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我徹夜未眠,心中的恐懼如同巨浪,一波波湧上來,無法讓我入睡。早上,安娜愛撫著我的後背,接著拉著我的手,溫柔地說:“該去上學了,雅克。”我無奈地點點頭,心中卻越來越忐忑。
我們走在上學的路上,空氣中瀰漫著不安的氣息。途中,我們遇見了一位女警,陽光灑在她修長的身影上。她穿著一身合身的制服,完美地勾勒出她優雅的曲線。即便是簡單的警服,也無法掩蓋她那張美得近乎無瑕的臉龐。她的五官像是經過精心雕琢,鼻梁高挺,嘴角微微上翹,勾出一抹不經意卻迷人的笑意。她的皮膚白皙光滑,仿佛陽光照在上面都會反射出一層柔和的光芒。我偷偷瞥了一眼,心中掠過一絲希望:她是警察,也許她能幫助我。當她目光與我交錯的瞬間,我彷彿看見了救贖。
但這一切卻被安娜看在眼裡,她的笑容迅速消失,雙眼冰冷如刀。安娜緊握著我的手,突然轉身,不再朝學校的方向走去,而是朝她家的路走。我的心猛地一沉。她的手依舊緊緊抓著我,溫暖的掌心卻似乎變得有些凋零。這一刻,我立刻察覺到大事不妙,一股寒意從脊椎一路爬上我的後腦勺。她那張平日溫柔的臉,此刻卻像是蒙上一層薄霧,深不可測。
我能感覺到她的情緒變得異常,空氣中朦朧著壓抑的氣息,彷彿隨時會爆發出什麼可怕的事來。
她沒有說話,依然一語不發,腳步卻越來越快。我勉強跟上她的步伐,腳步顯得有些踉蹌,而心裡的不安正在無情地擴大。我的視線掃過四周,試圖找到任何可能逃脫的機會,但她的手像鐵鉗一樣抓住我,無法掙脫。
當她帶著我走向她家的方向時,我的心中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她昨日裡的微笑和柔聲細語都變得陌生而危險。每走一步,臆想的未來便更進一步佔據我的心,彷彿有什麼可怕的東西正在靠近。我試圖告訴自己這只是我的錯覺,可內心深處卻明白,這一切並非無緣無故。
走到她家門前時,我的手心已經濕透了,冷汗不斷滲出。腳步剛踏進她家門檻的那一瞬,我心裡的恐懼幾乎達到頂點。我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絕對不會簡單。
我們來到她家,安娜直接將我帶到了二樓臥室,二樓的樓梯看似平靜,卻像是通往無法逃脫的陷阱。每踏上一步,我的眼就睜的越大。她依舊沉默無語,只是目光冷冷地看著前方,而我只敢默默跟隨,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心裡的徬徨像野草般瘋狂滋長,無法壓抑。
房間裡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氛。她關上門,背靠在門上,眼神陰沉。靜默許久,她終於開口,語氣冰冷:“為什麼雅克要看那個女人?”
我的心跳瞬間加速,冷汗直冒。我知道,如果實話告訴她我想讓女警幫我逃走,這只會讓事情更加糟糕。我強行扯出一個微笑,說:“因為她有一點點漂亮……是我錯了,我不該看別的女生。”
話音未落,我感覺到刺痛劃過皮膚。安娜已經舉起了剪刀,在我的手臂上輕輕一劃,我的身體不自覺地一震。那是一種冰冷、鋒利的觸感,隨著鋼刃在肌膚上游走,瞬間便帶來了如火燒般的刺痛感。我驚慌地看著她,她的嘴依然彎的詭譎:“雅克看了我以外的女生,要懲罰喔。”說完,她又劃了一刀,被猛禽的利爪抓傷的感覺從皮膚深處傳來,隨著傷口開始滲出血點,我感覺到了更加強烈的恐懼,心跳急速加快,仿佛下一秒心臟會從胸腔裡跳出來。
當剪刀的金屬刃片輕輕碰觸桌面的時候,發出“叮”的一聲輕響,雅克渾身一顫。那聲音如此微弱,卻像是一記重錘砸進了他的耳膜,伴隨著安娜不自然的微笑,他的每一根神經都繃緊了。
刺痛感迅速蔓延,我的視線模糊,眼角隨著痛楚溢出淚水。安娜盯著我,臉上滿是憤怒與狂熱:“我跟那個臭女人比,誰比較漂亮?”她冷冷地問。
“妳比較漂亮……”我顫抖著回應。
“說謊。”她的聲音低沉而帶著威脅,手中的剪刀再一次劃過我的肌膚。接下來的一劃更加用力,刺痛如電流般迅速傳遍全身,讓我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心裡充滿了無助。
房間裡的燈光微弱,牆角的陰影宛如爬行的黑暗生物,吞噬著每一寸空間。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檀腐味,但在此刻,卻帶來一種不安的壓迫感,彷彿這裡的每個物件都在監視著他。
奇怪的是,剪刀劃過的地方雖然有血跡,但並沒有劃開我的皮膚,僅僅是紅腫瘀血。我開始感到疑惑,但即使如此現在的處境不容我思考這些,每一次剪刀的疼痛讓我如墜深淵,我的呼吸變得急促、混亂,無法平復。
安娜微微眯著眼,突然露出了一個瘋狂的笑容:“這把剪刀太鈍了,我下樓去拿開山刀好了,這樣才能好好懲罰你,順便把你的眼睛也刺瞎,這樣雅克就再也無法看其他女生了呢,嘻嘻。”我整個人都僵住了。她的話像是一根釘子,深深地扎進我的腦海。想像她用那把巨大的開山刀切開我的身體,這個噩耗如潮水般將我徹底淹沒。我開始不由自主地發抖,冰冷的恐懼從脊椎蔓延到全身,每根神經都在尖叫著,這種無法逃脫的感覺,讓我幾乎要崩潰。她輕描淡寫的語氣讓我的喉嚨一緊,整個人像是陷入了無盡的黑暗漩渦。
我全身寒毛倒豎,緊張如同藤蔓纏繞心頭。她那瘋狂的話語彷彿一根根尖刺,刺入我的靈魂。我無法動彈,只能絕望地看著她。
“放心,雅克,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永遠——永遠———愛著你的♡。”她輕聲呢喃著,笑容天真無邪,卻讓我毛骨悚然。她拖出一把椅子,將我按在上面,拿出繩子捆住我的手腳,然後轉身下樓。臨走前,她拿剪刀抵在我的脖頸叮囑:“雅克不要亂跑喔。如果雅克有喜歡其他女生的話……要殺掉喔。”
門關上的那一瞬間,我的心幾乎要跳出胸口。耳邊傳來樓下傳來刀具碰撞的聲音,我知道她正在找開山刀。我開始拼命掙扎,沒想到繩子竟然綁得很鬆,似乎只是假裝纏在我手腳,我很容易就掙脫了。當我衝到窗邊時,發現窗戶竟然也沒有鎖,我毫不猶豫地打開窗,縱身一跳。
安娜輕盈地走下樓,手握開山刀,臉上毫無表情,眼神空洞,彷彿凝視著虛無。她毫不猶豫地將刀鋒劃過手臂,鮮紅的血液湧出,她冷靜地將自己的肉割成薄片,過程中表情如常,沒有一絲痛楚,而後就隨便把刀子粗魯的丟在一旁,發出金屬砸墜至地的響聲。
她將肉片放在一旁,走到廚房,點燃炭火,小心地將肉片鋪在烤架上,火焰發出輕微的滋滋聲。隨後,她盛了一碗白米飯,將烤熟的肉片鋪在上面,動作井然有序。最後,她拿起一個精緻的禮物盒,裡面裝著一條雅克曾經無數次停在櫥窗前凝視的項鍊。她輕輕撫摸著那盒子,彷彿在感受雅克每一次默默注視這件物品的情感。。
血滴在樓梯間,她卻毫不在意,步伐平穩地走回二樓,推開臥室門,房間內只剩一張孤零零的椅子,窗外的風輕輕吹進來。
我落地的瞬間,腳踝傳來劇痛,但顧不得這些,我忍著痛,瘋狂地向街上跑去。
街道空無一人,只有我的喘息聲在寂靜的早晨中迴盪。我拼命地奔跑著,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逃,逃離這個瘋女人。
“你要去哪裡,雅克?”後方傳來了安娜的聲音,顯得倉促且無措。我的心跳瞬間加快,恐懼如影隨形地追上我。我加快了腳步,彷彿每一步都是與死神的賽跑。
“你是屬於我的!”她的聲音愈發逼近,我已經氣喘吁吁,筋疲力盡,但不敢停下腳步。她的聲音在我耳後迴盪:“不管你跑到哪裡,我都會找到你!”
我終於看到了前方的市警察局,這一刻,我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明亮起來。警察局的玻璃閃閃門發亮,映照著所有的解脫,是通往自由的唯一通道。我用盡全力向門口奔去,心中充滿了解脫的喜悅,所有的懼怕在此刻冰消瓦解。
"不要打開它!"安娜急切地喊著,"我不想和雅克分開,求求你……"她的聲音裡充滿懇求。
在我的手打開玻璃門打開的瞬間,我眼前的景象突然被濃烈的紅色覆蓋。我感覺到全身劇痛,像是千根針反覆抽刺,每一寸肌膚都在燃燒。我無法呼吸,無法動彈,身體如被巨石壓住,只能在痛苦中不斷抽搐。
我在安娜二樓窗戶外的正下方趴垂在地。安娜跪在我身旁,淚流滿面,不停地哭著:“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雅克,我讓你這麼痛苦嗎?”
她的聲音充滿了崩潰與絕望:“你這麼痛苦,是因為我不夠漂亮嗎?還是我哪裡做錯了?還是我讀出你希望我暫時離開你身邊的小心思讀錯了?”
我已經無法回應,只能沉浸在無盡的痛苦中。安娜自顧自地說:“啊……原來是因為想偷偷出去買禮物回來給我驚喜呀,真是個小調皮。”
她撫摸著我的臉,聲音變得柔和起來:“我很漂亮嗎?真的嗎?”她輕笑著,眼淚仍在滑落。
安娜輕輕地抱住我,像抱著最珍愛的寶物一樣。她拿出一把剪刀,瞄準了自己的脖子,然後俯身再次抱住我,低語著:“永遠的……擁抱……”
(病 嬌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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