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初上,楊文準獨自站在房門外,心中疑惑不已。以目前局勢而言,除了兇手外並無其他線索,為何要讓自己在外看守?就算兇手的實力高超,也不可能在這個階段自己暴露蹤跡。楊文準越想越覺奇怪,手都舉到門前了,又放了下來,生怕打擾了裡面二人的計謀。
房內,李智天與葉成相對而坐,茶香裊裊。
「李兄,你也不用太擔心這個兇手,我覺得我們很快就可以抓出這個兇手了。」葉成悠然道。
李智天聽聞此言,視線不自覺投向窗外。這是他遮掩情緒的慣常動作。他沒想到葉成的心計如此縝密,方才那一番話分明是演給某人聽的,而自己竟是那誘餌。
「這樣嗎...」李智天收回目光,「既然葉盟主有這樣興致,那讓我講一個故事給葉盟主聽聽,說不定也對案情有幫助。」
葉成看了看燃燒的香:「也好,不如說說月小二的故事?」
李智天注視著葉成:「葉盟主與月小二相識多年,但人只要不是從出生就一起長大,就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月小二是哪裡人沒有人清楚,不過聽他說話的口音應該是南方人。關於月小二的出生背景,其實沒有什麼人了解,古劍門對月小二的身世也只知道十九歲那年,月掌門看他在街頭上當乞丐,索性把他撿回來古劍門。」
李智天停頓了一下:「這種天資和年紀,在江湖上除了月小二之外,還有另一個人也有這樣的天分。而這個人,葉盟主應該很了解。」
葉成看著半滿的茶杯:「有時候人就像這個茶杯,有些茶杯可以很快裝滿,有些則一點點增加。但無論是哪種茶杯,都有裝滿的時候。這時候我們只能選擇喝掉茶,或是把茶倒了。因為茶,沒辦法放太久。」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qDBHl8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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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成將茶水斟滿,繼續道:「李兄,我不是破壞你的興致,只是你若是要講月小二的成長歷史,我覺得我更是了解。要不,換我說給你聽?」
「哎,葉盟主您誤會了。」李智天搖頭道:「我今日要說的事情是月小二進入古劍門之前的事情,也可能與你有關。」
葉成聽到此話,便把茶一口飲乾:「說吧,什麼事情。」
「其實,月小二並非真正的乞丐。」李智天緩緩道:「他的身世,與二十年前的雲海門有關。」
葉成目光一凝,手中的茶杯微微顫動。
「當年雲海門遭逢大變,門人死傷無數。據說當時有幾個孩童被人救出,從此在江湖上銷聲匿跡。」李智天看著葉成的反應,「而月小二的年紀,正好與當年那些孩童相符。」
「李大師此言差矣。」葉成輕笑一聲,「月小二的身世,古劍門早有查證,怎會與雲海門扯上關係?」
「是嗎?」李智天反問:「那為何他的劍法中,總隱約透著幾分落雁劍法的影子?」
「你是說...」
「不錯,就像今日那位蘇公子一般。」李智天正色道:「同樣的年紀,同樣的劍意。這般巧合,不得不讓人深思。」
葉成沉默良久,終於開口:「李大師既然知道這麼多,想必也明白,有些事情,不該在這個時候挑明。」
「正是。」李智天點頭,「但我擔心,有人已經按捺不住,想要趁此機會...」
話未說完,外頭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楊文準急急忙忙推門而入:「盟主!古劍門出事了!」
「怎麼了?」葉成霍然起身。
「月小二...月小二不見了!」
葉成與李智天對視一眼,神色凝重。門外,一輪明月正緩緩升起,為這個不眠之夜籠罩上一層詭秘的氣息。
而此時,在繁華門的某個角落,正華的身影正融入夜色之中,他低聲自語:「時機已到,是該讓一切現出原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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