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檢!」冬里木大聲喊著前方急欲離開的人。
冬睿聞聲拉住馬韁,他往後一看,只見冬里木騎著馬朝他奔馳而來。
「這是要趕著去安撫你養的那隻貓嗎?」冬里木一到他身邊立即出聲調侃。
冬睿聞言笑了出來。「如果再不快點,恐怕我可能會被休掉!」冬睿有這個認知,因為他感覺到小貓很難過!
「哈哈哈!」冬里木已經可以感受到宋檢與他妻子之間那深深的羈絆之情。「我現在也要前往曦氏去,不如我們一同前往吧!」雖然鎏金轉輪在曦氏手中,可月氏的月拉崗卻已經康復,而烏善曦也醒了過來,所以,這場兩個部落的博弈又回到了原點,現在他必須前往曦氏以瞭解曦氏在這場爭奪之中佔了哪些優勢以及鎏金轉輪究竟會如何主宰曦月之爭。
「也好!」冬睿見冬里木依然瀟灑的模樣這讓他有一種奇怪的錯覺,他好像看見了未認識小貓前的自己,那時候的他,根本就沒有任何人能讓他掛心,直到那隻貓的出現。所以他好奇當冬里木找到他的貓時,會變成什麼樣子!
「冬里木!」尤塔木也來到了冬里木身旁。「若有什麼確切消息盡快告知我!」他提醒他。
「放心吧阿爸!不管他們任何一方有什麼風吹草動,我都會提早通知您的。」冬里木向他保證。
冬睿看見冬里木和尤塔木的互動,這讓他鼻頭為之一酸,他多希望他也能這樣和宋念祖對話。
忽地尤塔木看向冬睿。「你叫宋檢嗎?」他問他。
「是的!」冬睿點頭,他看進他的瞳仁,他希望自己的身影能深深烙印他的腦海之中。
尤塔木舉起手拍拍他的肩膀。「你很聰明也很勇敢,確實像我兒子!」他又看向冬里木。「不過我實在不明白,為何這世上會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呢?」他一直很納悶這件事。
「或許是在另一個時代的您生下了我吧!」冬睿情不自禁的這樣說。
尤塔木聞言狐疑的看他。「……或許吧!」
就這樣,尤塔木看著宋檢那漸行漸遠的背影,他嘴裡喃喃道。「另一個時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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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存一行人行至一處湖邊,他們讓馬匹飲水休息。
海那查見善存還是悶悶不樂的,他走至她身邊。「照我說,那種薄情的人不要也罷!」他想勸她放下冬里木。
善存聞言怒瞪他。
「唉!你是沒事找事做嗎!」烏慶曦走過來將海那查拉至一旁。「現在能不開口就不要開口,否則連你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他提醒他。
海那查按住自己的嘴,他又看向善存,只見善存正用力的拔起地上的草,可見她現在正滿身怒氣無處使,所以他還是別去招惹她最好。
赫雨曦一邊撫著馬的馬鬃一邊看著善存,思忖片刻後她走了過去並蹲在她身旁,她見善存正用著自己受傷的手拔草。「妳這樣傷口只會更嚴重不會好!」她一語雙關的說接著拿起身上的手絹幫她將受傷的手掌綁起。
善存看著她幫她將手絹打結。「應該很難好了!」她失落的說。
赫雨曦又看向她肩膀的傷。「這傷口偏離心口,可見他對妳手下留情。」她覺得冬里木還是不想傷害她。
「哼!有差別嗎!」善存別過頭去,對她而言,拿出匕首對著她就已經夠她傷心了,更何況還刺向她。冬睿這一刀傷的是她的心而不是表面的傷。她站了起來往遠處走去,她不想再聽赫雨曦替對方辯解。
赫雨曦看著她的背影,她知道這種心傷是很難癒合的,她心想自己何時才能有這種刻骨銘心的感覺呢?忽地一個人的臉龐竄入了她的腦袋,她見那個人拿著他獵到的獵物送她,於是她煩躁的甩甩頭,她怎能想起那個人呢!
沿著湖岸走的善存,她走至幾頭正低頭喝水的牛隻旁邊,這時她才發現,這裡正是她和冬睿之前拍照的地方,一想起他們之前的事,她的眼前又立馬不爭氣地模糊起來,她不服氣的抬起手擦拭淚水,她才不會被這種事打敗呢!她葉善存難道還怕找不到男人嗎!她看向她胸前的戒指項鍊。「什麼承諾,根本都是騙人的!」她大聲喊道,接著她將項鍊用力扯下然後高舉過頭,她想一股作氣的將項鍊丟入湖中,可當她正要將項鍊拋出時,她的手依然緊緊握住不敢鬆開。正確的說,她根本捨不得丟掉那條項鍊。她將手收回來並攤開手掌,她發現手裡的戒指還是一樣璀璨奪目,並未因為主人的失意而失去了原有的光彩。她難過的捧著項鍊哭,她想藉由大哭一場來療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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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冬睿不敢停下來休息,他只要一想到他的貓現在身體和心裡都受了傷他就無法心安,這次他真的傷她太重了,所以不管要花多久的時間,他都務必要將她哄回來!
「冬里木!」成布泊喊著宋檢,雖然真正的冬里木就騎在他身後,可是他一時還是無法改口。「前面好像有人!」他指著前面湖邊的人影說。
冬睿聞言看過去,前面真的有幾個人和馬匹。此時他的小貓雷達開啟,他快速掃視前方的人,驀地他發現那個令他魂牽夢縈的倩影正矗立在湖邊,於是他奮力跺著馬身,他必須即刻趕到小貓的身旁。
烏慶曦和海那查在聽見聲音後發現後方有人馬靠近,他們加緊戒備,因為他們害怕月柔然不放過他們,特地派人來追殺。但是當他們定眼一看時,發現那些人並非是月氏人。
「咦!那不是冬里木嗎?」烏慶曦看見最前方穿著紅色喜服的冬里木,因為他的衣服太顯眼了。
「嘿!還真是他!」海那查捲起衣袖,他準備替善存教訓那個人一頓,在月氏部落時他老早就想這麼做了,要不是當時的時局不允許,否則他早就打到他滿地找牙了。
冬睿一到湖邊後,他順勢翻滾下馬,現在他對於自己騎馬的技術相當有自信。一下馬後他直往善存的方向走。
「欸!等等!」海那查攔住眼前人。「你現在不和那個柔然王溫存反而出現在這裡做什麼?」他覺得很奇怪,為何冬里木此時此刻出現在這裡。
冬睿用著凌厲的眼神直視著海那查,他並未開口回答他的話。
海那查被他盯得直咽口水,這個人的眼神總是能讓人不寒而慄。
「冬里木,你為何在這裡呢?你不是已經和柔然王成親了嗎?」烏慶曦問,他很是疑惑。
「我並沒有和柔然王成親,所以我當然在這裡!」此時真正的冬里木出聲回答烏慶曦的問題。
烏慶曦迷糊的看向聲音方向,只見冬里木正坐在一匹馬上。這是怎麼回事?他揉了揉眼睛。
一旁的海那查則是整個人驚嚇到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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