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事物是亙古不變的，萬物都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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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於星球而言，生命過於短暫，在瞬息之間誕生，然後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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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爾托斯在早晨睜開雙眼。她看見黎明的光輝映照在自己的身上，不知何時起自己已經坐上了馬車，馬車正在帶領自己的身軀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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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為瑪特蕾雅的瑪爾托斯看見了紅的背影。身穿破舊衣裳的紅像是一名普通的冒險者，她引領驢子照著預定的路線行走。兩人還在相同的原野上漫漫前行。前路與回去的路長的一模一樣，就連瑪特蕾雅都分不清楚自己正在往前還是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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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片原野非常廣闊，她睜著金色眼眸，凝望著看不見邊緣的青綠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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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妳醒了。昨晚睡得還好嗎？」紅背朝瑪特蕾雅輕聲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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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行。不過紅妳還是老樣子，很早就清醒了。」瑪特蕾雅同樣地轉身背對紅，她面朝馬車後方的原野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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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輕笑了幾聲，她認為這才是正常起床的時間。太陽升起之前醒來，開始上工，這才是世間的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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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我的名字象徵著再生的火焰。那紅的名字又代表什麼呢？」馬車上的瑪特蕾雅好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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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曾想過，其他人的名字有何意義。如今在悠哉的旅途中，她不經意地感到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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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瓦茲．謝薩菲爾德是我的家族姓氏。據說安德魯瓦茲的意思是公正之矛、謝薩菲爾德的意思是睿智之眼。而我的名字是紅．林曼。父親說因為我的眼睛特別的鮮紅所以叫做紅，而林曼的意思是美麗的。父親說我是個美麗的紅色。就只是這樣。反而其他人替我取的外號，安茲露比有著多一些含意。」紅凝望摸不朝邊際的前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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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起名字，紅還能想起小時候的她向父親詢問的記憶。她還記得，曾經得她是家族裡面的小公主，無論多麼任性都會被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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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更記得自己的母親擁有與自己一樣的眼眸，父親鍾愛那雙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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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父親格外疼愛自己，兄長們也十分愛戴自己。這份溺愛這是她愚蠢的關鍵。自己不曾有過公正的矛，更沒有睿智的眼眸，紅認為自己配不上這個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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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並不對此感到心疼，因為名字本就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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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名字和我差真多呢……」瑪特蕾雅顯得有幾分震驚，她睜大眼眸，驚愕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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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當然。每個民族、每個文化、每個種族都有屬於自己的名字與取名方式。你們瑪爾托斯的取名我不是非常理解，但是對於阿謝特拉人，外表就是最好的取名方式。而家族的名字，一直都是由古王流傳下來的事物，因此阿謝特拉人只有真正的貴族、古王賜名過的家族能夠擁有姓氏。沒有姓氏的家族只能是家族，不能是真正的統治者。」紅伸手從口袋中掏出家族的信物，看著手中的信物她感到有些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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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有沒有賜名，最終都會衰亡。其意義究竟何在呢？她不禁如此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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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王？」瑪特蕾雅好奇地轉過身子，她凝望著紅的背影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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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謝特拉人相信自己的故鄉是大海，在海底有我們的古王國存在。曾經有這樣的傳說。不過如今的我們，早已不相信海底有城市。但是我們有一位真王，真王是所有阿謝特拉人的王者。如今的大家族都是被真王賜名的諸侯，在真王不健在的今日，家族們代替真王統治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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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安德魯瓦茲．謝薩菲爾德家，則是由兩個大家族合併而成。象徵真王的公正之矛與睿智之眼。我們世世代代統治風琴港，曾經如此。並且，真王只存在於古代的神話當中，因此我們也把它稱為古王。如今聯合王國的信仰也步入了這裡，在風琴港妳能找到他們的教堂，也許過不了多久，這些關於古王的信仰也會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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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收起了家族信物，她能夠看出來信物並非遠古遺物。紅的目光沉寂，事實上她不相信這些傳說。對於紅而言，家族就只是一群在歷史的征戰當中得勝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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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糟糕的是，關於他們民族的名字也沒有絕對的對錯。紅有時也分不清楚自己該如何稱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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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名字是用來呼喚對方的一串文字，也許它可以是任何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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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不禁會如此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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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對於多數人，重要的只有她屬於安德魯瓦茲．謝薩菲爾德家。她是誰？這問題早已無關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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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瑪爾托斯，究竟是怎麼看待名字的？」瑪特蕾雅低頭凝望著自己的手掌，她陷入了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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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瑪爾托斯，但是瑪特蕾雅這才發現自己對瑪爾托斯所知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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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瑪爾托斯滅亡了，倒也沒錯。瑪特蕾雅不禁開始思考，不熟悉瑪爾托斯的瑪爾托斯能夠代表瑪爾托斯嗎？或是說，她只是一個留著瑪爾托斯血液的蜥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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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瑪爾托斯，但她也不是瑪爾托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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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火焰，卻不懂火焰如何溝通。這真的是瑪爾托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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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曉得。也許魔法國的米塔安娜十分清楚，當年妳為什麼不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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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瞇起雙眼，她回憶起魔法國的事情，她還記得那是她第一次看見瑪爾托斯與妖精的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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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機會好問。我能感覺到，米塔安娜有仇恨的對象，而她想把我帶進她的復仇當中。而且她也不是瑪爾托斯，我怎麼問？」瑪特蕾雅握緊拳頭，想起那時候的事情她反倒有些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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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的身旁不就有了解瑪爾托斯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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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道輕柔的女性聲音響起。瑪特蕾雅看見蜜珈蘿的身影在眨眼間出現在馬車上方，紅也聽見了這個聲音。紅震驚地回過頭看著蜜珈蘿的側臉，親眼見到妖精令她有些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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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驚奇的是，妖精壓根沒有體重，驢子楞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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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點忘記妳了……」瑪特蕾雅瞪大眼睛，看著眼前許久未見的妖精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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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還真過分。我在船上總能聞到酒臭味、還有海水的氣息。那都是因為妳的鼻子太過於靈敏。事實上，我比起海水的潮濕，更喜歡泥土的芬芳。要是妳們航海的旅途短一些，我更願意早一些出現於妳的眼前。」蜜珈蘿輕蔑地笑了幾聲，矇著雙眼的她抬頭面對藍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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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這些話，紅才知道對方其實一直都待在瑪特蕾雅的身邊，於是她的神色中浮現出幾分嫌惡。這是個跟蹤狂吧？紅有這種質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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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之下，瑪特蕾雅感到不以為意。因為她與蜜珈蘿相處夠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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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妳在質疑我，而我會承認，我一直都跟在瑪特蕾雅的身旁。她對我而言像是友人的子女，又或者是自己的子女。難道你們人類會將這種愛女心切當成一種變態行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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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珈蘿回過頭，她面朝紅的側臉答覆，臉上還有一絲譏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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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沉默了數秒。她對於遭到譏笑有些無奈，但她並不曉得該如何答覆。無奈之下紅轉回身子，繼續駕車朝向目的地前進。車輪滾過碎石晃動了幾下，瑪特蕾雅卻能夠清楚地看見蜜珈蘿並沒有隨著車子晃動，她看起來像是一道幻影，而非真實存在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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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的藍天下微風揚起粉色的髮絲與面紗，蜜珈蘿止住了笑容，她輕地回頭面向瑪特蕾雅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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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瑪爾托斯的事情，妳似乎有別的事情想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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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妳很重視夏爾，對吧？」瑪特蕾雅的目光朝向蜜珈蘿的臉龐，她乍然地問出了一件封塵已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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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陽光下，瑪特蕾雅的表情嚴肅，沒有任何笑意可言。當微風一陣陣吹拂而來，她任由頭髮飄揚，臉色絲毫沒有變化。蜜珈蘿知道，瑪特蕾雅非要問出一個答案來，否則她不會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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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冷不防的問題令紅感到震驚，但她不敢回頭。僅有透過尾巴炸毛來表現出其震驚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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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作為當事人的蜜珈蘿異常的冷靜，她面無表情，冰冷的不像是個對夏爾抱有關懷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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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如何？」蜜珈蘿語氣平淡地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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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會憎恨殺死妳所愛之人的對象嗎？」瑪特蕾雅輕聲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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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藍天下，微風陣陣吹拂。在風中瑪特蕾雅的目光多了一絲悲傷，面對眼前的蜜珈蘿她感到稍微有些緊張，尾巴輕輕拍打馬車也透露了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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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能明白，對方處處在遷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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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憎恨？」比起瑪特蕾雅的緊繃，蜜珈蘿輕描淡寫的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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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翅膀垂落在馬車的木板上，她的輕聲詢問成了原野上最令瑪特蕾雅感到在意的聲音。紅更是因此有些費解，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人會問出如此令她難以回答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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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惜的人被殺，常理都該憎恨對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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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們的疑惑何在。但是生與死只是自然的循環，也許我會難過，但我沒有必要憎恨。難道狼捕殺兔子，兔子就該憎恨狼嗎？我不樂於去憎恨一個理所應當的結果。今日她有殺人的慾望，他人反過來殺死她並非奇怪的事情。」蜜珈蘿緩慢地轉過身子，她伸手輕輕觸碰瑪特蕾雅的腦袋，臉上浮現出一陣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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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蜜珈蘿並沒有說謊，她的確不憎恨瑪特蕾雅，擁有的僅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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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生命流逝感到的憂傷，除此之外並無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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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我會覺得，你們這些長壽的種族思想都很與眾不同。」紅凝望著眼前無邊的原野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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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見青綠草葉隨風搖曳，碎石佈滿大地，處處皆是古老的泥土和塵埃。而蜜珈蘿，也許和這些塵埃同樣古老，她的心境也向是塵埃一樣死寂。燃燒不起仇恨與憤怒的火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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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悲嘆不比憎恨難受嗎？如果說憎恨是火焰，悲嘆則是使人逐漸沉沒的泥沼。我認為，悲嘆更加痛苦。」瑪特蕾雅任由對方撫摸腦袋，但是她的目光始終沒有從蜜珈蘿的臉上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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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魔女名號能被稱為無光深洋，那是因為我習慣了深海的感受。泥沼又談何痛苦呢？」蜜珈蘿摸著自己的眼罩，她抿嘴冷笑了幾聲後答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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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深海，瑪特蕾雅陷入沉思。她不理解深海是什麼樣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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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張望藍天，她在馬車上隨著車輪滾動不斷前進。驢子的腳步聲從不停歇，車輪輾過碎石發出沉悶的聲響。至今，他們還在同一片原野上行進。而這裡一樣地空氣新鮮、水氣豐富、四處都瀰漫著泥土與花草的香氣。周圍還有幾聲蟲鳴正在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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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這裡與深海差異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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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些海盜也沒有去過深海，至少沒有任何人類能在深海活下來。我們只知道，也許深海有巨大的海怪、還有龐大無比的鯨魚、以及千萬年來沉澱的寶藏。但是對於我們而言，那都只能透過打撈的方式勉強得知片面理解。在我小的時候我聽聞過，深海有一座海底宮殿，但是其真偽至今我都無法確定。」紅一邊駕車一邊說道，她回憶起許多往事的點點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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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記得，她有一陣子很熱衷海底宮殿的事情。因為她年紀還小，父親沒有過多的責備她或是阻攔她。反倒是雇用了許多學者陪她胡來探險，最終她在海邊找到寶藏還以為海底宮殿真的存在。直到三年後的生日，她才意外得知那些寶藏是父親親自連夜去海岸線上埋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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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說過，希望她能懂得尋寶的樂趣，以及親手創造財富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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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林曼，妳是要繼承安德魯瓦茲家的人，妳更該比任何人明白財富的價值。父親說過的話，至今都還在紅的貓耳朵內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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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過深海。我還知道，現在有一個瑪爾托斯就住在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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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珈蘿咧嘴輕笑，隨後她開口說出了一句令瑪特蕾雅驚嘆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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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瑪特蕾雅聽聞這句話，她瞪大眼睛想要追問。但是她才剛張開嘴巴，伸手想觸碰蜜珈蘿。蜜珈蘿的身影就從她面前消失地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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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間，原野上又剩下她與紅兩人。拋下一個疑惑的蜜珈蘿逃跑了。很顯然，她現在並不打算全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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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喜歡製造問題。」紅抬頭面向藍天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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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吧。」瑪特蕾雅輕聲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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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瑪特蕾雅都有所感覺，每朝蜜珈蘿出現於他們眼前，她不知道的事情就會一次次增加，而她就必須持續思考持續旅途，才能解答這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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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車輪繼續滾動，兩人繼續著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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