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浮世錄（漫才師篇） - 第二章

「原來下午還發生了這些事⋯⋯」髮量稀少的嬌小莊稼漢——即是阿達感嘆道。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oCZ8RdT0z

結果康康沒有帶他們去聲稱的甜甜圈店，而是中和的一家居酒屋。即便是平日晚上店裡依舊門庭若市，人聲吵得恰好能掩蓋他們的音量。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yTzLbkWR5

「但為什麼沒有叫上我呢？」阿達說。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acauCO6rn

「事發突然嘛，而且我都出馬了你還擔心什麼？」康康說。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pAjZb16tE

「就是你處理我才擔心。」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UixRTb6hH

「哎呀好說好說，我沒那麼厲害。」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11B6EkFtH

「沒有在誇你！」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o0bhGhsOv

看著眼前日常漫才對話的賽巴斯丁，內心感動已經超過前妻答應他求婚的程度，此生無憾。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5qb3uwcRx

不過，能免費蹭飯還是要吃回本。他繼續跟身旁的菜頭一起進攻食物。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tYd60hLXM

「如果不是有在場，我以為受害者有兩個。」冠冠一臉生無可戀地撐著下巴說，看這二人的進食速度他好想吐。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FrdgWN3lg

「沒人跟你們搶你們慢慢吃。」阿達像個大家長勸道。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H1t1xyBvF

「所以兩位都是神明嗎？」眼睛已經恢復原色的珊妮問。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NKdTJnw9B

是的，容我再提醒客倌們，這二位不僅僅是台灣的漫才祖師爺，還是在地府執掌兵符的七爺八爺本尊！既然他們都大有來頭，想必哈利女神亦是哪尊娘娘吧？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Crszdz19D

「不是欸，」阿達說：「哈利只是普通人而已。」眼鏡破了。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68ypzdKK9

原來，在他們前世尚未任官職前，曾在某間大戶人家當長工，而哈利正是其二閨秀。由於當時她年紀尚小，又無階級觀念，故非常親近達康二人，常常在他們工作時屁顛屁顛跟著，二人亦非常疼愛這小女娃。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JhfkIiR22

光陰似箭，哈利已成長為亭亭玉立的少女，三人情誼只增未減。時冬，康康飽受風寒之苦，哈利為之勤換額上濕巾及煲藥湯；時夏，阿達久曬艷陽皮膚紅痛，哈利親調蘆薈藥膏予以塗抹；時秋，哈利想吃土窯雞，達康在前院自製土窯烘煮，最終成品雖然失敗，卻是她此生最懷念的滋味。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JTE0f5TUl

又過二年，達康一次因公外出不幸遭逢江湖劫匪，所幸二人各有怪力巧技之能，憑隨手拾來的竹棍成功擊退匪徒。消息遠播，他們被官府邀請去當捕快。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x2pXoOhSH

這春，哈利年十有八，正是出嫁好時機。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UWENyDYkk

於是，哈利與達康各奔前程，再不相會。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WGigG9eDa

後來如故事所言，阿達因公殉職，康康則赴死相伴，上天感念二人深厚情誼及為地方治安整頓、抑強扶弱、雪中送炭，是功德圓滿，欲提攜為地方城隍爺。豈料他們謝拒，言還是做陰間捕快快活。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1zOXk2Mii

沒人明白他們私心，不過就是想趁著入陽間抓逃魂之餘，順道看看那已為人妻的女娃兒罷了。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UdovnAxb0

受人點滴，湧泉以報。就這樣達康默默守護哈利直到她兒孫滿堂，壽終正寢。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5ueY0PEUU

「然後，這傢伙性子真的很急，」康康說，「就說要晚七天才符合男女的平均年齡差，他聽到哈利轉生後，等不及一天就找閻王說他要請榮譽長假去投胎了，害得我也跟著緊張晚他一天跳下去。」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EBrDJ0KmS

「你們不是差⋯⋯噢懂了。」原來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是真的。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Ac3AKcLzd

因此到了現代，達康哈的緣分仍在繼續。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LVb2Z9yn5

「達哥你怎麼都沒有跟我們說這段故事。」本來在進攻食物的菜頭已哭成淚人兒。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p7AfE6Ved

「哎，就小事有什麼好說⋯⋯你們可別碎嘴跟她講。」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08C57lwZX

「你吃飽了喔？」康康問。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1kFfG4Brd

菜頭比出五的手勢：「我還能吃這樣。」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ASdFwUxwo

「五碗？」珊妮問。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sLSd4oWff

「不，是五顆地瓜。」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7k0gIkikO

菜頭話語剛落，在場眾人瞬間被一股重力往下壓落，所幸阿達與冠冠早有防備，一人各拉狀況外的其餘兩位往左右倒去，這才避免翻桌慘劇。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GYzxkTxgF

康康？老樣子。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nc2W2WkF2

儘管眾人都盡力抑制災情，但仍造成很大的動靜，整間店的目光都聚匯他們。率先恢復過來的阿達忙著跟其他人賠不是，還好這種情況之前貌似發生過，沒多久店裡又恢復原本吵鬧風情。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FFDp0Krys

「啊⋯⋯抱歉抱歉，我吃得太開心，忘記不能在公眾場合講一發藝。」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QCMppZDSL

「我以為那是綜藝效果！」賽巴斯丁心有餘悸說。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yBf3m7tZk

「好像菜頭在亢奮狀態會增強他的言靈能力。」冠冠邊扶起珊妮說，「但只限一發藝。」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s0Fvfzmen

「阿量可愛死了。」爬起來的康康邊扶正眼鏡說。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b3KiUvuM6

「我也覺得納悶，為什麼量哥很喜歡cue我做這個。」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uZF0Y7OUH

「他本來就很喜歡莫名其妙的東西，即便自己也會摔倒，可是看到大家被無形力量強制跌倒他就很爽。」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W3mgyhl6h

「說到面白，他們是什麼妖怪或神仙？」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1hrksTQsM

「都不是，現在純人類團體。」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H8DeleIrq

「現在的意思是⋯⋯？」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W9HCH4UbF

「不然你以為西追幹嘛突然離開？」原來如此。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B8YOkLiVK

「總之，你們都吃飽了吧？該談正事了。」康康一改先前悠哉態度，換上了七爺面孔，「菜頭，你還記得這幾天發生的事嗎？」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VhC0WUj2z

他支支吾吾地開始述說像一團漿糊的記憶。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urjnqWAdC

這邊幫客倌們稍微整理一下脈絡：菜頭的確是預計和朋友開啟台南的三日遊，順便去拜訪脈屬稻荷神——世人常誤解他們同族——的暴羅walk。但出發沒多久便接到三木桑的訊息，說有急事但沒特別詳述，怕是場務的菜頭只好拜託朋友先放他下車，等他處理完後再隨後會合。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XoHnESM2g

四十分鐘後，他到了三重天台的全家前，不見三木桑蹤影便想打電話去問。接著，他彷彿聽到笛聲，然後就沒有後面記憶了。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qHK2elcIB

「這個日本鬼子！」阿達憤言。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RFEkbDJMB

「你冷靜點，」康康說，「還不能確定菜頭的異狀跟三木有關。」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7z18XcelT

「他們是日本人？」珊妮向冠冠悄問。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a7jvpSwoi

「對，同時也是日本鬼族。」原來達哥那句話不是在罵人。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tLtU12R9b

「你說你有聽到笛聲？」賽巴斯丁問。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Iyg8RQVPT

「依稀覺得有⋯⋯我沒什麼印象了。」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tWkBhSnty

「你有什麼頭緒嗎？」康康問。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LpGT2iUfo

賽巴斯丁瞟了正和冠冠低聲說話的珊妮一眼。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n9r5rIQRt

「我應該可以朝這條線調查。」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JeH1yEtsV

「好，那我們負責漫才少爺。」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mTbGB0wpn

三方各派一代表互相交換聯絡資訊——拿到達哥的Line了！——後，康康宣布今晚的聚餐他們請。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VRInHQ1lA

「這怎麼可以？」賽巴斯丁假意做出拿錢包的動作，深知其脾性的珊妮直接白眼。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D8Za8OXJR

「沒關係，錢的事不用在意，反正再不濟讓阿達去扮風獅爺賺外快就好了。」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8VIU1PtBi

「憑什麼要我去賺外快啊？而且我不是說過當時只是去幫忙代班而已嗎？」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iwz8ntqiS

康康陳述，因為早期他們做喜劇實在賺不到什麼錢，所以只好想方設法開闢新的戰場。阿達去陰間道：扮財神、扮四面佛、扮風獅爺；他走陽間路：出專輯、跳踢踏舞、玩遊戲。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TgagJZrlV

結果二造相比，阿達站著就能掙錢。還掙得多！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hewObtw1T

「只有我在為生計認真，你根本都是去玩的吧！最後一項還不演了！」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0SypMSgfG

「欸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出專輯，跳踢踏舞想說可以變明星賺大錢啊，哪知道演藝圈盛產怪物，所以才轉往直播圈啊，哪知道後來都變成賣奶台，我們這種實力派完全上不了發燒榜，只能博得同溫層溫暖而已。」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WUGzl3DQm

「那你要找對方向努力啊，不然你走那些路不就沒意義？」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MGFZ2YVCc

「你讓我犧牲色相？就算我願意也沒有奶可以賣啊！」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iPYIsp1B5

「不是那個方向！我是說，總有適合你的方式可以增加曝光。」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SwQ5RytHB

「也不能說沒有意義吧？我沒有付出很多心力做那些事，哪有我們今天的成就？正是因為前面的無數次碰壁，這些都成為墊腳石，讓我們一步步爬到高處。」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w6E21swEL

「怎麼突然這麼勵志？」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ge1xf3zra

「你不覺得我們如今在漫才圈裡的地位，託賴有我？」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4JaAVEbKu

「那我不就還要感謝你？」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7SmwNVUcU

「你是該感謝我，要不是我覺得你很像風獅爺，你怎可能賺得那麼輕鬆？」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L1rOahenH

「我哪裡像？你自己去金門站站看！看多輕鬆！」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m4hNSOATK

「所以我體恤你在室外辛苦，幫你找了室內活嘛。看我多機靈！」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19S4rCFMT

「說到底錢都是我在賺，你在花！」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yYTdwtruQ

「你是老闆嘛！我只是社會的蛀蟲。謝謝老闆！」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WTao98mTg

「不，你當老闆！我來花錢！」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g41MPYJBz

「可笑！員工就是要賺錢給老闆花的！你還不快點滾去金門？」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MU6lTkjhj

珊妮看著兩人鬥嘴的畫面，問：「他們平常都是這樣嗎？」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Ys8UOS4a2

「對啊，」冠冠眼神帶著崇拜道：「這是我每次的療癒心靈時刻。」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8SscKby9B

飯飽酒足，一群菸鬼就準備走到外頭解解癮。欲跟出去的冠冠見珊妮孤伶伶坐在原處，思考一下又坐回來。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L61lummjM

「你怎麼不去抽？」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Xkwh8fGYg

「我看妳一個人。」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VW0R8YDes

「你不用顧慮我。」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5Js2osHL3

「沒事，我只是想這麼做而已。」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T0gbjVaIy

珊妮點點頭，然後場面陷入一陣尷尬。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pUFP4309w

他下意識扒著自己右手臂。快想點什麼說啊，冠冠你這蠢腦袋！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Jmxjkra2g

「是說⋯⋯丁哥是妳的男朋友嗎？」問這什麼蠢問題！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hWUS3IkmI

珊妮表情流露出噁心：「我眼光沒那麼差。」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ScXsambU2

「是喔，那妳是讀哪間學校？」話題太跳了吧！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xEhNdvZ6q

「北藝大。」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EZrNDYOCO

「真的嗎？那就是達康的小學妹了耶！而且聽說那間不好考，哪像我只有高中學歷而已⋯⋯」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QctW1SPR1

「其實我選那間只是離家近。」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DXGw9rI2y

「所以妳住北投囉？那滿近的。有機會我們可以⋯⋯」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1VoMiyzE2

相別於室內似乎正在醞釀的粉紅泡泡，室外則正經八百。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I45nZTJ7Q

「剛剛在裡頭不方便問，」阿達吐煙，「珊妮妹妹是不是有古神血統？我聞到一股熟悉的神息。」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DLj9vX5AU

「達哥嗅覺真靈，我都做過特殊處理了你還聞的出來。關於珊妮真身的確有些線索，實際情形還在調查當中，」儘管現屬同個陣營，他仍不想透露太多，「現階段我只能持保留態度。」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mwVr2JqPg

達哥點頭：「你要小心。如今雖已非當年群魔亂舞的時代，情勢卻更加錯綜複雜。各方勢力都虎視眈眈想要擴大自己的影響力，無論珊妮真身為何，像她這樣的和氏璧勢必引來諸方爭奪，屆時一場腥風血雨或許避免不了。」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LSs5naGdX

「我明白。」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mIPuf9tQT

「算我雞婆，由於你身份敏感，對珊妮的危害可能還多過助益，或許還是交予正派組織保護，你也比較輕鬆。」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cI4NThBjg

「我會考慮。」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JTLuoRmiQ

「看你的樣子就是沒得考慮。」阿達笑道，「沒事，我想你肯定考慮周詳了，就當老人碎念吧。凜冬將至啊⋯⋯」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lkmHJzio1

「我可不是史塔克家。」語畢，二人大笑。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dVieHi0ze

「你們在笑什麼？」珊妮抓準他們抽完時間，攜同冠冠走出店家。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SWRXknwUw

「沒事，我就問阿丁要不要來當漫才師，他很適合當裝傻。」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UTpl0Uegz

「就個人而言，我比較適合吐槽。」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Pq1tyP5n6

「都不適合，你只適合當我的司機。」珊妮丟下這句，遂往停車處移動。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m9afcUxxT

「那麼，」他連忙熄菸，將蒂頭丟到店門口的菸筒上。「再聯絡。」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89ylsEu3l

二人回到車上，看到康康一行走來附近送行。瞥著珊妮若有所思的表情，他說。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pNHjj05VQ

「妳是不是變得圓滑了？」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OrdPYsfSP

「有嗎？」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efH3EI7gp

「你對冠冠的態度不像今天才認識。」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j3D0nwbpN

「也許⋯⋯」珊妮望著窗外跟她揮手的纖瘦青年，「我看到去年的自己。」雖然沒看旁邊，但她感覺賽巴斯丁不以為然。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GT70Rkpoo

「都等一年了，妳還沒放下。」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eBk03O0pl

「感情是像物品能拿取放下的嗎？如果那麼容易，為什麼我還這麼苦惱。」珊妮說，「而且，我覺得他在圈內，所以才親近。」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948tBH2m9

「因為手機訊號特別強？」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1gZ7s7FjA

「我現在沒心情理會你的漫才式玩笑⋯⋯是他也深受寂寞之苦。」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aHf3PPgkK

「真是青春啊。」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Z4gTa6TPI

珊妮罕見臉紅起來：「你別誤會，我只是心血來潮想交個新朋友而已⋯⋯啊啊，好像能體會菸癮是什麼滋味了，忽然好想聞到菸味。」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M06rjL7sP

賽巴斯丁聞言，考慮十幾秒後默默降下兩邊車窗，用一隻手做出掏、咬、點菸的流暢動作。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dWf6VKc4z

「啊——」大量煙霧隨讚歎吐出，「真爽。」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XOMglaOk2

「你不是說一般人不能吸你的菸嗎？」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9kJsNUPkv

「二手的沒關係。」賽巴斯丁無所謂道。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SGqvhfRkj

他沒說出口的是，她已經不是一般人了。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csdH8iA9F

ns13.58.164.55da2

第二章

REGISTER

LOGIN

Interface Language:

Story Langu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