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毕业典礼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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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佛商学院的毕业典礼刚结束,Alexandra De La Dom邵董媚以最高荣誉获得商业管理和商业法律的博士学位。
当毕业生们在亲友的祝福下,围绕着庆祝拍照时;她却低调的,谢过老教授的祝贺和关心,正準备悄悄的离去。
她早己脱去稚气,那高而纤细的东方身型,现代感的男装短髪,特显露清爽的朝气,机警精灵中,是那挺直的腰背,带着些微高傲与冷静,了然於胸的冷淡神态。
今天的毕业典礼,几位监护人都不能出席,而已安排来参加观礼的Aunty Linda蔡翠莲,却因病入院,临时取消行程。
七年来,她学会了怎样面对孤寂,隐藏那不可磨灭的伤痛,不再暗自流泪。她接受慈母已逝的事实;却难以接受那只见过一面,不愿公开关系的父亲,於她…他只是法律上的监护人,律师是他用来傳達指令,联系她的唯一方式,包括她的学习及生活所需,二人的关系如同陌路人。
反之和自己无血缘关系的监护人,却对自己照顾週全!
除了系里的教授,和几位志趣相投的同学,她极小与人来往。对有一个不能提,不愿和自己有任何关系,名满商场的生父,怀疑自己是不被接受的私生女,她宁愿隐忍,避谈家事。
好友Selena李倩儿很开心找到了她,将她带到来观礼的家人前介绍:“Alexandra,这是我的Daddy和Mammy,哥哥Steve和舅舅。”语气軽松自在,令人感受到她所介绍的,是她最信任和关爱的至亲!
她至此方知:Selena李倩儿的舅舅,竟是自己那所谓的父亲Alex邵国柱。七年未见,岁月并未为他留下痕迹;看着他那礼貌的微笑,並不準備在自己的亲人面前,提及二人的关系时,她能说什么呢?
她默然承受心如刀割的痛,无奈的深呼吸,麻木的抬头挺腰,强迫自己微笑,淡定去面对。
Selena李倩儿又笑着对那贵妇道:“妈咪,她就是您要认识的Alexandra。“Simply Love”(只是爱)的设计师。”
又转头问:“Alexandra今天我们一起午餐好吗?”
Selena李倩儿的母亲看来很高兴,捉著她的手热情的道: “这次耒波士顿,除了参加 Selena 的毕业典礼,另一个目的:就是想和妳面议。”
她带着温暖大方的笑容,看着Alexandra说:“就像妳的设计,清秀高雅,听Selena说 :妳己经收到job offers(工作邀请书),我明白珠宝设计,不是你的主修科,但以妳的才华,放弃设计是很可惜的,或者我们可以慢慢商议…就算只是Part-time or only case by case,大福珠宝都欢迎妳,加入我们的设计组。”
她礼貌的谢过那高贵装扮的贵妇,自己的姑妈?明白到父亲的家人,根本不知道有自己的存在。
私生女…这令她不甘的身份,但卻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七年来第一次再见, 她礼貌的对邵国柱点头;不自觉的站得更直,提醒自己冷静、淡然面对。若不能说真话,她宁愿选择沉默,况且,她早已没有期望…。
这些年耒,除了不准许公开关系和不直接联络外,他确有按照母亲的遗言,尽责,无微不致的监管著她,摇控的提供,生活的一切所须,他所选择的,都是最顶尖,最好的。中学毕业后,安排到牛津,完成商科硕士及国际法律;然后再按指示,到美国哈佛,选修商业管理及国际商业法博士学位。
而每个假期更无例外的,契爺Tim符天行会为她安排:各种的训练,包括军事,黑社会知识,枪击,武术自卫,侦察,化妆昜容,仪态礼仪包括社交舞…是什么原因? 须要將她训练成全能高手?她甚至怀疑自己的父母,有黑社会或特务背景,幻想着妈咪为逃避仇家,而带着她隐居到宁静而偏僻的小镇。
每一年圣诞假,John & Helen李国宝夫妇都会到酒庄,陪她和Aunty Linda蔡翠莲,庆祝生日及过圣诞节。而七年耒,这所谓的父亲,是从未出现,亦无任何联系,唯一的联系途径:是经指定的律师,不论她是在新西兰,英国或是美国。
网上源源不绝的新闻讯息,除了商业推扩外,那没完没了的绯闻,要女不要乸的花边新闻…更是他的标签,从未间断!真不愧为香港商界名人,娱乐界的大哥大!
可选择的话,她宁愿不再相见…这所谓的父亲,奈何见面与否,亦非自己所能控制。
是由于邵家的社会地位,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不敢問、亦不愿多想!邵国柱对她的态度…除了无奈的接受,令那早已冰冷的心,更如置身寒冰之地。
二个好友站在一起拍照后,她便告诉Selena李倩儿,因早与律师有约,时间将至,必须立刻离开。
Selena唯有和她告別,并约定晚餐前再联络。礼貌的別过好友和她的家人,她挺了挺毕直的腰背,孤单只影的傲然离开校园。
回想妈咪临终,将自己交给他秘密监護,是有多少的不甘与无奈;而自己卻只能黯然,静静接受慈母的安排。
当年从杨律师手中,拿到母亲留下的CD,似乎她已預知他会冷淡對待,否则不会千叮万嘱的,一定要自己接受他的安排。
她在CD的录音:“媚媚,妈咪已经不能再照顾你了,但有妳Daddy(爸爸)的照顾,我也能安心!”
(那輕微的底嘆,令她眼淚直流,她知道媽咪最擔心,最放不下的,還是自己。)
那柔弱無力的聲音繼續遊說:“需然暂时不能公开:你们的关系,但有他照顾你,我可以放心;到妳25岁生日那天,妈咪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令妳明白這樣安排的原因。”
“媽咪相信到那时候,妳己長大,知道怎樣的選擇,是最適合妳自己…記著,一定要按自己的心愿,选自己的路。”
那最後的遺言,令她強壓下不甘,默默的接受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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