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不會吧,你真的打算就這麼離開嗎?」回到大馬路,俊生跟在俊碩身後,他試著將不滿的情緒收起詢問他,但俊碩沒有回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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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的,臭小子你這樣什麼話都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明明我印象中的你是那種熱血、看到他人有難就會奮不顧身的那種人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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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生想起以前的事情,那時俊碩還是高中一年級教室在二樓,而他是二年級教室在三樓,從新人王賽之後他們開始變得熟識熱絡,有一陣子每週五中午時段福利社會販售一箱限量的炒麵麵包,那種酸酸甜甜的飽足感讓俊生愛不釋手,但因為福利社有規定每人限量購買一個加上俊碩教室的正下方就是福利社,所以他每週五一定會跑去俊碩教室拉著他去搶購炒麵麵包。
有一次他去俊碩教室時看見他與班上3個學生起爭執打了起來,理由單單只是因為他看不慣那3人嘲笑一名單親學生的家庭狀況,之後我問他會後悔衝動動手嗎,他沒有猶豫甚至憤慨說道,「即使要他重來一百次他都會做一樣的事情。」
僅僅因為對方被嘲笑,他就願意為了他人拼盡全力,像這樣的傻子要說他冷血現實,打死我都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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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打算說?真的打算就這樣走掉,我認識的俊碩才不是這樣的人。」俊生擋在俊碩面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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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能怎辦。」俊碩嘆氣冷冷地說,他眼前的人依舊閃耀他無法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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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怎麼辦?做我們最擅長的事,揍扁他們救那孩子出來。」俊生雙手用力擊拳,眼神沒有一絲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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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對眼前的光俊碩突然感覺刺眼的煩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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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然後,就這樣啊!」俊生一臉你怎麼在說廢話的樣子看著俊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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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碩嘖了一聲,覺得心煩。「我說救了他然後呢,那能帶給我什麼好處什麼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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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處?柯俊碩,我有聽錯嗎,你剛剛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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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我說錢,如果我幫他能拿到錢嗎,你也看到那小子一身破爛的樣子,你覺得他能拿出多少,一定一毛都拿不出來吧,哥我老實跟你說,我非常需要錢,至於理由我還不能告訴你,竟然知道他不能給我相對應的酬勞我覺得沒必要去淌這渾水?」
「給我等一下,錢?你剛剛一直提到錢是怎樣?你要錢幹嘛?這該不會也跟你放棄代表隊有關係吧。」
俊碩沉默,沒有回覆這個問題。
「你剛剛也聽到他說的那什麼龍哥在找我吧,他是個在做垃圾事的人渣,我曾經在那人渣手下工作過,跟他有些淵源,最近我們因為金錢有些糾紛,那瞇瞇眼混帳如果跑去告密,那我會完蛋。」俊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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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事你別擔心,我會陪你想辦法一起解決,現在我們先救那孩子再說,我所認識的俊碩才不會因為幾個地方小流氓而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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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這事真的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俊碩!!!」
「就說我不要了!你聽不懂嗎。」俊碩怒喊,他瞪大眼看著俊生,黑眼圈的陰霾下他的眼珠子被血絲給爬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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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義勇為、單純樂觀、笑容總是像太陽一樣炙熱又有自信,這是他記憶裡的俊碩,不是現在這個膽怯懦弱、開口閉口就是錢、利益的可悲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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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碩我對你很失望。」俊生說,他發現眼前的人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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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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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你沒資格叫我哥。」不等對方說完俊生嚴厲的看著他,他也意氣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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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回答,委屈、憤怒、不滿,俊碩握緊拳頭,心中的某個地方好像有保險絲燒掉的聲音,啪的澆滅那風中殘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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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覺得哥你很奇怪,明明都變成這樣了,你為什麼就是不懂。」俊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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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知道我是在做對的事情。」
俊生堅定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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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覺得我做的就是錯的?就因為我不幫助那軟弱的瞎貓,你就打算全盤否定,甚至不認我這個兄弟?」俊碩哽咽接著說。
「對的事?少在那說些冠冕堂皇的話,其實你早就做錯一件事...那就是在一年前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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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胡扯什麼,你到底是誰,我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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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識的俊碩才不是這種人,又要說這句話了嗎?」俊碩苦笑說,對方一臉失望的樣子是壓倒他心中最后的稻草。
「算了也罷,今天你跟我兄弟兩人到此為止吧,隨你便,我累了。」
俊碩無所謂的邁開步伐從俊生面前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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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有人問,你覺得人生最難熬最想去死的瞬間是什麼時後,我會說現在,你問為什麼,因為他看我的眼神對我是一種背叛,那是一種否定,否定我撐過去的這一年,像在後悔自己當年的決定,後悔自己為什麼會為了我這種人犧牲自己、後悔自己期待的兄弟跟他所想的不同、後悔當初如果沒有結識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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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載滿人生履歷的星塵大道上,每個人都有一張乘車票卷,每個人總有一天會下車,只是去的方向不一樣,有的人這一站就得下車、有的人下一站還得轉車搭乘,而他們兩人早就在一年前就各自乘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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