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懂藝術嗎。」捷運列車上,俊碩沒頭沒尾的問。
「什麼藝術。」俊生看著列車車門上的跑馬燈,似乎對俊碩沒頭沒尾的問話習以為常,他們的目的地是前往高雄左營的高鐵站搭乘前往台北參加徵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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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這海報。」俊碩拉著俊生的橘色防風外套要他看掛在列車上的海報。
海報上貼著一副畫,那幅畫是僅僅用藍色與綠色兩種顏色繪製的兩個長的一樣的女子面對面擁抱的肖像畫,而海報的頂部標題大大的寫著--最年輕的天才畫家即將於明年在台灣設置繪展啦。
「抱歉,我也不懂藝術,我只會打人。」俊生看著那副海報沒有波瀾的說。
「我也是,真不懂怎會有人對這種畫有興趣...二階堂•美咲,最近好像蠻常看到這作者的名字...」
「她很有名嗎?」俊碩看向俊碩問,俊碩皺眉思考。
「之前不知道在哪看的報導,聽說她的作品之前有人開價開到5000萬美金。」
「這樣要5000萬美金?!等等我算一下1、2...哇靠10幾億台幣欸...好幾輩子不愁吃穿,真令人羨慕。」俊生一臉不敢置信,俊碩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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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人的快樂就是這麼單純無華,哪像我們還要用自己的血肉去拼那一咪咪出人頭地的機會。」俊碩羨慕的看著海報,幻想著自己要是有個5000萬美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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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持續行駛中,他們兩人繼續閒聊打屁,而位於末節車廂的他們尚未沒注意到車廂內的乘客人越來越多。
「喂,你幹嘛啊,別一直往內擠阿,差點害我跌倒。」
擠滿列車的人潮像前浪推後浪,俊碩兩人注意到車廂的前方有些爭執及躁動。
「是不是有人在吵架。」俊碩問。
「不清楚,但你不覺得車廂越擠越多人嗎。」俊生回答,看著車廂門口的交界處一直有三三兩兩的人群湧入,他看著捷運的走馬燈皺眉,因為要是平時的話他們所搭的這一站基本上是不會有這麼多乘客進來,且他們是最末端的車廂照理說乘客數一定會比中間段的乘客還要少上許多,而眼前的這種狀況充滿不尋常。
「喂,你到底在幹嘛啦,一直擠過來幹嘛。」前方怒吼聲打斷俊生思緒,他注意到前端剛進來車廂的男子神情緊張的倒著走進來並跌坐在地。
「快...快...快逃,車上有人拿刀攻擊...」男子顫抖的指著前方沒有盡頭的車廂說,然後連滾帶爬的往車廂後半端擠進去躲藏在人群之中瑟瑟發抖,然而奇怪的是,他人明明是在闡述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但現場的人卻是以看笑話的態度嘲笑他的狼狽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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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身上帶有血漬的女子驚慌的進來車廂時,滿車廂的譏笑聲瞬間不見,像多米諾骨牌被推倒所產生的連鎖效應,即時還未完全了解狀況,所有人瘋狂的擠向閘門口拍打窗戶要求列車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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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是什麼?如果現場只有一、兩個人會害怕的話那稱不上恐懼,但當第三人跟著起鬨時那就會變成惡夢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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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還看似安靜和平的車廂突然變得雞犬不嚀,還在滑手機聊天的大媽大叔們開始驚慌地推擠車窗,而俊生及俊碩因為在最尾段在還來不及了解前方的狀況時就被人潮擠壓的分散西東。
突然車輛停駛閘門打開。
「喂,俊碩你要去哪裡。」人流瘋狂往車外移動,原本也往車外移動的俊生注意到俊碩卻往反方向走去,他大聲呼喊他的名字。
俊碩聽到俊生的呼喊轉頭。
「哥,我沒事你先走,我去看看那頭有沒有人需要幫忙,晚點手機聯絡。」俊碩說完自各往中端車廂移動。
「喂等等,俊碩你別鬧快回來。」俊生大喊想向前阻止,但在人潮的推擠之下他被逼得只能往出口移動眼睜睜看著逐漸遠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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