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面鏡子夠大了吧!」烏慶曦問宋檢。
冬睿見烏慶曦讓好幾位壯漢搬來的鏡子,他有些頭痛,因為他找來的這面鏡子起碼快和他一樣高,他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從哪裡找來這麼大一面鏡子。
「慶曦,怎麼我從不知道我們部落裡有這麼大一面鏡子。」赫雨曦問他,她看到這面鏡子時差點驚掉下巴。
「唉!管那麼多幹嘛呢,能用就行了!」海那查在一旁催促。
於是烏慶曦讓人將鏡子擺在石碑前,他的人則面向鏡子,他從鏡子裡看見石碑上的經文完整的落在裡面。「宋檢,這樣就行了吧?」他再一次向宋檢確定。
「嗯!」冬睿點頭。「不過你要記住,先用第二層照。」他提醒他用轉輪的第二層照,不然又要多浪費時間了。
經過宋檢的確認烏慶曦開始用轉輪反照鏡面裡的字,大家屏氣凝神觀看,他們深怕擾亂了烏慶曦。
就在烏慶曦將轉輪移至經文最後一個字時,轉輪第二層開始射出和之前一樣的金黃光芒。
「太好了!」赫雨曦激動的抓住烏善曦的手。
「沒錯!」烏善曦盯著轉輪看,她發現第二層居然憑空開始出現字體。
「這……」烏慶曦被憑空出現的字嚇到瞠目結舌。
就這樣大家看著經文被逐字的刻寫在轉輪的第二層上面。
「這未免太令人難以置信了吧!」善存的貓眼緊盯著不敢移開,她覺得眼前發生的事已經不在自己的認知範圍內。
雖然冬睿對鬼神之說向來是嗤之以鼻,不過他對於這段日子以來所經歷的事,反倒有些習以為常,只不過他仍然想找出這些事的原理以說服自己相信。
當太陽疏經被完整的覆寫到轉輪上時,那光芒即刻消失。
烏慶曦將轉輪交還給丹曦王。
「丹曦王,現在就只剩下月氏族的月神髓經了!」海那查提醒他。
「我聽說月氏的月神髓經是紋在他們的神鳥『白孔雀』的羽毛上,所以若要得到這部聖經恐怕有難度。」丹曦王說。
丹曦王的話讓大家又再次絕望的垂下頭來,因為光是要進入月氏部落就是個難題了,更何況還要拔掉白孔雀的羽毛。
在沉默許久後,一直跟在海那查身旁不出聲的月星夕倏然出聲。「我可以混入月氏部落!」
大家聞聲看向她。
「我見過白孔雀,白孔雀圈養在哪裡我知道,我可以去將牠身上紋有經文的羽毛拔下來。」月星夕因為一直以來就跟在月柔然的身邊,所以她經常看見月柔然餵食白孔雀,對於白孔雀的所在之處她相當清楚。
「不行,我不能讓妳冒這個險!」海那查阻止,他板著臉說,他怎麼能讓月星夕去做這麼危險的事呢!更何況月柔然應該會懷疑當初月狼草的解藥是月星夕偷的,所以此刻她再回去,這不是自找死路嗎!
「各位,請聽我說,我會這麼做並非是因為我想報復月氏族,生為月氏人的我,我怎麼可能會轉頭報復我的族人呢!而是我希望月氏的低階族人能不再被奴役。因為我們月氏族在月女幾百年的統治之下,她將月氏人分為貴族與平民,貴族可以享盡一切榮華,可平民卻必須為貴族服侍還有做著各種勞苦的工作,在月氏部落內,築堤防、建碉堡、飼養牛羊、種植糧草皆是月氏平民,除非家中有人成為神軍為月女效忠,否則大家一輩子都必須替月氏貴族賣命。」這就是月星夕最近以來浮出的恨意,以前她不懂,在月柔然的調教及月氏長久以來的教育薰陶之下,她以為服侍他們的貴族是理所當然的事,可當她來到了曦氏,她才知道原來這裡的人是沒有貴族與平民之分,有的也只有他們所敬重的勇士,而勇士卻是為他們保家衛國的人,所以她羨慕曦氏人的樂天知足,當她看見曦氏人圍著篝火唱歌跳舞、飲酒作樂時,她才知道,原來人生在世可以這樣活著。更重要的是,是海那查教會了她關心別人!「那查王,我想這麼做是因為我希望我的族人可以改變現在的生活方式,不必再為所謂的貴族及神軍辛苦生活著,你能明白嗎?」她希望海那查能明白她在想什麼。
海那查伸出雙手按住她的雙肩。「星夕,我完全明白妳的心情,可是我還是不想妳去冒險!」海那查知道,若放任她這麼做,那她將永遠回不到他身邊,所以他不想做這種大義凜然的人。
「那查王……」月星夕還是想說服海那查,可是卻被烏善曦打斷。
「星夕姑娘,那查王說的對,我們不能為了一己之私送妳入火坑,因為這樣我們和妳口中所說的那些奴役你們的月氏貴族有何不同呢!」烏善曦說。
「……」月星夕此刻無語,她覺得烏善曦和月柔然是完全不一樣的人,烏善曦能體諒別人、設身處地的替人著想,而月柔然卻總是只往對自己有利的方向做事,她記得小時候的月柔然不是這樣的人,是因為被上一代的月女及月拉崗所影響嗎?
「星夕,這件事我們會另外想辦法解決,總之我是不可能讓妳去冒險的。」海那查說得明白,他是不會放手的。
「唉!好了!現在時刻也晚了,我看這件事我們大家再另找時間商議吧!」丹曦王要大家回去休息,不過他對於失去了月星夕這顆可利用的棋子倒是覺得可惜!
༄✺༻
回到碉寨後的善存,她迫不及待的將冬睿拉往她的房間,一到房間後她馬上關起房門。
冬睿一副饒有興致的看她,這是等不及想找他溫存了嗎?於是他雙手背於腰後等著小貓自動獻身,可是關上門的小貓反將他按到椅子坐下。
「宋檢!」善存喊他。
宋檢!怎麼又喊回宋檢了呢?所以小貓這是要談公事!
「你說這曦氏和月氏的紛爭能不能用和平的方式解決?」她問,自她聽了月星夕的話後,她就起了惻隱之心,她覺得月星夕的話很有道理,因為畢竟一打仗苦的就一定是老百姓,所以若能避戰的話,這樣百姓就不用這麼苦了!
冬睿聽見小貓的問題,他覺得很頭痛,因為他壓根就不想理會曦氏和月氏的事,他只想趕快結束這裡的一切帶小貓回去原有的時空。「善存,自古以來一個國家的建立並非是靠和平的方式取得,因為表面上的和平並不能滿足政治家的野心!」冬睿這麼說,他希望他的小貓能聽懂他的意思。
「我當然知道表面上的和平是假象,可是……可是只要一戰爭就一定會搞得到處生靈塗炭的,所以有沒有什麼辦法是可以不用透過戰爭就能和平解決的方式呢?」善存還是希望能不戰爭就不要戰爭。
看來小貓的母愛又開始無限氾濫了!冬睿深深的嘆一口氣,要是小貓將這些氾濫的愛都放到他身上的話,那他應該就不用無時無刻替小貓煩惱了!「所以妳不希望看見戰爭?」他問她。
善存如搗蒜般點頭。「假若真的打起來,你覺得我們兩個人能置身事外嗎?」善存反問他。
冬睿被善存問倒了!倘若兩邊又開打了,他們兩人的確沒辦法置身事外。「我明白了!」冬睿說完他往門外走去。
「你現在要去哪裡?」善存問他。
「找丹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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