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滅,一陣老嫗的高吭響起,嘶啞嗓音卻擁有出奇的穿透力,刺進心扉。兩旁瞬間噴出大量煙霧,將整個舞台籠罩朦朧之中。隨著她的歌唱起伏,燭火從舞台的邊緣由外往內逐一燃起,照出舞台上搭起的巨大神龕。吟唱逐漸式微,彷彿在宣告她召喚而來的某種神祇即將臨世,氣氛莊重肅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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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舞台地板緩緩伸出座台,三木端坐其上,左右側為暴羅護法,升降台直至一人高便隨著背景音落靜而止。畫面轉回三木,他又戴回鬼面,面上描繪著鋒利的紅色紋路,神官帽穗飄動,雙手交疊輕搭膝上表示閒逸,氣場卻透露出恐怖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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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羅恢復稻荷神原形,其臉帶有近乎莊嚴的冷峻。手捧盛滿金幣的皿器,金光在微弱火光下閃爍不定,是代表追求富饒或者人性貪婪,端看香客心態。他冷眼掃過哈利,似是警告對方心存正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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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族暴牙則與搭檔形成鮮明對比,臉上笑容掛著放肆,手上紅線像蛇般纏繞指間,他的隨意站姿雖顯得玩世,目光卻閃爍一絲狡黠邪氣,似是隨時準備出手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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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騷動,哈利從側台跌跌撞撞入場。他先是不明就裡自己誤闖何地,直見三木便誠恐誠惶地跪拜叩首,卻無意撞到神壇支柱,二人不動聲色維持站穩,接著小羅投擲一枚金幣正中冒失者眉心,哈利因此捂頭仰倒,暴牙見狀捧腹彎腰,還模仿起哈利剛剛的笨拙參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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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木緩緩抬手,指向二位侍從手中的皿器與紅線,示意哈利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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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掌心揉著隱隱作痛的額頭,毫不遲疑走向小羅,將他拾起的硬幣完璧歸趙。嚴肅稻荷挑眉,似是詫異對方拾金不昧的行為。接著他走向暴牙,伸出手接過以人類標準而言粗度如繩的紅線,愉悅稻荷扁嘴,彷彿對於他的抉擇表示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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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哈利甩出紅繩,纏繞住小羅的器皿,趁他不備一拉落入自己懷中,因作用力而撒出的金幣在空中迴旋,在落地前紅繩以肉眼無法跟上的速度抖出,竟一一回到器皿中。小羅微愣,不敢相信對方動作如此快速。哈利輕輕一笑,紅繩像活蛇般隨他靈活腕部舞動,精準地將金幣全數收集。暴牙捧腹,不敢相信對方舉動如此出格。再觀三木,看不出面具底下的表情,但從輕輕拍手的行為可以推敲他稱許此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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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暴牙彈指一響,皿中的滿盛金幣頓時化作黃葉,引起譁然。他揣出懷中錢袋,與小羅視線短暫交會,原來早有預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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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氣憤地丟開器皿,作勢甩出紅繩搶奪錢袋,卻被小羅隔空一指,紅繩像是回應命令地反捆哈利雙腳,接著將他倒吊起來,哈利掛在高台下晃呀晃,神官下褲不知何故已然失蹤,也不遮掩衣服下襬任其垂到胸口。雙手橫在髖部示意大家不用擔心,他有穿內褲。下秒遮住臉部,因為大家開始拿出手機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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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羅搖著手指,示意這就是貪婪的下場。暴牙順著支柱靈巧攀爬下來,直到跟哈利平行的位置,刻意保持對方的手無法夠到的距離,晃動錢袋嘲弄著。哈利臉部猙獰,誇張的抗議動作表示神明既然讓他選擇,就不能用這種手段拐騙他。三木頷首,接到指令的小羅彈指,紅繩旋即鬆脫,哈利直落底下的黃葉堆中,葉片四處飛散,竟化作一隻隻黃蝶漫天飛舞,美不勝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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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狼狽坐起,單手揉著狗公腰,表情扭曲,但看起來沒有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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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黑影晃動,哈利抬眼,便見三木與暴羅緩緩飄下。三木抬起雙手,接過二人遞來的錢袋與紅繩,他拉開束口,一轉眼金幣落在地上發出清脆聲響,然後拋出紅繩,它自動化圈圍起金幣堆。三木雙手聚攏,歪著頭,似乎在詢問哈利如何將兩者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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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戒目光對著三人,哈利內心懷疑他們還會生出什麼手段戲耍他,看哈利像野貓躬身的姿勢,他請暴羅負手而立,自己也將雙手藏入寬大袖口,表明絕不插手妨礙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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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咬著食指苦思,首先嘗試將繩子逐一綁在金幣上,可惜長度不夠無法收攏全部。接著他試著將金幣堆疊成正立體或長立體,然後再打包起來,但紅繩像是有自己想法,一直在干擾他的捆綁行為,一氣之下打了繩身,紅繩便以龜甲縛回敬。憤恨眼神望向鬼面,三木只是聳肩表示一切出於紅繩的自由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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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終於被鬆綁。盤腿抱胸指夾下巴,盯著紅繩的眼神專注,好似這樣就能看穿它的思路。右手拳頭敲在左手布上,他開始堆疊金幣,只是今次他分了兩堆綑綁,而非第二次單純地從外圍纏繞。顯然這才是正解,最後多餘繩長剛好足夠打個吊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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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劇發出尾聲,哈利在三人注視下,經過一番磨合終將二者結合。但當完成這項困難挑戰後,哈利臉上並沒有露出滿足神情。他凝視手中錢串,反思起一開始三木讓他選擇的含意。原本,無論是金錢還是愛情,他只是想獲得一切;但隨著後續體驗讓他意識到,這並非唯一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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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錢串被小心輕放,哈利竟直接當眾仰躺,在暴羅詫異的注目禮下,嘴角彎起滿意,他的心中有了明確的答案——不論是金錢抑或愛情,都無法替代他對自己真實需求的明白與接納。所有選擇,終究要回到自己內心的感受與價值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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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哈利真正想要的,就是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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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捂著左胸口,從這刻開始,他不再追求外界認可,而是要追隨自己心聲,去理解象徵紅線金幣對自己有什麼樣的意義。生活中最值得追求的,不是物質或情感的擁有,而是內心如無波湖面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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蘊含感謝的目光投向三木,感謝他帶來這美好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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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相覷,互相點頭後,開始無情踩踏躺平族。哈利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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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費時間欸。」三木脫下面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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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三木犯規,因此這局白方只獲得7分。但由於他們點數已來到46分,加總為53分!因此我宣布這場搞笑對決賽由——」等一下!阿達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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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使用『坐板凳』!」果然留牌決定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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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還有牌?白方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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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數維持,比賽繼續,」主持人語帶惋惜,「接著由紅方達康與劉向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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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失幽默感的組合,能擠出客倌們胸口中歡笑嗎?請拭目いたい!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EhzfbH4N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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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由達康比肩站立,二人做出正在騎車的動作,接著一頓,應是在等紅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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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康嘴裡不停咀嚼,從前置箱中拿出空氣杯做出吐汁動作,原來他在吃台灣口香糖。阿達見狀,忍不住做出噁心表情。雖然沒有冒犯意思,但此舉動卻被玻璃心的地痞瞧見,他立馬不滿地無聲咆哮,阿達看著刻意放慢的唇形,彷彿幻聽到對方挑釁的十四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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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ㄍㄋㄋ78ㄌㄒㄌㄎㄕㄒ哥布林!』基於道德規範必須打上薄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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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決定無視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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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燈了。阿達催下油門,對方果然不放棄跟上,不斷用單手報以不雅手勢,他甚至還不過癮,直接仰躺改用腳抓著油門,雙手飛快結印祭出強力詛咒。事到如今,阿達非但不——也不能吐槽,反倒佩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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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路口最不缺乏的就是紅綠燈,感覺前進沒多久又遇一盞紅燈,還好只有30幾秒,忍一時風平浪靜。這回康康改變戰術,他持續緊迫盯人,阿達一直被存在感強烈的視線干擾。才剛過10秒,他終於忍不住偷偷瞥眼,赫然一張臉貼在旁邊,嚇得他差點翻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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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氣不過,他憤怒地指著康康,做出禁止靠近的動作。康康持續挑釁,補起油門努著下巴,比出『小孬孬』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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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達接受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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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凝視前方,18⋯⋯油門聲此起彼落,15⋯⋯等待最後的倒數計時,12⋯⋯阿達看見扮著老公公的劉向邁著艱難的緩慢步伐走來,8⋯⋯他還在走,5⋯⋯他才剛走到康康前面,時間快不夠啦爺爺。4⋯⋯劉向在阿達車頭前停了下來,拿出手機。3⋯⋯阿達做出驅趕動作,但劉向專注在手機畫面上。2⋯⋯阿達鳴起喇叭,爺爺終於意識到自己擋路,表示抱歉。1⋯⋯康康踢出側柱。他狐疑看去,對方舉出道歉手勢,比畫著儀錶板的油表指針已經到底的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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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給我先加滿啊!』阿達激烈的動作有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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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康先指向劉向爺爺,再指著自己的車,表示老車指針壞掉很正常,他也因此沒注意存油量。阿達白眼傳達無奈,準備繞過劉向就要離開,豈知康康竟抓住他的肩膀,並跨坐到後面,康康一手拿著空氣寶特瓶,一手拍拍胸脯,說明載他去加油就大人不記小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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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達莫名其妙,怎可能讓他如願,左右擺動機車想把後座人甩掉,豈料康康雙腿一直,他的努力徒勞無功。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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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達嘴角揚起陰險,油門一催甩開陰魂。他吹口哨的動作感覺愉悅,卻一陣哆嗦,一看後照鏡,康康居然穿起直排輪,以驚人速度追了上來。更令他錯愕的狀況發生,康康居然穿了塞進兩顆木瓜外顯的胸罩,他扶著『長輩』,嘴上慢拍宣告他的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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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吸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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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你是高速婆婆啊!』讀出唇語的阿達再度演繹無聲也能讓觀眾聽出台詞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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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發出冷顫,阿達看向另一邊後照鏡,本來應該沒有戲份的劉向爺爺竟一改先前遲緩形象,以健跑男兒姿態手刀奔跑,維持第三名排位。他面露兇相,輪流指向彼此的頭,然後做出穿脫動作。他們一齊做出摸頭張嘴的覺察表情,終於意識到沒戴安全帽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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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不停,康康以手背打向爺爺,吐槽他也沒戴的事實。劉向先是訝異,然後回敬吐槽,他一個行人戴什麼安全帽?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miYWkis1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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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視違規,阿達只想甩開這二隻陰魂,他發現右手邊一條小巷,壓車拐進,康康與劉向下秒跟進,卻見阿達以左腳作為支點,作出原地迴轉的特技,二人無法抵抗腳下作用力繼續向前,只能含恨回首阿達比出中指,含笑離去。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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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起步,阿達便摔了四腳朝天,他翻滾兩圈,跪趴地上心有餘悸。左右環顧想找導致他摔車的原因,然後發現左前方不遠處的香蕉皮。扶著膝蓋艱難地站起身,阿達走近蕉皮並拾起,面露困惑。後方,顯然是罪魁禍首的康康單手拋接綠色龜殼,臉上掛著扳回一城的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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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瑪利歐賽車喔。』劉向揮手無聲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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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這是瑪利歐大亂鬥!康康無聲宣示,以突然發難的行為表達了其主張,龜殼砸向不及防備的阿達,居然差點被擊落舞台,滯留空中的阿達在觀眾驚呼聲浪下開始迴旋,竟傚仿『森喜剛』作出直升機飛行,舞空落回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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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尚未解除,戴上綠色尾巴的『耀西康』早就守株阿達落點,準備用直排輪鞋將他遠遠踢飛,豈料『森喜達』改變轉向一個空翻,使出瘋狂拍打,耀西康措手不及受到傷害被打得滯空,正當森喜達扭轉腰部,要祭出陀螺連打之際,戴著紅色鴨舌帽,人中貼著假鬍的『瑪利向』從後偷襲,空翻踢將他踢得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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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壘達——』阿達邊竄上天際,邊作出一發藝。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9DHrmVr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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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踏步跟揮舞短手——他刻意折肘,以維持耀西的形象——重回舞台的康康警戒襲擊,但劉向並無進攻並作出暫停手勢,隨著阿達落地才徐徐拿出放在腹部口袋的兩頂假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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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拿錯了。劉向扶額致歉,拿出兩頂紅綠色鴨舌帽,揚了揚,示意兩人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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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康疑惑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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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劉向迅速取下帽子,內裡裝有半滿楓葉。他往外拋撒,葉片竟幻化成無數浮空旋轉的金幣,排出二道蜿蜒路線直到觀眾席的最末端,那裏業已立起一根只要玩過遊戲都很熟悉的『旗桿』。他揮了揮手,示意兩人進行最後的金幣爭奪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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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達和康康瞬間雙眼發亮,像被吸引的遊戲角色一樣衝了出去,開始瘋狂蒐集四散的金幣。他們爭先恐後地蹦跳翻滾,在途中金幣交會處一邊互相推擠,一邊伸手搶奪對方的戰利品。劉向瞇起眼用帽子搧風在台上觀虎相鬥,滿足全場因自己驅使前輩下台造成的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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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達康即將抵達矗立旗桿。他們揣在懷裡的金幣數量持平,最後那個在桿頂旋轉的大金幣將是勝負關鍵。雙雙眼冒精光,用盡全力奔跑彼此互不相讓,幾乎打成一團地衝向終點。終於,兩人同時跳起,四手握住金幣兩側,伴隨著『叮』地一聲,所有金幣消失變回楓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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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財夢沒了⋯⋯』兩人垮下臉來無聲表示。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2J1EMvgb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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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幟沒有隨著他們的拉下升起,反倒像是觸動機關,綁在旗桿頂端的紅線突然彈開,將二人手腕迅速捆在一起,他們滑落至旗桿底端,重重跌坐在地。達康很快回神,手忙腳亂地想要解開剪不斷理還亂的紅線。尚未掙脫劉向已經出現,他拆掉手中鴨舌帽的前緣並戴起,黏在人中的鬍鬚替換白色虯髯,邊撫鬍邊呵呵笑著,彰顯他真身為月老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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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向拍了拍手,指著兩人表明締結良緣,很假掰地比心手勢。此時,天空飄下無數粉色花瓣。畫面拉遠,山櫻花雨漫漫,含著期待悄然落在達康肩上。對於他們來說,那是不可承受之輕。達康感覺自己像被命運強行綁在一起的角色,面對彼此氣得直跺腳,卻無法掙脫那象徵良緣的紅線。驗證了官宣的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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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康被BL都是自己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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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劇結束。三人手牽手高舉,準備迎接將來的勝利。
「紅方加7分,雙方比數46:42。進入七回戰,黑暗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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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只加七分?」菜頭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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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出聲了。」主持人指著劉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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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情不自禁。」劉向低頭愧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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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我們還有兩局。」終於掙脫綑綁的阿達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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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哥,你們太強了!」冠冠滿眼都是欽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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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你以為我們是誰啊?」康康插腰,「我們的笑點,可是能突破天際的笑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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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得豪邁,但可以不要挺著下半身說嗎?阿達腹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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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達哥,我很意外你們居然也用了法術。」照明看著一貫保守的劉向,他面容顯露被強迫的極度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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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有顧慮,在看到三木他們用完的效果後,發現觀眾的回饋像是看了一場擁有特效加持的短劇,只能說日星月異,這回端出來的菜色倒是顯得樸素了。」他微躬身,「也多虧你們,才有很多材料可以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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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達的言下之意,是他們廣納紅白方幾乎所有的要素融入短劇中。若不如此,喪失幽默感的他們其實很難對抗白方承下啟上的劇情。也所幸長年累積下來的舞台經驗,明白哪些笑點觀眾喜歡,才能呈現這場即興短劇。至於精彩與否,則端看觀眾是否合胃,以現場反應來說,調味算是合乎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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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來說,搞笑就是一坨屎。」他順勢機會教育後輩,「但怎麼把這坨屎吃得很香,就是驗收演員功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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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受教點頭。一旁康康咂嘴,對搭檔似是而非的『吃屎說』斥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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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場內燈光俱滅,主持人開始詳盡七回戰的遊戲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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