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合輯］致，摯愛之人 - ［鬼滅 | 日月(cb)］＜記長夜敘＞

。if戰國有日月cp粉與同人文，月看完無數ooc雷文後，忍不住親自寫下的，披著臆想外皮的心理話

［未］

　　起因，是隱的一些人，在私下說話時，沒能注意到與他們相距不遠的緣一。

　　沒有食人鬼的白日，緣一就像一株植物，吃過午飯後，或在沿廊發愣、或在屋簷，仰望不再有風箏飛起的青空……這日也是如此，緣一躺在前月自己幫著隱修繕完畢的屋簷之上，望著空中幾履純白的雲朵發呆。

　　他知道簷下，有幾名隱聚在一處，他不是太在乎……直到他從那幾名隱口中，相繼聽見兄長與自己的名字。

　　「天哪……」這是一名年少的隱，壓著的聲音略帶驚慌與崇敬，緣一可以看見，此人血液流動的速度突然快了一瞬，臂間的肌肉牽引，雙手蓋在應為下半面部的地方「居然直接寫了岩勝大人與緣一大人的名諱……這是某位柱大人寫的吧？竟不擔心被兩位大人發現……」

　　「……畢竟這位寫得比較不那麼出格……不過真的好甜啊……兩位大人那種相知相依、老夫老妻的感覺，簡直……」另一名隱雀躍道。

　　……老夫老妻？我與……兄長嗎？

　　緣一不太確定隱口中的『兩位大人』是不是自己與兄長，他一貫是聽不懂不夠直白的話語的……或許是因此，與兄長再逢後，他再如何行事，都未消融與兄長的隔閡……

　　「我倒是更喜歡這個……」一名呼吸劍士接過書翻翻，指向其中一頁——緣一特地辨認了下，這位劍士像是風柱，兄長不太喜歡這位同僚，曾評價過『輕浮』。

　　「這種扭捏的感覺，算是裡面最貼近繼國的吧？」風柱嘻笑道「結局也不錯，他們兄弟倆不是幸福快樂的在一起了嗎？」

　　「……可、這篇、這篇……」那名年紀小的隱掃了眼，頓時血液循環的更快「太過……怎能將行、行房的事寫得如此、如此……」

　　緣一本不感興趣的，眼下又好奇了起來……說是像兄長，又有多像兄長呢？他總是渴望與兄長如幼年那般親近，卻總不得方法，那本書能幫到他嗎？

　　——緣一記得，兄長斥過風柱輕浮，卻也讚過他善於洞察人心……這樣的風柱說像，大抵是相似的吧？

　　「這就孟浪了？還有更露骨的……」

　　緣一見他們似是又要翻動書本，便翻身下了沿廊，按住了書頁。

　　「很像兄長嗎？」緣一掃了書本兩眼，才想起自己未曾正式啟蒙，看不懂那些墨跡表著什麼。

　　「緣一？」「日柱大人。」

　　隱見了他便跪下，細細顫著，倒是風柱，似乎只訝異於他的現身，沒做什麼反應。

　　「你問這個故事嗎？也不算太像吧？就是扭曲擰巴的部分像繼國一些。」風柱笑著，看向跪在地上發抖的隱，調侃「怎麼？惱了？都嚇到這位新來的小朋友了。」

　　「沒有。」緣一沒去在意隱們，只是看著那頁文字「風柱閣下能為緣一說說、這位『兄長』嗎？」

　　「嗯？」風柱迷茫了下，隨後意識到了什麼，否定道「這可不行，繼國知道我給你講這種東西，會提刀砍死我的，我可打不過他。」

　　緣一沒回話，只是盯著風柱，不語。

　　「……哎，你若真想看，去向繼國學字不好嗎？以你的天資，也要不了太久。」風柱不敵緣一的沉默，訕笑道。

　　思及兄長對自己的排斥，緣一悶悶道「風柱閣下不能教緣一習字嗎？」

　　「不可。」風柱道「你若想學，不論什麼，都該讓繼國教你。」

　　「……這冊書，緣一借走了。」

　　緣一思量片刻，便帶著書本離開，去尋兄長。

　　「等等！緣一！」風柱望著緣一匆匆離去的背影，叮囑道「千萬別讓繼國看見那本書！千萬別！」

　　不見緣一的腳步有絲毫停頓，風柱頭疼極了，哀道「我的書啊！怕是回不來嘍。」

　　緣一這種從不將話聽完的性子，真的得改改了，偏偏唯一能讓緣一改變的繼國，又瞧不見他那弟弟的半點不好。

　　「真是的、毫無自覺的家伙……」風柱忿道。

　　繼國那種性子，攤上這麼個弟弟，難怪是現在這幅樣子。

［申］

　　緣一捧著書本，到了兄長的房間……雖岩勝不曾提過，但因他不喜，緣一通常不來這裡，但他不曾走錯過路——緣一從未走過錯路。

　　一般而言，兄長此時通常在練刀，不會在房內……但今日不同，通透已然告訴了緣一。

　　……或許命運正贊同他的所行——太過順利的巧合，令原本還有些猶疑不定的緣一堅定下來，叩響岩勝的房門。

　　「進來。」

　　房內的岩勝正在保養自己的刀，他暫時將打粉棒擺在膝側的小盒子中，抬頭望向來人，行動間帶著彷彿天然的貴氣與優雅。

　　緣一知道，這是在父親的要求下練出的，兄長一直如此行事，他年幼離家時，兄長的動作還未如此嫻熟流暢，經常被父親責罵。

　　「兄長。」緣一見岩勝望見自己後，肌肉一瞬間僵硬、胃部猛烈攪起……這是他通常不來見兄長的原因，自幼年某日後，兄長一見他便會如此，只是多年不見，嚴重了許多。

　　「緣一想請您教緣一習字。」

　　「……」岩勝的大腦有一瞬空白，他有些不理解，緣一口中吐出的那幾個字，串成了什麼句子。

　　緣一……想習字？不對、那個緣一，需要習字？

　　岩勝頓了頓，才想起，在繼國家，緣一未曾接受過像樣的教育，待到父親想為緣一安排時，他便離家了……而民間男子確實大多不識字，緣一不會……好像很合理？

　　可緣一不該生而知之嗎？一如他的刀、他的日之呼吸。

　　「……為何？」倘若緣一真的……那也不該現在才來找他說想習字，一定有什麼原因。

　　岩勝看見緣一用以往那般漫不經心的樣子，拿出了一本書，看著是不熟悉此事的人裝訂的，僅是不會散罷了，算不上整齊好看。

　　「緣一想看這個故事。」

　　緣一翻開他一直夾著的拿頁，岩勝順著緣一的手指看去，頓時惱了——緣一的指正好，壓在一句無比香豔的描述之上，更別提、那話語中，帶著岩勝的名字。

　　「胡鬧！」岩勝羞惱著罵了句，又想起緣一應當不知道這書本是什麼，壓下了脾氣「緣一、這種東西，你從哪裡拿來的。」

　　實際上，雖然談不上喜歡，但岩勝並不排斥官能文學，以緣一的年紀，想接觸這些也是合理……只是不能是這種，將他繼國岩勝當作主人公的……

　　「緣一從風柱閣下那借來的。」

　　……安藤氏、到底都在搞些什麼東西。

　　仔細一看，那字跡，確是是風柱安藤佳一的手筆……岩勝早知他輕浮，卻不知竟還會搞出這等物件！

　　「緣一。」岩勝冷靜下來，不再去看安藤搞出來的那冊東西，淡淡道「你想習字，可以，但那個不適合作為教材，我需要一些時間準備相關的物件，下周同一時間再來尋我。」

　　「是，兄長。」緣一點頭應下「那麼請容緣一下周再來叨擾您。」

　　「等等，緣一。」見緣一起身要走，岩勝淡淡道「將那本書留下。」

　　不論那樣的書還有沒有抄本，岩勝都不可能再讓這種東西流通出去了。

　　「……是。」緣一將書本遞出。

　　岩勝這時才看見書封上，寫著《日月》的字樣，心中忽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酉］

　　岩勝繼續保養刀的事宜，待到將刀保養完畢，放回刀架，而緣一的腳步聲走遠許久後，他才又看向了那冊《日月》。

　　岩勝沉默著，還是翻開了那本書。

　　《日月》的第一頁，寫著一些短語，類似於什麼的標題，種類多樣，下方卻還有約半頁的空白……甚至還有一些在文字後畫著奇怪的符號，同頁下方有註解，那符號是……有官能描寫的意思。

　　『……看來不全是穢物。』

　　岩勝挑著看了篇篇名不太出格的《某日，紫藤花開》——引香著。

　　［……緣一在藤樹下吹奏那枚短笛，粗糙的聲音匯聚成的小調別有意境，卻令向緣一走來的岩勝有些好笑。

　　「緣一，何必呢？」岩勝看著那枚做工粗糙的笛子，道「怎麼還用著這個？讓旁人見了，還以為我虐待你呢。」

　　「兄長，這個就很好。」緣一放下笛子，將之收回懷中，隨後，擁住自己深愛的兄長大人。

　　兄長說過，吹響它，他就會來……一如現在。

　　所以，對緣一而言，這枚笛子，就是最好的。］

　　岩勝看完，不滿的意思反而消退了些。

　　書中的人雖然用著他與緣一的名字，卻實實在在與他們沒有關係……就只是披著他名字的旁人罷了，不必太過在意。

　　不過……笛子？

　　岩勝隨手翻翻，發現寫到笛子的故事實在很多，其次是風箏與雙六。

　　他記得，幼時緣一喜歡那些遊戲，可卻不記得笛子……緣一年幼時從未吹奏過笛子，他甚至不怎麼發出聲響，悄無聲息的彷彿幽魂。

　　岩勝放下書，想著該準備什麼給弟弟做啟蒙之物，而後，突然回憶起自己小時候，似乎送過緣一一枚笛子。

　　難道是那個？

　　不，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那枚笛子，至多只有他與緣一知道……等等，緣一？

　　難道緣一也與這冊東西有關？

　　不，不應該，許是鬼殺隊內，有其他人見過那枚笛子，若有人問起，緣一也不是不願回答的性子。

　　大致猜到了這些故事的性質，岩勝也對這冊東西不那麼在意了……除了那些描寫裡，與他所見的，真實的緣一差了十萬八千里的『緣一』。

　　真的，太彆扭了。

　　岩勝對自己的部分不太在意，卻無法容忍那些沒有一絲神子樣子的『緣一』，『緣一』不該是那樣的，不該對凡人有情，不該專注於『某一人』，何況那人還是『繼國岩勝』！

　　或許是因為憤怒、或許是無法容忍旁人玷污他心中的神子緣一，又或許是因為別的什麼……岩勝從櫃中取出筆墨硯台，磨起了墨。

　　他想，他理應留下，真正的、神子的樣子。

［戌］

　　岩勝幾乎沒有打太多腹稿，簡單的決定了故事的形式後，便提筆寫了起來。

　　他依著這本書的慣例，寫了篇武士兄弟間的愛情故事，未給武士命名，僅是用『武士』、『胞弟』這樣的稱呼代指。

　　他或許不愛緣一，但在繼國領擔任家主的日子，他對於如何運用善意包裝惡意極其熟稔，只是，他實在做不到，親手在這種故事上，套上他或緣一的名字。

　　［旅人欲往東邊的武士家，見見那傳聞中『最強』的武士統領的地域，他已行了半月，乾糧所剩無幾，所幸，遇上了一隊押送物件的武士，正巧從他欲往的地方來。

　　旅人表明自身情況，得了為首之人的允許，與這支隊伍同至那座城。

　　「感謝您的良善，武士大人。」深夜，旅人找到獨自守夜的武士，感激道。

　　「不必。」武士沒什麼表情，如此回應「你往我們的領土去，是何因？」

　　旅人在武士身邊不遠處坐下，烤著同一蹴火，誠懇道「我聽聞最強的武士在貴領，想親自看看。」

　　「是嗎。」武士抱刀的動作緊了緊，喃喃「……又一個。」

　　「您認識那位『最強』嗎？」旅人見武士的反應，好奇道「那位最強治下的城池，應當很美好吧？」

　　武士張口，似乎想說些什麼，許久後，只是訕訕道「……算是吧。」］

　　岩勝暫且將筆放下，想像起若是他與緣一同在的繼國，會是什麼樣子。

　　以緣一的天賦，想必也能將家族的事料理好吧？但緣一或許不喜歡那些世家間的彎彎繞繞……他會願意接手這些嗎？

　　父親注重劍術，家主之位定會傳給緣一的……但這些瑣事，不該叨擾緣一的刀，俗物本不該玷污神子的劍技。

　　是了，這些都該交給幕僚與下屬。

　　緣一不該被這些髒了他的通透。

　　岩勝這樣想著，第一次覺得緣一當年離開繼國是正確的……那些勾心鬥角本不該打擾緣一，哪怕一刻。

　　［武士那夜說的不多，旅人烤了陣火後，便歇下了。

　　隔日，他們在一處溪邊歇息，夜深時，旅人又尋到那位武士談話。

　　「武士大人，我能詢問一下，到貴領還需多少時日嗎？」旅人看了眼囊中的乾糧，緊著點，還能撐個三五日。

　　「……快的話，三日。」武士似乎看出旅人的窘境，回答時，眉頭輕輕蹴起。

　　「您似乎不希望趕路？」旅人好奇道。

　　「……我本就是想出來躲躲。」武士道「鄰領又來了人想給胞弟說親，眼不見心不煩，便出來了。」

　　「嗯？恭喜您，您胞弟可是好事將近？」

　　「不算。」武士勾唇，面露譏笑「想與我們領聯姻，也不看看他家女兒配不配得上神子。」

　　「神子！？」旅人又驚又喜，他聽過這個稱號，是那位『最強』流出的別稱。

　　傳聞，神子生來便生有斑紋，是天照大神親予的神賜，令那位的劍有如烈陽般耀眼。

　　「您與神子是兄弟？」旅人驚喜道。

　　「一母同胞，我有幸早生他幾息。」武士含首「他天賦奇高，成了家主，我便與幕僚一同輔佐，處理那些不應叨擾神子的俗事。」

　　「是嗎？」旅人道「聽聞有天賦之人，自幼便會展現過人之處，不知是否真的如此？」

　　「嗯。」武士掃了旅人幾眼，見對方只是單純好奇，便開口「胞弟聰穎，我一直記得五歲那天，他第一次握刀，便將父親麾下最強的劍士擊敗，所用不過三刀。」

　　「這等強大嗎！」旅人興奮道「想來在文才上，那位也成就不菲吧？」

　　「那倒沒有，他雖聰慧，卻不喜歡同人說話，也不太予外界反應。」武士說著，不自覺的笑起來。

　　「當年，我誤以為他天生癡傻，無法言語，自削了只木笛予他，誰想他只是懶得開口……」武士垂眸，溫聲道「那是我第一次自己做東西，音色粗糙不說，打磨的也糟糕，難為他還能吹出首像樣的曲子。」

　　……］

　　岩勝寫了許多，隱去父親，遮掩那些曾被緣一受過的不好，專挑著好的寫，他才發現，自己幼時還是疏待了緣一。

　　他怎就忘了教緣一些功課？記憶中淨是在吃、玩，尋常武家的兄長，都該盯著幼弟的課業的。

　　……哪怕父親不喜緣一，哪怕緣一寡言，都不該。

　　岩勝編造了那兩兄弟六歲後的經歷，讓武士的話語帶上踰越親情的喜愛，在談及神子的婚姻時，予了武士厭惡的表情。

　　擁有這些表現的武士不是繼國岩勝，但若緣一某日真告訴他，他有喜歡的女子，岩勝或許也是厭惡的吧？

　　神子，怎可能如人一般，生出只對某人的小愛？他所見的緣一一直那樣，淡淡的，不將凡人的一切放在眼裡，不去經營凡人所需的汲汲營營，只一昧的殺鬼，想予此間太平。

　　這才是緣一。

　　岩勝的故事已然到了尾聲，踏入城池的前一夜，是武士與旅人最後一次閒聊。

　　［「二位的手足關係可真好，您似乎很喜歡您的弟弟。」旅人笑道，話語令武士楞了下，旋即喃喃。

　　「……不、我愛他，」武士放棄般，自嘲的笑笑。

　　「可我又怎麼能愛他、那可是我同胞的弟弟啊。」

　　我希望你懂，又希望你永遠不要懂……這不過，是屬於凡人的醜惡心思罷了——武士心道。

　　「……他可是，神之子啊。」］

　　『我恨你，緣一。』岩勝終是停下筆，心道『可我又怎麼有資格恨你……』

　　『你可是、神之子啊。』

　　他恨著緣一，恨他優秀、恨他強大、恨他單純、恨他當年如此灑脫，拋下他與繼國。

　　可凡人，又如何能因著自己的弱小，而去憎恨神子？

　　這些，是壓在岩勝心底，本該永遠不見天日的髒污玩意，如今，藉著文字，展現於世。

　　緣一、我希望你看懂，又希望你永遠不要看懂。

　　……這不過，是屬於凡人的醜惡心思。

　　岩勝默了片刻，在最開頭留下的空白處，提名。

　　《記，長夜敘》——無明著

　　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兄長……但願你永遠不知，緣一。

［亥］

　　次日，岩勝去尋了安藤，將《日月》交還。

　　「你竟不在意？奇了。」風柱奇怪道。

　　「不過臆想罷了，那些『繼國岩勝』也與我毫不相干。」岩勝淡淡道「不過，別牽扯上緣一。」

　　「想你可以，緣一不行？」見岩勝目光森冷的望向他，風柱連忙擺手「是是是，我不該玷污你的好弟弟，行了？」

　　岩勝淡淡收回了目光。

　　「不過，你真不怪我將這種書給緣一？」風柱好奇道。

　　「緣一已經成年很久了，想看這些東西並無不可……」岩勝頓了下，補充「別給他這種不合倫理的題材。」

　　「行吧，下次注意。」風柱應付著，手上翻看他好不容易回來的書，卻見後頭多了一個故事，筆跡與行文皆是陌生。

　　「你寫的？」

　　「……那些『緣一』實在讓人看不過眼，我沒忍住。」岩勝沒什麼情緒，對於被友人抓包自己寫自己與弟弟的同人文，沒有一絲反應「不行？」

　　「……也沒有。」風柱看著最後幾句話，還是勸說到「岩勝，給你個建議，別再拿你弟當神拜了。」

　　「哪怕他再強大、再天才……緣一跟我們一樣，不過是個凡人啊。」

　　「……」那是因為你未曾聽過緣一口中的通透。

　　岩勝沒有回應，轉而問道「你這裡有萬葉集嗎？」

　　「有是有，你要那東西做什麼？」

　　「緣一說想習字，跟你借幾天。」

　　「夠用？」幾天時間，能把萬葉集讀完就不錯了。

　　「那是緣一，夠了。」岩勝對緣一的學習能力並不懷疑，何況母親在世的那幾年，應當多多少少有教過一些。

　　「行吧。」風柱嘆口氣，起身去給這位冤家翻書去了。

　　不想他看、又教他習字……真不知道岩勝圖什麼。

　　將書交給岩勝後，風柱便開始趕人。

　　「……別告訴緣一。」是他寫了那東西。

　　「是是我知道，繼國大人，讓我再睡個回籠覺吧！」風柱連聲道。

　　將人趕走後，風柱翻起了岩勝的著作，看得一知半解。

　　繼國家的雙子，真是一個賽一個的難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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