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曹地府的孟婆爺 - 第十六章治療

孟婆在自家殿裡悠悠轉醒，旁的人注意到了，上前關切問道：「沒事吧？感覺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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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望去，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晰，認出了人，道：「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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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禮了。」水仙向他作揖，低著頭愧疚道：「我師父不是有意的，那朵雲好像出了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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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熟悉的幫忙賠禮環節，孟婆感覺自己遭不住，連忙從榻上爬了起來，道：「沒事！你看，我也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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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大了，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從臀部傳來，是被雷雲電過的傷，孟婆整個人都蜷縮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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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抬起圓溜溜的眼睛看他，道：「……疼嗎？回頭我給你帶些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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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分明是被電暈過去的，何來沒事？孟婆含淚點頭答應，又覺得尷尬，快速地轉動著眼珠子，轉移話題問道：「是你送我回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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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頷首，承認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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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對他微微一笑，道：「謝謝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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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也是一笑，道：「本來是冥王大人想自己送的，但師祖……啊，」正講著，他突然想起什麼，貼心解釋道：「我的師祖就是宴會上坐你隔壁的智多星。師祖說他有私事想要向冥王大人問清楚，不放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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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底冥王大人不放心你，堅持要先把你送回來再說。而我師祖是說你在仙京待到醒了再離開也行，覺得冥王大人是故意找藉口開脫，不高興了，兩人差點在御風殿上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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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張開嘴巴，奇道：「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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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雖然殿下貴為冥王，但總歸是我師祖神仙做得比較久，比較年長，難免有點……你應該也有看出來，我師父那性格，多少是隨師祖真傳的。」水仙講得委婉，輕輕嘆了口氣，孟婆已經深深感受到他重重的無力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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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又道：「所以，最後我就提議說：『不如我來送吧？』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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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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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最後是水仙出現在孟婆殿裡，甚至已經可以想像那畫面了。在祥雲繚繞的天上宮闕，冥王渾身散發黑氣，智多星卻在倚老賣老，兩人正唇槍舌戰，而自己昏睡在旁。最後，人稱上善若水的水仙看不下去了，上前勸架，還主動攬下了送他回地府的麻煩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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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孟婆才摸著腦袋，不好意思道：「總覺得真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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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輕輕搖頭，淡淡道：「無事，我習慣了，這也不能賴你。且關於黎御一事也要趕緊調查，冥王大人先留在仙京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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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聽說是私事，孟婆自認不便多問；聽到這兒卻不免疑惑起來，忍不住問：「你也知道黎御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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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分明是自己和冥王在調查，頂多在路上碰見個天帝與天犬而已，在御風殿上也沒聽別的神官提起過，感覺就不是件人人都知道的事情。難道自己睡個一覺起來，世界又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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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道：「畢竟我師祖是天帝的信使，在觀天樓問天算卦什麼的，整個仙京也只有他會，免不了是要介入調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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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瞭然，頷首道：「原是如此。對了，說到你師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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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低頭指著身上穿的衣服，這是智多星先前借給他的，問道：「這個我要現在脫下來給你，讓你回去時順道還給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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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還沒回答，孟婆的手就要去解衣帶了。畢竟老穿人家衣服，孟婆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尤其現在回了地府，沒有了繼續穿著的必要，就恨不得趕緊脫下來要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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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水仙跟他皆為男子，沒什麼好羞的，脫就完事。水仙顯然不這麼認為，視線慌張地想要迴避，卻也不知道應該放哪兒，乾脆轉過身，整個身子背對孟婆，總歸後背是沒長眼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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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道：「稍等，我傳音問問師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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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讓他等，孟婆便老實地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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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陣，水仙頭也不轉，維持背對著孟婆，道：「師祖說不用脫，衣服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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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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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會兒在御風殿上，智多星的確是有說過要把這身衣服直接送他的話，孟婆本以為他只是說說，圖個好玩而已，沒成想是認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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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也不該是這個任性法，何況這身還是智多星替他向別人借的。要真送他，這該對這身衣服的主人該多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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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想拒絕，道：「不好吧，我果然還是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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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有禮貌的水仙居然打斷了他：「對了，師祖還說，冥王大人差不多要回來了。既如此，那我就先行告退了。請你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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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丟下這句話，就飛快地踱出了孟婆殿。孟婆本想跟上，讓他可以坐坐再離開，卻在要動身下榻時被臀部上的傷給強行遏止，跌了回去，鬆脫的衣帶使他白花花的胸腹暴露在空氣中，卻痛得無暇顧及；只能趴在床榻上，捂著身後，用難以言喻的奇妙姿勢，眼睜睜地看著水仙消失在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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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水仙走的匆忙，自始至終都不曾回頭再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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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疼得絲絲抽氣，好不容易才慢慢挪動身體，給自己喬了個舒服的姿勢，重新躺下，卻一股心酸湧上心頭。自己在醒來之後，因為失去記憶的關係，不間斷地蠢事連連，瘋狂受挫；好不容易跟冥王一起調查了赤契與黎御的事，才剛有了一點步入正軌的感覺，正暗自開心著。怎麼會去了趟仙京，回來又不能下床走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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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捂臉長嘆，覺得真是要多丟臉就有多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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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完了氣，孟婆從乾坤袋內摸出了枚白玉手鐲，是之前在赤契軍營裡拾得的證物。孟婆將它舉在眼前，燈光透過上好白玉，通過反射又晃進了孟婆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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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應該只是陰陽差錯，並非信徒，但孟婆心裡還是很在意那名女子的最終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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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很不願這麼想，但若真是幸運獲救，會匆忙得連手鐲這種貼身物品都落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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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位遠嫁赤契卻受人民白眼的公主殿下，在赤契被祖國滅了之後，回到黎御又將會被如何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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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底是什麼樣的妖魔鬼怪，會不惜逆天改命，也要扭轉黎御既定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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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想得出神，沒注意到此時有個黑色的身影進了孟婆殿，正朝他緩緩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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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靠近後發現孟婆在晃神，出言喚道：「孟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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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孟婆被嚇得嗆，手一鬆，白玉手鐲就落了下來，正要狠狠打上鼻樑，孟婆「啊」一聲，下意識緊閉著雙眼，卻遲遲等不到意想之中的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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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眼一看，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穩穩接住那枚玉鐲。孟婆轉頭望去，那手的主人身披黑色斗篷，連帽掩蓋了面容，只隱約看得他的唇角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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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一眼認出了他，道：「引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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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渡人把那枚玉鐲還給孟婆，孟婆愣愣接下，引渡人似乎笑了笑，道：「又見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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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來？」孟婆一邊問著，一邊緩慢地試圖撐起身子，卻是無法，疼得臉都皺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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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逞強。」引渡人按住了他的動作，頓了一會，又問道：「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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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啊？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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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看不見引渡人的神情，但孟婆沒來由地覺得，他就是在盯著自己的傷處看。一股莫名地羞恥感襲來，登時無地自容，想找地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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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引渡人突然小聲說了一句：「就不該帶你去那種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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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懷疑自己的耳朵，也顧不上羞恥了，蹦出了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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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什麼意思？那種地方難道是指仙京嗎？仙京是那種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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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孟婆想明白，引渡人又道：「我來幫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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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又是疑惑，難不成引渡人身上有帶什麼仙丹妙藥嗎，隨即問道：「幫我？怎麼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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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渡人卻沉默了。見他怪異，孟婆自個兒反應了過來。上次他想採摘彼岸草，不慎被忘川河水燙傷時，正是引渡人輕輕握住他的手，不知道用的什麼法術治療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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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若是用那個治療方式，豈不是意味著引渡人的手，要直接觸摸他的傷……想到這裡，孟婆哆嗦了一下，感到下身一緊，雙頰漲紅得像顆桃子，講話都不利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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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這，這怎麼好意思麻煩你呢！你你你之前已經幫我夠多了，這這這！！！這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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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渡人沒有表示，只是靜靜地看他慌神，等孟婆慌完了之後，才平靜地道：「不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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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其實吧，這也不單純只是麻不麻煩的問題，就是……」孟婆轉著眼珠，戳著手指，愣是找不出合適的用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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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渡人打斷了孟婆的支支吾吾，直截了當說道：「你不能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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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道：「呃……休息個幾天應該就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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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渡人又道：「你已經堆了三百年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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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戳到孟婆痛處了。他臉色一沉，捂著心窩，對冥王與黑白無常的愧疚感像火山一樣爆發，只差沒當場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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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渡人深吸了一口氣，保證道：「我不會亂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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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本意也不是擔心引渡人會對自己做奇怪的事，畢竟兩個大男人的，能做什麼奇怪的事嗎？只是這種隱秘部位要被外人觸摸，實在是太過令人害羞了，讓孟婆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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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引渡人好像誤解了自己。孟婆抿了抿唇，認真解釋道：「……不，你誤會了，我沒有覺得你是那種人，也沒有要防備你什麼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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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渡人歪了頭，問道：「所以可以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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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也不是這個意思！」孟婆嚇得略微提高音量，趕忙一邊搖手一邊搖頭否認。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怎麼會越解釋越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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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渡人卻低吟吟地笑了。抬手擒住了孟婆的左手，用兩手輕輕地包覆住，孟婆正覺疑惑，引渡人又道：「是不是比較不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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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引渡人是在緩解他的情緒嗎？孟婆眨著眼睛，而後驚奇地發現自己的確不再那麼緊繃，肩膀也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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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讀懂了孟婆眼神裡的意思，引渡人的唇角又淺淺地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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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把自己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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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殿裡迴盪著低喘聲。孟婆咬著唇趴在床榻上，胸口上下起伏著，同時將自己埋進了臂彎裡，只能見得沒藏住的紅透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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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是一雙男人的手，隔著衣褲精準地覆在兩片圓潤的臀瓣，正在隱隱傳輸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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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孟婆傷得太重；亦是私部從未有人觸摸，過於敏感；又或者二者兼具。冰涼的氣流透過一布之隔導入體內，孟婆幾乎是全身止不住地微微顫抖，還有幾次忍不住發出聲音，羞得他沒臉見人，只好用胳膊把自己藏起來；而另一手扯著被單，感覺就快抓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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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引渡人就如他所說一般老實。雖說觸碰的位子很是奇怪，但也的確沒有做什麼多餘的舉動，是勤勤懇懇地在治療傷處……正想著，孟婆就突然一激靈，周身猛地一震，感覺屁股像是被人狠狠掐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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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孟婆紅了眼眶，緊握了拳，像個良家婦女受欺負那般，覺得羞愧萬分。身後卻傳來引渡人的聲音：「對不起，沒控制好。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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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孟婆一愣，暗暗鬆了拳頭，道：「啊……沒事，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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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靈力沒有控制好嗎？孟婆默默趴回了原本的姿勢。想來也是，先前引渡人已經跟他保證過了，怎麼可能有意做出那種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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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嘆了口氣。不管是之前對冥王也好，現在對引渡人也罷，分明人家是好意來幫自己的，結果總是不分青紅皂白地生對方氣，當真糊塗。於是暗下決心，一定要趕緊改掉這武斷的壞習慣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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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療程結束了。引渡人鬆開了他，道：「起身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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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頷首，緩慢地爬起來，確實沒有了先前劇烈的疼痛，而感到驚喜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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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如此，引渡人也輕輕笑了，又道：「下床走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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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依言照做，扶著牀沿站直了身子，沒有異狀，又走了幾步路，皆與受傷前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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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謝謝……我無以回報。」孟婆對引渡人感激涕零地說道，只差沒有跪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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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引渡人搖了搖頭，回道：「無須言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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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裡來的大好人啊？孟婆簡直快感動得哭出來。又想起治療途中，自己在心裡誤會過引渡人的事，頓感內疚，於是道：「不，讓我謝謝你吧。有什麼事是我能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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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麼說，但孟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替引渡人做成什麼事，當真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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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渡人摸著下頷，沉吟片刻，道：「那能麻煩你一件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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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意外，沒想到還真有他能做的事，連忙道：「當然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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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渡人又挑起嘴角笑了起來。雖然看不見他上半部的容顏，但孟婆突然感覺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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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渡人道：「陪我到地府市集逛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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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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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