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瞳第一卷《陷落的邊城》 - 救援

中午的陽光炙熱地鋪灑在城門周圍，牆根下投射出一道道深色的陰影。城門堅實而高大，暗紅色的木板上覆滿鐵箍，散發著淡淡的金屬光澤。城牆高達數丈，磚石砌成的外壁上，隱隱可見青苔的痕跡，增添了幾分厚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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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伏在陰影中，小心翼翼地靠近城牆的一個角落，動作迅速又小心。亞莉娜半蹲在地上，警覺地左右張望著，玲緊緊攥著自己的斗篷，目光鎖定在前方，而約翰則俯身靠近牆角，伸手輕輕敲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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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的可行嗎？」亞莉娜壓低聲音，皺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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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的！」約翰低聲回答，語氣中帶著些許自信與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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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指了指牆腳處的磚石，低聲補充，「說來慚愧，這是我小時候和玩伴挖的洞。因為靠近角落，又用紙糊上，至今沒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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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可真會胡鬧。」玲忍不住低聲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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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沒有回應，將手探到洞口處，輕輕地剝開一層覆在表面的偽裝紙張。隨著幾片紙屑散落，洞口逐漸露出，裡頭是一條勉強能容納一個成年人爬行的狹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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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不就行了。」他得意地指了指洞口，回頭對兩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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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莉娜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約翰的肩膀：「行，那你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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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催，我這就去。」約翰一縮身子，率先趴下，慢慢地鑽進洞口。片刻後，他的聲音從另一頭傳來：「過來吧，裡面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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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莉娜緊跟著俯身進洞，玲則最後檢查了周圍的動靜，確定安全後，快速爬進去。陽光下，三人的身影依序消失在陰影中，留下恢復寂靜的城門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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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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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深處傳來一聲呼喊，不算大，但聽得出那隱隱的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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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的步伐凌亂，盧卡斯的身影和這片越發詭異的森林在他腦中交織成一場混亂的旋風。他甚至無法確定自己腳下的路是否真實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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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冰冷濕滑，他的拳頭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著。即便努力調整呼吸，也難以壓下胸口那如鼓聲般急促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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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下來……不然我們都完了。」艾菲的聲音從身旁傳來，試圖拽住他理智的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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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臉色發白，嘴唇輕抿，但那雙眼睛卻依然冷靜，甚至帶著令人安心的清晰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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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深吸了一口氣，聲音卻仍帶著顫抖：「這片森林……它在變化。你確定，我們還在往正確的方向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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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菲停下腳步，快速掃視周圍。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原本筆直的樹幹彎曲成詭異的弧度，地面滿是交錯的藤蔓，腐朽的氣息幾乎讓空氣變得黏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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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只能繼續向前。」她終於開口，語氣中多了一絲決然。「回頭是死路，但往前……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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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沒有再說話，僅僅是低頭邁步，腳步沉重地跟在艾菲身後。可他時不時地回頭，目光掠過陰暗的樹影，像是在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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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斯說了別回頭，可是……」空咬緊牙關，低聲喃喃，聲音很快被周圍嘈雜的怪異聲響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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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菲回頭瞥了他一眼，語調帶著一絲壓抑不住的沉重：「空，我們必須活下去。不只是為了自己……還有盧卡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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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腳步頓了一下，低下頭，沒再回應。兩人默默地走著，穿行在這片扭曲的森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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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處等待著他們的，或許是希望，也或許只是更深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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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這個詞聽起來是不是有些老套？不過你不得不承認，它的確讓人又愛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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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一個微小的決定能引發骨牌般的巧合，而這些巧合拼湊出來的結果，讓人不禁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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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命中注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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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在那關鍵時刻，你做出了截然不同的選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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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你只是走向了另一條「命運」的道路。結果如何？誰知道呢？最後，你可能還是會說出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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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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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現在，空的腰間傳來震動。那股冰冷的顫抖感瞬間掐住了他的神經，讓他整個人僵住了。他顫抖著手，掏出波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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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光閃爍，邊緣還透著一抹淡淡的金黃，是一個接近曦煌的綠階本源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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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似乎又一次戲弄了他們，把他們推向更深的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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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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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菲看著波盤上的顏色，沒有說話。她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但內心卻泛不起太多波瀾。似乎經歷了太多次的失望後，連恐懼和不安也被磨成了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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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運氣，好像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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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菲垂下目光，像是在看著那片深綠，又像是在穿過那顏色，看向更遙遠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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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總是認為，新的一天或許會更好，或許她終究能擺脫那該死的酒鬼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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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事情從來沒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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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穿過破碎的窗戶灑在地板上，但這光線對她來說並不意味著新生，而是另一場災難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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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菲！錢呢？」男人粗暴的聲音從屋外傳來，伴隨著踉蹌的腳步聲。那腳步聲不疾不徐，但每一下都像是在她耳邊敲響的喪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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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飛快地藏起手中的幾枚硬幣，那是昨天在集市幫人搬貨賺來的。雖然不多，但至少能換來幾塊麵包，而不是又被他拿去買那些該死的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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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錢。」艾菲低聲回應，將自己瘦弱的身體藏在廚房的陰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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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錢？」男人的聲音一下子拔高了幾分。下一刻，門被狠狠踹開，他滿身酒氣地衝了進來，滿臉通紅，眼神渾濁。「妳居然還敢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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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菲沒有說話，只是死死地攥著手指，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她知道，無論如何，她今天又要挨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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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手高高舉起，那瞬間，她的腦海中閃過一個瘋狂的念頭——如果我今天死了，他是不是就不會再折磨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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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沒有死。第二天醒來時，鼻青臉腫，身體痛得幾乎無法動彈，但她還是勉強自己爬起來，去小鎮的河邊清洗那件沾滿血跡的襤褸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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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艾菲以為自己會永遠困在這座地獄中，直到那天夜裡，一把突如其來的火焰燒毀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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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可以使用自己的能力，去把那個酒鬼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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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艾菲沒有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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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小屋外，看著火焰吞噬一切。那片血紅的光映在冰藍色的眼眸中，顯得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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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的男人一邊咳嗽，一邊嘶吼著呼喊她的名字，聲音逐漸被烈焰和崩塌的木梁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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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緊緊握成拳，冰冷的汗水順著指縫滑落。她知道，只要舉手之勞，就能讓那些火焰熄滅，讓男人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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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火焰終於熄滅，留下的是一片狼藉。艾菲只是靜靜地轉身離開，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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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如流水，一晃已經過去了許多年。艾菲加入了獵人小隊，成為了隊伍中不可或缺的一員，但她始終無法擺脫那些燒焦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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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時間會讓一切痊癒，會讓那些影像隨著歲月褪色。可是每當她閉上眼，那片火光依然清晰如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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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菲看著身邊的隊友，笑容或許可以蒙蔽別人，卻騙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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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經動過念頭，想要組建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告訴自己她會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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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無意間選擇了一個像父親一樣的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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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日子，艾菲不敢再過一次，也不想去冒這樣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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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選擇了孤身一人，將自己封閉在一道無形的牆後。告訴自己，這樣至少不會有新的痛苦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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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看著面前的空，那個還年輕的男孩，眼中依然有光芒，帶著屬於他的純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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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菲心裡湧起一絲複雜的情緒，那種感覺陌生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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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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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像是被什麼撞了一下，記憶的陰影雖然依舊盤旋，但眼前的男孩卻讓她感受到久違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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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菲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開口：「空，記住，不管眼前的路有多難走，至少你的命運還掌握在自己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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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菲的視線再次落在波盤上，那抹深綠映照出她的身影，隱約之間，她似乎看到了一點空未來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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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分開逃吧……你往右邊，我往左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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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菲的語氣平靜得讓人難以察覺一絲異樣，連她自己的心跳聲都壓得極低，生怕被空聽出什麼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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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皺了皺眉，似乎還想說點什麼，但他最終只是點了點頭，輕聲回應：「好……那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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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身的那一瞬間，艾菲的心狠狠一緊。她抿了抿唇，指尖微微顫抖，掙扎著要不要開口挽回什麼——但最終她選擇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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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樹影之間，艾菲緩緩吐出一口氣，低聲喃喃：「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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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再次落回波盤，那抹深綠的光芒似乎越來越亮，像是在催促她，也像在嘲笑她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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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早就計劃好了。分開行動只是個謊言，她知道只有自己可以正面牽制這種級別怪物的人，就算不一定能贏，也至少能為空爭取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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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菲抬起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前方的黑暗。那股腐朽與危險的氣息愈發明顯，她甚至能聽到枝葉間傳來低沉的嗡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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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別讓我白白等著。」她低聲說，眼中透出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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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的聲音在她掌心響起，一股柔和的藍光緩緩浮現，為她增添了一層保護的鎧甲。艾菲一步步向黑暗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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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怪物，也察覺到艾菲魔力的波動，徑直地往她的方向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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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未告訴過任何人，其實她不怕死亡。真正讓她感到刺痛的，是那種深入骨髓的孤獨——一種無論身處何地都無法擺脫的隔絕感，就像她曾經被鎖在那片無愛的家庭裡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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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次，她不能讓空也背負那樣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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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還活著。」艾菲低聲喃喃，「未來就有可能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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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的嗡鳴聲突然變得急促，森林的深處，似乎有某個巨大的身影正在向她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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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回頭，而是直直盯著前方，那個可能即將奪走她生命的本源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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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震耳欲聾的低吼聲響起，艾菲的視線被火光染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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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龐大的形體緩緩從黑暗中浮現，每一步落下，地面都發出沈悶的響聲。那怪物的全身燃燒著熊熊烈焰，從裂隙中不斷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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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菲忍不住握緊了拳頭，掌心的水流微微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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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的身軀高大到遮蔽了上方稀薄的光線，偶爾透出的焦棕色表皮仿佛被烈焰灼燒後的碎片，散發著令人窒息的絕望氣息。火焰在祂四肢上舞動，所到之處，連空氣都帶著灼燒的刺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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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自然之物，甚至不該是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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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見面了……」艾菲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她抬頭望著那隻怪物，呼吸卻異常平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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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的深處變得死寂，連鳥獸的鳴叫聲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有火焰的噼啪聲迴響在這片空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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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菲緩緩擺好戰鬥的姿態，周圍的魔力開始以她為中心凝聚，湧動間形成了一層薄薄的屏障。她知道，眼前的戰鬥，不會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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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怪物則低下頭，火光從它裂開的口中洶湧而出，彷彿在宣告——這不是一場戰鬥，而是一場狩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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