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一邊,男人隨著團體小心翼翼地行走在滿是廢墟與殘骸的街道上,他握緊手中的武器,調整背在身上的行囊,緊張地掃視著四周。遠處的殭屍群零散地在街道上徘徊,發出低沉而空洞的嘶吼聲。
「前面有幾隻殭屍,繞過去走。」領頭的男人低聲指示著,他的眼神炯炯有神,卻掩蓋不住內心的焦慮。眾人屏氣凝神,壓低身形,儘可能減少腳步聲響,慢慢地繞過那些徘徊的殭屍。
經過了幾條街,終於暫時脫離殭屍群的視線。男人抹了抹額上的汗水,正準備稍作休息,卻聽見身後有人倒吸一口氣。
「不、不好了…」一個瘦弱的青年掀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傷口。那道被殭屍撕咬過的傷口深可見骨,周圍的皮膚迅速泛黑,黑紫色的血液沿著傷口緩緩滲出。
「你怎麼回事?」有人驚呼,所有人的注意力立刻集中在那青年身上。他驚慌失措地想要掩蓋傷口,但那明顯的癥狀早已洩露了一切。
「該死....」男人咬著牙,心中不祥的預感應驗了。他迅速轉頭看向領隊的人,只見他眼中滿是沉痛與無奈,最終重重地嘆了口氣。
「他不能再跟我們走了。你們知道規矩。」領頭人聲音低沉,但語氣中卻夾雜著一絲決然。所有人都默默地點頭,有些人甚至不忍地偏過頭去,不敢再看。
青年呆呆地望著大家,神情充滿恐懼與絕望,「不..不可以這樣,我….我沒問題的,我可以跟你們走……」青年哀求的說。
領頭的深吸一口氣,冷冷地說:「你也知道,感染之後會發生什麼事。繼續走下去,你不僅會害了自己,還會害死我們所有人。」
「我不想死啊.....」青年痛苦地抽泣著,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他的雙手無助地顫抖著。
領頭的指了男人,並說「你,你來下手吧。」
男人握緊手中的武器,雙手微微顫抖,他沒有想到會是他來做這件事。但在這旅程中,男人用他那冷靜的思考及聰明的腦幫助了隊伍走過許多困難,讓領導對他的信任漸漸提高,所以男人現在已變成領導的左右手。
「如果現在不解決他,等到病毒徹底發作,他就會變成我們最大的威脅。」領頭的繼續說。男人深吸一口氣,他調整好握住棒球棍的角度,「對不起,希望這樣能讓你不再痛苦。」他將聲音壓低成一種幾乎聽不見的呢喃。
「砰——」
打在頭骨上清脆的響聲在寧靜的街道中迴響,青年的身體抽搐了幾下,隨後便倒地不起。男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沉默地收起武器,臉色一片蒼白。
就這樣,隨著旅途的不斷延續,他們當中又有幾個人在接下來的途中被咬傷感染。
有的人是為了掩護同伴而犧牲,有的人則是因為一時的不小心被突襲咬傷。每一次,男人都會在確認傷勢無法挽回時,忍痛將他們一一解決。他的內心像是被撕扯著,逐漸變得麻木,只有那抹冰冷的殺意依然存在。
最終,只剩下他們不到一半的人成功到達了目的地——那座聳立在城市邊緣的大型醫院。這座醫院昔日的潔白外牆如今布滿塵土與血跡,周圍用鐵絲網築起了簡易的防護牆,隱隱約約能看見許多持槍的守衛在牆後來回巡邏。
小隊懷著最後一絲希望,走上前去與醫院的人接觸。然而,進入醫院後,他們才發現這個地方不是他們想像中的避風港。
醫院內的團體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暴力組織。他們不僅將控制的物資分配給少數有權有勢的人,還強迫體弱的倖存者參與殘忍的實驗,甚至將感染初期的患者當作活體標本來觀察病毒的變異情況。
「你們可以選擇留下,但得聽從我們的規則。」領頭的男人笑容冰冷,他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新來的倖存者們,像是在挑選牲畜。「如果不願意,那麼就別怪我們無情。」
倖存者們一時之間面面相覷,有的人開始動搖,有的人則顯得義憤填膺。
「這裡根本就是一個人間煉獄!」有人忍不住低吼。
然而,出乎男人意料的是,他們當中竟有人站了出來,宣告要加入這個組織。「我受夠了流浪的日子,至少這裡有食物、有水,有安全的住所...我願意接受他們的規則!」
這聲宣言引發了隊伍中的一陣騷動。最終,有幾個人選擇了投靠這個組織,剩下的人則被押解到醫院地下室。地下室裡陰暗潮濕,無數鋼鐵牢籠裡關著的殭屍發出嘶啞的吼聲,宛如來自地獄的哀鳴。
男人等人為了奪過這裡的一切資源,他們決定向組織發起挑戰。戰鬥的過程中,叛變的同伴們與他們刀刃相向,鮮血灑滿了醫院的每個角落。
就在他們即將突破組織的防線時,組織領袖卻笑得瘋狂:「你們以為我真的會讓你們這些廢物搶走我的地盤?」他按下了某個開關,所有封鎖的門猛然打開——那些被關在牢籠裡作為實驗材料的殭屍被釋放了出來。
殭屍們像是洶湧的潮水,瘋狂地撲向所有活人。男人絕望地看著自己的同伴一個個被淹沒、撕咬,自己也被殭屍群逼到了牆角。他奮力揮動武器,將數隻殭屍砍翻,但眼看就要支撐不住。
最終,他耳邊只剩下殭屍的嘶吼和同伴的慘叫聲。這場瘋狂的內鬥與殭屍潮終結了一切,無論是那些加入組織的叛徒,還是與他一同並肩作戰的戰友,無一倖免。
男人的視線逐漸模糊,他緩緩倒在滿是鮮血的地面上,心中最後閃過的念頭是——如果當初沒有踏上這條路,是不是一切都不會變成這樣?
他的意識陷入黑暗,最後的一絲希望也隨之消逝。這座醫院再度回歸了寧靜,成為一個無人生還的死亡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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