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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珀皓被人潑了一桶水。
他驚醒時先是發現自己動彈不得,才發現自己身旁圍繞著不同的人。何珀皓困惑,他不是應該要在呂承翠的床上醒來嗎?接著想起,兩人歡愛後自己的確是走出了李颺濤家的大門,接著什麼事都記不清了。他判斷自己在船上,而且是李颺濤的船上,就像何珀皓的父親說的,他惹上呂承翠就是惹毛李颺濤。
「我沒有對他怎樣。」何珀皓保持鎮定。「我什麼事都沒對他做,真的。」
船員聽了大笑。
「不相信的話,你們可以去問呂大哥。我跟他什麼事都沒有。」何珀皓聽了笑聲更緊張,語速增快。「我只是奉家父的命,來向李大哥談合作的。因李大哥長期不在東寧,家父希望能先與呂大哥先談談。了解一下李大哥這邊有沒有什麼需求的。」
船長看著舌燦蓮花的何珀皓,覺得可笑。「那個坤陰死了。」
「人不是我殺的,我發誓!」何珀皓整個疙瘩都起來了。「我完全不知情。」
「喔?可是那個坤陰死前,似乎有和人歡愛過。」
「那是因為呂大哥剛好來了潮期,」何珀皓立刻改變說法。「身為乾陽,小的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只好替呂大哥幫點小忙。」
「可是你剛剛不是這樣說的。」船長挑眉。「你不是說,你們什麼事都沒有?」
「對,我們什麼事都沒有。只是剛好呂大哥來了潮期。」何珀皓堅持自己的說法,他猜跟他對話的人不過是位階比較高的下屬,大概是軍師型的,只要騙過對方,自己就能全身而退。「都是因為坤陰的潮期,我什麼事都沒有做。身為乾陽,什麼事都不是我能控制的。」
船長嘖了一聲,他轉身回船長室,從櫃子的夾層取出一個小方匣。他帶著小方匣回到船桅邊,步伐相當地重。
「我再問你一次,你看到坤陰潮期時,你會怎麼做?」
「還能怎麼做?那又不是我們乾陽能控制的!」
船長打開小方匣,裡面有一包藥。「翹開他的嘴。」船長命令。船員立刻上前掐住何珀皓的雙腮。船長打開藥包,將粉末倒進何珀皓的嘴裡。
何珀皓不斷掙扎,乾粉嗆得他不停地咳,依舊不小心吞進了粉末。
「我這輩子最不喜歡的,是乾陽拿坤陰的潮期當藉口。」船長說:「我本來想問完話就放你走的。」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這是第一次何珀皓結巴,一方面是粉末咳得他無法好好講完一句話,一方面是以為自己食用了劇毒。「家父有與您的對手白棟辰合作⋯⋯我可以向家父詢問白棟辰入港的時間,供您襲擊白棟辰。」
船員聽了全都大笑。
「喔?可是那個坤陰被殺,放你回去,該不會你還沒見到你父親,就被當殺手緝捕吧?」船長這時也笑了,他淺淺的微笑,依舊掩蓋不了怒意。「還有,我就是白棟辰。」
接著白棟辰命令船員把何珀皓鬆綁,不過沒有把人放走,而是綁到船長室的床上,嘴裡塞著布。
在床上的何珀皓扭動自己的身體,還沒掙脫,手就被繩索給磨疼了。他想呼喊救命,卻只能發出嗚鳴聲。最後只能觀察整間船長室,整個空間的東西不多,幾個關上的櫃子,一幅掛在牆面上的海圖,敞開的櫃子放著幾卷應該是海圖的紙捲,以及幾本不知道是什麼內容的書。他很快就被桌上的扇子吸引了。
看到那把扇子,他氣得想脫口大罵。他怪罪那把扇子給他帶來凶運,明明自己也快對呂承翠感到膩煩了,卻偏偏在這時遇上這種事。那把扇子分明是遭到詛咒。
大概是累了,或無聊了,何珀皓打了幾次瞌睡,最後一次醒來時,他先注意到白棟辰點著蠟燭,伏在桌上用著算盤,邊算紀錄些什麼,接著才注意到天已經黑了。他再次奮力扭動、掙扎。
「你是何家小少爺吧?」白棟辰將手裡的帳本暫時作收尾,他轉身,一手靠在椅背,問。「我猜你叫何珀皓?」
何珀皓飆罵對方,不過嘴裡僅能發出嗚嗚聲。
「我會放開你的嘴,但你要跟我保證,你不會吵鬧。」
何珀皓沒有點頭,他依舊發出激動的嗚鳴。
「好吧。」白棟辰聳肩,看起來是真的不打算把對方嘴裡的布取出。本來他打算告訴對何珀皓,雖然船已啟航,自己有差人去通知何家老爺,何珀皓人現在正在他船上,兩人不過是有些「誤會」,後續會再把小少爺送回府上。況且何家——縱使只是旁枝,東寧的建國是仰賴何家對貿易的敏銳度,王室也曾有過多次與何家通婚的狀況,何家一方面是白棟辰在東寧重要的生意夥伴;另一方面,自己跟李颺濤不一樣,白棟辰自認為海商,跟李颺濤這種海盜不同。
他決定回過身繼續整理帳目,放任何珀皓繼續抗議。
也許是睡眠充足,何珀皓不斷發出聲響,致力於干擾白棟辰。他有時跺腳,有時嗚嗚叫。
背對著何珀皓,白棟辰不會被看到自己的有多表情微妙。按照他所知的,何珀皓與他年紀相仿,不過小了兩三歲,且同樣身為么子,自己已經成為著名海商了,何珀皓的行為舉止卻幼稚許多,唯一能被當成人的,大概只有外表跟時常在酒樓遊蕩。以及,白棟辰看不慣何珀皓的那張嘴,簡直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如果何珀皓一輩子都能閉上他的嘴,不知能積多少功德。
何珀皓依舊吵著,隨著時間過去,他卻感到有種燥熱從體內升起,就像是自己看到潮期的坤陰那樣。他掙扎,無法控制自己散發出氣味,慢慢脹起的下體頂端摩擦到布料,讓他忍不住發出哀鳴。
原本對於何珀皓的吵鬧都能直接無視,可是當白棟辰聞到何珀皓的氣味時,他愣在原地。作為一個既濟,不可能會聞到任何乾陽或坤陰的氣味,而且現在對方的樣態,就如同坤陰的潮期一樣。白棟辰深呼吸,那包藥的功效跟自己所設想的完全不同,他只知道服用那包藥的人,每隔一段時間會對他產生依賴,但他沒想到是這方面的依賴。白棟辰在心裡咒罵。他放下筆,轉身坐在床邊。
「我會幫你處理,」白棟辰看著床上的人雙頰發紅,下身的布料明顯鼓起。「但你要答應我,要乖乖聽話。」
何珀皓點頭。
沒有愛撫,白棟辰直接握上何珀皓的陰莖,隔著布料上下撸動著。白棟辰的動作不粗暴,輕柔而緩慢,多次讓被人伺候慣了的何家少爺不耐煩地挺起胯部,催促著。
「急什麼?」白棟辰並非沒有經驗,他不習慣握著別人的陽具,也不習慣別人觸碰他的身體。或許是被催促的舉動惹到,有力的手虎口突然收緊。惹得何珀皓發出一聲悶哼。
只想快點結束的白棟辰,大概發現了對方不同的反應,白棟辰維持相同的力道,為何珀皓服務著。
從過於輕柔到突然過於粗魯,何珀皓一時之間反應不及,他突然縮起身體,將自己的慾望洩在褲子上。
白棟辰看著對方褲檔上濕潤的位置,後悔剛才應該先將褲子脫下來的,不過他又不想看到,甚至是觸碰到乾陽的陽具。他將何珀皓嘴裡的布取出。
「結束了,你也舒服夠了。到靠岸前,這是唯一一次。」白棟辰盯著何珀皓,明顯可以看見何珀皓沒有舒緩的跡象。他再次強調。「絕不會有第二次⋯⋯」
「不夠⋯⋯」何珀皓打斷白棟辰。「好難受⋯⋯」
剛射過的陽具,此時又揚起。白棟辰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如果他繼續,那麼是背棄自己剛說過的話;如果他不繼續,他不想整晚都被對方的哀求折磨。他猶豫,面對何珀皓哀求,白棟辰只好放棄自己的原則,畢竟這件事是因自己而起。
該用一樣的方式撫摸嗎?白棟辰原本打算這麼做,但他擔心,如果這樣的摸法剛剛無法讓何珀皓得到舒緩,下一次又未必可行。
「你喜歡怎麼做?」白棟辰用雙指夾了一下何珀皓的唇。
「讓我進去你⋯⋯」
「不行。」
白棟辰拒絕,他的食指探入何珀皓的口中,以防何珀皓提出相同的要求。作為補償,白棟辰爬上床,跪在何珀皓的腿間,解開對方的腰帶,另一手伸進衣內,撫摸何珀皓的腰側,接著撥開布料,彎下腰,親吻何珀皓的腹部。白棟辰動作笨拙,對性反感的他,很少追逐性的慾望,多數是將需求草草發洩,現在卻要想盡辦法滿足這位才第一次見到面的何家小少爺,甚至沒有心思去思考自己最近到底造了什麼孽,才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摸一摸⋯⋯快摸一摸⋯⋯」何珀皓口齒不清地講著,挺起自己跨部希望能蹭到對方的身體。「快點啊⋯⋯」
「你想要我摸哪裡?」白棟辰刻意咬一口何珀皓的小腹,腰側的手下滑,順手剝掉外褲,掐住對方的大腿,拇指按壓大腿的內側,刻意不觸碰到陰莖。「是這裡嗎?」
何珀皓搖頭,看向白棟辰的目光裡溢滿了渴望。
「還是⋯⋯這裡?」白棟辰用手背輕推硬起的陰莖。「你想要我摸這個東西嗎?」
「要⋯⋯」何珀皓雙腿夾住白棟辰身體的兩側,讓人分不清是在催促還是討好。「快點!」
「我一開始說過,你要乖乖聽話才會給你,對吧?」白棟辰突然意識到自己正被對方牽著走,想搶回主導權。可是何珀皓的反應則是為了得到快感,什麼要求連聽都不聽立刻答應,答應後又不打算履行,不斷催促白棟辰滿足自己。
最後白棟辰只好握住何珀皓的陰莖。而後者等不及地扭動起自己的腰部,搖沒幾下又開始催促:「你動一動呀⋯⋯」
何珀皓的聲音委屈,彷彿是白棟辰刻意欺負他似的。白棟辰無奈,還是照著何珀皓的指示移動自己的手。何珀皓發出愉悅地嘆息,慢慢地腰部跟著擺動。
「吻我。」何珀皓喘著氣說。
白棟辰本想意思意思地輕觸對方的唇,沒想到才剛碰觸到,何珀皓立刻用舌尖舔舐白棟辰的唇瓣。白棟辰下意識地想別開臉,為了趕緊解決當下的局面,放任何珀皓對自己的唇又舔又吸,甚至被何珀皓輕咬了幾口下唇。
何珀皓突然發出一聲低喘,陽具顫抖了幾下,同時前端噴灑出白濁。
白棟辰不否認這個吻對他來說是舒服的。不過他在以為這一切終於要結束時,他看到何珀皓的陽具絲毫沒有軟下的跡象,而且自己的陰莖同樣挺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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