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皮球,香蕉油,滿地開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孩子念著童謠,有人跳著房子、有人跑來跑去、有人踢著球,快樂地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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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位穿著黃色球衣背心的孩子為了撿不小心踢遠的球,蹬蹬蹬地跑進了公園旁的小樹林裡,球死死卡在枝條交錯的樹叢底下,任由孩子怎麼拔都拿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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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感覺到身旁站了一個大人,從右側伸出手,想替他撿那顆皮球,原本很高興,但他注意到那隻手的手指非常非常細,骨節分明的指頭微微扭曲,接著看到枯乾的手腕被黑色的西裝外套蓋住,對方的手臂像是無限延長般,不停地伸入漆黑的樹底,像是沒有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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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太怪了,孩子想都沒想就回頭看這隻手的來源,居然看到一個沒有五官的人形覆在自己身後,他穿著全黑西裝的身體幾乎貼於後背,嚇得孩子想趕緊起身,卻被對方的另一手如繩索般圈住嬌小的身軀,慢慢束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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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這個骨瘦如柴的細長人形挺起身,身長完全高過旁邊的樹木,小孩被騰空抓起,嘴已被一雙觸手掩蓋而無法出聲,只能胡亂地踢腳揮拳,劃過枝條與樹葉,把身體割破好幾道口,痛得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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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他的怪物雖然沒有臉,卻能明顯感覺到他正注視著自己,嘴巴的位置似乎露出笑容,詭異的狀態嚇得小孩想放聲大哭,卻僅能發出嗚咽聲,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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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怪物伸出帶著尖刺的指甲,從太陽穴扎進孩子的肉裡,沿著臉部輪廓畫了一圈,血液涔涔流下,將黃色衣物染成鮮紅色,淒厲的慘叫聲似乎蒙上一層厚重的布,只有悶悶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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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牠的拇指指甲插入孩子的下頷,再用食指從嘴唇下方釘入,往上拔起稚嫩的臉皮,腥紅四濺、碎肉橫飛、灑在下方的樹冠上,而臉部那一束一束的肌肉紋理清楚呈現,再也無法承受的孩子垂下了手、嚥下了聲音、失去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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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喀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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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骨頭凹折聲響從怪物的手中發出,將孩子隨意折起如揉爛的紙屑塞進口袋裡,開心地拿著那張小臉皮,放在自己蒼白、沒有任何凹凸的臉部,洋洋得意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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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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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新入編員警編號FY5509 阿齊報到!」初來到站所的新血,大聲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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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北啊!不用這麼大聲啦!當我臭耳郎喔?你就是要來跟我的阿齊喔!」老蔡掏了掏耳朵,要了很久的新人力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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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充滿幹勁的後輩,他的短髮收在警帽裡,整體看起來陽光有朝氣,老蔡算是滿意,不過不能不表現太明顯,以免之後被爬到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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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這次特別請調來這裡,協助調查兒童失蹤案件,雖然僅入職三年,但已經協助破好幾個案子,一定能幫上忙!」阿齊回覆老蔡,強調自己雖然是資歷很淺的菜鳥,但已有小小成績,一定會勤奮努力,協助解決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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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啦,你去整頓裝備,等等就跟我出外勤。」老蔡下達指令,阿齊立刻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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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蔡壓力山大,因為三年前的卵鞘案件在第五起命案發生後,就再也沒有任何作案消息,此後就一直懸在那裡,讓他查也不是,不查也不是,最後被死者家屬逼急,只能被調離原職位以示負責,到偏遠的城市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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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純樸的地區居然發生兒童連續失蹤案件,讓老蔡不由得懷疑起自己是不是有特殊體質,到處遇到重大案件,現在又抱著頭燒,只好請中央調派新員警來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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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次是阿齊主動請調支援,據說他非常積極爭取,前來處理這種一般人都避之惟恐不及的案件,因為這種案子百分之八十破不了,所以他要找時間來問問這小子到底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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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兩人開著警車朝兩天前發生案件的地點過去,路上阿齊開始報告目前他針對現狀的分析,並跟老蔡確認細節,希望可以到現場就直接開始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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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已經有三名兒童失蹤,幾乎都是吃完晚飯,跟父母出去公園散步玩耍的時候,突然不見,一個在小樹林區、一個在池塘邊、最後一個在遊樂場,出動所有警力跟里民也完全找不到,性別似乎沒有特定,也沒有任何人拍到,好像都沒有找到目擊者……」 阿齊翻看自己手中的筆記,敘述目前得到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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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痾,其實是拍到囝仔的畫面都壞去啊,每次看都擦擦叫,一橫一橫的黑線讓我們都看不清楚啦。」老蔡補充,因為這個消息無法公開,但現在阿齊也要來辦案,必須給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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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這是很重要的事情欸!還有留存檔案嗎?我想看看。」阿齊睜大眼睛,他相信自己能找出完全不同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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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再給你看,到啦,落車吧!」老蔡把車停到封鎖線外,帶著阿齊一起進入最近一次的案件現場,這起事件發生在遊樂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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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訪談的結果得知,當時大約七、八點,大家吃飽飯、趁著晚風徐徐出門散步,附近居民讓孩子去遊樂場裡溜滑梯、攀繩,自己則在旁邊坐著滑手機等待,好幾個孩童玩在一起,或追或跑、或爬或跳,就在大家準備回家的那一刻,有一家人驚慌地喊著自己家的孩子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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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協助報警、有人開始幫忙找孩子,但遊樂場就這麼大,旁邊也沒有什麼樹林或其他遮蔽物,怎麼就憑空消失了?父母哭喊著跟老蔡回去做筆錄,他承諾會積極處理,請他們在家裡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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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阿齊直覺認為這一定跟什麼怪異事件有關,於是他跳過已經被查到爛掉的疑點,開始往外延伸尋找,他走到遊樂場旁邊一顆茂密的台灣欒樹下,仔細觀察,然後摸摸樹皮、扯扯樹枝、摘了片葉子在手心揉開聞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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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你快來看這裡!」阿齊似乎發現了什麼,趕緊對老蔡招手,示意他來看樹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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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蔡被叫年輕了,心裡一陣暗爽,快步來到他身邊,跟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樹幹上在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有一個手指非常細長的掌印,還有幾條像鞭子打過的痕跡,然後再更上方的一簇葉子上,居然有孩子手掌大小的暗黑色血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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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阿齊東看西看,又爬到遊具最上方的屋頂看,竟然發現一模一樣的細長掌印,以及孩童摸過的小手印,這連大人攀爬都非常危險、小孩子肯定搆不著的地方,居然有這些印子,真的太詭異,之後接連幾處都被他發現有這些很不尋常的痕跡,大家都認為孩子根本不會到達的地方,就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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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不得了了!老蔡趕緊叫阿齊通知鑑識課來重新採樣,也對這小夥子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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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的同時,他拿出平板給阿齊看那些幾乎損壞的影片,點開之後,就是爸爸媽媽正常地錄影孩子玩耍的畫面,然後開始出現雜訊,隨著畫面晃動與黑線遮蔽,愈來愈難以辨認到底在拍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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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在黑線間隔處,阿齊看到一個高大無比的細長身影,在樹後方若隱若現,它似乎穿著黑色西裝,但畫面一閃,就不見蹤影,令他煩躁地發出一聲「嘖!」然後趕快跟老蔡說自己剛剛發現的異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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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蔡的心中嘖嘖稱奇,怎麼他一來就找到這麼多線索,讓這個兒童失蹤案有破案的曙光,於是他決定帶著阿齊再去前兩個案件地點,看能否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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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子,你怎麼會注意到這些地方?做過很多功課?」換阿齊開車,老蔡坐在副駕開口問,實在對這個新人太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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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一個好朋友教我的,他說很多小細節就是破案的關鍵,要多留意。」阿齊回應,語氣帶著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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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認識的一個記者小楊好像喔,只是他已經不見三年多了,可能調職了吧。」老蔡隨口說出,自從卵鞘案件後就再也沒看過小楊,沒這個老是纏著自己的記者,怪不習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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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你認識小楊!?」阿齊驚呼,握著方向盤的手偏了一下,整輛車歪了又趕快回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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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阿,你也認識?」老蔡也很驚訝,這小子怎麼對小楊這個人這麼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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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教我注意小細節的人啊!我跟他從小就認識,三年前因為……,反正他失蹤了,我想找到他,所以才投考警隊,到處去找很詭異的可疑案件,希望可以蒐集線索。」阿齊的語氣非常堅定,他知道小楊為自己犧牲,但其實不情願留在那當教主,必須把他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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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原來他失蹤了!好啊!等這個失蹤案解決,我也來幫忙找。」老蔡沒想到阿齊是小楊的朋友,還意外得知這樣的消息,內心覺得很複雜,決定幫過去的朋友以及現在的後輩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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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下個地點時,時間已近傍晚,天色染成橘紅色,站在案發現場的池畔,粼粼波光把夕陽折射出美麗眩光,阿齊到四周找線索,但因為案發的時間相隔已久,不若剛剛那起新案件那麼容易找到,於是花了很長的時間調查都沒什麼斬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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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壟罩,路燈亮起,阿齊仰頭大嘆了一口氣,他才注意到自己的頭頂上方,也是一棵台灣欒樹,頂端的纍纍果實應該是粉紅色的薄殼,居然變成黑紅相間,他趕忙從後車廂撈了一個長鐵夾,站在公園長椅上,伸長手去夾下那些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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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蔡在下方接住果實後定睛一看,發現殘留著黑色細長掌印跟已經乾涸的血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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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急call鑑識課,也把站所剩下的警察通通叫來,告訴他們這個重大發現,分配現場調查工作、追蹤檢驗報告及彙整線索並隨時回報,他跟阿齊要趕去第一個案件地點再次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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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小樹林案發現場時已是深夜,樹叢裡面伸手不見五指,只能拿起手槍,把警用手電筒架在下方協助照明,這裡給阿齊一種極度不適感,老蔡也注意到他跟白天的從容狀況很不一樣,一起繃緊神經,緩緩踏入林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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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其實我跟小楊去調查案件,也是經過類似這種充滿奇異感的樹林,我相信一定會找到什麼,你要小心!」阿齊小聲地叮嚀著老蔡,雖然他知道對方經驗一定比自己豐富,但詭異感實在太強烈,不得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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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蔡點點頭,這種怪異的狀況也不是頭一天遇到,可這麼明確一定會出事但又未知下一步的狀態倒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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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道黑影閃現,細長的手臂往前擺盪、長長利爪朝兩人揮擊而來,將地上的土石刮起、樹葉亂飛,他們翻身躲過,朝林外奔出,再舉槍回頭瞄準,同時阿齊與老蔡瞪大雙眼,看著眼前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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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都市傳說的瘦長人吧!?」阿齊大聲說道,然後又說:「就是牠抓走小孩的吧?牠的高度剛剛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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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兩人定睛一看,瘦長人的臉上居然有三張孩子的臉皮!腐爛的汁水滲進蒼白的臉裡,一道一道血痕已經乾枯在表層,噁心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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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就在發現臉皮的同時,那三張小臉的紫黑色嘴唇竟然動了!還發出聲音:「叔叔救我… 叔叔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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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齊對著瘦長人大喊:「你為什麼要抓小孩!?他們的屍體在哪!?」他再也不是那個看見噁心畫面就嘔吐的人了,必須勇敢面對各種超乎想像的事情,未來才能正視小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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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臉可愛又純真,我要把它變成我的!爛了就再抓一個、爛了就再抓一個、爛了就再抓一個……"一道不知道從哪來的聲音,竄入兩人的腦海裡,重複的話佔據所有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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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齊跟老蔡都受不了盤旋在腦裡的聲響,立刻對望一眼後便朝著瘦長人開槍,巨大的槍擊聲響沖散了那個聲音,於是他們打算將所有的子彈通通擊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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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徹雲霄的槍聲劃破寧靜的黑夜,引來附近居民的關切,隨後,大批警力也出現將此地團團包圍,而瘦長人就此消失蹤影,任憑兩人再怎麼找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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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迎來晨曦,亮起的陽光照在垂頭喪氣的老蔡身上,癱坐在林下的長椅,心想"該不會又變成懸案了?我又要被調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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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這裡有一顆皮球啊!」阿齊趴在地上往樹叢底下指,激動地大喊著要老蔡過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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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發現皮球上有六個小小的血手印,但球卻卡在連大人伸手都搆不著的距離,阿齊覺得肯定這事有蹊蹺,於是找了怪手進行開挖,沒多久就看到三團肉球從土坑裡被挖出,捲曲扭轉的模樣已看不出人形,只能從衣物、鞋子推斷這應該是人,不得不請三個失蹤兒童的家庭前來認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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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悲傷欲絕的哭喊聲,讓阿齊與老蔡永遠無法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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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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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說明】
臭耳郎:指耳聾的人,台語發音。
賀啦:指好啦的意思,台語發音。
囝仔:指孩童,是孩子的台語發音。
壞去:指損毀,台語發音,這邊指影片的畫面都壞掉了。
擦擦叫:形容畫面壞損時發出的電子雜訊聲響,台語發音。
落車:指下車,台語發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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