑三聲,彷彿想以此除去自己心中的那份尷尬情緒。
葉明辰笑完,這才想到已是到了每日的晨間修行時間,準備隨處找個地方坐下。這才發現山頭上多出了一個意料之外的身影。
「林靜安!」
葉明辰頓時驚叫出聲,隨後想到自己方才一直在這來回練著劍步,完事後還大笑了三聲的樣子都被林靜安給看在了眼裡,想到這裡,葉明辰此刻只想找個地方給自己埋進去,再也不要重見光明了。
而林靜安也被葉明辰的大叫給驚擾,抬眸瞪了一眼葉明辰。雖然知道葉明辰的所作所為都是好心,卻仍就懶得與這個榆木腦袋多說幾句話,隨後又閉上了眼睛開始專注地運行起了周天。
葉明辰見林靜安似乎懶得搭理自己,心下大定,認為對方應該是沒有注意到他的行徑,於是便相當自信地厚著臉皮坐在了林靜安的身旁,等待晨間修行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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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今日的集體修行後,待到幾名門生離開了山頭後,唐長老將林靜安喚來了自己身邊,林靜安沒有多問些甚麼,相當聽話地來到了唐長老的身前。
「弟子拜見師傅。」
「修行的生活可還習慣?」
唐長老微微頷首,關切地詢問了一句。
林靜安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些什麼,眼底地堅毅掩蓋住了內心深處的難堪。
「這些天來辛苦你了,為師覺得也是時候將東西交給你了。」
林靜安聞言心底一驚,眼中閃過了一絲迫切,卻又頓時消散無蹤,只是淡定地回答道:
「是。弟子甘願。」
只見唐長老從袖口裡緩緩地取出了一朵晶瑩剔透,顯得光彩異常的冰晶蓮花,輕輕地漂浮在了唐長老的掌心。
「在門人的追查之下,找到了一名可疑人物在林子外頭遊蕩,而當時那名賊人從我們上清學宮手中遁逃而走,卻不慎遺留下這個東西。」
林靜安見到這朵冰晶蓮花後,頓時淚如雨下,哭得不成人樣,卻又仍舊極力的克制著自己的情緒,顫顫地回應道:
「弟子,不知師傅意欲為何?」
唐長老見狀,心下了然,不動聲色地說道:
「這朵冰晶蓮花便交給你了,讓它成為你的助力,成為你的契機。」
「而上清學宮會在你身後支持你,直至你完成夙願。」
林靜安的心神已是難以自守,在接過這朵冰晶蓮花後,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隨後便離開了山頭。
唐長老幽幽地嘆了口氣,目光卻始終不在近處,而在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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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靜安回到了自己的居所,每一名門徒都會配置一個住房,一片靈田,以及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慧靈脈上由於弟子稀少的緣故,每個人所分配到的土地都相當大,給了林靜安一個不受打擾的環境可以修行。
林靜安回到了房內後,便將方才唐長老給予自己的冰晶雪蓮拿了出來,此時能感覺到上面的氣息仍舊如當日那般動人心魄,林靜安並沒有過於著急,而是取出後將其置於地上。靜靜地感受起了其中所蘊含的能量。
林靜安閉起了眼,漸漸地感受到身體內的真氣流轉,由於冰晶蓮花的輔佐效果,其真氣變得更加精純,也逐漸地從原先的淡藍色變成了深藍色,而體內原先靜靜躺在氣府當中的淡藍色真氣也隨之被調動出來,加入了循環中的一部分。
就這樣,林靜安從白天一路閉目修練到了半夜,睜眼之時發現四周已然一片漆黑,而眼前的冰晶蓮花卻已然消失無蹤。
林靜安頓時大驚,他四處搜索著附近有沒有冰晶蓮花的蹤跡,卻始終沒有看見遺留下的跡象,林靜安起身觀察起了四周,也沒有見到任何有人闖入的痕跡。就在林靜安開始對這一切感到匪夷所思之時,他靈敏地察覺到了自己體內的一絲異常,於是他轉而開始內視了自己體內的變化,赫然發現自己此時不斷運行的周天所產出的真氣,竟然和利用冰晶蓮花輔助修練時的顏色相同,皆是呈現深藍色,並且能量相當精純。林靜安對此感到相當疑惑,隨即將心神轉移到了自己的靈府當中。
林靜安知道,自己的靈府中並非空無一物,而是無時無刻播放著幾個當時鑑定資質時所見到的場景畫面,而夢中自己也再次確認了這些畫面並沒有隨著時間而消失,反而是定居在了自己的靈念當中。
林靜安來到了自己心神的靈府之中,這時驚覺那片白雪紛飛的極地冰川當中,一朵皎潔冰晶蓮花此時正懸浮於此處,高掛在上空之中緩緩地轉動著,沒想到冰晶蓮花竟然是以這樣的形式出現在了自己的靈府深處,甚至與其中一幅畫面融合成了一體,這令林靜安感到相當不明究裡,但隨即也知道這件事情是絕對不能告訴其他人的,林靜安深刻地認知到了自己奇特之處,為求保險只得三緘其口,即使不甚明瞭也不能隨便告訴他人,唯恐引來殺身之禍。
在經歷了林家慘案之後,林靜安的心態出現了相當大的轉變,已然是變得木然且沉穩,在外人來看,林靜安或許和以前相差不大,實際上只有自己知曉,現在的他已經沒有能力再去與他人交往了。
在確認了冰晶蓮花存在於自己的靈府當中後,林靜安隨即退出了內視,知道了冰晶蓮花並沒有失蹤,反而在此之後能夠隨時隨地輔助自己修行後,心下出現了一些喜悅之情,於是林靜安罕見地在夜晚中出了門,決定去客房見見自己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